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的葬禮被謝達一手操辦,簡潔而快速,要送的人沒有趕上時間,要哭的人還沒有來得急看最後一眼,所有的事情就刷的一下全被解決了。接着謝雲生前的一干大將全部歸隊,來效忠謝家丫頭,東海風雲,大Lang淘沙,必將時不我待。
天遠集團總部位於東海的中心地帶,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閃亮耀眼,高達50層的集團總部運籌帷幄,掌控着天遠的經濟遙感。謝雲這些年的努力,以白洗黑,有目共睹,財富也是與日劇增,頗得人心。那些血腥印跡,如今已經被日欲翻騰的貿易給沖刷到一邊,寥寥無色。
“從今天開始,小姐將擔任天遠集團董事長一職,楊一風先生將代替劉毅擔任行政總監一職,其他一概不變。”謝達擺着個小本本對着縱人說道,語氣肯定,斬釘截鐵,讓人聽了都不敢擡頭相望。
“什麼?我也是集團的一大股東,怎麼說換就換,那我做什麼。”劉毅怨怨的大聲嚷道,兩顆黑眼珠在一陣憤怒之下似乎要奪眶而出。四十多歲的人了,聽了謝達這麼一說,他有點喘不過氣來,怎麼說他也是謝家的人。
“你將退一步,擔任副的,如果你不滿,你可以抽走你的股份。”說話的是謝夢,聲音有些冰冷,決絕的味道。她看了一眼劉毅,然後轉手翻閱會議桌上的檔案。衆人沒有想到一向乖巧溫婉,聰明可人的謝夢會說出這般不給人迴旋的話語。穿上職業裝的她,就如同穿上了一套精明幹練的外套,但那些清純的氣息並沒有因爲這幾天而褪卻,依舊纏繞在她那白皙的臉頰上。
楊一風坐在那很不自然,不是因爲懼怕誰,而是因爲那些酸溜溜的眼光總在他的身上瞄上瞄下,雞皮疙瘩都起了一連串,習慣了被女人欣賞的他對於男人的目視那是絕對的反感。倒是謝夢的那一顯幹練,讓他神清很多,這丫頭簡直就一外柔內剛,魅力無限的商海女傑,大有發展前途,楊一風撫摸了一下自己今天剛被刮過的下顎。
“行,我看你能把集團整成什麼樣?”劉毅撐了下來,嘴裡眼裡卻不離坐在謝夢旁邊的楊一風,他現在是極度鄙視這個老師和學生混在一塊的傢伙,指不定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他想着一定要逮住機會揭發出來,讓羣衆看看。
接下來就是集團新聞發佈會,也是讓楊一風茫然和期待的一刻,發佈會本質沒有什麼。他想着的是,這樣帝國的人一眼就可以找到他,血櫻也會在最快的時間裡出現。茫然的是,血櫻的到來註定會引起殺戮,她是他的愛人,而她已經忘了他的存在,人世間的最大的悲痛或許就莫過與此,親密的愛人要舉刀與他相見,縱然是要他粉身碎骨,他也不會傷害血櫻。但楊一風知道,他和血櫻之間必將會發生廝殺,他代表的是正義,血櫻擔當是邪惡,麥芒對針尖,無法避免,千百年來,亙古未變。
自從楊一風出現在天遠集團,謝夢的心思大多卻圍繞着他轉,時不時的轉眼望去,看着楊一風那眉頭陰鬱着的一卷愁容,她失落的幾度低下了頭。她誤會了此時的楊一風,她心裡很愧疚,父親的逝世,把楊一風給拖了進來,她的心裡特別的過意不去。一回到她的辦公室,她就把楊一風叫了進來。
當楊一風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心又是惴惴不安的擔心楊一風會離開天遠,脫離在她的視線之外。低迷在楊一風的眼前,她靦腆的蹙了下眉頭,然後緩聲說道:“你,你是不是特別不情願留在這。”
說完之後,她大膽的把視線瞄向了楊一風,心裡焦躁不安,把一切拒絕的詞語都忘在腦海之外,她不希望楊一風會添加拒絕的元素。兩隻小手猶如受到驚嚇的小鳥兒,忐忑迷離。
“我當然想走了,來公司的時候竟然聽到有個職員說我是你的小秘。而且還是那種”楊一風一眼就洞穿了謝夢心裡的想法,當即把來公司的時候他聽到的一個職員背地裡說他的壞話。他蹙嘴脣邪邪,挑逗着眼前職業美女。
“啊”謝夢聽了之後,臉刷的一下紅若櫻桃,澀澀的嬌聲跺了一下腳下的高根鞋,然後故意轉身去忙着整理她的文件。楊一風沒有要走的意思,她的心裡騰起了自謝雲離開之後的第一股暖意。
“那我出去了,你忙吧?有事情叫我。”楊一風微微一笑,轉身離去。謝夢這才從慌亂中回過神來,整了一下額前那凌亂的劉海,一種幸福的感覺從內心深處蔓延到了臉頰。小女孩的心礙於言表,爲了自己的幸福會付諸一切,偶像加老師外帶行政總裁,她和他的距離好像在一步一步的邁進。閒暇之餘,總會想起剛纔那偉岸的身影,那從容的一笑,她幸福,因爲他就在她的身邊。小女孩的心機可近可遠,爲了愛情,她在慢慢醞釀,單純的那種,沒有一絲陰險的雜質。
世界在發展,人生觀在迅速轉變,楊一風的粉絲也在慢慢衍化,升級,以前是些幼稚的學生,如今是公司的職業女人,普通的,白領的,金領的。從樓上到樓下,從董事長到前臺,他儼然成了一個男模特,標榜帥氣和才氣的化身。但現在,楊一風要忽視蝴蝶,拒絕蜜蜂,他有大事要做。革命纔剛剛開始,心中的女人還沒有顯露芳容,他急切,他驕躁,眼前的嫵媚流轉,視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