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德古拉斯的臉頰有些泛紅。雷奧哈德也藉着酒勁,終於問出了那個憋在他心裡的問題:
“老爺,爲什麼帶了那麼多,卻又全部放下呢?”
德古拉斯已經有些暈乎,想也不想便說:“旅行的諫言——多餘的事物,不能攜帶。”
雷奧哈德也醉了,這時的酒話,不會記在心中。他們就這樣沉沉睡去。
夜深人靜之時,已是夜半時分,好心的店員悄悄給他蓋上了一條毛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們才悠悠醒來。
德古拉斯看雷奧哈德睡得香甜,又擔心兩個兒子在戰場出現什麼意外,再三思量還是搖醒了對方,他輕輕呵斥道:
“雷奧,雷奧!”
可雷奧哈德——這個孩子睡得無比香甜,在夢中,不知見到了什麼呢?他的臉上掛着甜甜的微笑,嘴角還掛着一絲口水,口中噥噥着:“媽媽”之類的。這,使德古拉斯心軟了。
‘這孩子,想必是夢見母親了吧。在我的面前,他還從未這樣笑過。’
索性,就坐下來,眼看着面前的孩子睡覺。
侍者走過來,想問他是否需要什麼,他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示意不要出聲,隨手給雷奧哈德蓋好了毯子。他笑着自言自語:
“你可要好好感謝我,託德斯都沒被我這樣照顧過……”
不知爲何,面前這孩子,讓他產生了無限好感。大概,是相似吧。對母親的思念。
相似,卻又完全不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德古拉斯是幸運的。他平安無事地度過了自己的成人禮,並且在變故之前,他還可以稍許的任性一下;相比之下,雷奧哈德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幼年喪父母,流離失所、飢寒交迫,甚至小小年紀,不得不淪落到必須靠偷竊維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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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一個饅頭……
這讓他不禁感嘆:
“傑克,你要是還在……那該多好!”
可惜,歲月變遷,時光不再,物是人非。悲傷之餘,德古拉斯擡頭望了一眼天空。
正是這一眼,讓他看到了一個使他又驚又喜的人物!
“亞歷克斯!”他大驚失色。
那人回頭,也不禁叫出了聲:
“兄弟!”
而緊接着,亞歷克斯淚流滿面,德古拉斯卻只悄聲坐下。他點點頭,招了招手,示意讓亞歷克斯過來說話,亞歷克斯很配合地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你不是遇刺了嗎?教皇做得好好的,爲什麼突然不做了?”德古拉斯皺着眉頭,苦惱地問道。
“唉!這事兒,別提了。”亞歷克斯則是扭着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接着他說:“你倒是成功啊!聽說你又做了好幾件大事,現在居然想開戰?!”
“我也是逼不得已。”德古拉斯嘆了口氣,對昔日好友解釋道:“你知道,圖爾斯教皇逼得太緊,而且他似乎十分希望戰爭,總是敵對我。”
亞歷克斯眼珠一轉,“果然。”
“果然?你早就知道!?那爲什麼還將教皇之位交給他?”
“老兄,有些事,你不知道。你們有好幾股勢力吧?我們這邊也是……”
“難不成……你根本就不是自願退位?”
“啊……哈哈,你說什麼呢?我亞歷克斯的本事你還不知道麼?想逼我退位——有那麼容易?”
“呀,也是,那麼老弟,你此次前來找我,是有何事要說?”
“老兄啊!我也不想羅嗦——難道你喜歡戰爭?”
“罷了!亞歷克斯,別說你現在已經淪爲一介平民,就算你還保留着教皇之位,這件事也不會有商量的餘地!而且,戰爭……早已經開始了。”
“那麼我作爲你的老朋友,只有一句要說了。老兄,望自珍重!此事——慎重考慮吧!”
接着,一句“就此別過”,亞歷克斯就轉身離去了。
揮舞着一條空蕩蕩的袖筒。
望着老友離去的殘破身影,德古拉斯大腦一片空白。
“唉!真是物去了,物去了啊!”
(感冒還沒好,頭疼。
狀態不佳,章節這麼短抱歉了。
終有一日,我會恢復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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