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摟着她的臂膀,馬培隨即轉過汪洋的身子,讓她能夠面對自己,笑道:“芊芊,面對你的時候,我常常覺得自己很膚淺,你隨口說出的話,就像是一篇優美的散文,讓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知。”
汪洋輕啐他一口:“矯情!”
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向前廳的方向走去。
馬培雙手插到褲兜裡,悠閒地跟着她,眼睛在那姣好的背影上上下打量,閒閒地繼續着他的**:?“我記得周志邦曾經對我說過一段話,他說:‘好女人分兩種,一種是讓男人看一眼就會想和她上牀的女人;還有一種是讓男人看到了就渴望能夠走進她的內心,瞭解她的女人。’
“其實要我說,真正的好女人,就是像你這樣的女人,充滿了知性,充滿了智慧。
“唉,說起來,能夠得到你的青睞,我馬某人還真是榮幸啊。
“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很多女人不注意培養自己的氣質,多看些書,充實自己的內在美,卻偏愛整天上美容院,把時間花在膚淺的外在美上呢?
汪洋停下腳步,轉身,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是因爲,男人靠力量來征服世界,而女人利用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而擁有徵服世界的力量的男人,大多是愚蠢膚淺的生物,卻很少是瞎子!”
“哈哈……”馬培全沒形象地縱聲大笑,“很是很是!縱觀歷史,利用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的代表人物,非武媚娘則天莫屬!
“唉,所以說啊,這世上的男人,寧願自己的老婆是個很平凡的花瓶,也不希望她是女強人,這樣會讓男人有很大的挫敗感啊。
“小芊芊,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聰明啊?你這樣,我很受傷誒!”
汪洋調侃地反問:“我讓你有很大的挫敗感嗎?”
馬培小人得志地奸笑不已:“你承認是我老婆囉?”
驚覺到自己被他的話套了進去,汪洋大窘,天生不服輸的性格讓她不假思索地頂了回去:“原來培少也是愚蠢膚淺的生物,只重視感觀而不重內在。抱歉,我對尚處於進化階段的雄性生物沒有興趣,不敢應徵您老婆這個職位!”
馬培被汪洋一句話噎得差一點就喘不上氣來,直愣愣地瞪着她不做聲。
汪洋嫣然一笑,調皮地歪了歪腦袋:“馬總經理,你真是善解人意,總是在我想欺負人的時候主動送上門來。”
自嘲地摸了摸鼻子,馬培苦笑:“能夠娛樂米大小姐,是馬某人的榮幸。”
說着話,兩人已是走進了前廳。
走地前面的汪洋突然一愣:沙發上,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個不怒自威的老人,保養得宜的臉上,帶着一抹深思的表情看着她。
順着汪洋的眼光看過來,馬培也是一愣:“爸?你不是去陪媽去美國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媽呢?”
老人瞪了馬培一眼:“怎麼,我回自己的家還得先請示你馬大少爺嗎?去機場接我?哼!你什麼時候這麼孝順了?什麼時候親自去機場接過我?少在這假惺惺的了。”
這一瞪,反而讓他臉上的威嚴減了幾分,然而老人似乎並沒有這個自覺,還是怒氣衝衝地瞪着馬培,汪洋不由在心中偷笑不已。
馬培無視於父親的目光,先是體貼地攬過汪洋,讓她安坐在沙發上。
然後再走到父親身邊坐定,摟過父親的肩頭,老人做狀地掙扎了幾下,然後很享受地連同兒子的胳膊一起靠進沙發,繼續着他的“瞪眼事業”,然而眼中流露出來的溫柔卻泄漏了他的內心。
馬培嘻笑着:“老爸,你也不怕傷了你兒子我的心。其實我一直想有一天在您回來的時候親自去機場接你的。可是你都不給我這個機會嘛。不是自己偷偷地回來,就是在上飛機以前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去接你,還不讓他告訴我,又不是我不想去。”
老人又瞪他一眼:“我不是怕擾亂了你的安排嗎?誰想你倒好,不上班,躲在家裡和美女卿卿我我。怎麼,不給你老子介紹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