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妮運輸寶藏的船隊,已經在海上又行駛了好幾天,歷時兩個多月,出航這麼久,她並不知道皇家港那邊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對於安妮來說,她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而已,以後會不會再回來這裡還兩說呢。所以,無論夏洛特她們把這個世界折騰成什麼樣,殺了多少人,佔了多少地,那又關她什麼事?
只不過是教了對方一些魔法,給了一本魔法書,然後讓小熊借了一點點的力量而已,現在出大事了,要來怪她咯?
此時,歐洲各國對新大陸的探索開發或者掠奪,正處於如火如荼的階段。
而身處要衝的加勒比海地帶,這裡的航線,更是顯得熱鬧非凡!
各種商人海盜或者淘金者的大大小小的船隻,在加勒比海這個地區簡直隨處可見,基本上在進入重要的航線之後,經常能遠遠地看到其它船隻的身影。
小安妮的船隊,在返航的路上,也不時會碰到某些國家的商船或者軍艦,雖然對方對這由一艘滿帆的戰艦拖着兩艘不楊帆的戰艦組成的艦隊,還能以近十多節的高速航行很是好奇,但是,他們可沒敢多管閒事,只是遠遠的看到後就馬上繞開,當然了,這也包括不時出沒的那些沒有懸掛任何旗幟的疑似海盜船。
在這幾天的航行裡,沒有任何船隻敢隨意招惹或者靠近這三艘戰艦組成的奇怪艦隊,只要不是傻子,就沒人敢碰這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硬釘子的軍艦。
海盜的話,他們平時最多也就搶搶普通商船而已,甚至,碰到有武裝的商船,他們一不小心都得吃癟!
因爲,武裝商船上面,一般都有十幾到二十門左右的火炮,而碰到一些喪心病狂的商船船長的話,他們更有可能在武裝商船上塞上三四十門大炮,那些瘋子腦中的想法就是:火炮和炮彈的重量,必須和商品的重量保持一致!
在加勒比海上,可是流傳着不少笑話,說是某羣不長眼的海盜,用兩艘稍小一點的快船試圖去劫掠一艘武裝商船,可結果,在兩艘海盜船靠近準備跳幫時,人家商船船長一聲令下,打開炮門,讓這艘外面看起來很普通的大商船,竟然一下子變成了擁有近四十門火炮的準軍艦,驚得海盜們魂飛天外,最後還硬是被一艘商船給攆着胖揍了一個下午,要不是跑得快,差點給打沉咯!
“哈!親愛的……傑克?斯派洛船長?我發現一個有趣的情況,你最近,變得,非常非常地焦慮不安?”
巴博薩看到傑克?斯派洛用他的望遠鏡時不時地觀看四周的海面,似乎在防備着什麼東西,於是,他走對方的背後開始用惡劣的語氣打趣着。
對方的這個行爲,在巴博薩看來非常的反常!
要知道,傑克?斯派洛可不是無畏號的船長,他這麼盡職地觀察周圍的情況是鬧哪樣?而且,當初他還是黑珍珠號的船長時,他都沒有這麼積極努力吧?
再說了,觀察周圍海況,那可是桅杆上那些瞭望手的職責,他斯派洛操的哪門子心?一般情況下,他不是應該在船艙或者水兵室裡喝酒嗎?
“嚇?哦……是你這個混蛋啊,巴博薩!”
傑克?斯派洛被身後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差點把望遠鏡給丟到了海里。
當他轉過身來,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是巴博薩之後,才稍微鬆了口氣,趕緊把自己的望遠鏡給小心地收了起來,並強作鎮定地說着話。
“焦慮?我有什麼好焦慮的?你瞧?沒有!一點也沒有!你一定是看錯了,就是這樣!”
傑克?斯派洛故作輕鬆地回答道,只不過,他略顯緊張的動作,還是深深地出賣了他,平時,他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噢?是這樣的嗎?”
巴博薩盯着傑克?斯派洛看了一會後,才咧開嘴笑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似乎還欠了某些人的債務?現在,也差不多快到償還的時候了吧?”
一想起之前,這個傑克斯派洛誘惑小女巫去找大海怪的麻煩,巴博薩就一陣陣惱怒。
“不!完全沒有這回事,我傑克斯派洛沒有欠任何人的債務!反倒是你!你還欠我一艘黑珍珠號!你給我小心點,叛徒!”
傑克?斯派洛眼神不善的看着巴博薩道。
“這樣啊,那麼,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
巴博薩沒管傑克?斯派洛的威脅,裝着樣子了想了一下,然後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哈!我想起來了,他叫什麼名字來着?對了!戴什麼?噢!戴維?瓊斯!”
關於這個戴維?瓊斯和傑克斯派洛之間的糾葛,他可是清楚得很,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給對方給混過去?
“請你別再說那個名字!”
一聽到這個名字,傑克?斯派洛強裝鎮定的臉色,馬上就垮了下來,並用半哀求的語氣看着巴博薩。
“拜託!永遠,別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個名字!”
傑克?斯派洛真的有點怕了,他真的不想去那艘鬼船上面服役一百年!別說是一百年了,哪怕一年都不行!
“噢!得了吧,傑克!你一味逃避是不行的,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去飛翔的荷蘭人號上好好的服役一百年吧,然後,等你刑滿釋放時,我一定吧黑珍珠號還給你的!哈哈哈!”
說完巴博薩自己自顧自地大笑了起來,最後還不忘補充了一句。
“如果到那時,我還活着的話,就一定會還給你的!”
能讓對方難受,就是巴博薩最大的快樂。
出航這麼久,他可是處處都被傑克?斯派洛給壓制着,所以,現在能給對方找不痛快,就是他的樂趣所在,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你!!!”
傑克?斯派洛氣得剛想抽傢伙和這個混蛋幹上一場,現在,對方可不是什麼不死之身了,自己完全沒必要怕了他!
可是,在握上自己的劍柄的時候,傑克?斯派洛忽然愣了一會,好像突然想起了些什麼事情,表情一下子就變得輕鬆了起來。
“啊!我突然想起來了,還是你說得對,我完全不需要去逃避什麼,就讓他們來吧,我現在完全不怕他們!”
當看到了在艦橋上面的三個正在拿食物逗弄着海鷗的女巫之後,傑克?斯派洛突然眼睛一亮,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是嗎?我可不認爲,你心裡有像你臉上裝的那麼輕鬆。”
巴博薩有點懷疑地說着,他覺得,這個混蛋斯派洛一定又在打什麼陰謀詭計了,他自己得小心一點,彆着了他的道。
“不!巴博薩,你錯了!我現在真的一點也不擔心了!”
說完,傑克?斯派洛還湊到了巴博薩耳旁小聲的說着:
“因爲,我突然想起來,我和你不一樣,我現在,可是有着強大的女巫當靠山的!”
雖然之前已經和小女巫說過了大海怪的事情,但是現在,事到臨頭,傑克?斯派洛還是有點不安。
他在擔心,萬一這個小女巫打不過那個巨大的海怪的話,那他自己豈不是死定了?一想起要到飛翔的荷蘭人號上面服役一百年,他就感覺到一陣陣的不甘心。
“傑克?斯派洛!你果然墮落了!”
巴博薩一臉震驚的看着傑克?斯派洛,他都沒想到,這個無恥的混蛋,竟然還打着這個主意,原來,他當時和女巫說起大海怪,就是爲的這個?
“你現在,竟然想要依靠一個小女孩去逃避你應還的債務?你可真讓同樣身爲海盜的我感到不齒!”
巴博薩對傑克?斯派洛想要依靠誰去擺脫戴維?瓊斯的追債並不怎麼關心。
他關心的,只是自己仍舊和對方在一條船上,在返回皇家港並獲得自由之前,他並不想節外生枝,也更不想因爲一個混蛋而讓自己被陷入危險的境地。
“不!你又錯了,我現在要聲明一點。”
傑克?斯派洛想通了之後,又捏起了他的招牌蘭花指,走到了護欄邊。
“你要知道,我,偉大的傑克?斯派洛船長!現在可是受僱於女巫,而作爲僱主,幫忙職員們解決一點小麻煩,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論起詭辯,斯派洛船長可是從來不怕任何人的,哪怕是這個老對頭的巴博薩也是一樣。
“傑克!你難道以爲,那些女巫會是戴維?瓊斯和飛翔的荷蘭人號的對手?”
巴博薩搖了搖頭,用怒其不爭地語氣接着往下說着。
“你一定會把船上的所有人都害死的!”
如果自己的黑珍珠號就在旁邊的話,巴博薩早就楊帆走人了,他是絕對不想和這個傑克?斯派洛一起去趟這趟渾水的,這簡直就是在玩命!
只可惜,現在的他,並沒有太多的選擇,除非,他願意捨棄黑珍珠號,並趁現在就弄個小艇離開這個艦隊。
“爲什麼不呢?她們的強大,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我對女巫大人非常的有信心!”
傑克?斯派洛譏笑着反駁道,剛剛是巴博薩給自己不痛快,而現在,輪到自己給對方不痛快了。
“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點良心的話,我認爲,你最好划着小艇離開這個船隊,省得到時害死無數無辜的人!你別忘了,戴維?瓊斯可不僅僅有飛翔的荷蘭人號,他還有那隻海怪,大章魚海怪!”
巴博薩開始憤怒地咆哮起來,吐沫星子都濺了傑克?斯派洛一臉。
“哈?良心?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傑克?斯派洛一把推開了湊上前來的巴博薩和他的那張鬍子大臉。
“一個可恥地背叛了自己船長的叛徒,現在,竟然對我說什麼良心?你不覺得,這很沒有說服力嗎?”
一想起當年,自己要去尋找寶藏時,被這個混蛋套出藏寶地之後,就馬上被背叛並失去了心愛的黑珍珠號,傑克?斯派洛就感覺到一陣陣咬牙切齒的恨意。
要不是這個混蛋,那些水手怎麼會聯合起來造反?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被丟到荒島上差點沒命?
“海怪?我沒聽錯吧?你們,剛剛就是在說海怪?它到底在哪裡?”
安妮直接撐着欄杆,看向了船的外面,試圖找到對方所說的海怪。
小安妮原本一直在艦橋上胡亂的擺弄着船舵和那些海鷗玩耍,當她感到厭煩並準備下來去自己的艦長室時,竟然無意間,聽到下面甲板的船沿邊,那兩個人的談話,似乎,他們說到了什麼海怪?
於是,她趕緊一溜煙地跑到了傑克和巴博薩旁邊,撐着護欄往船外的海面上看去,只可惜,海面上什麼都沒有。
“大海怪呢?它在哪?哪裡有海怪?!”
看着這個小女巫如此興奮,巴博薩倒抽了一口冷氣。
看着對方興奮的樣子,他覺得,似乎這個女巫,她還真不怕海怪?難不成,還真的讓傑克?斯派洛逃過這一大劫?
必須想個法子才行!
他剛想上前挑撥離間兩句,說說傑克?斯派洛的壞話,最好好讓女巫同意他的想法:丟下這個傑克?斯派洛!
可惜,巴博薩還是慢了一步,他看到,傑克?斯派洛以更快的速度,直接湊到了小女巫的旁邊,然後開始諂媚地笑着。
“最最強大的女巫大人,偉大的火焰女神,尊敬的安妮?哈斯塔女士!”
傑克?斯派洛極盡阿諛地着湊到了小安妮的身旁,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節之後,然後才一臉篤定的看着對方。
“我發現,我們可能已經被一羣邪惡的生物給盯上了,它們來者不善!”
那個戴維?瓊斯和他手下的那些個怪物,可不就是邪惡生物嗎?當然了,還有他的那條大章魚!所以,傑克斯派洛的這個說法也並沒有錯。
“他胡說八道!他…...”
巴博薩剛想上前反駁一下,讓女巫認清這個斯派洛的無恥嘴臉,可惜,他馬上就被傑克?斯派洛用後背給頂到了一邊,擋住了小安妮看向他的視線。
“而且,那羣邪惡的生物的手裡,還有一隻巨大的海怪!”
既然這個小女巫這麼喜歡去找大海怪的麻煩,那他斯派洛當然要極力地去滿足的,他相信,那隻大海怪,是一定會來的。
“真的有海怪嗎?你可別騙我!”
小安妮有點懷疑地看着傑克斯派洛,幾天前,他就說了有海怪要來,可直到現在,還什麼都沒有。
她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怪獸,對方越強大越好,越兇殘越好!
“很大!有好幾艘船加起來那麼大!”
傑克?斯派洛用雙手誇張地比劃道,那隻大章魚,可以輕易地吞下一艘大帆船,哪怕是無畏號,恐怕都會被對方給拖到海底的吧?
如果,這艘船上沒有女巫的話,那就是肯定的了。
“真有這麼大?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安妮握緊了拳頭,用力地揮了揮。
竟然真的有那麼大的海怪?真是太好了!如果看着順眼的話,就一定要抓住它,把它變成自己玩具!
嗯……就像小熊提伯斯一樣?
“對了,還有一件小事情!它們那些怪物,似乎想要抓我!那麼……作爲您的得力手下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尋求您的一點點庇護呢?”
傑克?斯派洛再次用力地把想要冒頭說點什麼的巴博薩給擋了回去,不讓對方有開口的機會。
“這個很簡單啦,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抓你的,哼哼!”
安妮舉起了自己的拳頭保證到。
她這次出海來玩,這個被她僱傭的海盜似乎也幫了不少忙,所以,她決定,就順手幫他一下下好了。
“啊哈!真是萬分感謝您的慷慨!”
傑克?斯派洛這次脫下了他的船長帽,真心實意的給安妮行了個大禮。
雖然,它也知道,自己的行爲有點不齒,但是,現在好歹靠着女巫,即將要逃過了被抓去當苦力的命運,這就足夠了。
“不!女巫大人,您可千萬不要被這個無恥小人給欺騙了啊!”
巴博薩終於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傑克?斯派洛,搶到了安妮面前,開始急急忙忙地說道。
“的確是有一羣邪惡的生物在追他沒錯,但是,它們只想抓這個傑克斯派洛!您完全沒有必要庇護於他,他就是一個無恥的混蛋!他想要利用您!”
現在,輪到巴博薩把還想說一點什麼的傑克斯派洛給擋在了身後。
“這樣啊……那麼,它們是真的有海怪嗎?”
安妮咬着手指想了想,她決定,暫時不管這些,她現在只想知道,對方的手底下,到底有沒有那種大海怪?
“海怪?這…...確實是有一隻巨大而邪惡的大海怪,但是......”
巴博薩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直接就被安妮揮手給打斷了。
“真的有海怪?那就沒問題了!”
安妮高興的走上艦橋,然後纔對水手長大聲喊道:
“降一半的帆!我們要走得慢一點,也許,那隻海怪就能追上我們了!我要看看,它究竟長什麼樣!快點!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快去下命令?”
安妮現在發現了好玩的事情之後,她又不急於回去了,反正,在她看來,都出來這麼久了,再遲一點也無所謂的。
“啊?是!遵命!大人!”
水手長聽到小女巫說要降低船速就是爲了看什麼海怪時,嚇得懵逼了好一會,然後才反應過來,開始轉身對水手們下達了命令。
既然女巫大人有意要看什麼大海怪,她自己又那麼厲害,那就隨便她吧。
“快,快點!收起一半的船帆!我們要開始減速!”
艦橋下面,甲板上的軍官在重複一遍命令之後後,水手們開始爬上桅杆忙碌了起來,他們需要收起一般的船帆,以更慢的船速去航行。
“啊哈!今天的天氣可真不錯呢。”
傑克?斯派洛得意地看了兩眼巴博薩,他很高興能看到對方吃癟的樣子。
“也許,今天晚上我們有好東西可以加餐了?你覺得,燒烤章魚怎麼樣?而且,還是一條大章魚!”
傑克?斯派洛伸出十個手指,在巴博薩的對面做了一個章魚樣子的鬼臉,把對方氣得直喘粗氣。
“哼!你就繼續得意吧,我也有辦法給你添亂!”
冷哼了一聲之後,巴博薩想了想,咬咬牙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
“那是什麼?給我看看?”
看到巴博薩拿出一個筆記本之後,傑克斯派洛愣了一下,剛想伸手去搶過來看看,卻被對方給躲開了。
“我覺得,與其讓你迷惑小女巫陪你找什麼大海怪,還不如讓她去找另一種有趣而又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比較好,你覺得如何?”
巴博薩揚了揚手上的一個鑲嵌着紅色寶石的筆記本,這個玩意,他一直搞不懂,也看不明白。
本來他還想一直留着這東西的,但是,現在既然需要有價值的物品去分散小女巫的注意力,那麼,就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玩意了。
所以,在戲弄了一番傑克斯派洛,又偏不告訴對方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後,就冷笑着往艦橋上面的小女巫走去。
“喂!巴博薩?你手上那玩意到底是什麼?”
傑克斯派洛趕緊跑上前去,一方面想知道對方手上的筆記本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另一方面,想制止對方,不讓這個混蛋壞了自己的大事。
“等等,不如這樣,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總覺得事情不簡單的傑克斯派洛有點不淡定了,他總覺得,對方手上的東西似乎不簡單。
所以,他就急急忙忙地攔在了巴博薩的前面,一邊使勁地陪着笑臉,一邊身後攔着對方,似乎想極力去阻止對方靠近小女巫。
“讓開!”
蠻橫地撥開了傑克斯派洛之後,巴博薩帶着一張笑臉走到了小安妮的面前。
“偉大的女巫大人,我覺得,大海怪沒有什麼好玩的,不如這樣,咱們現在轉向,輕易尋找一件神器吧?”
說完,巴博薩恭恭敬敬地雙手遞上了那本鑲嵌着紅色寶石的筆記本。
這玩意,本來他是很捨不得的,哪怕自己研究不明白,也想要將來留給自己的後代當個傳家寶或者念想什麼的,但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他的後代的媽,究竟在哪裡都還不知道呢,他也纔剛剛恢復人類之身不久,這事不急。
“神器?真的假的?”
小安妮一臉懷疑地接過了對方的筆記本,開始皺着眉頭翻看起來。
神器什麼的,安妮當然喜歡了!
但是,她並不認爲,在這個魔法元素很低的世界裡,會存在什麼又價值的神器,這個大鬍子,該不會是隨隨便便拿個魔法物品來糊弄自己吧?他們那種膚淺的魔法見識,會知道什麼樣的纔是神器,什麼樣的僅僅是附魔物品嗎?
“女巫大人!我赫克託?巴博薩向大海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
爲了給傑克斯派洛添亂,巴博薩也是豁出去了,不僅拿出了傳家寶一般的神器尋找指南,還向着大海賭咒發誓。
“這就是是一件神器!根據傳說,應該是衆神黃昏之時,隕落的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擁有它,就能擁有統治整個海洋的力量!持有它並會正確使用它的人,將會徹底統治整個世界的海洋!”
巴博薩相信,這個小女巫,應該會使用這種涉及魔法的物品,前提是,她能找到這個三叉戟的話。
“據說,只要擁有了它,哪怕是強大的海洋女神,都不得不向它屈膝臣服!”
這種聽起來都能嚇死人的神器,巴博薩說不眼紅是不可能的!
但是,擁有它這麼多年了,巴博薩仍舊沒有一點的頭緒,上面的那種奇奇怪怪的星圖,還有謎語詩句一般的暗語,他實在是看不懂!所以,面對這麼個雞肋,他也只能忍痛貢獻給女巫了,能給斯派洛那個混蛋添點亂也是好的。
“三叉戟!!!”
聽到這裡,傑克斯派洛倒吸一口冷氣。
這玩意,他確實聽過不少的傳說,當然了,僅僅是傳說而已,他可不認爲,會真的有這種神奇的可以統治整個海洋的東西。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巴博薩,竟然還能拿出這種東西?看哪小女巫快速翻看的樣子,似乎還真的挺靠譜?不會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話,巴博薩那混蛋會貢獻出來?
這很不合理!
“尊敬女巫大人,這書一定是假的!他在欺騙您,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會那麼好心!”
傑克斯派洛趕緊上前說着對方的壞話,不論如何,不論真假,他都要給巴博薩添亂,不能給他壞了自己的事情。
啪!的一聲,小安妮猛地合上了筆記本。
“水手長!傳令,滿帆,東南方向,全速前進!我們要去找神器了!”
小安妮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傑克斯派洛,是真是假,難道她看不出來?
而且,真真假假,到埋藏寶藏的地方看看不就知道了?只要是真的,那麼,那個三叉戟,就一定埋在那個地點的海底下,到時下海去看一看不就行了?
“啊?是,遵命……”
剛剛收起了船帆,才減速不久,現在竟然又要全速前進?這種朝令夕改的小女巫果然難伺候!
無奈之下,水手長只能答應並再次去幹那些怨聲載道的水手們爬上桅杆,去把那些剛剛被收起來的船帆再次放下來,讓船能夠全速跑起來。
“那個……女巫大人,您不需要等到晚上再對比一下星圖確定神器的地點嗎?”
巴博薩可是知道的,神器的埋藏地點,似乎和天上星辰的位置相關,然後,那塊寶石似乎也是破局的關鍵,但是,具體該怎麼樣,他就毫無頭緒了。
“啊?還要等夜晚看星星?哪裡需要那麼麻煩?”
小安妮沒好氣地看着這個沒文化的海盜頭子,不過,看在對方貢獻了這麼好的東西的份上,她決定,還是給他講解一下下好了。
“我跟你說,無論它書上寫的多麼複雜,多麼玄乎,其實,有一點是絕對不會變的!”
小安妮舉起了手上鑲嵌着紅寶石的筆記本。
“什麼不會變?”
不論是巴博薩還是傑克斯派洛,都不太明白女巫到底想要說什麼。
“當然是寶藏的埋藏地點啦!”
“反正地點是不會變的,那麼,只要根據上面提示,推斷出十幾年之後的星辰的分佈,當然就能知道神器埋藏的具體地點啦!”
“而星辰的分佈,前幾天晚上我就看過了,現在稍微推斷一下,還是挺簡單的。”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
安妮一臉鄙視地看着這兩個海盜頭子,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而且,這本書上寫的內容太膚淺,完全沒有什麼技術性可言,哪怕是對星象有點研究的犯人都能破解出來,怎麼可能會難倒小安妮她自己?
如果,安妮自己來寫埋藏寶藏的密語的話,她一定會用上魔法紋路,銘文,和魔法陷阱做成保護的外殼,裡面的內容還要用古老的魔法語言,特殊的魔法知識,以及某種生僻的暗號來做僞裝,最後,還要加上一個魔法裝置,把凡是看不懂密語而亂來的混蛋給統統炸死!
“推……推斷出十幾年後的星辰分佈?”
還是憑藉幾天之前看到的星辰來推斷?
還挺簡單的?
巴博薩和傑克斯派洛已經陷入石化了……
果然,女巫不是輕易就能練成的,這個小女巫之所以這麼厲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看看吧,她竟然能夠憑藉幾天之前看過的星象,來推斷出十幾年之後的星辰分佈?還能準確推斷出神器的埋藏地點?
這……這還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嗎?
你還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我們做什麼?
我們知道自己很蠢,但是,您也別這樣拿自己來和我們做對比吧?
傑克斯派洛到還好點,只是稍微震驚一下女巫的恐怖,反正他已經習慣了。而巴博薩就受到了幾乎一萬個傷害的心靈暴擊,要知道,他可是研究了這本筆記足足好幾年的啊……到頭來,卻抵不過一個小女巫粗略的幾眼?
他們這些凡人和真正女巫之間的差距,真的有那麼大嗎?
果然吶……教會燒女巫,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不燒掉她們,哪裡還有凡人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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