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席少,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有心理陰影的,你就不能不要在我和女人辦事的時候,打擾我嗎?”琉夜一臉輕佻的看着席慕深,陰柔的五官有些無語的抽動了一下。
“滾過來,給她看看。”聽到琉夜的話,席慕深目光異常陰暗的掃了琉夜一眼,聲音像是浸染了寒冰一般,嚇得琉夜不由得抖了抖臉皮,他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之後,無奈的朝着躺在牀上的拾兒走過去,看到席慕深一臉擔心的樣子,不由得吹了一個口哨。
“這個就是你一直養在本家的寵兒?”
“琉夜。”
男人不耐煩的眯起眸子,身上凌冽的寒氣,像是要將琉夜凍成寒冰一般,琉夜癟着嘴巴,瞅了席慕深一眼,手腳利落的給拾兒檢查了一下之後,淡漠的撇脣道。
“受了很大的刺激,她看到什麼了?”
“血。”
席慕深目光陰暗的看着不斷囈語的拾兒,修長的手指,異常愛憐的摸着拾兒的臉頰,看着席慕深這麼溫柔的動作,一邊的琉夜不由得瞪大眼睛,他摸着下巴,桃花眼微微閃了閃道。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溫柔,以前的喬彎你都沒有這麼溫柔,這個女人,看來很不簡單。”
“有沒有辦法讓她不要這麼痛苦?”席慕深像是沒有聽到琉夜的調侃一般,只是冷冷的盯着琉夜問道。
“沒有辦法,她的保護意識比一般人強,抗拒自己的記憶,也不想要回想起那些記憶,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經歷了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琉夜說到這裡,臉上已經沒有剛纔的玩笑和嬉戲不正經的樣子,反而帶着一絲肅然的看着席慕深,席慕深狹長的眸子有些幽冷的盯着琉夜,似乎在等着琉夜繼續說下去。
“她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看到血,就會刺激她的記憶。”
琉夜的話,讓席慕深的眸子再度微微的一閃,他低下頭,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拾兒,狹長的眸子,透着一股幽深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拾兒恢復記憶。”
“我不建議她恢復記憶。”
琉夜抿脣的搖搖頭,他指着牀上的拾兒,再度說道:“她的保護機制很強,要是恢復記憶的話,很有可能整個人會崩潰,而且,誰不知道她當時究竟是遭受了什麼,整個人變成這個樣子,可是,有一點我卻非常的肯定,你的女人,造成失憶的原因,肯定是受了很大的痛苦,纔會造成她記憶的缺失,要是記憶恢復的話,她整個人很可能會崩潰的,所以,儘量不要讓她想起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聽到琉夜的話之後,席慕深俊美邪魅的臉上滿是陰戾,男人雙拳緊握,目光滿是冰冷。
究竟是誰,這個樣子對待一個女人,要是讓他查到那個人,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人,讓他不得好死,永生永世都活在痛苦中。
“這,貌似是我……”
“算我沒說。”琉夜摸着鼻子,陰柔的臉上帶着一絲的委屈,其實他就是想要說,這明明是自己的房間,憑什麼出去的是他?不過,看到男人這麼恐怖的臉色,想想,他還是不要說了,萬一男人身上那股陰煞的氣息,朝着自己蔓延的話,他就慘了。
“疼,好疼,不要,求求你,不要。”
睡夢中的拾兒,睡的異常的不安穩,不斷的喃喃自語的叫着,聽到拾兒的低喃聲,席慕深的心,一陣抽搐起來,他上前,將牀上的拾兒緊緊的摟在懷裡,下巴貼在女人白皙的額頭上,輕聲的低喃道。
“乖,沒事了,拾兒,乖,我在這裡,別怕,我在這裡。”
“好疼,真的好疼,好怕,怕。”
泛白的脣瓣滿是虛弱無力的氣息,看着這個樣子的拾兒,席慕深心如刀絞,他低下頭,薄脣輕輕的擦過拾兒的額頭,輕聲的呢喃道。
“別怕,我在你身邊,寶貝,乖,不怕,不怕。”
“席慕深。”
像是被男人異常溫柔的聲音給蠱惑了一般,拾兒慢慢的睜開眼睛,在看到印入自己眼前的男人是席慕深之後,拾兒不由得扯動着脣角,輕聲的呢喃着男人的名字,拾兒漆黑明亮的杏眸,帶着一絲委屈和眷戀,看的席慕深的心口,一陣抽動起來。
“乖,我在這裡,拾兒,寶貝,別怕。”
“席慕深,我好怕。”拾兒用力的抓住席慕深胸前的衣服,臉色慘白一片的喃喃自語道。
“別怕,我在這裡陪你。”
“不要離開我,不要。”
拾兒疲倦的閉上眼睛,雙手卻依舊死死的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低喃了一聲之後,女人再度閉上眼睛,蒼白而單薄的臉上,透着一點點異常透明的姿態,這個樣子的拾兒,令席慕深的心口,一陣抽痛起來,席慕深低下頭,輕輕的含住拾兒的脣瓣,粗嘎的嗓音,帶着一絲繾綣和心疼。
“寶貝,我在你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任何人。”
窗外一陣淺淺的威風劃過,帶着一絲難以言喻的深情和溫柔。
“唐小姐,你醒了?我這就去找夏總過來。”
唐欣然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是在自己的房間,唐欣然低垂着腦袋,沒有迴應金秘書的話,女人那雙柔美的眸子,在此刻,閃動着一絲的冷光和憤怒。
夏緩,夏緩,你這個賤人,賤人……
“欣然,感覺怎麼樣?”
正當唐欣然想的出神的時候,頭頂傳來夏熙臣沉沉的聲音,聽到夏熙臣的聲音,唐欣然的心口微微一顫,她抿脣,慢慢的擡起頭,看着夏熙臣清雋好看的臉,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身,柔美的臉上滿是悲傷道。
“熙臣,她是瘋子,不是夏緩,她想要殺我。”
說道當時的情景,唐欣然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抖了抖身體,額頭上雪白的紗布,印襯着女人那張嬌弱動人的臉,顯得越發的楚楚可憐,聽到唐欣然的話,夏熙臣幽藍的眸子,不由得微微的閃了閃,他緊抿脣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摸着唐欣然的頭髮,淡淡道。
“欣然,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我就是想要看看她醒了沒有,誰知道,她突然像是瘋了一般,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撞到了一邊的牆壁上,熙臣,那個女人,是一個瘋子,不是緩緩,我們回清遠去好不好?我不要在這個地方了,熙臣。”
唐欣然抓住夏熙臣的手臂,目光異常急切的看着夏熙臣道,她不能夠讓夏熙臣在這個地方,一定要將夏熙臣帶走,一定要。
“欣然,她是緩緩,我已經驗過她的DNA,她是緩緩,我會讓人恢復她的記憶,看看當年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
男人幽冷而帶着寒凝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唐欣然的臉上,聽到夏熙臣的話,唐欣然的身體一陣僵硬的顫抖起來,她慢慢的扯動着脣角,臉色慘白似鬼魅一般低喃道。
“熙,熙臣,你瘋了,她不是,夏緩死了,死了。”
“她死了,我親眼看到她死了,那輛車,那輛車爆炸了,夏緩死了,你不是也驗過嗎?醫生給你的那份報告上寫着,死掉的那個就是夏緩,夏緩真的死了。”
唐欣然情緒異常失控的朝着夏熙臣低吼道,聽到唐欣然的低吼聲,夏熙臣的眸子略微有些陰暗起來,他伸出手,雙手歐豬唐欣然的肩膀,目光冰冷的直直看着唐欣然,冷聲道。
“我已經讓秦瀧暗中調查過了,那個醫生被人收買了,當時那輛車子上面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車禍,緩緩不在裡面,當時你和緩緩一起,你應該知道緩緩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我暈過去了,然後就看到車子爆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夏熙臣的眸子驟然的一眯,顯然不相信唐欣然的說辭,唐欣然頭髮散落,那張巴掌大的臉頰,在此刻,越發的悽楚動人,她用力的捏住手指,慘白的臉上滿是虛弱道:“熙臣,你懷疑我?你認爲夏緩的死是我乾的嗎?你怎麼可以這個樣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