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天蘿定睛看去,就見其中一人乃是雪姿,還有幾人倒是不認得!
地上還躺着兩具黑衣人的屍體!
逍天蘿的眼底閃過一抹了然,看來,太后已經知道有黑衣人心懷不軌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她讓我的侍女雪姿跪在那裡是什麼意思?
逍天蘿不由加重了腳步,引得大殿內的衆人都朝身後看去,只見一位身着白衣帶着蝴蝶面具的縹緲公子正踏月而歸。
如果忽略他略有些凌亂的頭髮和有些潮溼又有些髒亂的衣袍的話,道真真是翩翩佳公子也!
只是這一身糟糕的模樣,極大的影響了美感!
太后一瞧見緩步走來的逍天蘿,眼睛就是一亮。
她身子一動,就從自己的鳳坐上匆匆而下,疾步奔到逍天蘿的面前道:“縹緲公子,你可算回來了!哀家等你許久了!你安全回來,哀家這懸着的心可就算落了地!”
逍天蘿挑眉看着太后,嘴角一勾,顏色就有些發冷的道:“哦?太后娘娘盼着在下回來?我卻是不知呢!”
說罷,眼神若有似無的瞟到了侍女雪姿身上。
太后順着目光將眼神定在雪姿身上,神色一頓,就笑道:“縹緲公子勿怪,實在是哀家不知道這奴才是友是敵,你不在,哀家不好下定論,故而讓他跪在這裡,隨時待命。”
說罷,太后又陪着笑道:“你既然回來了,就證明這奴才是清白的,這奴才就可以放了。”
太后揮了揮手,對着侍衛道:“還不講這奴才放了,好生招待一番!”
逍天蘿挑眉看着太后的這一番動作,心底嘲諷不已!
只怕不是不知道雪姿究竟是敵是友,而是怕我逍天蘿一去不歸,故而將雪姿押在這裡,作爲一個可以威脅我的籌碼?
倒是有趣,什麼時候太后都知道我縹緲公子對待身邊最是親切可親了?
眼神眯了眯,逍天蘿淡淡的掃了一眼太后,心底暗道:“看着這老太婆是爲了救治慕容軒的份上!今日我且就不與她計較了!若是下次再這般!哼!”
手一揮,逍天蘿就走到一處座椅上坐下,端起一杯茶,神色淡淡的抿了一口道:“我之前爲慕容公子救治時,本來已經就要成功了,哪隻,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堆黑衣人,打亂了我的救治,都說這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皇宮了,依在下看,太后您老人家這裡的守衛也不過如此嗎!光天化日之下,那些黑衣人說闖進來就闖進來了!知道的,以爲是逮人作祟!不知道的,還以爲太后您不願意救您這心愛的五皇子,故意放了逮人進去謀害他呢!”
太后聽了我這一席話,臉色就是一白!
而後她顫顫着身子,對着逍天蘿道:“這次意外,都是哀家疏忽,耽誤了我的軒兒的治療,哀家的心中也是焦急焦慮不已,逮人作祟,卻是害慘了我的軒兒,還請縹緲公子可以不計前嫌,繼續爲我家軒兒治療!”
逍天蘿的嘴角一勾,看着太子這幅面含祈求的樣子就道:“哦?太后娘娘此刻怎得不懷疑我的企圖,相信我一定可以治好五皇子了?難道就不怕我與那些逮人是一夥的,就是爲了加害五皇子的麼!”
太后看着她隱含譏諷的語氣,面上閃過一絲不安,她頓了頓,放小心的道:“之前是哀家不是,也是太過擔心軒兒的病情被耽擱,但是如今,哀家卻是知道縹緲公子是有大能耐的人,必然可以將我的軒兒治好!”
逍天蘿聞言,就端着茶盞,不輕不重的蓋了蓋茶盞的蓋子,輕描淡寫的道:“哦?太后娘娘您此言可真真是擡舉在下了,在下只怕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啊!”
太后娘娘一聽逍天蘿這麼說話,臉上就是一急!
而後她小心的看着逍天蘿的神色,感激道:“縹緲公子還請務必不要介懷,方纔哀家帶人進去清理那些黑衣人的時候,發現我家軒兒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木桶裡,臉色卻已經好了很多,就請太醫再次爲我軒兒診斷了一番,太醫竟然說我軒兒的毒已然被壓制了下去,只要持續將治療做完,必然可以完全康復!若非公子大能,又如何能再短短的時間內,將軒兒九死一生的命拉回來一大半!還請公子不計前嫌!務必將軒兒救回!哀家不勝感激!”
逍天蘿手持茶盞,神色淡淡的看着太后面露感激後怕的神色,知道她是真的怕了!
這般情深意切,只怕也是真的在乎慕容軒這個孫子。
身爲一國太后,能有這般真情也是不易。
慕容軒她必然是要救回來的,只是……
想到這一切的起因乃是太后在藥經上下毒,才導致自己的身體發生異變,若非如此,慕容軒也不會爲了自己,而將自己的鮮血給自己吸食。
若非這些等等加在一起,慕容軒也不會發作的如此之快!如此的岌岌可危!
說到底,都是這老太婆心懷不軌而造就的禍事!
也罷,就看在慕容軒的份上,就不與太后計較那麼多了,先將人就回來罷!
當下,逍天蘿就將茶盞放下,對着太后道:“慕容軒此刻在哪?”
太后的眼前一亮,就對着縹緲公子道:“公子隨哀家來,哀家將我軒兒安置在了一處極爲安全的密室之中。”
逍天蘿點了點頭,就跟着太后的腳步,來到了密室,密道一打開,進入裡面,逍天蘿一眼就看見了還坐在木桶中的慕容軒!
只見他的臉色變得泛青,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溫度,眉頭緊緊皺起,一副將去爲去的模樣!
逍天蘿的臉色一變,身子一閃,就來到慕容軒身邊,對着慕容軒身上的幾處大穴點去,待看到慕容軒的臉色稍緩時,才緩了一口氣。
太后跟在逍天蘿的身邊,見着慕容軒此刻的模樣,就是一愣。
而後臉色一白,眼底微微泛紅,聲音顫抖的道:“縹緲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哀家將他安置在這裡時,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工夫,人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