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男人俯身,微冷的手指輕輕的握住女人尖削的下巴,男性炙熱好聞的氣息,灑在女人瓷白的肌膚上,透着一股曖昧和親暱,卻讓拾兒有些厭惡。
她撇過臉,蒼白不屈的臉上閃着一絲牴觸,察覺到女人的牴觸之後,席慕深細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男人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女人泛紅而青紫的手背上,那上面,甚至是滲出一點點的血絲,可見,剛纔那個女傭究竟是多麼的用力。
“石楠。”
男人冷着臉,抱起身子微微有些搖晃的女人,朝着身後的石楠淡漠的叫了一聲。
石楠點點頭,轉身便離開臥室。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身子被男人抱住,那種緊密貼合的姿勢,讓拾兒想到了昨晚噩夢一般的纏綿,她有些憤怒的瞪着男人,漆黑澄澈的眸子,涌動着不屈和憤恨。
“安靜點,如果你想要重溫昨晚?”身子不斷扭動着的女人,異常的不安分,男人眉尖微微蹙起,表情異常不耐煩的朝着女人威脅道。
果然,在聽到男人說道昨晚之後,女人意外的停止掙扎,蒼白嬌弱的臉上,卻透着一抹的蒼白和虛弱的姿態。
那嬌弱惹人憐愛的樣子,讓男人的心口泛着一股奇怪的感覺,他饒有興味的挑眉道:“你要是天天這麼乖,就不會受這麼多苦,要不然……”
男人臉色一冷,目光陰寒的盯着女人那雙不屈的眸子,話語裡隱隱透着一股的警告和犀利的寒光。
一則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霸道恨厲的男人,抱住嬌弱可人的女人,那股強勢的動作,讓一則有些小小的驚訝。
看來,家主對於這個女人,很喜歡的樣子。
一則斂眉,不動聲色的上前,看着女人手背上的傷口,細緻溫潤的眉眼透着一股淺淺的複雜。
“一個星期不能夠碰水。”丟下這些話之後,一則便頭也不回的再度離開房間。
拾兒有些怔訟的看着自己被包紮的手掌,眼底透着一股的迷茫。
“乖乖在別墅等我回來。”看着異常安靜的靠在自己懷裡的女人,那柔軟的觸感,讓男人的心泛着一絲古怪的情愫,他似愛憐一般低下頭,含住女人微微腫脹的脣瓣,重重的咬了一口,便鬆開女人,帶着石楠,離開別墅。
拾兒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簾之後,漆黑的眸子閃着一絲茫然,她低垂着腦袋,眼底閃着一絲茫然的看着自己包紮好的手背,輕輕的咬住微微腫脹的脣瓣,邁着有些酸澀的步伐,便離開房間。
“拾兒小姐,這是家主吩咐我們給你燉的。”
或許是席慕深一連收拾了幾個女傭,整個本家裡面的女傭變得異常戰戰兢兢,在看到拾兒下樓之後,便將準備好的早餐,放在兩米長的餐桌上。
拾兒微微的抿脣,小心翼翼的拿過了勺子,眯着眼睛,靜靜的吃着盤中的食物。
她的確是餓了,很餓很餓。
“慕深表哥,薇薇安來了。”
正當拾兒吃的歡快的時候,別墅外面響起一聲嬌嗔和撒嬌的嗓音,聽到女人嬌儂的聲音,拾兒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緊。
她抿脣,移開椅子,起身便要上樓,背後卻傳來一聲低斥聲。
“喂,就是你,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出現在本家?”這個嬌縱的聲音,讓拾兒單薄的脊背微微的一緊,在經歷了那些女傭的敵視和對待之後,拾兒似乎對於不善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敏感。
“薇薇安小姐,拾兒小姐是家主昨天帶回來的。”
聽到薇薇安一臉不悅的話語,旁邊的女傭,立馬恭敬解釋道。
“慕深表哥帶回來的?誰送給他的野女人?”薇薇安精緻甜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扭曲,大步的朝着拾兒走過去,看到拾兒竟然敢背對着自己,薇薇安原本就透着一股怒容的臉上,更是怒不遏制。
“可惡,你沒有聽到本小姐的話嗎?竟然敢背對着我?別以爲爬上了表哥的牀就很了不起。”薇薇安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閃着一絲憤怒的姿態,伸出手,揪住拾兒的手,剛好便抓住拾兒受傷的手背。
“啊……”
拾兒疼得反射性的甩開了薇薇安的手,薇薇安也沒有想到,在席家的本家,竟然有人敢對她這麼放肆,一時之間,薇薇安踉蹌的後退幾步,細細的高跟鞋一扭,整個身子便摔在地上,疼得她臉色一陣發白。
“薇薇安小姐。”身後那些女傭看到薇薇安摔倒,一個個,面容慘白,立馬上前扶起地上的薇薇安。
拾兒有些惶恐的看着面容猙獰扭曲的瞪着自己的薇薇安,薇薇安的表情過於恐怖,令拾兒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將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竟然敢推我,真是不知死活。”薇薇安狼狽的甩開了扶着自己的女傭,漂亮的藍眸帶着一絲怨恨的瞪着拾兒,見拾兒露出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樣子,薇薇安更是氣的不行。
“薇薇安小姐,拾兒小姐是家主新的牀伴。”
周圍的女傭聽到薇薇安的話,卻沒有人敢上前,畢竟,在昨天,妄想要欺負拾兒的那些女傭,現在一個個都被席慕深收拾了,她們實在是不敢動拾兒一下,畢竟現在拾兒是席慕深的新寵,誰也不敢惹怒席慕深。
“哼?新寵?上一次那個不知死活的米拉傑也是慕深表哥的新寵,被我劃花臉扔到了紅帳區之後,表哥也沒有說什麼,不過就是區區一個玩物,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放肆。”薇薇安有些陰冷的勾起脣瓣,明明長的這麼漂亮,可是露出的表情,卻陰森的令人恐怖。
拾兒本能的感覺到從薇薇安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危險的氣息,她縮着脖子,倔強而尖細的下巴微微的抽搐一下,轉身便要離開的時候,雙手已經被人抓住。
“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