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華園的路上。車內一片寂靜。各自沒在說一句話。
童童靜靜地坐在蘇錦瑟身旁。並時不時打量她。在一旁不說話。小孩子比較敏感。誰喜歡她誰不喜歡她一眼就能看出。這會見媽媽拉着自己一直手。心裡是開心的。
從她有記憶以來。媽媽都在生病。時而發病。從未對她有過親近。像這樣還是第一次。
閻爵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從上了車他就沒在開過口。
蘇錦瑟卻一直低頭打量懷裡的女兒。在這裡她虧欠最多的便是這個女兒。她這個母親做的一點不合格。從生下她就沒有照看過她一天。現在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跟她交流。
她一路拉着女兒的手。女兒就靜靜地看着她。猶記得她剛醒來那會。歐陽燁不在家中。那些下人總是趁這個時候。談論起她。無非是瘋子神經病。他們看她的眼神都帶着鄙夷。就在這時女兒瘦小的身影走過來。“給。你們拿去……不許在說媽媽。”
下人看到那些奢侈品。是他們幾個月工資都買不到的。很自然收起。紛紛散去。
她還那麼小。本來應該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保護她。卻一直都是女兒在保護着她。
回到春華園後。閻爵將童童交給玲姐照顧。跟着錦瑟一路回到臥室。“今天去ktv做什麼。”
蘇錦瑟拿了睡衣徑自去浴室。沒回答他。也沒有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去了ktv。
錦瑟放在牀頭的手機響起。這是閻爵最近爲才置辦的。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閻爵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毛樂樂打來。今天她就是跟毛樂樂出去。他拿起電話。剛接通裡面就傳來毛樂樂着急的聲音。“錦瑟。你在哪裡。怎麼沒在包廂裡。”
“她回家了。”閻爵道。
一會兒過後。電話那邊才反應過來。燦燦到道。“剛小雪突然跑出去。她喝了酒我怕她出事就去看看。回來就不見了錦瑟。她還好吧。”
毛樂樂這會後悔死。要是錦瑟在出一點問題。她真的連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還好。”閻爵的聲音很僵硬。“以後不要帶他去那種地方。”
那些地方魚龍混雜。很容易出事。錦瑟的情緒不穩定。那些地方對她很不利。
蘇錦瑟從洗完澡出來時。就看到閻爵站在牀前抽菸。看到她出來後。把煙熄滅開窗戶。室內的煙味淡淡散去。
“錦瑟。我們談談。”
蘇錦瑟看向閻爵。他眸色複雜。聲音乾澀。“童童是我們的孩子。”
錦瑟一頓。又恢復了平靜。淡淡道。“你知道了。”
“爲什麼不告訴我。”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閻爵心裡悶悶的。在加州他不顧一切將她帶走。聽見童童叫歐陽燁爸爸一直在心中住了根刺。卻不敢在錦瑟面前提。
怕就是重提。錦瑟受不了刺激。現在她一臉的平靜。第一時間更新閻爵的臉沉下來。
“閻爵我們到此爲止吧。”蘇錦瑟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什麼意思。”
“迄今爲止你還是在意童童的父親是誰。就像你心裡在意我和阿燁在一起的五年。你嘴上說不在意。心裡卻一直很在意。連我自己都過不了這一關。更何況是你。我們算了吧。”
“阿燁。”閻爵的眼睛眯了起來。臉上陰沉的可怕。“不許你這樣叫他。”
蘇錦瑟笑了。“你大概不知道。這五年我一直都是這樣稱呼他。”
一個纏綿的吻。嘴裡有菸草的味道混合。閻爵的吻很霸道。他緊緊地箍住錦瑟的身體。恨不得將她鑲進身體裡。這樣她就不會再說這樣讓他難受的話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蘇錦瑟被她吻的快要呼吸不過來。閻爵這才放開她。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很是霸道。“不許你替他。在這樣我見一次吻一次。”
蘇錦瑟靠在他懷裡。心情很是複雜。“爵。放過他好不好。”
周圍的空氣頓時凝結下來。閻爵慢慢放開了他。他的臉色冰冷。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你在替他求情。”
錦瑟看着他不做回答。目光平靜。
“錦瑟。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替他求情。我越不會放過他。”閻爵手鬆開。一臉失望準備離開。
誰都可以替歐陽燁求情。唯獨錦瑟不能。就像錦瑟所說。他可能不在意錦瑟和歐陽燁一起生活五年。他們甚至有過更親密的舉止……
一腳將礙眼的沙發撂倒在地。閻爵路至門前。手放在門把手上。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他。他臉冷下來。“放手。”
錦瑟抱着他的腰不放手。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滾燙的淚水很快溼了打溼了他衣服。
閻爵的身體魂環僵在了原地。
事到如今。面對錦瑟的眼淚他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別哭。”
閻爵手掌捧起她的滿是淚水的臉龐。灼燙的吻一遍又一遍吻着她的淚水。薄脣抵着她的髮絲低低道。“錦瑟。我又讓你哭了。”
好不容易把她帶回來。還沒來得及好好珍惜。又讓她哭了。
從某種程度上講。第一時間更新人都是感情動物。錦瑟和歐陽燁在一起朝夕相處五年。就算沒有愛情也會產生感情。更何況他待她不薄。把她照顧的很好。錦瑟會爲他求情也是人之常情。
可閻爵偏偏不能忍受。那個求情的人是錦瑟。
“爵。你聽我說。”錦瑟水眸凝視着他。近距離看他的輪廓很是很看。他的眸光漆黑如夜空中的星空。其實他和歐陽燁長的很像。他們兄弟血緣怎麼都抹不去。“歐陽燁他並沒有對我怎樣。他愛的一直是我姐姐。”
這次。錦瑟沒有在叫阿燁而是叫了他的名字。他一邊看閻爵反應。見他面色平常。這才接着道。“他是我的恩人。他一直在暗中照顧我和媽媽。我上學學費也一直是他贊助。爵。不管他對我做了什麼。恩怨兩清好嗎。”
“這是你真心話。”閻爵注視着她道。
錦瑟點了點頭。
“錦瑟。”他撫摸着她的發。“這事你別管了。”
她這樣做。也是不願他們兄弟自相殘殺。歐陽燁就算有什麼不對。那也是他弟弟。
她心裡其實是向着他的。
眸色微微暗沉。像是隱匿起了整個深夜的輝光。閻爵垂眸。薄脣輕貼着她耳畔。輕聲道。“我知道了。”
終歸是他欠了歐陽燁的。
……
歐陽燁到來是閻爵預料之中的事。那天早晨。閻爵剛起牀。錦瑟還沒醒來。他來到樓下。童童已經在樓下認真的看起書來。連他走到跟前都沒發現。
閻爵看了她手裡拿着的書。是幼兒園數學課本。纔想起童童還沒上學。歐陽天昊在她這個年紀已經上了中班。她卻遲遲未步入學校。這些一定跟錦瑟病有關。在歐陽家時。他親眼目睹過保姆是怎麼欺負她。她爲了保護錦瑟。一在忍聲吞氣。心裡就跟紮了根針似。
“很喜歡看書。”閻爵在童童身旁坐下。伸手撫摸童童柔軟的頭髮。經過最近的相處。相較之前。童童對他不在牴觸。
“大伯。”童童看到是他之後。叫了他一聲。
閻爵的手一頓。眉頭緊緊皺起。不悅道。“童童。要叫爸爸。”
童童歪着頭看着他。瘦小的身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雖然看起來很小。但已經不容易被糊弄。大伯和爸爸的區別她還是知道。
就在此時。
“你以爲這樣她就會亂認爸爸。”
輕蔑的聲音由遠及近。歐陽燁的聲音由遠及近從門外傳來。緊跟着他走進來。身後跟着玲姐。剛纔她出去給開的門。
閻爵的眸冷下來。
歐陽燁臉上帶着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卻在閻爵眼中完全成了挑釁。
“爸爸。”
童童扔下手中的書。歡快地朝歐陽燁跑了過去。
歐陽燁張開雙臂。將童童接個滿懷。輕輕捏了她粉嫩的臉頰。“這纔想起我這個爸爸來。跟人跑回國也不知道爸爸會不會傷心。”
童童澄澈的眼睛偷偷看了閻爵一眼。拉下小臉低下了頭。
閻爵的深眸中一暗。眼看着自己女兒跟別的男人親近還叫對方爸爸。眼底蘊含這怒意。
歐陽燁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摸了摸童童頭。輕聲道。“童童。爸爸跟大伯有事情要談。你先一個人去玩好不好。”
童童乖乖點頭。一個人小跑離開。
爲了證明自己沒有在聽大人的話。還故意把小耳朵捂住。
她這個動作逗笑了歐陽燁。他眉梢含笑風流轉。直接了當講。“錦瑟在你家裡。”
閻爵沒有否認。“還敢光明正大來a市。證明你有膽量。歐陽燁這些年你鬧夠了沒有。你把錦瑟帶走。製造那場車禍。我還沒跟你好好算賬。”
歐陽燁無所謂。“做都做了。我還怕什麼算賬。不過我現在要把我的歐陽太太帶走。”
短短几句話。激起了閻爵的怒意。他的聲音冰冷。“誰是你太太。”
歐陽燁毫無懼意。揚起脣道。“錦瑟。我和她在美國是合法夫妻。”
閻爵眼眸一眯。冷聲道。“我和錦瑟早已是夫妻。”
“合法。”歐陽燁道。“你應該想到我既然能把她帶回美國和她結婚。你們登記的結婚已經無效。我人脈雖不如你。這點事還是能辦的成。”
呯。。
閻爵的手中的茶杯成了碎片。眼底是寒冰。“這就是你的報復。”
“這是你欠我的。”歐陽燁放下茶杯。淡淡道。“你搶了我的阿敏。還我一個錦瑟。這樁買賣划算。”
蘇敏已經不可能在回來。他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大人。本來就是他的。
“閻爵。蘇敏和錦瑟都是我先認識他們。你卻一一從我手中將他們搶走。要說厚道。最屬你無恥。”
歐陽燁不肯示弱。嗓音中透着冷酷。“你搶走了我心頭所愛。這筆賬我還沒好好跟你算。”
“你們誰來告訴我。我姐姐是怎麼回事。”
蘇錦瑟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靜靜地看着他們。
閻爵的目光與她的不期而遇。身體一顫。心底直直重落。
最近有點累。所以更新晚了。等會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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