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三和那個納森衛埃麗卡·華金納一起,帶着那個雖然經過簡單的治療,但臉上卻仍舊還有些鼻青臉腫的納森女王在Z市的市區裡四處亂逛着。
當然了,嚴格地說並不是他們帶,而是安妮那個房東兼東道主帶着那個幾乎沒怎麼離開過納森島的納森島之王在Z市裡逛吃逛吃着。
反正,在徐三看來,他今天是覺得挺意外挺驚訝的。
因爲啊,他才突然發現,他這個土生土長的Z市人,他這個在Z市這裡呆了最少二十年的老鬼,竟然在吃喝玩樂方面對這個城市的瞭解竟還沒有安妮那個在這裡僅僅呆了不到區區半年的小傢伙?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一上午安妮帶他們去的那些個小攤和小店,其味道在他這個本地人看來都覺得是一絕,那就更別那個沒怎麼見過多少世面,吃得差點都想要將舌頭給吞進去的納森女王了。
當然了,現在對方不是納森王,而是化名爲了‘王申娜’,雖然反過來讀就大概還是那麼個意思,在保密上基本沒什麼用,但考慮到對方不用去接觸太多外人,考慮到也就區區兩天,徐三也就聽之任之,沒怎麼去多管。
畢竟管也沒用,對方顯然是不會聽他的,有那心思,還不如好好守着對方,儘可能地捱過這兩天呢!
而相比起來,他現在可能更加擔心他家寶兒的情況,也不知道對方冒充納森王順不順利,現在的情況如何等等。
……
“!?”
而就在這時,正當徐三和那個納森衛埃麗卡·華金納看着不遠處的小麪館裡兩個大小女人大呼小叫地吃吃喝喝着並想入非非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喂?”
“嗯,是我……”
“怎麼了,老四,有什麼事情?”
看到是徐四的來電,以爲是例行詢問的徐三便下意識地接通並隨口問道。
“啊?”
“你問我現在在哪?”
“還能在哪?”
“當然是在Z市的市區裡頭啊,那個女人說的啊,要來考察我們的城市,有什麼問題?”
“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聽到手機裡徐四詢問自己時的那種略微有些緊張和不安的語氣,徐三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下意識地去問道。
“!!”
“什麼?”
“昨晚寶兒被人襲擊了?”
“等等!”
“你是說,對方是衝着納森王來的,咱們被那個納森王給耍了,她當時是故意去找打的?”
然而很快,徐三在便通話中聽到了徐四闡述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當初納森王跟那些納森衛駕車去闖卡並主動找打的事情竟是故意的,對方那樣做,爲的就是不想出席宴會並暴露在衆人的跟前?
因爲,他們納森島的人似乎知道有人要去襲擊他們,也就是襲擊他們的那個女王?
而當時對方之所以反應那麼強烈,還非得讓寶兒去代替冒充她出席宴會,其主要目的就只是爲了讓他們公司的人去幫忙擋槍,去幫對方擋下隱藏在暗中的殺手而已?
“這……”
“意思是說,咱們都被對方給耍了?”
“這是個陰謀?”
說着,徐三下意識地朝着不遠處的那個仍舊在跟安妮吃吃喝喝着的納森女王以及那個站在旁邊警惕周圍的納森衛埃麗卡·華金納看去,一時間眼神閃爍,竟不知道該去說點什麼纔好了。
虧他昨晚還一直在自責,覺得這次的涉外事務辦得很差勁,等到結束後就少不了被總部一頓斥責臭罵並寫檢討什麼的呢,可哪想,那一切竟是納森島的人自編自演的一齣戲,他們稀裡糊塗被對方坑了還不自知?
“對了!”
“寶兒沒事吧?”
接着,徐三自然是緊張地追問起了寶兒的情況來。
昨晚的時候,如果是出於愧疚而不得不讓他家的寶兒代替那女王出席活動的話,那麼現在,在得知了一切就都只是個陰謀,得知了寶兒就不過是個被納森人擺上前臺的靶子且還隨時有生命危險之後,他就再也沒法冷靜了。
“!!”
“還只是脖子受了小傷?”
“你管這叫沒事?!”
接着,聽到寶兒受傷,徐三的嗓門瞬間就提了上去,然後自然是引得不遠處的那個埃麗卡·華金納朝着他看來,不得已,他只得壓低了嗓門並轉向另一邊呢後才繼續問道:
“具體什麼情況?”
“跟我說說……”
“哦——”
“哦——”
“只是皮外傷,半天就恢復了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方是什麼人?”
“啊?”
“襲擊者是一個使用影子作爲異能的刺客?”
“得虧被寶兒及時發現,然後被張靈玉和張楚嵐用雷法和金光咒打傷,最後逃跑時又被華東大區的臨時工肖自在給活捉了?”
“那……”
“那個刺客交代什麼沒有?”
“!!”
“什麼?”
“刺客是一個前來與會的叫做‘大地之子’的外國異人協會會長的隨從?”
“還據說是被第三方給脅迫了,而且,還是用其妻兒的性命去要挾行刺的?”
“那刺客還說,主謀就在與會的各國異人代表之中?”
“這……”
聽到這裡,徐三直接瞪圓了眼睛,然後不用徐四繼續往下說他也知道事情大條了,似乎遠遠超出了他們華北大區可以控制的範圍。
“那徐四!”
“你趕緊的,讓寶兒趕緊撤吧!”
“太兇險了,我們不能……”
然而,徐三話沒說完,就被對面的徐四給打斷了。
明擺着的,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兩人所能說了算了,不管是總公司的老趙還是納森島的人,只怕都不可能在這種大好形勢下再將寶兒給他們換回來的。
“該死!”
“早知道他們打着這種主意,當時我就不該擅自做主的!”
聽到不可能的回答,徐三惱了,然後一拳狠狠地砸到了路邊的護欄上,並開始爲昨晚他那麼爲對方考慮,還找了最好、最安全和最隱秘的地方而自怨自艾追悔莫及着。
在他看來,當時還不如隨便找個酒店打發了對方並讓對方自己暴露出去呢,那樣一來,至少他們家的寶兒就可以早一點離開那個危險和要命的位置了。
雖然他們都知道的,他們家的寶兒有長生不死的能力,但那可還不是不死不滅,長生不死也是會受傷、會流血的,而要是小心被刺客重創,比如砍掉腦袋那種致命傷,那也同樣是會死人的!
“好吧,我知道了。”
“嗯,放心,對方現在肯定沒事的……”
“怎麼可能會有事?”
“她現在正跟安妮在一起,安妮在帶着她到處玩呢,你覺得什麼樣的傢伙能在安妮的眼皮子底下行刺?”
“再說了,現在不是有你們和寶兒頂在前邊嗎?”
“我們這裡又沒有暴露,然後昨晚我又將他直接帶到安妮那別墅去了,那地方現在只怕已經是這個城市裡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行了!”
“你還是老老實實去盯緊寶兒去吧,千萬別讓她出事!”
聽到通話中的徐四再次叮囑自己要小心謹慎,徐三則反過來不住地示意完全不用擔心,因爲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刺客能在安妮的家裡或者安妮的身邊動手。
畢竟,安妮可是比那一人橫掃天下的老天師張之維還要更強大的存在,該擔心的應該是那些刺客纔對?
再說了,刺客還能認錯人,還能真個將寶兒給當成了納森島的女王,就那種連他這個外行聽了都直搖頭的業務水平,他打心底裡是瞧不上眼的。
“就這樣吧!”
“跟張楚嵐他們說好,要是寶兒出了什麼事情,我絕饒不了他們!”
“哼!”
“還有老四你也是!”
“行!”
“就先說這麼多吧,我這邊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再見……”
最後,有些咬牙切齒地威脅和叮囑了徐四幾句後,徐三才恨恨掛掉了電話並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努力平復了表情。
“……”
接着他重新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後,這才轉身看向了正在不遠處又開始大口大口吸溜着麪條的王申娜和那個納森衛埃麗卡·華金納,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走過去幾步並繼續站崗警戒着。
“……”
(ω)
安妮剛剛聽到了那個徐三打的電話,而她知道的,在她跟前裝作若無其事樣子嗦面的‘王申娜’也同樣聽到了,所以,看到對方差不多吃完後,她才忽然鬼使神差地問到:
“娜娜姐!”
(_)
“你剛剛也聽到了,對吧?”
(*^▽^*)
“你好像對有壞蛋行刺你的事情並不是太意外,能說說看,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嘛?”
|˙˙)?
是的,對此挺真的挺有些好奇的。
雖然只是一個上午外加一個晚上,但是她還是隱隱察覺出來了,眼前的這個所謂的‘王’,這個‘王申娜’姐姐壓根就不是像對方說的那般是來考察城市的,而是打着那種想在臨死之前多吃、多看、多玩的念頭跟她出來玩,跟她出來吃吃喝喝的。
似乎……
對方不僅知道要被刺殺的事情,還知道其自身很有可能活不長了的事實?
所以,本着想要不留太多的遺憾,本着想要在臨死之前多看看這個世界,多嘗試自己沒嘗試過的新鮮事物的情況下,纔會有那般的表現?
“……”
聽到安妮提問,而且還是問那種敏感的問題,那個納森衛埃麗卡·華金納不禁朝着安妮多看了一眼。
不過好在她那個護衛還算盡職盡責,只是默默地守在一旁而已,並沒有要插話的意思。
“噢?”
然而,對於眼前的這個被徐三恭敬對待的異人小女孩安妮,緩緩放下手中大湯碗的‘王申娜’卻並不急着回答,而是有些詫異地反問道:
“安妮……”
“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然後,反問的同時,她還抽出小攤桌子上的那有些劣質的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抹了抹嘴。
“人傢什麼都看出來了!”
(ˉ▽ ̄~)切~~
“你好像是知道自己很可能要死了一樣,所以才使勁地吃、使勁地玩!”
( ̄︶ ̄)
“沒錯吧?”
(`)
安妮不屑地表示:那種那麼簡單的小事情,她甚至都不用去偷窺對方的腦子都能一眼看得出來,因爲啊,對方差不多已經將所有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儼然一副‘我明天要死了,我今天必須多吃點多玩點’的想法。
“……”
王申娜沉默了,她沒有反駁安妮的話,只是苦澀地垂眼並盯着眼前還剩下一點殘羹剩湯的大號麪碗出神發呆着,許久都沒有再吭聲。
“說說看唄!”
|ω`)
“也許說出來會心情好一點?”
(`)~
對方的心情好不好安妮不知道,但反正啊,她只知道:要是對方說出來的話,她自己的心情就肯定會稍稍好上那麼一點的。
(……)
(;¬¬)
“……”
王申娜繼續沉默着,就那麼繼續盯着碗底正在打着旋的蔥花和油膩,也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看的。
“……”
(.)
“難不成……”
()
“你是不敢說?”
(.)
等了一會,看到對方沒有反應,有些不耐煩的安妮便又繼續追問着,並還很難得地用上了那種激將法。
“呵……”
“好吧!”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或者是不敢說的……”
“我原本打算過兩天就說的,但既然你現在問了,那我就不妨先給你說說吧!”
也許是因爲安妮是個小女孩,也許是因爲那事情本來就是要說出去?
總之!
在看了一眼下意識地走近過來準備公然偷聽的那徐三一眼後,再看看周圍熙熙攘攘的熱鬧街道和來來往往的幸福人羣,納森王‘王申娜’便輕嘆一聲,接着便將她自己身上以及納森島上發生的事情給緩緩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這要從我們納森島的王位繼承和神樹說起……”
原來安妮剛剛猜的沒錯,她這個‘王申娜’,也就是這個納森王就真的可能要死了?
因爲啊,就在不久之前,在她們那納森島上,神樹的金枝被人給折斷了。
當然了,神樹什麼的並沒有問題,折斷樹枝也並不會死,而將要有問題的是折斷樹枝的人,還有就是她這個納森島的女王!
是的!
她沒有說錯,而安妮和徐三也更加沒有聽錯,折斷神樹的樹枝後就確實是要死人!
因爲根據納森島的傳統,在神樹的金枝被人折斷之後,接下來,她和折斷金枝的人,就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而活下來的如果不是她的話,那對方就會成爲新的納森王!
簡單點說,現在她這個納森島的女王和對方開始進入決賽圈了,她和折斷神樹金枝的人很快就將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而那種事情,其實已經有幾百年不曾發生了,那要從納森島的王位繼承機制去說起……
在納森島上,‘納森王’的王位繼承永遠只有兩種方式:
第一種非常簡單,也就是現任的王死後,將很快由島上的神樹從島上出生的原住民孩子中選擇一個成爲新的王。
那種‘神選王’的方式是數百上千年以來納森島最名正言順的選王方式,受到所有島民的承認和擁戴。
而第二種,則是自願挑戰的方式!
也就是剛剛‘王申娜’所說的那種去折斷神樹的一根樹枝,也就是‘折金枝’並取得挑戰權的方式。
那第二種方式任何人都可以去發起,只要折斷一根‘金枝’並想方設法殺掉現任的王,也就是用暴力的方式來殺掉她‘王申娜’,那對方就可以成爲新的納森王!
那種事情和殘忍無關,就只是納森島傳承了近兩千年的一個傳統和儀式而已,雖然它已經差不多有幾百年不曾發生了,但是,當在不久之前‘金枝’被人折斷之後,那個古老的儀式便被正式宣告開啓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王和折斷金枝獲得‘挑戰者’資格的人之間將會展開殘酷而血腥的廝殺,直到王和‘挑戰者’之間有一個徹底倒下,或者最後只剩下一個活着的爲止,到時候儀式纔會結束,然後優勝者將順勢合法擁有納森島上的一切,那自然包括了神樹和納森衛!
是的,就像是那種進入決賽圈廝殺且最後只有一個人能活着的吃雞遊戲那樣!
而且啊,挑戰者還並不限制人數!
不管挑戰者有多少人,只要是去折斷金枝並拿到挑戰權的,最終就都有且僅能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也只有那樣,倖存者才能得到神樹的承認併成爲新的納森王。
當然了,前提是:跑去‘折金枝’的時候沒有被現任的王派遣和守護在神樹周圍的衛兵發現並活活打死?
身爲納森王,自然沒有誰會願意被人調侃並陷入生死鬥,所以,神樹的守衛歷來是無比森嚴的,但凡有人敢靠近都會被守衛給抓住或者直接弄死,那並不奇怪。
但奈何,‘折金枝’那種事情已經幾百年都沒有發生過了,而當上女王沒多久的王申娜也從未想象過真的有人會頭鐵到跑去折斷金枝,所以,她也沒有怎麼叮囑過,而這些年守衛在神樹周圍的守衛自然也沒有多少且還很是懈怠?
於是,這便被人趁虛而入併成功弄走了一截樹枝,結果直接把她這個納森王給強行拉進了決賽圈。
雖然事後王申娜亡羊補牢增加了好幾倍的神樹守衛,但是,那就還是晚了,她甚至不知道挑戰者是誰,也不知道有幾個人,反正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人偷了家,一個不好連死在誰的手裡都不知道!
而這一次,她王申娜之所以來到Z市這裡,就是爲了通告各國的異人組織和代表,她將遵循納森島的祖先和各國異人前輩們的約定,在王位更替的儀式進行的時候邀請各國異人組織和代表們上島去見證並完成那血腥的殺戮儀式的完成!
而她在昨晚的時候之所以用計去挑釁張楚嵐等人,除了是有着讓公司派人代替她去承受一次刺殺之外,還有就是想看看挑戰者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以及以此向所有異人組織和代表說明情況的目的。
接下來,當她向各國異人組織代表們說明了情況和發出邀請之後,她就將立即返回納森島,並儘快安排完成那個儀式,無論是她去殺死挑戰者還是被挑戰者殺死。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了!”
說完,長吁了一口氣後,‘王申娜’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安妮,並還扭頭看了看旁邊表情有些凝重且正緊皺眉頭思索着的徐三,然後再雙手一攤,直接癱坐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所以……”
“小安妮,你滿足好奇心了?”
現在她唯一的優勢就是手下的納森衛們還聽她的話,只要她沒死,島上所有的衛兵和納森衛都將無條件執行她的命令幫她去擊殺和阻攔挑戰者,而一旦她陣亡,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那些忠心耿耿的納森衛們則將會在第一時間另投明主!
“……”
徐三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地往口袋裡的手機摸去,似乎是打算將情況上報上去?
“呵——”
“徐三先生,您不用着急的。”
“這件事情,我最遲明天或者後天就要親自向各國代表進行通報,這就是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我在這裡呆不久的。”
然而,徐三的反應被‘王申娜’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不等徐三掏出手機,她便輕笑着安撫了他一句。
“……”
聞言,徐三沒有吭聲,只是遲疑着,最終還是輕嘆一聲,將手從口袋裡縮了出來。
“原來是那樣子的啊?”
(⊙o⊙*)
“那……”
(′~`●)
想了想,安妮還是想不出來當那個無聊的納森王並被困在一個破爛島嶼上有什麼好玩和好爭的,於是,她在想了想後便一本正經地提議道:
“娜娜姐,那個什麼勞什子的破爛納森王你乾脆就別當了!”
(^o^)/
“不就是一個破島嶼嗎?”
|▽)
“乾脆讓給那個挑戰者好了,你直接來這裡,跟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
()嘿嘿
是的,安妮並沒有開玩笑!
反正吧,在她看來,在一座孤島上當那無聊的納森王又哪裡有來到這種花花世界裡天天吃喝玩樂跟愉快地玩耍要來得強?
要是換成是她的話,那種破島嶼她最多呆幾天就膩歪了,然後納森王什麼的誰愛當誰就當去,她纔不會稀罕呢!
(……)
(● ̄ ̄●)
“不行!”
“要是真的可以那樣的話就好辦了……”
“安妮……”
“儀式現在已經開始了,從金枝被折斷的時候開始,不管是我還是那個挑戰者,又或者是那些挑戰者,大家都沒有退路了,最後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投降是沒用的……”
“投降……”
“也必須死!”
然而,在安妮略感詫異和那個徐三凝重的表情下,那‘王申娜’卻苦笑着搖搖頭並這麼苦澀地解釋着道。
“如果按照安妮你經常玩的那個遊戲的說法,現在的情況就是…….”
“納森島上的決賽圈即將收縮,到時候,我們只能活下來一個?”
說完,沒等安妮想要說點什麼,那個‘王申娜’便長吁一口氣,然後撐着桌面站了起來故作輕鬆道:
“走吧!”
“可能我過幾天就真的要死了……”
“在那之前,就煩請安妮你帶我好好去玩一玩,好好帶我去吃點好吃的?”
“來吧!”
“別想那麼多了,我都不怕,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