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龍虎山遭全性妖人大規模襲擊導致死傷慘重，甚至就連老天師張之維的師弟田晉中都被賊人殺害的消息自然是很快在異人界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幾乎所有的異人家族、組織和修煉門派們都在第一時間內從各種渠道獲悉了事情的發生。
雖然吧，全性妖人們的傷亡和被抓的人數比起龍虎山的損失來說就肯定只多不少，但是，對於外界，對於異人界來說，這件事情的性質就並不是表面上的傷亡對比那麼簡單。
要知道，龍虎山天師府可是在異人界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的超級門派和存在，其傳承甚至可以追溯到兩千年前的東漢時期，說是當下異人界的武林泰斗也都不爲過！
可即便是那樣，偏偏全性的妖人們還是悍然襲擊了龍虎山，且製造的聲勢和破壞還那麼浩大，還偏偏選擇了龍虎山天師府舉辦‘羅天大醮’盛會以及進行天師傳承的關鍵時候，所以，對於異人界來說，那全性此次行動對外界傳達出的某些信息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在獲悉龍虎山天師府遇襲後，自然而然的，異人界各大門派、組織和家族們，那些稍微有點能量的，都開始或多或少地開始通過各自的關係去詢問和打探具體情況，想要了解更多關於當晚襲擊的緣由、始末和細節。
但很可惜，對於那些詢問消息的人，不管是龍虎山天師府還是負責抓捕和審問全性妖人的‘哪都通’速遞公司都是諱莫如深，竟從不對外透露更多的信息，而那就不可避免地讓異人界對當晚的情況開始胡亂猜測、議論紛紛並衆說紛壇着。
就比如，全性妖人們的具體目的，他們爲什麼要拼着傷亡七八成的代價也要悍然襲擊龍虎山天師府，爲何要對田晉中那樣的一個殘廢癱瘓了數十年的老道動手，其中具體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或秘密，以及那‘哪都通’公司又到底從那些被捕的全性妖人口中審出了什麼重要情報等等。
以上那些，除了某些好事者在討論和揣測之外，也幾乎都是異人界的各門各派以及各個家族想要知道的，但很可惜，一連三天，雖然事情已經漸漸平息下來，可無論是天師府還是哪都通公司都還是不作任何解釋或說明，甚至連譴責或者別的某些反應都沒有，這就不禁讓異人界越發地好奇起來。
於是，短時間內，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和傳聞開始滿天飛，整個異人界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但到底真相如何，全性妖人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又究竟在襲擊中獲得了些什麼，目前就仍舊沒有一個靠譜的說法。
總之！
不管怎樣，異人界裡關心此事的異人們就只知道：這一次，全性的妖人們鬧得很大，他們雖然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他們的組織的存在和強大，但卻也直接將異人界的第一勢力龍虎山天師府以及負責管理異人界的那個官方機構‘哪都通’速遞公司給得罪狠了。
可以預見的，當龍虎山天師府和哪都通速遞公司將事情的首尾處理乾淨後，等待全性妖人們的，就必將會是新一輪雷霆般的通緝、打擊和搜捕吧？
但至於後事如何，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反正，某個只管自己吃喝玩樂的糟心小女孩就肯定是不會關心那所謂的真相的。
“嗯嗯吶嗚……”
(￣～￣)嚼！
“好好吃！”
(，，，，)
“寶兒姐，再給人家一點點！”
(，，﹃)
因爲啊，此時此刻，安妮已經跟張楚嵐以及馮寶寶三人坐上了返程的飛機，然後坐在公務艙裡安妮就那麼跟坐在她旁邊的馮寶寶爭搶並吃着一袋零食。
“我的天！”
“拜託小聲點……”
“你們倆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啊？”
“還有！”
“你們這都要了幾袋了，空姐看你們的表情都變了啊！”
看着旁邊座位對的兩個大小女人又開始折騰和爭搶起了那零食，剛剛還在打盹的張楚嵐不得不探過身體朝着兩人提醒道。
而他們之所以提前返程，則是因爲張楚嵐拒絕了成爲天師，再加上龍虎山上的事情又多，徐三徐四也暫時沒空，所以，在混亂之夜的第三天，在徐三徐四的要求之下，安妮便只得跟張楚嵐以及馮寶寶提前返回。
畢竟張楚嵐還是個大學生，雖有公司的幫助請假很容易，但是，如果非必要的話，他就還是需要回學校去混混日子的。
要不然，到時候掛科多了的話，補考的時候徐三徐四去託人找關係給他弄到答案去抄也是挺麻煩的。
“？？”
“影響？”
馮寶寶眼疾手快，直接仰頭將袋子裡的最後一塊零食連同碎屑一起倒到嘴裡並囫圇嚼了幾口吞下後，這才詫異地同樣探着頭朝着跟她和安妮兩人的座位有着一個小小通道隔着的張楚嵐問道：
“影響是什麼，好吃嗎？”
如果好吃的話，她打算向那空姐再要幾袋子‘影響’來吃，反正不要錢的，她剛剛已經跟安妮說好了，一定要在飛機降落之前將對方飛機上庫存的零食全都給吃光，一點都不給別的乘客留！
“寶兒姐！”
()
“你別理他！”
(｀)
“人家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了三張機票的，吃她們一些零食又怎麼了？”
(˙o˙)
“再說了，她們又沒有規定限制數量，只要咱們能吃就使勁吃，她們要是敢不給，你就按人家教的辦法去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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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小富婆安妮又開始招手呼叫那個臉色有點兒黑，還有點兒尷尬，且似乎還聽到了她們剛剛那談話的空姐，然後示意對方趕緊給她們提供零食以及飲料。
“行吧！”
“隨你們……”
覺得兩人的行爲隱隱有些丟臉的張楚嵐無語地嘆了一聲，然後想了想，乾脆轉過頭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一邊玩手機刷着異人界的論壇查看那些衆說紛壇和關於龍虎山那晚戰鬥的帖子，一邊裝作跟兩人不太熟的樣子。
“兩位！”
“這是飛機上公務艙裡庫存最後的零食了，請慢用？”
“飲料倒是還有。”
“有需要可以隨時呼叫我。”
沒多久，那個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空姐乾脆直接將公務艙配給的所有零食都給安妮和馮寶寶拿了來，直接放滿了兩人跟前的小几，然後還裝作很溫柔的樣子笑着給兩人的杯子給滿上橙汁後才轉身推着小車離開。
“呼——！”
“這可真是……”
看着那個扭着屁股的漂亮空姐離開，再看看過道另一邊的那兩個大小女孩如餓死鬼一般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拼吃大賽，沒有從論壇獲得更多信息的張楚嵐想了想，便又探過頭去向那正在大吃特吃的馮寶寶問道：
“對了！”
“寶兒姐，那天看到你傷成那樣，聽安妮說你是被一個外國鬼佬給傷的，他很厲害嗎？”
“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反正坐飛機挺無聊的，再加上這個公務艙裡的人很少，只有前邊的幾個位置坐着兩三個人，所以張楚嵐想了想，便有些奇怪地小聲問道。
他只聽說在羅天大醮的時候有兩個外國異人界的鬼佬來過龍虎山，然後還被天師府接待了，似乎還是什麼勞什子的魔法學院的，以爲自家的寶兒姐是被那些鬼佬用魔法給傷到的張楚嵐就自然是想要問個清楚。
畢竟，能將寶兒姐給傷到並還直接悶棍打倒，那種程度的敵人，他張楚嵐對上只怕會凶多吉少，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就當然很希望能詳細地瞭解一番，以便在將來不小心對上的時候能有所防備。
“誒？”
“張楚嵐你在跟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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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寶寶先是一怔，接着才摘下了耳朵上的那個藍牙耳機，然後有些不確定地看向張楚嵐，示意對方再說一遍。
因爲，她剛剛忙着跟安妮爭奪零食去了，再加上耳朵裡還帶着一個小耳機，哪裡有注意那個張楚嵐說了些什麼？
“我……”
“是這樣的！”
雖然很有些無奈，但是，看到對方那張懵懂單純的臉，張楚嵐想了想，就還是不得不耐下心來，將剛剛他問的事情，將他想要知道的關於那鬼佬的問題再次問了一遍。
“鬼佬？”
“誰啊？”
“我不認識哦！”
然則，對於有腦子，但卻不太會用，也極少主動去用的馮寶寶來說，兩天前的事情已經是很久遠很久遠的事兒了。
再加上當時她完全沒有將那些怪人給放在眼裡，然後還忙着去找信號打電話，所以，現在張楚嵐突然問起，她當然是有點想不起來的。
“就是傷害你的人！”
“你的手！”
“手啊！”
張楚嵐再次無語地撫了撫額頭，然後看了看周圍，發現乘客和空姐們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他們這裡後，他才伸手越過過道指了指馮寶寶的手腕。
“手？”
“我的手怎麼了？”
馮寶寶有些詫異擡起了她自己的手，此時，上邊的傷口早就已經不見了，所以，她對張楚嵐的問題就更加納悶了，腦瓜子完全就跟不上張楚嵐的節奏。
“我……”
得嘞！
看到寶兒姐的那副模樣，張楚嵐無話可說了，然後他頓了頓，原本張開想要繼續說的某些話最後還是沮喪地閉上並嚥了回去。
“那是因爲啊，當時那個外國人有古怪！”
()
“他對寶兒姐發動攻擊的時候竟沒有任何敵意，也沒有任何的殺意，然後，就自然被她給無視掉咯！”
()
而這時，在一旁吃着東西的安妮突然就開口解釋道，並淡淡地瞥了旁邊的馮寶寶一眼後才撇撇嘴對那好奇的張楚嵐說道。
這是當時安妮從馮寶寶的嘴裡親自問出來的，當時對方剛剛被悶棍結束，腦袋上老大個包，然後安妮問的時候還發懵來着，最後還莫名其妙地反過來問安妮，讓她當時差點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纔好。
“啊？”
“還有這種事情？”
先是一呆，接着張楚嵐想了想便一擊掌表示恍然，表示那種事情確實非常符合寶兒姐的人設和腦子的思維方式。
“原來如此！”
要知道，當初在天下集團的總部裡，他說了讓她別動，結果她還真就傻乎乎站着，即便是被那個叫賈什麼的混蛋捅了刀子也都沒動，所以，如果敵人沒有敵意和殺意的話，她就確實可能是會對敵人無動於衷。
“沒有敵意，也沒有殺意的話，那就難怪了。”
“要是對付別人的話，即便是沒有敵意和殺意估計也只能靠偷襲，可對付寶兒姐這個傻子……”
“正面開打她估計也不會有反應，這還真有可能！”
就這樣，張楚嵐在喃喃自語地輕嘆恍然的同時，也在爲全性人才輩出而感慨着。
畢竟，出手的時候沒有殺意也沒有敵意，那種事情，他張楚嵐估計都是辦不到的，要不然，說不定哪天他也能挾私報復去狠狠揍旁邊的寶兒姐一頓？
“不對！”
“我不傻！”
聽到張楚嵐竟敢說自己傻，馮寶寶有些不樂意了，直接板着臉一本正經瞪向張楚嵐並抗議道。
“是是是！”
“寶兒姐一點都不傻，寶兒姐最聰明瞭！”
“對吧，安妮？”
傻不傻什麼的，那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張楚嵐也不想去打擊太過，所以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並轉頭去安慰着，並還朝着旁邊的安妮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是不傻！”
()
“只是有腦子卻不喜歡用！”
()
安妮白了張楚嵐一眼，然後趁着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機會，偷偷用幾個空了的零食袋子將那馮寶寶座位前拉出的那折迭餐桌上的幾袋子沒開封的零食給換了過來。
“……”
()
然後安妮發現，只要她動手的時候屏蔽住自己的意念，對方就果然什麼都感知不到，就跟對方被那個沒有殺意和敵意的敵人毒打時的情況一樣，竟就只顧着跟那張楚嵐對峙了，對她的小動作直接下意識地忽略掉了？
（……）
(;￢￢)
“我有用！”
馮寶寶氣呼呼地回頭反駁着安妮的話，壓根沒有意識到她的零食已經被悄悄換掉了一大部分的事實。
“有用？”
(.)
“那好！”
(o▽)o
“1+2+5+8+9+8+7+2-1+6-3等於多少？”
（゜▽＾*）
安妮隨口問着，並炫耀般眨眼示意對方趕緊回答。
“！！”
“你等等撒！”
聽到只是區區個位數的加減法，馮寶寶表情先是一凝，接着趕忙丟開手裡的零食並攤開雙手開始掰着手指頭計算了起來。
“8……”
“16……”
“嗯……”
接着她算了一會，也許是因爲手指頭不太夠用，竟又盤起了雙腿開始數着自己的腳丫子。
“……”
然而很快，當她發現手腳並用似乎也不太夠後，只得可憐兮兮地看向了旁邊的張楚嵐，示意他趕緊借一借他的手指頭和腳指頭給她用用，等她用完了就還回去。
“行了。”
“答案是四十四……”
稍稍一琢磨就說出了答案後，張楚嵐纔沒好氣地朝着安妮白了一眼。
“真的嗎？”
可惜，馮寶寶還是有些不確定，並再次看向了旁邊的安妮求證。
“別聽他的，你自己算算唄！”
(￣︶￣)
“也許是四十三呢？”
(︶)
“哦……”
眨眨眼，馮寶寶又天真地去數手指頭和腳指頭去了。
“我再算算……”
“我很快就可以算出來了！”
然而，她雙手雙腳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二十，現在卻要算超過四十的算術題，這就着實有些難爲她的。
雖然吧，她也曾混到張楚嵐的大學裡當他的同學，但是很多課程在沒人要求她去學習的情況下，可能她當場聽懂轉頭就給忘了，所以現在安妮冷不丁地問她算術題，一根筋到近乎癡傻的她就當然是有些轉不過腦筋來。
“安妮！”
“你別逗她了。”
搖搖頭，張楚嵐先是看了看左右，然後看向安妮並小聲地警告和提醒道：
“差點忘了！”
“安妮……”
“我聽徐三說……你那晚，好像是燒了不少王家的人？”
“他交代我，要讓你小心一點？”
那可是異人界‘四家’中的王家，聽說連有上千億資產的天下集團風正豪都不敢去得罪的存在，而現在安妮不僅公然毒打了對方家的孫子，還燒死燒傷那麼多的好手，他覺得對方很可能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當然了，徐三和徐四也是那麼想的，只是現在那兩人暫時騰不出手來，所以在讓他們趕緊先回去的同時還要讓他記得告誡安妮一番，以免被偷襲或者在大意下着了黑手什麼的。
“什麼王家的人？”
(.)
安妮先是眨眨眼，然後意識到張楚嵐說的是什麼事情後，她纔有些不忿地大聲反駁道：
“人家那天晚上燒的可是全性的壞人！”
()
“當時那些壞蛋想要來抓人家，難不成，他們王家跟全性是一夥的，聯合起來一起搗亂？”
(^)
對安妮來說，她纔不管什麼王家李家呢，只要招惹到她，她都照燒不誤！
“噓——”
“你小聲點！”
雖然話是那麼說，但那種事情，張楚嵐覺得還是不要拿到明面上去說比較好，反正很麻煩就是了。
“算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
“等徐三徐四他們回來後，他們應該會有辦法處理的。”
但很快，看到安妮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再聽着安妮剛剛那毫無破綻的回答，以爲安妮是心裡有數，於是張楚嵐想了想，就也不多去說更多了。
畢竟安妮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這一次龍虎山之亂連他的師爺老天師張之維都受傷了，而安妮卻屁事沒有，反倒還打死打傷了不少全性的妖人，再加上腦子也不像寶兒姐那樣不中用，所以，他覺得應該是不用太過於去擔心的。
當然了，他擔心也沒用！
因爲安妮的實力擺在那裡，他和寶兒姐加上徐三徐四一起上都不夠她打的，然後本身又有錢，還有官方勢力撐腰背書，這種有錢有勢有力量又有腦子的天胡開局，哪裡是他張楚嵐這種苦逼了近二十年才混了個公司員工外加半個龍虎山編制的diao絲所能比的？
“爲什麼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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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壞蛋再來，人家就關門放小熊，讓小熊把他們全都吃了！”
(￣～￣)嚼！
“！！”
“安妮你別亂來啊！”
聞言，張楚嵐趕緊勸着。
說實話，想起那天晚上龍虎山天師府的慘烈，想想那些死亡和重傷致殘的異人，現在張楚嵐還覺得腿肚子有些抽抽的，總覺得自己似乎進入異人界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那天晚上大家是迫於無奈不得不反擊，反正我覺得，別的時候你最好是別亂殺人了，那很不好！”
“有時候我覺得你還是像寶兒姐那樣單純還好一點，對你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來說那樣可能會比較可愛？”
說着說着，張楚嵐下意識地看向了正埋頭在那堆零食袋裡翻找些什麼的馮寶寶並不無感慨地嘆道。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他忽然覺得還是更加願意當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更好一點。
一輩子無憂無慮，在學校裡苦逼地學習，愉快地玩電腦和手機遊戲，然後想方設法找個學妹給自己破除那該死的詛咒，最後畢業後去當個社畜並買房貸款結婚生子，一輩子當個房奴車奴什麼的，似乎也比去跟別人鬥智鬥勇拼死拼活要強一點？
“啊——！”
“爲什麼我的零食都吃完了？！”
“我有吃那麼多嗎？”
“我不記得我有吃過的啊！！！！”
這時，沒等張楚嵐再說點什麼，那個翻找了一會的馮寶寶突然就尖叫起來，然後還不住地撕扯着她那原本就已經亂糟糟的頭髮，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
“……”
()
安妮瞥了一眼，笑而不語，表示她什麼都不知道。
（……）
(●￣￣●)
“呃……”
張楚嵐張了張嘴，雖然他知道並看到是剛剛安妮拿了，但是，不想被打擊報復的他很快就又閉上了嘴。
“好吧！”
“我收回我剛剛的話，有時候太單純也不好……”
說着，張楚嵐開始想象着，要是安妮也跟他那寶兒姐一樣的話，只怕現在她那近百億的財富早就被徐三徐四那兩人給坑完了吧？
而現在，她不僅有錢有力量，還古靈精怪的，然後還不喜歡吃虧，該出狠手的時候也輕易不留情，那樣就挺好的，至少……相比於傻乎乎的寶兒姐，她應該不會輕易被人騙、被人坑和被人欺負？
“……”
終於，翻找了一會，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認了一番，發現自己肯定沒有吃那些零食的馮寶寶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空姐！”
“我——要——投——訴——！”
“你剛剛給我的零食全是空的！”
於是，就這樣，在張楚嵐倒吸一口涼氣和那個空姐莫名其妙外加腳底發涼的注視下，馮寶寶竟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大聲抗議着，表示要對某個給她送來了一堆空的零食袋的空姐發起投訴？
“對、對不起！”
“她是開玩笑的，你別在意？”
這下張楚嵐坐不住了，剛忙站起並陪笑着朝那個委屈得眼眶都紅了的空姐賠罪道歉的同時，不然趕忙將還想要拿出手機進行操作的馮寶寶給一把拽到了座位上。
“寶兒姐！”
“你別亂來啊……”
“你剛剛的零食，其實是被……”
“？？”
“嗚嗚嗚嗚唔——！！！！”
然而，張楚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有些氣呼呼的安妮給先一步將那些空袋子給一把塞到了他的那張有些漏風的大嘴巴里，並還被順腳給踹了個兩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