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大大地方便了日後她的變動。
見樓天蘿頷首,魏英姿樂得個不行,她本是以爲自個兒這回必然是得離去了,卻不想竟碰上個好心的,竟願將這屋子讓給她來住。
而樓天蘿則是淡淡撇了鳳琛一眼,朝着他道:“我們這還有些個事要談,你便先行回去吧,我待會兒便來。”
這可謂是很明顯的逐客令了。
鳳琛聞言,只得留戀地望了樓天蘿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見鳳琛的眼中只有樓天蘿,全然沒有自個兒的魏英姿顯得很是低落地垂眸,見了魏英姿這幅模樣,樓天蘿像是個大姐姐一般,溫聲慰問道:“你心裡頭當是很不好受的吧?”
聞言,魏英姿擡眸,心裡頭不好受的很,要知曉,並非是樓天蘿一將這院子給讓給了她,她便對着樓天蘿感恩戴德的。
相反的,魏英姿待樓天蘿更是連那麼一丟丟說服鳳琛讓她住到王府的好感也沒了。
只因爲她覺着,樓天蘿待她這般,有點像是那種來自勝利者的挑釁。
因此,她對樓天蘿實在是生不出什麼好感來。
而樓天蘿則也是一眼瞧出了魏英姿眸中的防備,不禁也是搖了搖頭,頓時覺着自個兒這好心全然被她給當成了驢肝肺的來。
這般想着,樓天蘿的口氣頓時沒了方纔那般溫和,她淡聲道:“怎麼?不應話?難不成你應句話我便能吃了你?都傳魏家大小姐同男兒那般,要依我瞧來,也不過如此罷了,倒是我以前一直高瞧了你。”
聞言,魏英姿站起了身子,像個孩子般,甚至於還在這兒耍起了威風來:“不要覺着你將院子讓給我,我便得對着你感恩戴德的來,我告訴你,這乃是沒門的事!”
樓天蘿聽了這話,不禁也無奈了起來,自個兒這是幹得什麼破事啊?
突然發了好心想着要幫幫人家的來,可人家這呢?卻是完全不領她的情!
這般想着,樓天蘿頓時便覺着懊悔不已了起來。
方纔她便該任着鳳琛將她從這院子裡頭趕出去,不該出聲阻止,如今這下可是好了,怕是如今鳳琛那兒還有點怨她的來。
這爛好人當得,簡直便是兩邊不討好。
猛地一下,樓天蘿心裡頭來了個主意,朝着身後的雪姿吩咐道:“雪姿,你去取幾罐子酒來。”
待雪姿走後,樓天蘿似是挑釁般的衝着魏英姿道:“瞧你這樣子便知曉你這定然是心裡頭煩悶,既是如此,我便當回爛好人,陪你來喝上個兩杯,瞧瞧咱兩這酒量該是誰的好。”
便是樓天蘿自個兒也覺着,自個兒自從認識了魏英姿以來,整個智商便隨着她一道,直線降低了。
“喝便喝!”魏英姿聞言,將包裹扔給了身邊婢子,豪氣地拍了拍大腿。
她自幼便同着魏將軍一道混跡在軍營當中,每天的必修功課便是陪那些個大男人飲酒,那酒量可不是吹噓的。
她瞧着樓天蘿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心裡頭暗自得意,覺着她不過是代同那些普通大家閨秀一般,自小被養在深閨當中,喝杯酒便可以即刻倒下,但仍是還要吹噓自個兒酒量不知多好的。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令魏英姿嚇了一大跳。
雪姿將酒遞了過來後,樓天蘿拿起酒罐子便往嘴裡頭灌。
不說魏英姿了,便是魏將軍般豪邁至極的男子恐怕都做不到她這般。
這才片刻,那酒罐子裡頭的酒便見了底,她將罐子往一旁一扔得去,而她的面上更是未曾有過絲毫的變化。
瞧了樓天蘿這般,魏英姿整個身子便怔了一怔。
樓天蘿竟然是一口氣給喝完了這麼一大罐子的酒!
此時此刻的魏英姿頓時便覺着,自個兒哪還要什麼比,這人家明顯便是贏了的。
這般想着,她嚥了咽口水。
可自小便在軍營裡頭養成了不肯服輸的性子的魏英姿學着樓天蘿的模樣,將酒往嘴裡頭灌。
但不過這才一會,她便受不住了,她趕忙停了下來,不停地拍打着胸口。
這實在是太爲難受了一些,喉間全然是那火辣辣的疼。
她到底還是受不住的。
也是在感受到了一口喝完這麼大罐子的酒究竟是有多艱難過後,魏英姿用一種極爲崇拜的目光望着樓天蘿。
感受到了魏英姿那裡傳來的目光,樓天蘿略微帶了些個傲嬌的擡起了下巴。
不過,她倒也是知曉這拼酒並非是這回最爲重要的事。
這最回最爲重要的事便是,該是如何才能讓魏英姿放棄鳳琛。
在瞧見方纔魏英姿待鳳琛的熱情過後,便是樓天蘿便也覺着這項任務恐怕是有那麼些個困難的。
但她若是等她如何勸都不曾理會之時,她便是真是要給出那狠招了。
這般想着,樓天蘿眸中劃過了一絲陰冷,還望魏英姿不要將她給逼到那種程度纔好。
不然她確實是不保證自個兒究竟會不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不知同王爺相處了這麼一陣子下來,魏小姐可有何感受?”她睨了魏英姿一眼,仔細地觀察着她如今的神色。
經過方纔的觀察來看,鳳琛待魏英姿可謂是冷到了極致。
既是如此,她自然得逮足了機會趁機而入不是?
果真如她所料,魏英姿在樓天蘿提到這事的那一刻,頓時就給變了臉色。
“不好,一點也不好!”就是魏英姿也不知曉她爲何會對樓天蘿這麼實話實說,要知道,在魏英姿的心裡頭,樓天蘿可一直都是她的頭號情敵。
可是此時此刻,她竟然在自個兒的情敵跟前透露了自個兒內心深處的想法。
便是她自個兒也覺着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樓天蘿並非是一個壞人!
而魏英姿就是這麼一個跟着直覺走的人。
聽了魏英姿的回答,樓天蘿顯得一點也不吃驚,畢竟,她早便猜到了魏英姿會這般回答她。
這般想着,她朝着魏英姿道:“你也覺着他不好?”
哪裡只是覺着?她便是認定他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