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張森收拾了一下,和馬培一起告別凌紫薇姐妹二人,去上班了。
開着車,馬培笑問:“不自己開車,我猜你不是爲了搞清楚你那輛‘蘭鳥’和我的‘寶馬’坐着有什麼區別,有話是吧?別玩兒深沉了,直截了當的說了吧。”
張森笑了一下:“一晚上沒見,你丫智商見長呀?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說了吧,你對薇薇兒姐妹有什麼安排,或者說你對那凌紫薇有什麼想法?當真要讓她去你公司上班嗎?”
馬培看了他一眼,避重就輕地回答:“我昨天晚上已經打電話讓人幫她們找房子了,最多一個星期吧,趕阿姨回來之前她們就可以搬走了。我想,太豪華的地方她們住着可能會覺得不習慣,所以我讓人去‘新園小區’看看還有沒有空房。那裡環境不錯,又是經濟房,住在那裡的幾乎全是收入稍高一點的白領階層,周圍的居民全是平民百姓,她們會比較容易相處一些。
“本來我想直接送給她們的,可是想了想,以薇薇兒那種個性,她是不會接受的。所以就打算買下來以後租給她們,租金意思意思就行了,這樣她也能多攢點錢,及早給可兒看病。”
張森笑道:“你爲她們想得挺周到呀?連她的自尊心都考慮到了。少顧左右而言它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關心的不是她們住哪的問題。”
馬培斜了張森一眼:“那你什麼意思?你關心的是什麼問題?薇薇兒的工作嗎?我說過不關說的,最多給她提供資料,讓她自己去考,考上了是她的本事,考不上我們公司的話,我再給她找個其他的工作就好了。總之不會讓她爲生活費擔心就是。”
“馬培。。。。。。”張森忍耐地衝他喊道。
“真急了哈?知道嗎哥們兒,我最怕你連名帶姓的叫我了,那表示不會有好事情發生。好了好了,我投降。”馬培笑呵呵地說,“我承認,我對薇薇兒有好感,這總行了吧?你不是一直勸我對梅雨‘移情別戀’嗎?這不是趁了你的心嗎?”
張森嘆了口氣,一仰身子靠在座位上,神情憂鬱:“我怕的就是這個!培少,雖說我一直希望能夠忘記梅雨,能夠有一段新的感情發生。可是這次,我不贊同。”
看着張森的表情,馬培撲哧一笑:“你丫還真適合去婦聯工作,看看你這一幅悲天憫人的神色吧?你是怕我是因爲薇薇兒長得和梅雨一模一樣而產生移情作用纔會對她有好感的吧?不瞞你說,有這方面的原因,可是你也不能否認薇薇兒自有她可人的地方,而且她對外人冷漠,對親人溫柔的性格正是我喜歡的類型哪。行了,你就別爲我擔心了,我自有分寸。倒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老婆了,別一天到晚讓阿姨爲你操心了。”
張森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把他的懷疑對馬培說明。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不說了,畢竟自己只是懷疑,還不能證實什麼,等到有證據的時候再說吧。於是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有分寸就行了,如果是移情作用的話,對你對薇薇兒都不公平,我怕到時候會傷了你。父親出事以後,要不是有你從中周旋,我恐怕到現在還在停職審查中,可以說,你是我的恩人。撇開這個不談,你知道的培少,我沒幾個交情過硬的兄弟,你算一個!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詫異地看了張森一眼,馬培失笑道:“你今天怎麼了?從沒看到你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受刺激了?我早就說過了,我相信叔叔的事與你無關。但是我一個人相信沒用,要讓大家都相信這個事實。別忘了我保你時你給局裡立下的軍令狀,你說你相信叔叔這麼做的背後是有陰謀的,你要在兩年內查清此事!從叔叔出事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年了,你查得怎麼樣了?有成績了嗎?”
提到這個,張森不由得眉頭一皺,英俊的臉上滿是陰霾:“不能說有成績,只能說有眉目,也有進展,我已經摸到一點線索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打開這扇門的鑰匙,已經送到我手上了!”
“是嗎?”馬培欣喜地喊道,“我就知道你行,怎麼回事,能給我說說嗎?哦,還是算了,保密工作一定要放到第一位,我這個局外人還是不知道的好。”
張森一聽,也笑了:“我最欣賞你的其中一點,就是不該問的永遠不會問,讓朋友爲難的事你永遠不會做。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培少。”
馬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能榮幸地把這句話理解爲誇獎而不是調侃嗎?好了阿森,你們單位到了,我就不下去了,相信你一上班就會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我也要去公司了,走了好幾天,也不知公司讓那幫傢伙給我玩兒倒了沒有。有空給我電話,下班要不要我來接你?不要呀?那行,我今天可能會很忙,晚上就不去你家了。哦,對了,你回去告訴薇薇兒一聲房子的事,不要說我準備買下來,只說我讓人幫她們租房子就行了。還有,關於招聘方面的資料,我有空給她送去。”
張森笑着點了點頭,下了車,目送馬培離去,轉過身去,擡頭看了看威嚴的公安局,定了定心神,快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