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方大酒店”出來以後,張森回到公安廳,向樑廳長彙報了這個案子的進展以及他的行動方案,對於檔案室李天暉的懷疑他沒有告訴樑廳長,畢竟他只是懷疑,而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泄漏他行蹤的內部人事就是李天暉。
聽完張森的彙報,樑紅林笑道:“你小子還真能沉得住氣,我讓人私下放出口風都快三個月了,你到今天才第一次對我說起你的行動方案。”
張森也笑道:“不是我對您保密,關鍵是對方的耐性太好了,直到最近纔開始有所行動,我雖要做到制敵於先機,但是也得根據對方的行動來決定方案不是?”
說笑了一會,樑紅林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地說道:“只是這一次,你又把自己推到了刀口上,如果只是爲了接近你,對方就能捨下這麼大的本錢的話,你就太危險了。”
張森心中感動不已,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道:“樑廳,對方是個厲害角色,隱藏得很深,沒有重餌他是不會出動的。承蒙他看得起我,我也不能不有所回報,最多就是把這一百多斤送給他就完了嘛。網上有句很流行的話不是說了嘛:‘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有個直覺樑廳,對方不會害我,最多就是想讓我犯錯誤。然後抓住我的把柄什麼的。”
“哦?你是這麼想的?”樑紅林有點生氣地看了張森一眼,“別忘了,那些黑道中人,差不多是人人慾除你而後快的。你怎麼可以低估敵人對你的恨意?抱着這種心態,太危險了。”
張森搖了搖頭,沉吟片刻,說道:“樑廳,我不是低估對手。直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您想想,對方爲了接近我就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如果真想害我的話,完全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就把我給滅了的,沒必要費這麼大的神思。所以我才覺得,他並不會害我,只是想要讓人接近我,瞭解我,或者說掌握我的行動,給我設計個什麼坑讓我跳,然後控制我;
“另外,您仔細想想,這個‘暗夜門’,只是一個商業間諜組織,是以金錢爲目的的,而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以對方智商之高,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刑事案件裡,更何況是對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個警務人員,而且是省廳直接授予我調查這個案子的任務的,如果真的害了我的性命的話,必然會在全國引起轟動,這個組織還能存在下去嗎?樑廳,我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傻的。”
聽了張森的分析,樑紅林深表贊同:“是啊,一個以金錢爲唯一目的,以**爲主要手段的商業間諜組織,沒理由把自己扯到刑事犯罪裡。他們的主要工具是那些妙齡女郎,加上精準的心理分析,還掌握着一些高超的新科技手段。對症下藥,俗話說英雄難過美女關,而這些商業富賈們,除了溫飽思淫慾之外,還企圖把這些美女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爲自己服務,以期得知更多的競爭對手的資料。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有人能夠控制這些美女,反而讓她們更加的猖獗,把G市商業界搞得一塌糊塗。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張森嘆了口氣:“是啊,這是我一個很大的失誤,沒有想到這些商人的貪慾已到了如此地步。還好G市的龍頭企業基本上都沒有涉足其中。”
“是啊,哦,對了,說到這,那個凌紫薇的任務是對付馬培是嗎?你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樑紅林問道。
張森搖了搖頭:“不用,聽她們的口氣,對華宇目前還不會有什麼動作,只是先接近馬培以備不時之需而已。一旦她有所動作,以馬培的精明,不用我提醒他也會覺察到的。到時候我稍微點他一下就足夠了。”
“嗯,那就好。那個歐陽菲菲,準備對你用什麼方法?美人計?她不是裝殘廢嗎?那麼,你改天陪她去醫院先檢查下,看看她還能怎麼裝。”
張森笑着點了點頭:“好象不止是美人計,應該是扮弱爲主吧我想。畢竟她現在是‘殘廢人士’,應該不可能指望我對一個殘疾人會去動心纔是吧?那不是侮辱我這個黃金單身漢嘛!”
“呵呵,說的也是。”樑紅林也笑了,“好吧,你心中有底就行了。另外,從你剛纔給我的行動方案中,我聽出你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證據不足是吧?沒關係,你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也全力支持你,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告訴我就行了。至於什麼時候該讓我知道你行動方案的哪一部分,什麼時候對行動的進程可以告訴我到什麼程度,你自己決定就好,我絕不多問一個字。
“還有,你不是懷疑內部有人向對方提供你的行動時間嗎?所以,對你的行動,除非是到了你認爲必要的時候,並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向省廳彙報,以防止機密的泄露。你只要全力辦好這個案子就行了,怎麼樣?”
張森不知道要如何感激這位對他如此認同的上級,只叫了一聲“樑廳”,就再也不知要說什麼了。看着對方那對自己充滿希望和信任的眼睛,張森肅然站了起來,雙腳一碰,充滿敬意地向樑紅林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