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的雨稀淅淅瀝瀝的就在熱Lang中傾瀉而下,浮躁歸於平靜,芭蕉葉上散落出晶瑩的色澤,如同在沐浴中的一名少女,袒露出那誘人的身姿。一陣輕揚的笛音,婆娑在周遭那個狹小的空間裡,卻又蕩氣迴腸。
“額,這女人還真的挺能的,滿好聽的。”這是笛音,楊一風沒有聽過,血魂玩的那東西不像是笛子,但他還是會把把這兩個人想到一塊去,就是那個味道陰魂不散的,一個樣。
他身上的傷也好了些許,身上還沒有其他的徵兆,說明病毒還在潛發期中,越是慢性的,只能說明是一個事實,那就是越危險。如果還能活着,他一定要把帝國粉碎待盡,這一次總感覺很蹊蹺,不知道爲何,他感覺帝國的實力就是衰退了,儘管各方面看起來佈置的很地道。
在夜色蒙朧的時候,她又吹起了笛子,只不過這笛音聽起來有點讓人心煩意亂,連呼吸都變的有些急促起來,像是突然經歷了一個長路程的慢跑。警戒性極高的楊一風在第一刻就感覺到周圍透入出不一樣的音符。他屏住了呼吸,靜下心來,首先就控制自己不能被她的音樂所迷惑。其次是他已經感覺到外面的雨聲中,滲透着細小的腳步聲,來人不少,而且個個都是高手。
外面的那些人顯然是低估了笛音的力量,在他們剛想着要闖進去的時候,他們的腦海裡不知覺的滲透進了一道道鬼魅的神經擾亂的音符。手腳不能控制的變的軟弱起來,使不上力氣,在他們掙扎的時候。一道風姿綽約的倩影從樓前掠過,消失在了房子的外面。
“快追。”那些人在音樂消失之後,腦意識才正常的清醒過來,發現X和蒙面人已經消失了。
楊一風有些踉蹌的跑動着,博士那一拳顯然給他傷的不輕,儘管只是一擊,但是傷的極有分量。而她依舊不顧一切的幫他,這讓他感動。看着旁邊的她氣喘輕吟,他又一次回想到當年血櫻就是如此爲了就她,不顧一切,因此,楊一風很自然很自戀的想着,這女的想必是個喜歡自己的人。
因此,他的手又跟着了魔似的,蠢蠢欲動。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沒想到受傷了,還被人甩而光,楊一風極其的鬱悶。他本想趁她休息的時刻,趁機把她的面巾摘下來,沒想到雞沒有偷到,米也跟着丟了,而且丟大了。第一次被人甩耳光,而且力氣絲毫不亞於男人,他剛纔太輕敵了,既然沒有想到她會甩巴掌。“你打這麼重幹嗎?很痛啊。”
“告訴你,我不是血櫻,也別太自戀,不是誰都會喜歡你。”她恨恨的說了一句,就自顧坐下來。跑了這麼一段路,還得拖着楊一風,她顯然是累了。
“對不起,我沒有那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是誰。曾經有個女子,也和現在的你一樣,爲了救我出去,受盡了折磨。”
楊一風想到了血櫻,當年的事情,他的心受盡了折磨,如今這一幕,又在一個女子的身上重演,他不想讓這些再次重演。
她在聽到楊一風說話的時候,心似乎被觸動,那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歉意。“血櫻她現在怎樣?”
“我也不清楚,從來到這就不知道她消息,應該還好吧。”血櫻現在應該有很多事情,除了要保護好他的朋友和女兒,還要關注血屍的一舉一動。楊一風有些無助感,自從血櫻跟他在一塊,似乎就沒有過上屬於他們的幸福生活,整天都是處於刀光劍影之中。
“你也認識血櫻?”楊一風繼續說道。
“恩。”
她彷彿不想多說,聽了一下後,又低下了頭。楊一風想,如果沒有帶上那面巾,想必她這個樣子一定很漂亮。她的話不多,每次似乎說一點,就抿嘴不談。
“那個”
楊一風還想說他們現在是去哪的時候,她伸出了手,“噓,它來了。”
“誰來了?”這次楊一風可真的不知道了,按說他要是沒有受傷,他的身手是在她之上。可是有人過來,他竟然沒感覺,這讓他有點不相信,受傷也不會對他的警戒性造成多大打擊。
也不知道又是因爲什麼,她突然間就把楊一風給抱緊緊抱住,這顯然讓楊一風這娃有些受寵若驚,好久沒有這麼大的安慰。難道剛纔她的那個動作是故意挑系,不過點子也太不登大雅之堂了。
她抱着他,雖然味道沒有那些女子身上的淡雅幽香,但還是別有情調的,楊一風想着還好不是血魂那混球,否則他肯定要嘔了。只是他很鬱悶,他身上的這種味道幹嗎就要跟血魂那終日臉不朝陽光的男人一樣呢。
“啊”
這女人還真會折磨人,感覺到他楊一風有反應了,一隻纖細的手輕輕的掐了一下楊一風的腿,另一隻手又捂住了他楊一風的嘴。
這可把楊一風給憋壞了,正當他要舉起正義的“大旗”的時候,在他的側前方,一聲巨大的樹木折斷聲音響了起來。這下他感覺到了,是一種巨大的不明怪獸從遠處的高樓直接跳了下來。
它囂張的跳到枝椏上,那樹木也跟着嘩啦一下全部折斷。楊一風明白了剛纔她爲什麼突然間要那樣,原來是那怪獸是靠鼻子做判斷的。她抱着自己,就是爲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沖刷掉,而她身上的味道不會因來那怪獸的反應。
“難道她是這些怪獸的阿爸阿媽?”楊一風心裡嘀咕着。也不知道那怪獸是什麼變種,身強馬壯的,又像獅又像人,揮着胳膊,嗅着鼻子,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獅身人怪獸。”她似乎知道楊一風要問這個,手也跟着放開了。
“埃及來的?”楊一風吒異的問道。名字和長相倒是挺搭配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土生土長的再加工。”
這下楊一風明白了,應該是在這邊擄掠過去的人,然後被博士拿去做試驗,就成了她口中說的土生土長再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