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爵現在心中特別不是滋味。
蘇錦瑟那串鑰匙,他一直以爲是她親自放在門口的,她想要離開他。
當他在門口看到鑰匙的時候,無比的氣憤,覺得蘇錦瑟有些不識好歹,所以纔會在她回來找自己時候,是那樣毫不客氣地將她趕走。
現在看來,並不是她的錯,原來是有人故意讓他和蘇錦瑟之見鬧的不可收拾。
閻爵在想,自己當初沒有放蘇錦瑟離開,那麼她的手腕上就不會有哪些傷疤,錦瑟也不會再東城跟白子軒重逢,兩人在一起這麼久,讓錦瑟對白子軒產生了依賴。
關菲菲沒有等到閻爵的電話,卻在春華園迎來閻爵。
關菲菲神色雀躍,看見閻爵的車開入春華園,她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她就說嘛,男人那有幾個不偷腥的,尤其像閻爵這樣有身份的男人,左擁右抱不在話下。
閻爵步入春華園,才幾天不來,這裡彷佛變成另一個樣。
關菲菲笑着迎了上去,“爵,你來了。”
閻爵眼神暗沉,並無不妥,“嗯。”
“我去給你倒杯開水吧。”
關菲菲興匆匆地起身,被閻爵按住肩膀坐下,在她臉上打量,“不忙,先坐。”
關菲菲雙頰酡紅,“爵,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閻爵點點頭。
“是有事。”
她擡頭,見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眼裡如同一團撥不開的濃霧,讓她喘不過氣來,“那……是什麼事?”
“蘇錦瑟的鑰匙是你叫麻二搶過來放在門口的?”
“爵,你說什麼?”關菲菲一臉迷糊,有些尋不着頭腦。
“賤人,看來你今天是不掉棺材不落淚了。”閻爵一把拽着關菲菲頭髮,將她甩在地上,給身邊的容七使了眼色,“帶麻二進來。”
關菲菲一下擡起頭,眼裡流露出恐懼,“不,爵你聽我說……”
麻二已經被高大的容七提着扔了進來,麻二殺豬般地叫了一聲,看見一旁的關菲菲,一巴掌上前,“臭!”
關菲菲被麻二一巴掌打的頭暈乎乎的,她用力一揮,“起開。”
麻二看起來雖然瘦小,身上還是有點勁道,要不然也不會在那夥想要他滅口人中幾次死裡逃生,他掄起拳頭就給關菲菲一陣暴打。
關菲菲何曾受過這樣的暴力,這邊麻二騎在她身上繼續對她施暴,她唯有將希望丟給坐在那兒的閻爵,她一邊承受麻二的暴打,一邊往閻爵身邊爬去,抱住他的腿,“爵,救我……”
麻二停了下來,畢竟他有點怕閻爵,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閻爵挑起關菲菲那張腫成豬頭一樣的臉,“知道算計我的下場嗎?”
閻爵最忌諱就是被人算計,沒想到這一次卻栽在一個女人手裡,說出去還真丟人。
關菲菲後怕地搖搖頭,“我錯了,爵我錯了……”
“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搶蘇錦瑟鑰匙回來,放在我家門門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閻爵給麻二使了一個臉色,一腳踹開了關菲菲。
“啊!”
麻二的拳頭在一次落下來,閻爵不打女人,但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只是現在他怒火難泯,如果此刻關菲菲是個男人,他早就親自動手。
麻二越打越起勁,一想到自己這一個月的顛沛流離的生活,反正他知道自己不會有好日子過,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就恨不得將她蹂躪致死。
“啊……爵我說,我說,讓他別在打了。”
的疼痛往往是最令人承受不了的,關菲菲很快招架不住,她現在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快沒了。
閻爵眼神一動,麻二會意地停了下,狗腿地退了下來,他現在只想着怎樣討好眼前的男人,好讓自己好受一些。
在麻二停止暴打後,關菲菲立馬說道,“當時有個陌生號碼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是那人告訴我這樣做的,他警告過我,如果我告訴你,我會死的很難看。”
關菲菲在說完這一切後,終於暈過去了。
閻爵臉色有些難看,連帶着他身後的容七臉色也變了。
到底是誰?
會對閻爵這麼熟悉,將他脾性摸的一清二楚,趕走蘇錦瑟對他有什麼好處。
如果關菲菲說的是真的,有這樣一個隱藏敵人一直在身邊,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爵少,怎麼辦?”容七問道。
閻爵的食指敲打着桌面,該知道的以已經知道了,關菲菲現在也沒有了保留,秘密將全盤托出。
閻爵起身後,望了這一室的狼藉,以及昏倒的關菲菲和麻二,他揉了眉心,“走吧。”
這裡曾經承載過他和蘇錦瑟很多甜蜜的記憶,卻被他一手搗毀,他讓別的女人住進來,破壞了這一切,在也找不到以前的痕跡。
他想和蘇錦瑟回到從前,還有可能嗎?
這一次,他是真心地想和她過日子,護她一世安好無憂,她大概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了吧。
他和錦瑟之間的誤會那麼多,她到現在是那麼恨他,蘇錦瑟的那一刀,讓他清楚她到底有多麼恨她。
可是,他做不到,成全蘇錦瑟和別人的幸福。
閻爵的一貫做法是,自己看上的東西,不管怎樣,就要想法設法,先搶過來在說,他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了這樣的他,讓眼睜睜看着錦瑟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他真的辦不到。
“他們兩個怎麼辦?”容七問。
閻爵眉頭一皺,“帶上。”
蘇錦瑟在別墅住了一個星期,連閻爵的人影都沒見到一個,通過玲姐她知道閻爵早就醒了,已經脫離了危險,今天早早就出去了。
玲姐總是愛跟她嘮叨這些,將閻爵的一切都彙報給她,蘇錦瑟坐在一旁靜靜聽着,其實聽了跟沒聽一樣。
這會,玲姐剛好陪蘇錦瑟聊天,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就見玲姐突然站起來,“閻先生,你來了!”
蘇錦瑟一僵,她回過頭,就看見閻爵站在門口,迷人的鳳眸注視着她,她的臉就冷了下來。
玲姐很會看臉色,悄悄離開了。
閻爵聲音有暗沉,“錦瑟,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