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山村老屍第十五章瞬緊緊盯着這個有着紅色眼眸的銀髮少年,他雖然是第一次看見暗羲,卻一下子就猜出了暗羲的身份,他快速的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距,馬上就有了決定。
暗羲見這個帶着白色面具的傢伙只是在打量自已,便不耐煩的道:“你很沒禮貌”,說着右手一動居然想去摘瞬的面具,可是他剛一動,幾十條手臂粗細的黑色藤曼就從下方快速竄起纏上了他的身體,暗羲眼中紅光一閃,隨着他的動作,那些黑色藤曼應手而斷,瞬在暗羲的手快要觸到他的面具的時候閃開了,暗羲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彩,他的身影如影隨形的跟着瞬在不停移動着,所到之處,皆是樹倒鳥飛。
莫問邊啃着手中的麪包邊看着遠處說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會是有人偷獵吧!”
白狐眼中綠茫一閃,接着伸臂摟着莫問的腰說道:“不用去管,我們走吧!”
莫問一臉狐疑的道:“你知道什麼事對不對?”
白狐一邊帶着莫問朝另一方狂奔一邊答道:“你不覺的該去看看林家棟了嗎?”
見白狐不想說,莫問也就不再追問了,二人各懷心事的趕路,白狐把莫問送到家門口轉身欲走時,莫問終於忍不住開口叫道:“小白”。
白狐轉身看着鄒着眉一臉憂色的莫問時,不由強笑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沒有吃飽啊!”
莫問搖頭道:“小白,我知道關心我,不想讓我受到傷害,可是我真的很想分享你的快樂和煩惱,或許我幫不上你什麼,但是我真的不想一個人胡亂猜測”。
說到最後,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白狐張開雙臂把莫問摟在了懷裡,跟着溫聲道:“對不起,當我下決心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對自已說要給你快樂,可是卻老是讓你哭”。
聽到這樣話,莫問的心突然‘怦怦’的亂跳起來,她雙手緊環住白狐的身體說道:“爲什麼說這樣的話,小白,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小傻瓜,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接着又在心中偷偷加了一句“就算我死了”。
得到白狐的保證,莫問鬆開雙臂笑着道:“如果你想到什麼事想要跟我說,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願意聽”。
白狐邊用手擦着莫問臉上的眼淚邊說道:“這麼快就學會以牙還牙啦!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不然會長幹紋的”。
莫問點了點頭,白狐突然低頭在莫問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跟着就轉身走了,莫問怎個人都怔住了,愣了很久才一臉傻笑的開門走了進去,美美的泡了澡,剛想上牀睡一覺,突然想起了林家棟,一想到他,這個覺也睡不成了,匆匆梳洗了一下就打車出門了,可誰知道林家棟因爲舊病復發送到醫院去了,而這家醫院是莫問發誓過再也不會去的那家。
莫問像做賊一樣的東躲西藏的進了‘愛心醫院’,正當她暗自慶幸潛入成功時,身後響起的輕快男聲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這下你總該相信命運了吧!問”。
莫問不情不願的轉身說道:“我不懂什麼命運,我來只是看一個朋友”。
易水寒飄了一眼門上的號碼說道:“你的朋友是林家棟先生”。
“你知道,他沒事吧!”
易水寒微笑着走到門邊,伸手打開門說道:“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從門縫裡,莫問看見了被五花大綁捆在牀上的林家棟,一絲絲的黑色屍氣從他全身不斷在向上冒,莫問大驚的跑到牀邊,林家棟的臉色已變成了青灰色,雙眼無神的瞪着天花板,看到有人走近牀前,便瘋狂的動起來,易水寒微笑着搖頭道:“看來他挺不了多長時間了”。
“你算是醫生嗎?”莫問一邊扯下一旁的牀單一邊生氣的說道,易水寒聽了舉手道謙道:“我道謙”。
莫問把牀單平放在地上,接着咬破中指在牀單上畫了一張巨大的符,易水寒心痛的鄒了眉,畫好符後,莫問就把牀單蓋在了林家棟後,接着一邊結着手印一邊說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血符驅邪、揚我神威”,莫問的話一說完,就見那道血符發出了一陣刺目的金光鑽進了林家棟的身體裡,莫問一邊念着驅符的咒語一邊焦急的看着林家棟的變化,當金光隱入身體後,林家棟掙扎的更劇烈了,而那些原本若隱若現的黑氣卻快速的從林家棟的體內升起鑽進了那道符中,易水寒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了莫問,似乎林家棟這個不存在似的,十幾分鍾後,那些黑氣漸漸變淡,最後終於完全消失了,而林家棟也跟着合上了血紅的雙眼,見血符已經吸收了全部的屍氣,莫問趕緊伸手把牀單扯下丟到了一邊,緊接着抖手拿出一張黃符,微微一動右手,那張黃符就自燃自來,莫問又把黃符往牀單上一丟,牀單就馬上像被澆了氣油一下的燃燒起來,莫問也腿軟的倒了下去,可一隻手卻及時的勾住了她的腰。
看着易水寒一臉關懷的看着自已,莫問毫不領情的怒聲道:“用不着你假好心”。
易水寒一點都不生氣的抱着她放到了一邊的沙發椅上,接着溫聲道:“你流了那麼多血,我去衝碗紅糖水給你吧!”
易水寒的溫聲暖語讓莫問的戒心漸漸消失了,不一會兒,一杯熱騰騰的紅糖水就送到了莫問的手中,莫問默不作聲的喝着,掙扎了許久終於低着頭輕聲道:“謝謝你”。
易水寒的笑容更濃了,他笑答道:“能照顧你,我很開心,我先走了,如果有事,歡迎你來找我”。
易水寒走出房間後,莫問如釋重擔的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他究竟搞什麼鬼,是真的想幫我,還是另有目的……唉,算了不想了,還是看看林家棟怎麼樣了吧!”
腳步打飄的走到牀邊,林家棟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但氣息明顯勻稱多了,動手解開了綁着他全身的帶子,深深的勒痕真是有些慘不忍睹,替他蓋上被後莫問嘆聲道:“你到底得罪了誰,弄成這個樣子,不過你可比你女朋友幸運多了,至少你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