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在這個地方。”
拾兒循着記憶,找到了那個狗洞之後,不由得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她彎腰從狗洞裡爬出去之後,看着倍數外面清晰的空氣,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
好久,沒有出來了,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拾兒沒有帶錢,就不能夠坐車了,她只能沿着別墅的四周,像是散步一般的走了很遠,甚至都不覺得累,穿過了別墅之後,便是市區中心了,這裡非常的熱鬧,拾兒便坐在一邊的公交車站牌上休息。
拾兒從別墅出來,在走到了這裡的時候,已經用了好久,時間已經漸漸的接近三四個小時了,中午的時候,拾兒有些餓了,不由得摸着肚子,一臉可憐的看着不遠處的人在吃東西,她也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清遠畢竟已經很陌生了,對於拾兒這種已經很久沒有回來的人,或者說之前一直躺在病牀上的她來說,實在是陌生的有些可怕。甚至,她連回家的路,都已經不記得了。
“怎麼辦?真是糟糕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回去?”
拾兒茫然的站在街口的位置,看着身側的那些人,從自己的身邊擦身而過,而拾兒只能夠茫然的看着,顯得異常的手足無措起來。她揉着眉心,似乎異常疲憊的樣子。
“請問,夏氏集團要怎麼走、”
拾兒唯一能夠找到的,便只能夠問路了,如果問行人的話,那些人,應該知道夏氏集團,到了公司之後,拾兒就不怕了。
得到了路線之後,拾兒又再度的往公司走去,空氣有些冷,拾兒穿着的衣服很少,她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
“哥哥,好餓。”
畢竟是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聞到路邊散發出來的那種肉香的味道,拾兒不由自主的一陣眷戀,肚子也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奈何她的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只能隱忍着。
當拾兒到了夏氏集團的對面的馬路之後,拾兒看着那棟高聳的建築物的時候,不由得發出一聲的感嘆。
“終於,到了,哥哥,好餓,哥哥……”
拾兒頭昏腦脹的朝着夏氏集團走去的時候,剛好一輛車子,朝着拾兒駛過去,拾兒嚇了一跳,臉色泛白的盯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車子,黑色的車子,透着一股沉沉的氣息,拾兒艱難的看着眼前泛着冰冷氣息的車子,呼吸一頓。
“拾兒。”
一聲低沉激動的聲音,從車子那邊傳來,拾兒有些茫然的看着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男人很高,五官很俊美,可是一雙滲人而罕見的綠眸,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起來。
“拾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夏熙臣這個混蛋設計的,你沒有死,真的沒死。”
顧西爵有些激動,顛覆了他平常的冷靜,他伸出手,抱住了已經呆愣住了的拾兒,將臉頰埋在拾兒的肩窩處,嘶啞的聲音,劃過拾兒的耳膜,一陣陣的,重重的敲擊着拾兒的耳朵。
“拾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等……等一下,先生,我想,你應該是看錯人了,我叫夏緩,不叫拾兒。”
男人炙熱的呼吸,灑在拾兒的脖子上,令拾兒有些不舒服起來,她微微皺眉,伸出手,輕輕的推開顧西爵的身體,俏臉帶着一抹認真道。
“拾兒,難道夏熙臣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只記得之前的記憶?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一則啊?顧西爵。”
什麼?一則?顧西爵是誰啊?
拾兒茫然的看着一臉激動的男人,她推開顧西爵的身體,皺起柳眉,似乎有些生氣的朝着顧西爵低吼道:“我不知道你是誰,麻煩你,不要隨便亂抱人,還有,你認識我哥哥嗎?”
拾兒歪着腦袋,認真的看着顧西爵問道。
“你怎麼會不記得了?難道你連席慕深也不記得了嗎?”顧西爵原本激動的臉,瞬間像是被冰水冷卻下來了一般,他眯起那雙綠眸,目光異常森冷的盯着拾兒問道。
席慕深?這個名字,好熟悉……對了,就是上一次,唐欣然像是瘋了一般,說她記不記得席慕深,是帝都一個最有權勢的男人,難道眼前這個古怪的男人,也是認識那個叫做席慕深的男人嗎?
“我不知道,也不認識,麻煩你讓開。”
拾兒搖搖頭,她不認識這個男人,更加沒有聽過席慕深這個男人的名字。
“可惡,夏熙臣這個混蛋,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顧西爵的目光陰翳的盯着拾兒,男人突然帶着冰冷寒氣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時候,莫名的令拾兒的身體一陣倏然的繃緊,她抿緊脣瓣,看了顧西爵一眼之後,就要從顧西爵的身邊走過的時候,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喂,你幹什麼?放開我。”
手腕被陌生男人給抓住,拾兒的反應自然是非常的激烈的,嬌俏的臉上也滿是慍怒的瞪着顧西爵。
“拾兒,我不會讓你和夏熙臣那個混蛋走的,我帶你回意大利去。”
“什麼?喂,放開我,混蛋,你想要綁架我嗎?放開我。|”
拾兒有些氣急,她第一次遇到這種男人,想到這裡,拾兒越發的憤怒起來。奈何,男人抓住拾兒雙手的手,異常的用力,根本就不讓拾兒有任何的機會從自己的手中逃脫。看到這個情況,拾兒越發的憤怒起來。
“混蛋,放開我,我說放開我。”
“安靜一點,拾兒,我不想要對你動粗的。”
拾兒的反應異常的激烈的,讓顧西爵的臉色微沉,他的眸子,沉沉的盯着拾兒的俏臉,像是帶着一抹威脅道。男人身上帶着的那抹肅殺的氣息,成功的讓拾兒不敢在說話了,可是,四周寂寞的氣氛,卻讓拾兒異常的惶恐和害怕起來。
“你,究竟是誰?”
拾兒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後的椅子上,這個男人,不像是壞人,直覺到,拾兒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傷害自己的。
“我是顧西爵,也是一則,你不記得我了嗎?”顧西爵的眼神異常悲傷的看着拾兒問道。
“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叫夏緩,我的哥哥,叫夏熙臣。”
“你是拾兒,也是夏緩,你還記得,兩年前,你出車禍的事情嗎?”
車禍?她出了車禍嗎?
拾兒的目光異常茫然的看着顧西爵。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拾兒舔着異常艱澀的脣瓣,看着顧西爵再度的問道。
她說的車禍是什麼意思?拾兒也覺得很奇怪,在她的記憶中,她唯一能夠記得的,就是當時她好像是開車要去找夏熙臣的,然後,路上遇到了什麼?究竟是什麼,這些記憶,拾兒沒有辦法想起來,就像是被什麼給封印住了,無論拾兒有多麼的用力想要將這些記憶找回來,最終,都是徒勞的,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當時出了車禍,被黑市的人救了之後,便遇到了席慕深,席慕深將你帶回了本家,這些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顧西爵抓住拾兒的手腕,目光灼灼的奧。
就算是要用席慕深這個他異常憎恨的名字,他也在所以不惜,比起這個,顧西爵最不能夠忍受的是,拾兒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席慕深……”
席慕深……這三個字,好陌生,可是,卻也好心疼……
“啊。”
“拾兒,你怎麼了。”
拾兒的目光變得越發的迷離起來,她看着顧西爵,嘴脣一顫,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聲。看着女人痛苦的模樣,顧西爵立馬抱住拾兒不斷顫抖着的身體,聲音異常急切的叫着拾兒的名字。
“拾兒,你怎麼了?別怕,我在這裡,拾兒。”
“疼,好疼……頭好疼……哥哥,哥哥……”
拾兒不斷捶打着顧西爵的胸膛,想要將顧西爵給推開,可是,顧西爵抱着拾兒的身體,異常的用力,他抿緊脣瓣,俊美的臉上泛着一抹寒冰的看着女人嬌俏而扭曲的臉。
“別怕,我在這裡,不疼了,拾兒,我在這裡。”
“不要你,不要你,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拾兒疼得滿頭大汗,嘴裡卻不斷的說着不要顧西爵的話,拾兒的這些話,徹底的點燃了顧西爵內心的戾氣,他抿緊脣瓣,將拾兒按在自己的懷裡,聲音異常冰冷的朝着前面的莊豪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