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兒的腦袋還是異常的混沌着,她微乎其微的點點頭,張嘴將那些溫水盡數的喝掉了,喝完了之後,拾兒的神情還是帶着一絲的疲憊不堪,看到拾兒露出這麼倦怠的模樣,風鈴再度扶着拾兒躺在牀上。
“小姐,我看你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你在睡一下,風鈴回去給你做點暖胃的。”
“嗯。”拾兒低低的點點頭,便再度的睡着了,看着睡過去的拾兒,風鈴原本還滿是溫和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冷冽起來,她輕蔑的勾起脣瓣,看着半死不活的拾兒,眼底滿是嘲弄不堪。
正當她想要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什麼的時候,卻不想,聽到一陣腳步聲,風鈴立馬慌慌張張的將原本想要拿出來的東西,再度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怎麼樣?醒了嗎?”
席慕深冷着臉,看着一臉驚悚的看着自己的風鈴,眉眼間閃着一絲寒氣和彆扭的問道。
聽到席慕深的話,風鈴低垂着腦袋,小聲道:?“家主,小姐剛纔醒來了一會,不過,現在又睡過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席慕深的眼底帶着一絲幽深,他勾起脣瓣,眉眼間帶着一絲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風鈴,揮手,便讓風鈴離開房間。
風鈴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在席慕深的面前,風鈴還不想要不知死活的惹怒席慕深,更加不想要席慕深懷疑她想要拾兒死。
看着風鈴離開之後,席慕深大步的朝着拾兒走過去,看着女人的眉眼間透着一股深沉的倦怠的氣息之後,席慕深的眉尖微微的皺起,男人猶豫了一下之後,便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婆娑着女人細緻的眉眼,小心的在女人修長的的眉峰刻畫着。
“拾兒。”
看着女人虛弱無力的樣子,男人的心底竟然會涌起一股陌生的愧疚。
男人俊美邪佞的臉上帶着一絲深沉,他抿脣的看着拾兒,想了想之後,便將自己身上的西裝給解開,隨意的扔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掀開女人身上的被子,將女人纖細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摟在自己的懷裡。
“唔。”
拾兒在睡夢中,感覺到一股熱源朝着自己涌動着,她微微的低吟了一聲,像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動物一般,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輕輕的蹭着來人的胸口,看着女人嬌弱的動作,男人的眼底不由得帶着一絲的笑意。
“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他低下頭,在女人的脣瓣上印下一吻,便摟着女人,閉上眼睛。
而他沒有發現,在病房的後面,一個人影悄然的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看着躺在病牀上緊緊相擁的男女之後,男人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卻在這個時候,閃着一絲奸佞和得意的寒光。
看來,事情真的是越來越順利了。
男人輕輕的勾起脣瓣,俊美風流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暗沉,男人轉身,便離開了這個地方,如同從沒有來過這個對方一般,不帶着絲毫的痕跡。
“唔,好熱。”
拾兒睡到後面,感覺到似乎有一個小火爐在慢慢的朝着自己靠近一般,熱的她的後背都一片的濡溼了,她有些難耐的微微皺眉,纖細的身子也在這個時候,不安的一陣扭動着。
“啊。”
當拾兒惹得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入目的是一張異常出色俊美的臉,尤其是男人那張冷酷的嘴巴,此刻正緊抿成了一條細線的樣子,更是讓拾兒驚訝不已。
“醒了?有沒有哪裡覺得難受?”
聽到女人的低呼聲,原本因爲抱着拾兒睡得這麼香甜的席慕深,也在這個時候豁然的睜開眼睛,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女人的鬢髮,動作溫柔的有些怪異。
“你……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拾兒瞪大眼睛的看着面前的席慕深,那個總是冷着一張臉,或者說,那個目光總是有着像是冷的化不開的冰的席慕深,此刻,竟然用這麼溫柔的動作對待着她,這一切,都像是拾兒在做夢一般。
“怎麼?不願意看到我?”
聽到拾兒的問話,男人原本還一臉溫和的俊臉,驟然的一沉,感覺到男人突然沉下的臉,拾兒的臉皮微微一抽,這個是不是就是變色龍?變得真是快?
“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見拾兒只是垂下眼瞼,突然不說話了,席慕深的眼神驟然的一沉,他將拾兒摟緊在自己的懷裡,動作親暱的將下巴靠在拾兒的肩窩的地方。
男人炙熱而深沉的呼吸,毫無預兆的灑在拾兒的耳尖上,讓拾兒有些癢癢的縮了縮脖子,拾兒眨巴着水潤的眸子,纔想起,自己是因爲席慕深突然發瘋,纔會到醫院裡,想到那股難聞的酒水不斷的灌進自己的喉嚨,拾兒到現在都覺得不寒而慄。
“別怕,只要你以爲乖乖的,我不會那個樣子強迫你喝酒。”
見女人微微的抖了抖身子,席慕深低下頭,含住拾兒的耳尖,氣息曖昧撩人的朝着拾兒說道。
拾兒的身子驀然的一僵,她有些受不了男人此刻親暱的有些反常的動作。
“家……家主。”
正當拾兒猶豫着要不要伸出手,將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給推開的時候,門口便傳來了風鈴小心翼翼的聲音,聽到風鈴的聲音,拾兒仰頭看過去,便看到風鈴的手中拎着一個飯盒,卻在看到席慕深的時候,似乎被嚇到。
“吃的?”
席慕深漫不經心的勾起脣瓣,掃了風鈴一眼,薄脣微微掀起的詢問道。
“是,是的。”
風鈴不安的看了席慕深一眼,拎着手中的食盒,一步步的朝着拾兒走過去,她打開食盒,就要給拾兒餵飯的時候,一雙手已經奪過了她手中的飯盒。
“我來就可以,你出去。”
男人淡漠的掃了畏首畏尾的風鈴一眼,陰鷙的眸子透着一股冷光道。
“是。”
風鈴抿脣的看了拾兒一眼,朝着席慕深弓了弓身子之後,便離開了病房,安靜的病房再度只剩下拾兒和席慕深兩個人,拾兒有些不自在的撇過臉。
“那個,席慕深,我自己來就可以。”
“是要我這個樣子喂,還是要我這個樣子喂?”男人像是沒有聽到拾兒拒絕的話語一般,只是舀起一勺子的湯汁含在嘴巴里,輕佻魅人的看着拾兒,像是在告訴拾兒,要是她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喂的話,他不介意,用這個辦法喂拾兒。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