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塔魔術協會降靈科的一級講師,阿奇博爾德家的第九代家主,這個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此時正和他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以及降靈科學部部長的女兒兼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坐在前往島國冬木市的國際航班飛機之上,他們三人在商務艙裡坐在一排獨立的三個連續的座位裡。
沒錯了,現在他們三人就是爲了趕去冬木市並參與那個第四屆的聖盃戰爭!
原本,代表時鐘塔魔術協會參加是僅僅只有一個名額的,並都已經選定了強大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講師作爲代表參加並讓對方獲得了那個專門留出來的令咒。畢竟,肯尼斯是一位功績卓越的天才魔術師,在現在的魔術協會裡無論是知識還是力量,他都是屬於比較頂尖的那種。
可哪裡想到,在這個時候,聖盃系統竟然又莫名其妙地選中了那個屬於時鐘塔學生的韋伯?維爾維特?
所以,這一次,對於自己一方意外隨機多得到一個名額的事情,時鐘塔魔術協會的魔術師們真的是欣喜若狂的!因爲這就意味着:他們時鐘塔獲勝的機率,又憑空增大了一層!
當然了,現在再稱呼他們爲時鐘塔魔術協會的魔術師似乎已經有點不太恰當了。
因爲,他們已經捨棄了那個時鐘塔,更換到了另一個更加隱秘的古堡裡。至於地點……吸取了之前教訓的他們,爲了避免再次被人惡意公開並遭受凡人軍隊的圍剿,他們是肯定不會再隨便去和不屬於魔術協會的人述說的。
“韋伯!”
“記住,這次我纔是代表魔術協會出戰的master,而你……哼!那就對外宣佈是無意間參與到聖盃戰爭中的普通魔術師吧……如果,你僥倖獲得了聖盃的話,在許願的時候,記得讓這個世界的神秘恢復到冬木市的大事件發生之前的水平!”
“不要去想那些遙不可及的願望,那個聖盃,可能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雖然,我並不覺得你有機會能獲得那個聖盃就是了……”
轉頭看了一會飛機鉉窗外的藍天以及在機腹下方的朵朵白雲,在沉思着想了一會之後,肯尼斯突然就轉頭對着坐在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左邊的韋伯靠口叮囑了這麼一句。
當然了,由於某些不可名狀的原因,他仍舊慣例一般,僅僅只是斜着眼對着對方嘲諷了那麼一下,連去正眼相看的慾望都沒有。
“……”
“好的,教授,我已經知道了……”
對於這個一向看自己不順眼,還時常在課堂上嘲諷自己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講師,韋伯是早就有點習慣了的。
他覺得,對方就是因爲自己的那份魔術論文上的導師一欄沒有寫上對方的名字,然後提出的血統論衝擊了對方的研究,所以纔會那麼不待見自己的,一定就是的吧?
“對了,教授!”
“您看看,最近在那些普通人世界的報紙上又有大新聞了!據說,是有我們魔術協會的某個人在冬木市制造了瘋狂的連環殺人案?而且,那傢伙還用人血勾畫出邪惡的法陣,難道我們就不派人去管管的嗎?!”
韋伯有些氣憤的指着飛機上提供給乘客觀閱的那些報紙上的某一篇新聞,以及出現在新聞插圖中的那好幾個用人血畫成的猩紅色召喚法陣!身爲正規魔術協會優秀學生的韋伯,當然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法陣的大概用途。
那似乎,就是一個降靈儀式專用的召喚法陣!
只不過呢,讓韋伯有些感到疑惑和不滿的是,像那種儀式的法陣,無論是用寶石、魔術筆、魔力粉、乃至於有魔力的動物血液等等也都是可以的,幹嘛那個魔術師非要去選用人血那麼殘忍的選項?
恐怕,也就只有召喚那種極其邪惡或者是惡魔一樣的怪物時,纔會選用人血當成儀式的材料吧?
“噢……”
“那請問,韋伯‘閣下’,這是你自己想去管呢……還是想要協會去管?”
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先是斜着眼睛看了看那份報紙上的頭版頭條一眼,知曉了大概內容後,才就那麼用沒有任何感情顯露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眼和自己隔着一個位置的某個所謂的‘天才學生’。
“我覺得,無論是協會還是我們,都應該去管管!”
既然有人打着魔術協會的名頭在冬木市裡濫殺無辜,還殘殺了幾十條人命並藉着某種儀式的名頭,嫁禍給魔術協會,像這種邪惡的行徑,韋伯覺得,就一定不能姑息!
他覺得吧,等到遲些這架飛機抵達島國並轉場抵達冬木市之後,應該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才正式開始聖盃戰爭,要是那樣的話,也許……他們可以先去把那個用人血勾勒法陣的邪惡魔術師先找出來,並代表魔術協會對其嚴懲一番?
“呵!韋伯……”
“我們這次是去參與聖盃戰爭,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多管閒事比較好?”
無論是有人打着魔術師協會的招牌去殺人放火,還是那些凡人們找不到兇手後歸咎到魔術協會,又或者是確實有魔術協會的傢伙在亂來,但這種事情,肯尼斯都不想去管,也沒有那個心情或者權利去管!
畢竟,他只是一個協會裡的學部講師而已,一些越權的敏感事情,他不想去插手,也懶得去插手,免得遭人嫉恨?
而再就是,他們這次來到冬木市就僅僅是爲了參與那個第四屆聖盃戰爭而已,那個事情對魔術協會來說非常重要,不僅關係到臉面,還關係到切身的利益!所以,全力以赴並準備好即將到來的比賽纔是他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其它的……那就權且當做看不到就可以了,反正,又不是他們自己做下的慘案,難道還有人活膩了敢找到他肯尼斯的頭上不成?
如果實在往常,出了學部的大門,肯尼斯就肯定是不怎麼想理會韋伯這個學生的,但是……既然協會裡點名讓自己帶領對方參與這次的聖盃戰爭,那有些事情,他就必須提前給交代清楚,否則,到時候一旦對方鬧出了什麼亂子後歸咎到自己的身上的不話,那就有點不太好。
“可是教授,這不對啊,我這怎麼就變成多管閒事了?!”
韋伯的聲音突然變大了起來,然後,當看到周圍商務艙裡的一個個成功人士、西裝革履的普通人白領、或是老闆們投歸來疑惑和審視的目光後,他才趕緊用報紙稍稍遮住了自己的臉並壓低着聲音反繼續問着道:
“肯尼斯教授,您想必也看到了,有人正在敗壞我們魔術協會的名聲,而且還殺了數十名無辜的人,我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
當發現機艙裡的其他人不再注意他們這邊之後,韋伯才輕輕點了點報紙上的那個照片說着道。他仍舊覺得,某些人敢用人血勾勒邪惡的降靈法陣,還殺了那麼多的人,且還栽贓給魔術協會,這個事情的影響實在是太壞了!
於情於理,魔術協會都不應該坐視不理!
而現在,既然被他們給撞上了,再加上他們又有足夠的時間且也是順路,那稍微去管一管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哦?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韋伯?維爾維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的魔術師血統,應該纔剛剛傳到第三代,我說的對吧?”
肯尼斯沒有直接就剛剛的那個在冬木市瘋狂殺人的魔術師和人血法陣作任何的評論,而是饒有興致地再一次上下打量着自己的這個學生。
顯然,他自己還是不怎麼喜歡對方,這就如同對方平時也不太尊敬自己這個講師一樣!
如果,不是對方恰巧獲得了令咒,如果,不是魔術協會讓自己指點對方,以便讓魔術協會在這次的聖盃戰爭中有更大的機會和優勢的話,恐怕,他肯尼斯估計理都不會理對方,也更加不會說這麼多廢話的吧?
“沒、沒錯!”
“可這有什麼問題嗎?教授,這個問題似乎和剛剛咱們正在討論的那件事情無關的吧?”
韋伯不知道對方在這個時候突然談論這個事情到底是哪門子意思,他們剛剛明明是在討論殺人魔術師的事情,怎麼現在突然就糾纏到他韋伯的魔術師血統之上了?
“這當然有關係!”
“韋伯,我問你……難道你還天真地以爲,咱們那個魔術協會現在在普通人世界裡的名聲……就會很好?”
就着座位上的扶手,肯尼斯右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然後有些玩味地側着自己的身體,越過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就那麼冷笑着反問着對方。
“這……”
“應該……是很好的吧?”
韋伯稍微想了想,他想起了最近發生的大事,想起了讓協會不得不緊急撤離的那個時鐘塔,還有全世界都在聲討着的遠阪家宅邸事件……
就魔術協會裡面內部的通報,他自己得到的信息是:時鐘塔派出的一百多名魔術師以及封印指定局的數十名執行者們,全部都慘遭那個邪惡小女孩的毒手!而在當時,還一起被那個惡魔小女孩給殺掉的,似乎還有周邊的數百名普通冬木市居民?
還有,他韋伯通過普通人社會的新聞和報紙上獲得的信息則又顯示:其實,那數百人的普通人,都是魔術協會的那些執行者們下的黑手?
反正到現在爲止,世界上就這個事情已經吵成了一鍋粥!有說魔術協會是無辜的,也有說魔術協會是罪魁禍首的……反正,似乎兩方都有理有據?而在魔術師的羣體中流傳的信息,則是魔術師這方屬於無辜的說法佔據了主流?
看看吧,他們時鐘塔魔術協會爲了避免和凡人起更大的紛爭,就不得不做出了巨大的讓步,甚至連那個有着上千年曆史的時鐘塔總部都直接被迫捨棄了的!對此,魔術協會十二學部的學生們,是比較傾向於相信自己的時鐘塔是受害者的,並一致認爲是魔術協會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和蒙受了冤屈?
“哼!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話,那就隨便你吧!”
“反正我就只能告訴你:別把法政科、秘儀裁示局以及那個封印指定局想得太簡單了!算了,反正,以後你就肯定會明白的……”
說了幾句,肯尼斯就莫名地笑了笑,並停下了話頭,有些事情,不能說!
對於時鐘塔魔術協會的那些事情,他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可是知道得清楚地很!
但是呢,他並不想去管,也更不想去隨便評論!
畢竟,他自己現在就仍舊是時鐘塔魔術協會的一員,同是還是降靈科的一級講師,享受着高等級的教授待遇!再加上,他們埃爾梅羅家族屬於名門貴族,更是秉承着名門阿奇博爾德家的學派,有着悠久的歷史和掌握着魔術協會的重要權力,他當然就沒有任何立場去說魔術協會的壞話或者私底下詆譭什麼的,畢竟,他可是既得利益者,是站在魔術協會頂層的那一批人物!
而現在,他肯尼斯之所以對這個韋伯說了這麼多,就只不過是因爲怨恨協會裡的某些蠢貨搞砸了事情而已!所以,他就只能說這麼多,再多就不行了!因爲對方只是他的學生,不是他的後輩,而有些事情,是隻能意會,不可輕易言傳的!
“……”
韋伯皺着眉,似乎有點不太敢理解肯尼斯講師的話……他實在是有點無法想象,難不成,他們的魔術協會纔是所有事情的罪惡源頭?可真是那樣的話,那也有點太可怕了吧?
要知道,在此之前,在協會裡學習了那麼久,他可是就一直覺得協會是一個高大上的正義組織的!
“韋伯小同學!”
“你這天真的樣子,還真的是有點可愛呢……啊哈哈!”
這時,一直閒着沒事幹且有在聽着兩人談話的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這個紅色頭髮的漂亮年輕女人,突然就笑着插話了進來,並對自己左邊的韋伯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就那麼看着對方低頭紅着臉的樣子爽朗地大聲笑了起來。
很明顯,身爲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的未婚妻、一名魔術師以及降靈科學部部長的女兒,她對魔術師協會裡的某些陰暗齷蹉事情可是知道得一點都不會比她的未婚夫要少!
而就她自己知道的,平時魔術協會對外,特別是對普通凡人下的黑手,那就是多了去了!而冬木市的那幾百條人命,就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確實就是裁示局做的決定,而現在弄成這樣,就只能怪那些蠢貨們沒有收拾乾淨手尾而已!
要不然,那個聖堂教會爲什麼會對魔術協會那麼憎恨,還對峙了上千年那麼久?還不是因爲,有些傢伙們在有了力量之後,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就她所知道的以及看過的一些絕密檔案,有些魔術師,沒錢了就去那些普通人的身上偷,,去搶,甚至用魔術給自己牟利?久而久之,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那就多了去了,但是,只要別被找到把柄,一般是沒人會去管的,畢竟全世界每天發生意外而死去的人多了,只要沒有證據,那就是意外,不是也是!
總之,時鐘塔魔術協會其實對魔術師們管理是比較寬鬆的,只要不被抓到把柄或者被目擊到施法,那就幾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她對於自己身邊的這個天真的協會學生,就感到非常地有趣!但反過來想的話,相對於那些外勤的部門,魔術協會裡的內務部門做事情還是很負責的,至少,他們成功地讓學生們相信了魔術協會是無辜的那一方,並把所有的過錯歸咎到了某個小女孩的那邊?
“哼!”
“韋伯,現在協會已經不是在時鐘塔的那時候了,你我也更不是在課堂上,所以,你想去做什麼你就直接去,我是不會攔你的……當然,我也肯定不會幫你就是了!”
肯尼斯現在感覺到有些睏倦了,所以,他就一邊繼續撐着自己的下巴,一邊微微閉目養神着。
對於自己那個未婚妻子正在調戲小鮮肉的事情,他更是理都不想理。
事實上,出了學部教室的大門,他肯尼斯對這些學生們大都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因爲對方學不好,那就是他講師的失職;而學得太好,那就威脅到了他們貴族的地位……畢竟,魔術師們的地位也是要看實力和學識的,天才之類的人物,還是不要隨便出現在別人的家裡比較好,要不然,你以爲封印指定局都是幹什麼吃的?
“啊?!”
“好的,我知道了……”
從剛剛自己的這個講師以及對方未婚妻索拉的話中,韋伯似乎意會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的情緒就開始有些低落,無論如何,他都是萬萬沒有想到,他一直以爲很了不起的時鐘塔魔術協會,很可能就是一個濫殺無辜且喜歡推卸責任的組織?
而更加讓他感到心驚的是:在看到有魔術師在冬木市裡胡作非爲,自己身邊這兩個大貴族魔術師的態度,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就那麼視而不見?那麼,這是不是就說明了,魔術協會的態度很可能也是這樣,他們就是放任那些魔術師們在外邊胡作非爲?
這樣看來的話,那些魔術師賞金獵人和聖堂教會裡的代行者,恐怕也就是因爲某些胡作非爲的魔術師而存在的吧?想想那些被賞金獵人和代行者們幹掉的魔術師,再想想更多的沒有被發現的那些,韋伯突然就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這個世界,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記住!下了飛機之後,你自己轉車到冬木市!在比賽開始之前,或者直到我需要你的協助之前……我們就裝着不認識!”
爲了獲得聖盃戰爭的最終勝利,肯尼斯就不得不預先留下一些後手,就比如,現在這個韋伯?如果他們倆人故意裝成不認識的話,那麼到時候,會不會就能起到某種奇效?
而如果在關鍵時候,原本是競爭對手的兩人,突然就合作起來的話,其他的魔術師們,他們的表情,就一定會很精彩的吧?
哼哼…..
“我明白了,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教授,我會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的,絕對不會給您添亂……”
一些必要的計劃,在他們出發之前就已經說過了的,所以,現在並不需要對方多說韋伯也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無非就是肯尼斯教授在明,他韋伯在暗,必要時給予對方幫助,而如果沒法幫忙的話,那就全力出手去搶奪聖盃,僅此而已。
只不過,現在看着報紙上的新聞,他就總覺得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偉大的協會的形象似乎正在一點點的崩塌……他有點不明白,他們,怎麼可以那樣去做?難道,魔術師們就不能稍微和普通人和平共處,哪怕不能和平共處,也不該隨隨便便就去殺人,並拿人類的血液當魔術材料的吧?
反正,這個事情他韋伯就是有點不太認同!
爲了方便自己,必要的時候對普通人催眠施法或者修改常識,那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被發現就行了。但是,隨隨便便去傷害普通人,他就是覺得太過於邪惡了一點。
“韋伯,還有一點時間,我最後再給你提醒一下。”
看到時間已經差不多,且自己的未婚妻已經沒有了繼續調戲那個小子的慾望後,肯尼斯才突然睜開了眼,打算最後說明一些事情。
“您請說,肯尼斯教授!”
韋伯合起了報紙,不再去看那些血淋淋的畫面以及那些讓他感覺很不好受的內容。
“到目前爲止,根據我們獲得的資料,這第四次聖盃戰爭的七名master魔術師已經大概就位了!他們……分別是:冬木市的遠阪家、間桐家、擅長於鍊金術的愛因茲貝倫家、芬蘭的艾德費爾特家、以及你跟我……”
“所以,你到時候務必要警惕他們的一舉一動,到時可千萬別輸得太難看!”
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肯尼斯是不抱多少期望的,哪怕自己將一個指定召喚的上等媒介給了對方也是一樣!在他看來,無論是以前殘酷的聖盃戰爭還是現在的,對方應該都是沒有什麼機會的。
“等等!”
“肯尼斯教授,這不對啊!一、二、三、四、五、六……這不是一共才確認了六名master魔術師嗎?”
“這明明……就還仍舊少了一個!!”
韋伯掐着手指算了算,對於這個事情他就很確定,對方剛剛說的那些家族和自己兩人加起來,明明就是隻有六人,那就還少了一個的!
“哦?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哼!看來,你的那膚淺血統確實是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了……難道你剛剛是用屁股去看的報紙?那些照片,上邊出現的那些個用鮮血勾勒的法陣,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曬笑着並狠狠地嘲諷了對方最後兩句之後,肯尼斯就冷笑着轉頭看向了窗外,不想再去和自己的那個蠢貨學生說更多。虧得對方還敢提出那個不知所謂的血統論,就這樣的一個蠢傢伙,也敢提出那些挑戰魔術界世俗權威的論點?
果然,蠢貨就是蠢貨,簡直可笑至極!
而幸好,他原本就沒有對這傢伙抱什麼希望,只要對方到時候不來給自己添亂就可以了。
“可惡……”
被對方這樣羞辱,韋伯雖然很快就漲紅着臉,並已經反應過來對方剛剛指的是什麼。
但是,他依舊感覺到很是不爽!
他剛剛,就僅僅不過是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魔術師隨便殺人的這件事情上,沒有來得及把事情往深處裡想而已,哪裡就有這個混蛋教授說的那麼不堪了?
果然,對方就是對他韋伯有意見,想變着法兒羞辱他!
“……”
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也有點很不爽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未婚夫,因爲啊,在剛纔,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那麼多的!
難不成,她也是個蠢貨,也是用屁股去看的報紙?
這可真是豈有此理!
心下暗自罵了一句後,她索拉就決定了:等到冬木市並找好下榻的酒店之後,一定要開一個有兩個房間的豪華套房,然後和身邊的這個不小心也罵到了自己的傢伙分房睡!
“韋伯!下了飛機之後,記得不許再和我說話,就裝作不認識!”
“我知道了……”
“還有,自己找地方召喚你的那個征服王去,媒介已經在你的手上了,你應該不會蠢到忘記了咒語和法陣吧?或者,需要我再給你上一課?”
肯尼斯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看着那下邊那蔚藍的海面以及出現的大小輪船,一邊微微摩挲着自己口袋裡的一本古老的敘事詩,那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媒介。
而現在,飛機正在不斷下降着高度,很顯然,他們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不需要!我確定我還記得……”
幾乎被嘲諷以及臭罵了一路的韋伯有些無精打采的,畢竟,對方的身份比自己高,再加上這裡是在飛機上,以至於讓他連反駁或者想要找個發泄情緒的地方都做不到。
“蠢貨,你該感到慶幸!”
“幸虧這次的聖盃戰爭規則已經被那個小女孩和基修亞那個老傢伙改得面目全非,要不然,我很懷疑你到底能不能活得過三天!”
“……”
“不……如果規則還沒變的話,也許,我現在就會很樂意地殺了你的吧?”
“……”
可惡啊……
雙手緊緊握着拳並仍舊漲紅着臉低着頭,時鐘塔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已經暗自打定了主意:等到聖盃戰爭開始後,自己一定要努力再努力,爭取獲得那個聖盃,以便能狠狠地打對方的一次臉?
是的,就該這樣去做!
他一定要給這個可惡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一個好看才行,誰讓對方總是這麼目中無人的?!
————
晚上,遠阪家的新莊園,這個位於山坳裡的櫻花樹密林深處的房子中,在哪最大的一個大餐廳那裡,在長長的一張餐桌上,小安妮、遠阪家的兩姐妹、年僅七歲的小露維亞瑟琳塔和小伊莉雅、遠阪葵和愛麗絲菲爾、以及換上了貼身常服的呆毛王阿爾託莉雅、曾被燒死的倒黴蛋聖女貞德、蘿莉版的美杜莎等一共十人,正好將這個長條形的大方桌給坐滿,並虎視眈眈地看着桌面上由特級廚師們爲她們準備的,被女傭們一份份端上來的美食。
現在,當各方有意無意地湊到這裡來之後,這裡就終於變得熱鬧了起來,在足足六個小女孩外加四名年輕女人的加入下,這個曾經荒廢了很多年的宅子,就再一次有了人氣並多了些歡歌笑語。
對於熱鬧什麼的,安妮是比較無所謂的,只要不是那種太討厭的傢伙,她也是喜歡和同齡人們待在一起的,特別是這些同齡人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的時候。
只不過,有些時候,她又不太喜歡人太多,就比如……現在吃飯的時候?
“一、二、三……八、九、十……”
所以,她現在就正在掐着手指一個個地數着。
在一開始的時候,這裡明明就只有她和遠阪家的母女三人以及一些用人廚師們,吃飯的話也就僅僅只有她們四個而已,那些好吃的東西怎麼都吃不完,也沒有人和她搶!
後來,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叫做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的傢伙,還帶着兩個女僕來到了她們的這個地方,以至於吃飯的時候就變成了五個人……由於對方原本就是這裡的主人,外加還是遠阪家的親戚表姨,所以,對於某個特別能吃的小卷毛,她勉強就忍了。
可是……
現在都看看,當今天白天的時候,當那個叫做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的母女兩人來到這裡,並召喚出三個英靈從者之後,在這裡吃飯的人,就突然變成了足足十個,兩隻手都用完了才勉強數得完。
對於這點,安妮表示很不滿意!
因爲啊,人越多,就有越多的人和她搶吃的,這會讓她在吃飯的時候有一種急迫感,很可能一不留神,好吃的東西或者好吃的部位就要被那些大嘴巴的傢伙們給搶光了!
“安妮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時,坐在安妮左手邊的櫻看着自己的小老師在掰着手指,然後開始有點氣鼓鼓地瞪着在場的某些人之後,她就有點好奇地問道。
難道是在數菜式?
說起來,今天的菜也真的是多呢,纔沒一會,就把整個方桌給堆滿了,看起來就和過節一樣?而且,現在這裡有這麼多的姐姐們一起吃飯,這讓櫻感覺到很新奇,也很好玩,她就喜歡像這樣熱熱鬧鬧的。
而且,她今天召喚出了那個美杜莎姐姐,對方很厲害,也很和自己合得來!在剛纔,她們還湊在一起說了老半天的話,怎麼都不會感到厭倦!還有就是,她決定了,從今以後,自己就和美杜莎姐姐睡在一間房子裡,直到聖盃戰爭結束?
“我正在數數這裡到底有多少個人!”
“然後我就突然發現,今天這裡的人,實在是有點兒太多,這點就很不好!”
安妮自己在意的,並不是人多,而是吃飯的時候人最好是不能太多!
當然了,這種事情,她不會直接馬上就說出來,她覺得,待會,某些疑似特別能吃的傢伙,就最好識相一點,不要和她自己搶那些好吃的美味?就比如,那邊的那個大火雞的雞腿,還有那些魚子醬,奶油培根意大利麪和那個北京烤鴨……這些東西,她都很喜歡吃!
所以,她希望某些傢伙們能夠有點眼色,不要和自己去搶?
而想其它的那些法式燉蝸牛,很像便便的香腸和那些泡菜之類看着就沒有食慾的東西,她就不怎麼感興趣,就可以隨便她們那些人去拿!
“人多不好嗎?可是……”
“我覺得人多就很好啊,大家這樣湊在一起吃飯,就和過年一樣,多熱鬧啊?”
櫻有點不太理解自己這個安妮小姐姐的心思,反正,她自己就喜歡這樣,熱熱鬧鬧的,這就很好!
“人多了她們會和我搶好吃的!”
( ̄ー ̄)
看着那些摩拳擦掌的傢伙們,人家刀叉筷子什麼都已經準備好,就等菜式擺好就要開動了,這讓安妮感受到了世界滿滿的惡意以及強大的壓迫力,這種緊張的壓迫感,哪怕是她對上大惡魔阿克蒙德的時候都是沒有過的!
所以,現在她很緊張,很不開森!
“啊?”
“……”
“……”
很快,安妮的話就收穫了遠阪櫻、遠阪凜和露維亞的驚愕和白眼,和安妮相處得比較久的她們,現在早就對某個貪吃的小老師或者‘壞傢伙’已經是很瞭解的,早就見怪不怪了。
“安妮……”
正準備招呼衆人開始吃飯的遠阪葵聽道這裡,就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從今天開始,每天都有三名大廚給我們準備食物,所以請你放心吧,以後,保證每天的食物都是足量供應的!”
在知道對方擔心的事情是這個之後,遠阪葵就趕緊開口解釋了一句,並對那些新來的小傢伙和那些據說是召喚出來的從者servant們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人家很多人才剛剛來這裡,隨便說這種玩笑的話,會讓別人很尷尬的。
“放心吧,我吃的不是很多!”
看了一眼坐在方桌主位上的那個小女孩,大胃王阿爾託莉雅好整以暇地端坐着,雙手平放在自己的餐具的旁邊,只要那個女主人遠阪葵下令開動,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將對餐桌上的美味發起進攻。
而且,她保證,她吃的絕對不會太多,最多,就是三四個正常成年人的分量而已?
總之,在這些難得一見的美食麪前,現在她已經原諒了今天那個膽大妄爲到想要拔自己呆毛的那個小女孩法師!現在的她,就只想趕緊填飽自己的肚子,哪怕她們英靈其實不用吃飯,單靠御主master的魔力供應都能存續下去,但是,如果有這種美味可以使用的話,她還是會勉強地稍微吃上一些的。
而鑑於這些食物據說是這個世界的幾名特級大廚做出來的,那她爲了表示對大廚的敬意,再怎麼樣也該多多地吃上一點?
“在法蘭西衛國戰爭的時候,我幾乎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種美味……”
“所以,很抱歉,今天我可能會多吃一點?”
相對於某個呆毛口是心非的話,村姑出身,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哪怕後邊獲得權力之後也是整天泡在軍營裡吃那種大鍋燉肉的聖女貞德,對於現在滿滿一大桌子單單是氣味就讓她一直吞口水的食物,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當年,知道她自己被燒死的時候,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估計也就是一些被法國國王查理七世添加了一些香辛料的燉鹿肉而已吧?而更多的時候,她在軍營裡吃的,除了黑麪包、鹹肉、幹奶酪等等便於運輸和儲存的東西之外,新鮮的蔬菜瓜果都是極其罕見的,那就更別提眼前這些由世界特級大廚們做出來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了。
所以,沒見過世面,生性天真直率的她,就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心中最最想要說的話,並理所當然地收穫了安妮仇恨的目光……
“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呢,所以……我們什麼時候纔開動啊?”
蘿莉版的美杜莎已經毫不顧忌地站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就等着開動的命令了!
現在,她已經盯緊了那隻烤得金黃的大火雞,看起來油汪汪的,一定很好吃!而且,她發現,坐在主位上的那個叫做安妮的傢伙,對方的視線也若有若無地盯着那隻火雞?
所以,她決定了,待會,就一定要搶走那隻火雞,這樣的話,她不僅可以狠狠氣一氣今天才和自己打了一架的那個傢伙,還能吃得飽飽的!那隻火雞那麼大,只要待會吃光它,今晚的晚餐,她差不多就可以宣告結束了吧?
“好吧,那麼,大家都餓壞了吧?現在就開動吧!”
看到這羣小傢伙們已經有點不耐煩之後,遠阪葵就笑着拿起了自己的筷子,示意大家可以開動了。
雖然現在還有很多菜沒有端上來,但是她們其實可以邊吃邊換菜式的,要不然,這麼一個桌子似乎也擺不下?
“法師之手!”
“!!”
“誓約勝利之劍!”
“神賜之槍!”
“看我地鐮刀!!”
然而,讓所有人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遠阪葵剛剛開始宣佈開動的時候,早就盯緊了自己看中的食物,且暗自提防着其她人的小安妮、阿爾託莉雅、貞德以及小美杜莎,就悍然在剎那間用自己最強的招式搶到了自己想要吃的東西!
在其她人舉起筷子或者刀叉準備吃東西的時候,她們就愕然發現,餐桌上的空氣稍微震盪了一下,然後……
那隻巨大的烤火雞和烤鴨都不見了,一盤用鹿腿做成鮮美的火腿也不見了,一大盤紅燒肘子沒了一半,大蝦只剩下了一個殼,牛排還有那些裝飾用是蔬菜葉子……而剩下的那些,竟然就只有蝸牛、麪包、蛋糕以及蔬菜沙拉以及湯點等等東西而已?
“嗯嗯……”
( ̄~ ̄)嚼!
這一次,安妮用法師之手等等精密的魔法操縱手段給自己搶到了火雞和烤鴨的那四個最大的後腿,還有一塊牛排,半塊蝦肉以及一點火腿肉片。
“……”
(′?`)ψ
阿爾託莉雅沒有說話,只是端端正正地坐着並吃着自己的東西。
只不過,她的食物盤子裡堆滿的那半邊烤鴨以及一大隻火雞的翅膀和其它的一點東西就說明了某些問題。
顯然,她剛剛憑藉自己強大的實力,總算是搶到了自己最想要吃,也最吸引自己注意力的食物。
“好幸福……”
ヾ(^?^)?
聖女貞德毫不客氣地抓着那隻烤鴨連同着脖子部位的胸脯肉開始幸福地啃着,在上輩子那短短的十幾年裡,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這麼美味的食物,在英法戰爭的那段時間裡,這種食物,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她決定了,在幫自己的主人贏得聖盃戰爭之後,一定要多多地逗留一陣子?
“哼!”
只搶到了大半隻火雞的小美杜莎很不開心,因爲她發現,這隻火雞,好吃的部分都讓那些傢伙們給砍去了?
她剛纔,就不該猶豫那麼一下下的!
“……”
“……”
遠阪葵和愛麗絲菲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有些哭笑不得地對視了一眼,看到她們原本想吃的食物都已經到了別人的盤子裡後,就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伸向了別的東西。
“我說你們能不能稍微矜持或者淑女一點?!”
坐在安妮右邊的遠阪凜有些生氣了,直接摔下了自己的筷子,氣呼呼地朝着那四個吃東西都要用能力去搶的壞蛋們!
剛纔,她就只是眨眨眼,正想考慮一下要吃什麼好的時候,她想要吃的東西,竟然在那一瞬間就直接不見了?要不是看到那些東西出現在別人的面前的話,她差點都以爲自己看花了眼或者是在做夢呢!
“……”
“如果你不來拿我的鴨腿的話,你的話會更有說服力的!”
安妮正一手抓着一直烤鴨腿,一手攥着更大的一隻火雞腿,就那麼惡狠狠地瞪着某個膽子肥了,敢到自己這個老師的盤子裡搶東西吃,嘴上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遠阪家大小姐。
要不是現在安妮女王大人的兩隻手都沒空的話,她肯定在對方放到嘴裡之前就給搶回來了!她發現,遠阪家的這個大女兒,最近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公然忤逆師長?!
“你一個人又吃不了那麼多!”
學着對方那樣,惡狠狠地啃了一口鴨腿之後,凜就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你想幹嘛?!”
安妮現在沒有空去管右邊的這個壞傢伙,她直接轉頭過來,用殺人一般的眼神,將某個想學自己的姐姐,從自己老師地餐盤中拿走那半隻大蝦的遠阪櫻給瞪了回去。
“不吃就不吃,我纔不稀罕呢!”
剛剛準備要伸到大蝦身上的小手在對方那可怕的眼神下,就不得不怯怯地收了回來,然後櫻就只能委屈巴巴地伸手,從椅子大盤子裡插起了一隻大肘子。
反正,這裡的東西還有那麼多,她纔不想去吃那些烤雞烤鴨呢!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半耷拉着眼瞼,露維亞說了一句後,就很有禮儀且慢條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東西,完全沒有去和對方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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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露維亞身邊,就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正睜大着眼睛看着三個搶東西吃的從者以及那個安妮姐姐的小伊莉雅,就感覺到這種事情似乎很有趣?
要知道,在愛因茲貝倫家族裡的時候,吃東西,她一般都是隻能和自己的父母或者單獨一個人吃而已,像現在這樣,一羣人聚在一起吃飯的事情,真的是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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