?季守家的喜悅表現得太過明顯,他盯着田氏笑了起來,瞧得她窘紅一張臉。季樹立很是知事的把弟妹們帶出房去,季安寧自是瞧明白裡面那對男女的情動,而季樹梢那能明白過來,他很是依依不捨的跟兄姐說:“我還想在裡面陪陪父親和母親。”
季樹立的眼光往季安寧這邊一掃,她笑着低頭哄弟弟說:“我要去看哥哥畫畫,梢兒去不去?”季樹梢心動之後,還是有些嫌棄的說:“哥哥要畫好久,我一會想睡覺。”季安寧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梢兒,你想要弟妹,現在就不能去吵父親母親。”
季樹梢立明一臉歡喜神情拉住季樹立的手,笑着跟季安寧說:“走,看哥哥畫畫。”季樹立也聽見季安寧的話,他對再添弟妹一樣的歡喜,只是聽季守家的話,只怕是不想再添妹妹,他只想再添弟弟,可是這樣的事情,那由得了他來做主。
季樹立眉頭輕皺起來,季守家在外面也不是什麼安分人,可這些年下來,他也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裡,也讓季樹立對父親行事的謹慎有所瞭解。季安寧沒有想過季樹立就在這眨眼時間裡面,把季守家外面的紅粉事件都思忖一遍,她只覺得季樹立心情一下子不好起來。
房內,季守家見到兒女離開後,他笑着挨近田氏低聲說:“梢兒也大了起來,我們可以爲他們再添上一個弟弟。”田氏瞧着他,皺眉頭說:“萬一是女兒,你會不心喜,那添孩子的事情,我們緩緩再來。”
季守家皺眉頭過後,他還是笑了起來,嘆息着說:“如果再添女兒,我們就把她養得白白胖胖,一定會勝過她姐姐的美貌和聰明。”田氏說不出心裡的味道,她原本想着就二兒一女和季守家將就着過下去。可季守家這些日子,待她又漸漸的好起來。
田氏雖說對季守家很是灰心,可是她對自已的兒女,還是抱有很大的希望。她想一想說:“是男是女。就看上天願意給我們什麼。”這一夜,主屋的燈熄得早,而季樹立房間裡的燈火熄得晚,到最後時,季樹立屋裡榻位上早早的睡沉一對姐弟。而季樹立不得不睡在榻位最外側,護着那一對姐弟。
田家家宴這一日,田氏帶着兒女早早過去,季守家有公幹,就沒有陪同前行。季安寧心裡有所感覺,季守家是有些心怯見到田家幾位舅舅。他每逢田家請客團聚這樣的時刻,總能尋到合適的藉口,婉拒去田家。
田氏這一日要陪客人說話,季樹立一進田家門,就被表哥們擁着一塊去書房說話。季安寧帶着季樹梢去尋田百珍說話。結果田百珍房裡正熱鬧着,有好幾個妙齡小女子正和她笑鬧在一塊。田百珍笑着迎季安寧和季樹梢進門,低聲提醒說:“是東西顧家的姐姐們。”
季安寧笑着點頭後,順着田百珍介紹話,她和季樹梢一一給她們打着招呼。東西顧兩家的小女子,很快就給季樹梢吸引住,她們圍着他笑着逗他。季安寧悄悄問田百珍說:“舅母也請了東西顧兩家人過來嗎?”
田百珍伸手輕捏捏她的手心,低聲笑着說:“前兩日,顧家伯母過來說話,母親順帶請客。”季安寧輕輕點了點頭。這樣的日子,田家大舅母如果不是因爲特殊的原因,怎麼也不會請太多的多餘人來湊熱鬧。
東西顧兩家逗了一會季樹梢,到底也覺得無趣起來。她們把身上的金豆子掏出來,要塞給季樹梢玩耍。季安寧驚訝東西顧兩家的財勢,自然衝着季樹梢輕搖頭。季樹梢很懂事的把雙手背在腰後面去,搖頭拒絕東西顧兩家小女子的金豆子。
東西顧兩家的女子瞧着田百珍,笑着跟季安寧說:“季妹妹,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給小弟弟豆子太薄了一些。所以不許小弟弟收下來。”季安寧笑起來說:“我弟弟年紀還小,我是擔心他玩得高興時,會無意識的把東西塞到嘴巴里去,只得笑拒姐姐們的心意。”
誰家都有年紀小的人,這時東西顧兩家的人,一下子想明白起來,她們趕緊把手裡的金豆子收起來,手快的人,還順手摸了摸就要躲藏到季安寧身後的季樹梢,笑着說:“那下一次我帶糖豆來給梢兒弟弟吃,他太可愛了,逗了這麼久,都只是笑,而不會哭鬧。”
季安寧由着季樹梢躲藏在她的身後,她一直覺得別看季樹梢年紀小,可他的心智抵得過五六歲大小的男童。東西顧兩家的小女子逗他時,還是相當的講究分寸。田百珍笑着招呼客人們坐下來說話,季樹梢伴在季安寧的身邊坐下來,姐弟兩人坐在外圍裡面,聽着裡面圈子的人說話。
小女子們說着話,話裡話外離不開家裡的兄弟姐妹的趣事。東西顧兩家兄長從軍的事情,更加的讓人好奇不已。東顧家的小女子們提及家裡氣氛,很有些心驚肉跳的說:“哥哥們瞞着家裡大人們做下的事情,大人們知曉後,直接要動用家法,又給祖父祖母攔了下來。
祖父說,事情已經如此,只能把勁好處使用。哥哥們平常就喜歡練習身手,這一次去從軍,大約是心想事成,我看哥哥們一個個都是非常高興,沒有選上的哥哥們,一個個神情很是不悅。”
“1,2,3,4,5,我家五位哥哥報名,只有三位哥哥過關。”西顧家一個年紀只有八歲大小的小女子數着手指說。“我們家六位哥哥報名從軍,也只有三個哥哥過了關。”東顧家的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子立時跟着開口。
前方已經停戰,大家提起東西顧那些從軍的男子,一個個心情很是輕鬆起來。西顧這邊一位小女子很是憤然的說:“我哥哥本來是不會去從軍,都怪小十哥哥自個去報名時,給我哥哥在後面瞧見後,他趕着去報了名。我娘哭了許多天,她眼睛都快要哭瞎了,我哥哥還是不改心意。”
東顧家的小女子們說:“你們家是瞧見有人報名,悄悄跟着去報名,我們家的哥哥們是一個個早早商量好後,避開大人們的眼神,報名之後還要求軍大人不要去家裡報信。”“我家哥哥是聽到你們哥哥們報名,跟在後面報名的。”西顧家那位小女子弱弱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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