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社的幾個人已返回祁縣基地城,血色軍團的幾個殘兵四散逃逸最終也沒有辦法全殲。
雲圖與沈雁容二人折回之後與風鈴、李建等人匯合重新找了一個臨時的地方安頓下來,這時已是晚上一點多。
按既定計劃,早上六點祁風社就會找另外一個俘虜當成李建用篷布蓋着再裝上人力三輪車推出祁縣基地,到時沈雁容不用靠近,只要在遠處一露面再朝那三輪車上亂放一槍,那假李建身下事先早就裝好了汽油炸彈的三輪車就會燃燒爆炸,祁風社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把“李建”這個燙手的山芋給處理掉了,就算有人懷疑祁風社調了包,但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千萬人的眼睛下面,當人被燒成了灰一切都死無對證。
“今天血色軍團尾隨祁風社的人,這事大家怎麼看?”雲圖問。
風鈴細想了一下,猜測道:“回城之後,祁風社一定借題發揮找血色軍團的麻煩!”
對於風鈴的推測,沈雁容也持肯定態度,她也強調:“今晚城內一定會亂成一團粥!”
混水摸魚,打亂仗正是暗影殺手的專利!休息片刻之後,雲圖把身上那片道具碎片與那能測定它的圓盤都拿出來暫時交給風鈴保管,交代一句之後轉身離開。
祁縣基地的防衛工作雖然作得很好,但值崗的人員大都是一、二級貨色,在黑夜中要防住一名三級的暗影殺手翻牆還是力有不殆。
進到祁縣基地之時已是晚上三點多,基地之中祁風社帶人圍困血色軍團駐地的那場風波已接近尾聲,江紅濤逼於無奈正安排人員把火箭炮與狙擊槍等裝備跟祁風社的人在做交接。
這血色軍團到底還有多少家底?
混跡在民衆中,看到那門火箭炮再看到江紅濤手腕上的那個空間手鐲,雲圖又犯了貪心,不過他知道小不忍剛亂大謀,現在人質李建的交接事宜還沒有完成,另外他也沒有能力從一名四級高手的手中奪下人家的寶貝,所以只能暫時把這事記在心裡。
隨着幾樣重要的裝備交接完成,祁風社發動這場風波的目標已達到,混亂的人羣終於漸漸散去!
假裝成難民,雲圖倦縮在離血色軍團的駐地不遠處的街角,不一會就有幾個血色軍團值夜衛兵過來驅趕,高聲吼叫着:“垃圾佬,滾遠一點,別蹲在這附近!”
“囂張啥啊,見了祁風社的倪老大就像老鼠一樣,只知道欺負我們這些難民,你們血色軍團就是一羣孬種!”
雲圖一邊慢吞吞地往一旁走,一邊不停地咕噥,心中卻在想,要不要再趁黑再幹掉血色軍團幾個手下,再製造一波混亂,不知道如果他這樣做了對於事態的發展是否會更有利。
“說誰是孬種呢,nn的,老子宰了你……”
衛兵一邊跺着腳嚇唬着,卻並沒有真正追上來,現在是多事之秋,他們被血色軍團的管理人員再三提醒過不要橫生事端。
拐過一個彎,見那個衛兵並沒有追過來,雲圖有些失望!
毛爺爺說過,敵人反對的就要支持,既然血色軍團如此謹慎,反過來就讓他看到製造混亂與恐怖的價值,地上有一些水泥塊與磚頭,隨手撿起兩個磚頭假裝成一級進階者的力度,再倒回幾步向那邊的幾個值崗的衛兵狠狠地砸了過去,並再囂張地喊了一句:“砸死你們這些江紅濤的狗!”
媽的!一個垃圾佬也敢跟血色軍團的人叫板,這讓這些本來就是因爲仰慕血色軍團的威風才加入的會員非常惱火,一個差點被砸中的衛兵氣憤不過脫離了隊伍朝雲圖所在的方向追了過來。
普通二級實力,在黑暗中追擊雲圖,當然只有送菜的份兒,對方剛拐過彎便覺得得眼前黑影一晃,一道刀影閃過,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就被對手割斷了咽喉。
既然有了第一個,那麼一會兒見不到同夥回來,對方肯定還會有人過來查看,雲圖用匕首在再對方身上割下一塊衣角,沾上對方脖子上涌出來的鮮血從容地在馬路上寫下:“走狗的下場!”幾個血紅的大字。
“媽的,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追個垃圾佬追那麼遠幹啥,三順、麻刀,你們去把二狗叫回來!”
血色軍團的衛兵巡邏隊長看到二狗離隊三、五分鐘了還沒有回來,便點了兩個手下去叫人。
這一切正是雲圖所需要的,把手上沾着的鮮血擦乾淨了,他再度躲在拐彎處正等着對方人員的到來。
這一回來的人是一對,不過偷襲兩個二級衛兵對於雲圖來說仍然沒有難度,只是要像剛纔一樣完全讓對方死得悄無聲息就頗爲不易,不過一切不要緊,多殺幾個嘍囉少殺幾個嘍囉本身的意義不大。
血色軍團的小悲劇再度發生了,巡邏隊長在遠處望着三順與麻刀拐過前面巷子的彎之後就突然傳出了二聲慘叫,感覺到情況不同尋常,他馬上率領十來人一起衝了過去,並同時安排一個士兵火速進駐地大樓中向上級報告。
一波未平一波起!
感覺到自己的喉頭一甜,江紅濤知道自己因爲急火攻心已被倪風雪逼出了內傷,剛剛服下一劑療傷藥,外面的衛兵就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人搗亂……好像……”
因爲前面有上千人鬧事,這個前來報信的衛兵心中焦急也是語無倫次。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甩在那個衛兵的臉上,江紅濤大聲喝斥道:“慌啥,出什麼事了,給我說清楚來!”
被領導打了一巴掌之後,那報信的衛兵總算冷靜了下來,於是把外面發生的事結結巴巴地說了一遍。
“來人啦——跟我一起去看看!”
二話沒說,江紅濤馬上召集起二十餘人大步出了總部大樓。
很快他們來到了雲圖剛纔打伏擊的戰鬥現場,最後那一波十來人又被他偷襲了一把,放到了三人之後,他早就逃之夭夭。
人一多,動靜就大,周圍剛剛睡下的民衆又紛紛起來了!
幾支火把被點燃,寬度不足五米的小巷子被照得透亮,橫七豎八的幾具屍體旁邊,“走狗的下場!”五個猩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黑暗中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就連那巡邏隊長也沒有看清襲擊他們的人的面容,只知道是對手是一名黑衣男子。
是誰在背後搞鬼,現在的血色軍團又陷入了全民皆敵局面,可以懷疑的對象實在太多了,當然祁風社的嫌疑仍然是最大。
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離六點交接人質的時間已只差一個半小時了,他最終決定再忍最後一次。
“屍體拖回去,把地面擦乾淨——”江紅濤面色冰冷,剛剛被療傷藥壓下去的逆流又開始在胸口翻涌。
早上五點半,天色矇矇亮,祁風社的一切行動都做好了準備,火箭炮,狙擊手,包抄的精銳隊伍都已到位!
當然這一切都是做樣子,他們知道最終沈雁容只會遠遠地露一下面而矣。
城牆上,大門口,到處擠滿了祁縣的民衆,雖然對李建夫婦恨之入骨,但爲了生計,爲了能讓全城民衆正常的出城獵殺與採集,大家不得不接受這種屈服,要把人質還給對方。
雖然暗地裡的誘殺計劃原本只有少數人知道,但祁縣就這麼大,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起早出來看熱鬧的人基本上都聽聞了一二,並且大部分人都持支持態度。
大家都在等着只要李建的老婆一出來接人,就馬上被火箭炮轟炸得粉身碎骨!
爲了避免有人橫出來檢查裝載“人質李建”的車輛,直到五點五十分,那架拖板下面綁好了****與******的三輪輪才匆匆從祁風社的總部被推了出來。
血色軍團雖然被排除在參與這件事情之外,但只要是人就總有一些追隨者,一個對血色軍團忠心耿耿的小公會頭目在那三輪車離基地的大門還有三百米的地方攔住了祁風社的辦事人員。
負責推車的二人面色微慍:“黑牛,你這是要做啥?”
“不做啥,只想掀開看一看這個李建到底長啥樣子,另外順便查看一個你們綁牢固沒有!”攔路的黑牛一邊笑道一邊走了過來,眼看就要揭穿祁風社的陰謀,就連混跡在人羣中的雲圖也心中一急,心中暗忖:這個祁風社辦事也太不牢靠了,這麼重要的環節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只派了兩個小兵負責。
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黑牛,你這是要做啥?現在離人質交接只有最後幾分鐘了,耽誤了交接計劃,你可負得起責任!”
原來祁風社負責這一個重要環節的人是會長夫人高姿,讓兩個小兵推車,只是爲了掩人耳目,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她自己就一直跟在三輪車後面不遠,現在這個黑牛突然橫道出來找岔,手下根本對付不了,她只能親自站了出來。
“就看一眼,不耽誤會長夫人多少時間!”黑牛再進一步,已來到了那架三輪車的旁邊,伸手就要揭開蓋在上面的篷布。
旁邊兩個推車的小兵自然也是知情人,知道這塊篷布揭不得,馬上伸手架住了他的手。
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高姿啪地就是一隻耳光扇在黑牛的臉上,並冷笑道:“黑牛,誰給了你膽子,祁風社辦事還輪不到了爾等來指手劃腳!”
雖然也是一會之長,但與人數近千的祁風社相比,黑牛的身份與高姿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被高姿扇了一耳光後便不再敢造次,只得膽怯地後退。
“倪夫人好大的威風啊!雖然我們血色軍團被大家排擠不得參與這次的人質交易過程,但人家黑牛怎麼說也一個會長,你就一點情面都不留嗎?”
二百米外,一個聲音響起,雲圖回頭一看,只見江紅濤正健步如飛的朝這邊趕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