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的腦子在飛速地旋轉着,呂江南說完以後,他心中對此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也之所以,他沒有理會呂江南的調侃,也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地對着電話說道:“那個男人的畫像就不必了,我的人已經盯上他了,最遲今天晚上就可以拿到他的照片和他在G市的資料。
“你在手術室的時候,這個男人的同伴,第一個來到手術室走廊,然後是凌紫薇,而在這個男人到來以後,凌紫薇表現得很激動,但是不知是她自己忍住了,還是這個男人給了她什麼暗示,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接觸。現在,再加上你看到的,我懷疑,他們倆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根據你以前給我的資料,凌紫薇在到市以前,除了失蹤的那兩年時間以外,並沒有離開過B市,而她在市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半個月,不可能與一個男人有這種看似曖昧到一定程度的關係。
“而在她失蹤的那兩年之間的經歷,我們無法查到,所以,只有剝繭抽絲,從她的過去入手了。
“所以,阿南,我要給你一個任務,如果你在B市有相當可靠並且行事相當隱秘業務相當過硬的人的話,讓他在B市調查一下這個男人。
“如果如我所料,真能查到他的資料的話,我要他的過去,以及他跟凌紫薇之間,或者說他和凌紫薇的家庭之間的關係。怎麼樣,有困難嗎?”
呂江南苦笑:“剛剛還說你不用腦子,沒想到你小子勤快的時候腦子比我轉得還快,我都還沒有想到去B市查他們的資料,你這麼快就想到了!
“唉,有困難如何,沒有困難又如何?有困難的話,案件就不進行了嗎?你一連用了三個相當,而且要做到絕密,我想,只有我親自回一趟B市了。”
張森賊賊地笑了:“我其實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怎麼樣?什麼時候動身往回滾啊?案情需要,越快越好,我現在就讓人給你訂機票?”
呂江南比他笑得更賊:“要不就訂明天的機票吧?你的人不是晚上才能拿到他的照片和他在G市的資料嗎?再說了,晚上您老不是要請客嗎?這點面子兄弟我怎麼着也得給您不是?”
張森苦笑:“你小子,真是什麼東西都吃,就是不吃虧。說正經的吧,我讓人給你訂今天下午的機票,你下午就走。至於那個男人的照片和他在G市的資料,今天晚上不管多晚,我傳真給你。我還欠馬培一個解釋,說好了今天晚上見面告訴他的,你就不要瞎摻合了。請客的事,等你回來再說,你放心,饃不吃總在籃子裡放着,我欠你一頓飯就是了。”
呂江南呵呵一笑:“下午就下午,我是無所謂的。我怕的是您老貴人多忘事,患老年癡呆又已經很久了,等我回來您一推六二五,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既然您老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不給您這個面子不是?您忘記了沒關係,小弟我記得就行了,我到時候會提醒您老的。”
張森剛準備回擊,電話中卻傳來“嘟嘟”的聲音,提示他有二線電話進來了,忙對呂江南說道:“好了,不貧嘴了,就這樣吧,我接個二線,我估計是李大夫打來的。”
呂江南很乾脆地應了一個字“好”,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張森的猜測沒有錯,電話果然是李大夫打來的,他的聲音有點興奮:“阿森,是我。你放心,我現在在醫院外面,周圍沒有人看到,是用你讓阿南給我的那個專用電話打的。
“手術已經做完了,病人絕不是你帶來的那個‘可兒’,而是那天下午你拿給我的那個C檢測報告上的那個‘凌可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