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樹立和季安寧兩人因爲父母之間的情況,無旁人可以去商量,只能小兄妹兩人互相打氣,無形當中兩人更加的親近起來。他們自是樂見季守家不去後院探望那三人,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們心裡知道維持不了多久。
季安寧跟季樹立很是痛快的說:“哥哥,孃親要是捨得下父親,我們就不要去強求她一定要和父親好。”季樹立靜靜的瞧着季安寧的神色,好半天后,他開口說:“寧兒,父親如果不和母親好,他待我們就不會有多麼的熱情喜愛。”
季安寧相信季樹立的話,從來都是有後母就有後爹,只是她還是不想勉強田氏。她輕輕說:“如果父親總是傷母親的心,母親待父親用不着多麼的情深似海,反正我們心裡都明白,母親最疼我們,如果有法子,可以和父親繼續下去,她就是爲了我們着想,她也會進行下去。”
夏日天氣火熱,申時,季守家匆匆忙忙往三園行去,他想到聽到的消息,他的心裡越更的煩躁起來。進了主屋,田氏正給季樹梢做着小衣裳,季安寧在她的身邊站着,笑着糯聲說:“娘,用嫩綠的線,給弟弟衣裳上面繡一條菜蟲,可好?”
田氏伸手輕拍一拍女兒的手,笑着說:“好好的,你又想來惹梢兒,他又不怕那些東西,可別到頭來嚇着你自已。”季樹梢趴在光滑木榻上玩耍,聽見田氏的話,他擡頭笑嘻嘻說:“娘,我不怕菜蟲,姐姐怕。”
季樹梢如今會說的話。又多了起來,田氏和季安寧湊在一處說話,無論她們說什麼,他都是一臉我懂的表情,弄得季安寧跟田氏抱怨說:“娘,哥哥比我聰明,弟弟也比我聰明。三人裡面我最笨。”田氏最喜歡女兒跟她撒嬌。聽見女兒的小抱怨,她自然拉着女兒一頓好言好語的哄着她。
季樹梢在一旁笑眼望着季安寧,瞧在她的眼裡。只覺得小小的弟弟都在取笑她。幸好這些年做小孩子下來,她別的沒有學會,孩子的賴皮厚臉皮倒是學了五成象。她絲毫不以恥的抱着季樹梢一頓狂親,親得季樹梢反過來抱着她的臉亂親起來。
季守家進房來。見到一對兒女笑鬧成一處,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田氏伸手輕輕拍一拍季安寧。她驚訝的回頭望見進來的季守家,見到他一臉不快的神情,她立時拉起季樹梢端正的立起來,恭敬的跟季守家行禮問好。
季守家衝着他們姐弟擺一擺手。說:“寧兒,你帶着弟弟出去一會,我有話要跟你們母親說一說。”季安寧擡眼見到田氏微微點頭。她遵從季守家的意思,牽着季樹梢的手往外面行去。申時。院子裡還很熱,季安寧不想出三園的院子門,招呼人把凳子的草墊子放在樹蔭下面。
姐弟兩人在樹蔭下面玩耍,季安寧時不時盯着田氏的房門看。只見一會後,管事婦人匆忙的進了房,過了一會後,她出門直接往後院行去。再過一會,她從後院把那三個女子招了過來,季安寧很是仔細的打量那三個女子,她們的打扮都往高潔出塵那一面打扮,的確是非常好看三個女子。
季安寧只覺得這樣的女子,爲何會願意跟着父親一路奔波來熟州城?是因爲在那時她們沒有別的選擇?還是她們都喜歡季守家給她們的錯覺,一個如此翩翩公子般的人,自然會給愛做夢的女子濃烈的新鮮感。
季安寧略有些緊張的盯着那房門,季樹梢行近她的身邊,他趴在她的腿上,低聲問:“姐姐,她們是誰?”季安寧輕輕搖頭說:“姐姐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們,她們是誰,說不定,一會我們就知道了。”
“哦,那姐姐我們來玩鬥草吧。”這是季樹梢新迷上的遊戲,季安寧也樂得跟他玩樂起來。姐弟兩人蹲下來尋找合適的草根,一邊找一邊比較粗細,很快兩人都找到好幾根符合要求的草,姐弟兩人鬥起草。
自然季安寧適當的時候,會讓季樹梢贏過一次兩次,而季樹梢明顯是不願意讓她讓的人,常常會說:“姐姐,再來一次。”一次又一次,姐弟兩人玩得興起,季安寧沒有心思去傾聽父母房裡的動靜,反正她是晚輩,再如何也做不了父母的主。
“不,不,老爺太太,我不願意。”女子的尖叫聲音傳了出來,季安寧趕緊撲上去把季樹梢的耳朵遮住,她的頭扭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她聽見女子悲悽的哭泣的聲音。她微微皺起眉頭,見到管事婦人停在房門外,她也是一臉的緊張神情。
季樹梢把季安寧的手扯下來,他問季安寧說:“姐姐,誰哭了?”季安寧想着他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不能讓他聽見,她伸手牽住他的手,說:“我們去一園玩耍,順帶看大伯母有沒有煮好吃的東西。”
季樹梢一臉不解的神情,可見到季安寧執意要出園子門,他不得不跟着她,嘴裡叨着說:“姐,她爲什麼跟娘哭?還那麼大聲音,差點嚇倒姐姐了。”季安寧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笑着說:“姐姐不知她爲何哭,可是大伯母一定會知道原因。”
季安寧知道這時如果不回答他,小孩子的好奇心越更濃厚起來,而回答他,她又尋不到合適的答案。季樹梢很是滿意的點頭,隨口安慰她說:“姐姐,等到你的年紀有大伯母這樣大了,那時我問你什麼事情,你會跟大伯母一樣能幹。”
他說完這些話後,特意停下來喘了一大口氣,一臉求表揚的神情望着季安寧,把她惹笑起來,直接衝着他豎起拇指說:“梢兒好聰明,會說這麼長的話,比姐姐小時候要聰明許多。”季樹梢一臉驕傲的神情望着季安寧,說:“哥哥說了,他聰明我聰明,姐姐肯定不笨,只是姐姐內秀而已。咦,姐姐,什麼是內秀啊。”
季樹梢只有愛提問這一點象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只是季安寧卻怕了他的問題,但是她還是不得想着法子去回答他的問題,每次她給出的答案,都能讓季樹梢信服,卻讓事後知情的季樹立笑得停不下來,只說幸好季樹梢年紀小,她可以隨意糊弄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