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會,方超還是開了口:“是齊悅跟你說了什麼嗎?”
原本低着頭的權輝眼底微微有了動容,但他沒有擡頭,聲音有些悶悶的從下面傳上來:“她該跟我說什麼?”
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方超有些迷糊。
到底齊悅有沒有跟方超說?
不確定的方超不敢輕易開口,若是沒說,他不就是傷上加傷,或者說,直接讓他死心算了。
方超還在猶豫不決,權輝已經擡起頭,俊逸的臉上帶着少許微醉之色。
一出口,濃重的酒味就撲面而來:“方超,我們是兄弟嗎?”
權輝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臉色還十分凝重,讓方超一時間也濃重了起來。
“是。”
不需要多加思考,方超給出了答案。
然而,答案過後依舊是沉默,這樣的沉默並不代表真的沉默,從權輝不斷變化的眼眸中,他透露着掙扎以及痛苦。
方超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但他知道,權輝想說的是他不能認同的事,而他,怕是要低頭了。
臉色凝重的權輝在沉默過後,目光帶着炙熱盯着方超,滿身的酒氣,眼底有着混濁,顯然是醉了,可他還在強裝着清醒:“我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就算她結婚我想我也不會放棄。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可我很清楚,我要她,就算等到她需要我的時候,我也願意等。”
一個平日裡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男人在這一刻如此堅定的說這樣的話,可見,他是動了真感情。
這一點,方超不質疑,可他真能幫他改變他生命的軌道嗎?
可齊悅已經做了選擇,難道最後她會離開夜爵跟權輝在一起?
方超不知道,他連自己能不能躲過一劫都還不確定呢。
重重的嘆了口氣,擡手,拍了拍權輝的肩膀,方超的臉色有着難言之色:“我沒喜歡過女人,你的心情我感受不到,我不會勸你放棄,也不會支持你。你能不能得到她,這一點我更不清楚,或許你的誠心能感動老天爺也不一定。權輝,我希望你別太執着了。”
“方超,你跟齊悅直接有秘密對嗎?別想瞞着我,我們兄弟多年,我不可能看不出來。”權輝的目光變得有些炙熱,口氣中帶着酒味,卻讓人一點也厭惡不起來。
方超一愣,臉上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是僵硬的,可過後,只是搖着頭,慘淡一笑:“我跟她見面,爲的不過就是程國強的案子。如果非說我們有秘密,那就是我們彼此心照不宣都想要調查清楚這件事誰纔是真兇,我有我的目的,而她也有她非要弄清楚不可的理由。”
這話,七分真三分摻雜着水分,就是權輝也懷疑不出什麼來。
權輝仰着頭,脖子快速旋轉了番,又搓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清醒。
突然,權輝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搖晃的身體在告訴方超,他醉了,也只有醉了的人才會說出心裡話,說出他對齊悅的心。
方超站了起來,搭上權輝的肩,帶着他往外走去。
權輝整個身體的重量
都交給了方超,迷迷糊糊間,嘴裡不清不楚的說着:“齊悅,我該怎麼辦?齊悅……”
齊悅痛苦的話語讓方超這樣子的大男人都不免不忍了。
前思後想,想着權輝應當醉了,方超臉色沉了沉,還是開了口。
“或許你真的有機會,她們就算現在在一起,可日後還是會分開的。你如果真的愛她,那就等,那就讓她感動。”
語畢,方超不再開口,而是看着醉醺醺的權輝往外走去。
低着頭的權輝在這一刻,眼底閃動着精光。
果然,方超跟齊悅之間有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方超,對不起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夜爵在睡了幾個小時後就醒了,神清氣爽,就算奮戰了一夜,可從他的臉上留下的還是要不夠的神色。
側眸,看向還在熟睡的小女人,白皙嫩滑的肌膚像是在跟他招手,裸露在空氣中的青青紫紫都在昭顯着昨晚的他們多麼的激烈。
他的視線一直從她的額頭到誘人的脣瓣上,再到胸前,再往下。
越往下,夜爵的視線就變得越炙熱,分明的喉結狠狠的滑動着,下腹也是一陣火苗子就燃起來了。
如此不堪一擊的自制力讓他不由搖頭咒罵了句。
“小妖精。”
俯身,吻上了她誘人的紅脣,輾轉反側、細細輕咬,還將舌頭伸了進去,想要尋求解饞。
許是吻了太久怕自己把持不住,夜爵趕緊退開,坐了起來,儘可能離得遠些,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原本熟睡的齊悅因爲被‘侵犯’,委屈的喃喃了起來。
“不要了,別弄了,我受不了了,不要。”
“停,不要了。”
齊悅的喃喃中盡是委屈,撅着嘴,不安的扭動着泛酸的身子骨,樣子可憐極了。
夜爵在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後,也明白是自己要的狠了,讓她睡覺都不安穩,不由心疼了。
大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背,聲音儘可能溫柔,哄着她:“好,不要了,你乖乖睡覺,我不會再動你了。乖,好好睡覺。”
許是夜爵的保證讓齊悅慢慢安穩了下來,像孩子一樣咂了下嘴巴,也不知道喃喃了句什麼,就慢慢沉睡回去了。
看着還有如此孩子氣的齊悅,夜爵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狠狠的動了下。
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太多是他看不懂的地方,她的演戲、她的僞裝,爲的都是什麼?
罷了,不管是爲了什麼,她現在都已經是自己的女人,還是唯一的女人,這就夠了。
如此想着,夜爵臉上又露出了難得的真心笑意,將他冷峻的臉龐襯得越發帥氣、俊美,線條也因爲熟睡中的女人而變得柔和。
就在夜爵看着齊悅的睡容還沉迷之時,手機突然響了。
夜爵臉色一沉,第一反應就是一躍而起,關了電話弄了靜音,這纔看向大牀上的齊悅。
見她還在睡的香甜,才鬆了口氣。
低眸,看向屏幕上跳動的號碼,臉色微沉。
大步往
陽臺上走去,卻是一步三回頭。
直到能確認齊悅沒被吵醒,他纔去了陽臺,回撥了號。
“什麼事?”
夜爵的話語很冷,眉梢挑開,不怒而威的氣場通過電話透過電話傳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還沒料到自己差點惹惱了老闆,只是覺得後背發涼,好久才找回聲音開口:“那邊傳來消息,說不日就會有動靜。”
“是嗎?”兩個字,很淡,可從夜爵幽藍帶着危險的眸光中只有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需要我做什麼嗎?”電話那頭不敢隨意猜測上頭的意思,語氣恭敬。
夜爵眯了眯眼眸,眼底的寒光突然迸射出來。
“她要是少一根頭髮,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說完這話,夜爵就掛了電話,點了根菸,微低着頭,猛地吸了口,隨後吐出來,一大團煙霧瀰漫籠罩着他大半張臉,讓他看起來多了絲神秘感。
此刻的夜爵給人的感覺就是多愁善感。
好一會後,夜爵才滅了菸頭,去了洗手間,出來後又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齊悅,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齊悅還在熟睡中,偶爾會因爲不舒服扭動幾下,可依舊睡得沉。
兩個多小時後,大牀上熟睡的齊悅輕輕動了下,長長的睫毛動了動。
不一會兒,眼睛便睜開了。
入目的是單調的白色天花板,剛想坐起來,可一動,便讓她倒吸出聲。
“嘶!”
只是微微一個扯動,就讓齊悅疼的呲牙。
身上隱隱傳來的痛楚,讓她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的很,渾身上下像是被機車狠狠的重碾過。
咬着牙,思緒早已迴轉,昨夜的情景在她腦海中一一回放。
夜爵是什麼時候完事的,她一點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夜爵那個該死的王八蛋一直逼着她說一些她不願意說的話,更是變着花樣折騰她,都弄得她哭了還一直做。
這不是人,就是頭天殺的野獸。
大喘了好幾口氣後,齊悅纔有力氣動了動,不過還是咬着牙,強忍着渾身的酸脹,撩開被子檢查了一下自個身上的情況。
可這不看還好,一看,齊悅覺得哪哪都疼了,吐出的氣也都是涼的。
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此刻滿是清的、紫的、紅的印記,都沒一處好的肌膚了,慘目忍睹的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齊悅更是氣的牙癢癢的,恨不得將夜爵抓過來死死咬死算了。
憤憤不已的在心中將殺千刀的男人咒罵了一頓後,肚子咕咕一直叫了,齊悅纔想起,昨晚連晚飯都沒吃呢,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好餓啊。
這麼想着,齊悅也顧不上疼痛了,就要下牀。
可下身才一動,那兒就疼的她直冒冷汗了。
惱的她咒罵了句:“該死。”
齊悅覺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種疼痛讓她除了哭天喊娘都叫不出別的聲響來了。
忍不住爲自己悲哀了句,抽氣一聲,既然站不起來,那麼就接着睡覺算了。
Www⊙ ⓣⓣⓚⓐⓝ⊙ c○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