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室再度安靜下來,顧西爵坐在地板上,揉着額頭,精緻秀氣的臉上,充滿着一絲的陰暗和冰冷。
“乾爹。”過了沒有多久之後,顧西爵的電話響了,在看到電話上的顯示之後,顧西爵的態度異常恭敬道。
“西爵,我聽說你最近那邊,沒有什麼進展。”沙啞而蒼老的聲音,透過冰冷的電話,鑽進顧西爵的耳朵,男人的聲音,似乎裹挾着一絲絲的陰森的氣息,令人有些肅然起敬。
“沒有。”顧西爵低斂眉頭,淡漠的搖頭道。
“沒有?那個叫做拾兒的女人,就是席慕深的軟肋,你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動手。”顧爺冷笑一聲,眼底帶着一絲毒辣道。
“西爵,你愛上那個女人了?”顧爺繼續說道,粗礪的手指,一點點的轉動着手中的佛珠,聲音滿是陰沉和寒慄道。
“不是。”顧西爵立馬搖頭,綠眸帶着一絲遲疑道。
“在我的面前你還敢說謊,你是我帶大的,真的以爲,憑你心底裡的那些小心思,可以瞞住我?”
“我。”
被顧爺冷冷的打斷之後,顧西爵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有些頹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眸子略微有些暗沉下來,俊美寒慄的臉上像是蒙上一層暗沉。
“要是你沒有能力,那麼,我會將你再度調回來,帝都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不,乾爹,我潛伏了這麼久,不會就這個樣子收手的,我要復仇,必須要復仇,這件事情,我會自己動手。”
“不要讓我失望,西爵。”
顧爺滿意的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的流光,他冷笑一聲,似警告一般的說了一句之後,便將電話給切斷了,聽到電話被切斷之後,顧西爵目光有些暗沉下來,他抿緊脣瓣,揚手將手中的手機扔到地上,目光凌亂而冰冷的盯着窗外。
拾兒,對不起,我不得不利用你了。
男人涼薄的脣瓣,在這個時候微微的掀起,似乎在叨唸着什麼一般,窗外的風,靜靜的落在男人那張寒冷的臉上,夾雜着一絲猩甜的味道,有些冷,也有些滲人。
夏熙臣的別墅裡。
“熙臣,你要去哪裡?”
唐欣然坐在沙發上,看着夏熙臣就要出門,唐欣然柔美的臉上帶着一絲困惑道。
“有事情。”夏熙臣雙眸幽藍的看着唐欣然,聲音微沉道。
“是不是拾兒的事情。”唐欣然狀似無意的勾起脣瓣,她站起身,走到夏熙臣的身邊,伸出手,抱住夏熙臣的身體,將臉頰埋在夏熙臣的懷裡,哭泣道。
“熙臣,我知道,拾兒出事了,你一直將拾兒看成是緩緩,可是,熙臣,你醒醒,她不是夏緩,不是。”
“欣然。”
夏熙臣清雋的臉上帶着一絲暗沉,他摸着唐欣然的頭髮,眼底帶着一絲癡迷道:“她是緩緩,欣然,我知道的,我的心,告訴我,她是緩緩。”
“不是,她死了,你明明知道夏緩死了,爲什麼還要這麼執迷不悟。”聽到夏熙臣的話之後,唐欣然原本柔美的臉上,滿是憤怒的朝着夏熙臣低吼道。
“她是,我知道,她是緩緩,緩緩生氣了,我會將她帶回家的。”
“熙臣。”
聽到夏熙臣暴躁而偏執的話語,唐欣然的身體一陣僵硬的顫抖起來,她惶恐的搖頭,捂住嘴巴,眼淚一點點的流出來。
“熙臣,你變了,從來到帝都開始,你就變了,你以前,不會這個樣子的,不會的。”
“因爲我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夏熙臣垂在兩側的手指緊握成拳,他看着唐欣然,目光帶着一絲沉痛的看着唐欣然,清雋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自嘲和冰冷。
“熙臣,你是愛我的,是不是?“
在聽到夏熙臣突然暗沉些許的聲音之後,唐欣然的心口微微一陣輕顫起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慢慢的從唐欣然的心口蔓延開來,她有些慌張的握緊拳頭,蒼白柔美的臉上,有些慌張和期待,甚至是虛弱的看着夏熙臣。
“對不起,欣然,我早就已經發現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對不起。”
“不是。”
唐欣然尖叫着,打斷了夏熙臣的話,女人淒厲尖刻的聲音,劃過男人的耳膜,硬生生的刺痛夏熙臣的心,夏熙臣雙眸異常暗沉的看着唐欣然,脣瓣微抿。
“不是,你沒有,熙臣,你只是被迷惑了,你忘記了,你愛的是我,你忘記了嗎?”唐欣然朝着夏熙臣撲過去,抱住夏熙臣的身體,聲音異常淒厲道。
聽到唐欣然的話,夏熙臣的身體倏然的緊繃,他抿緊脣瓣,男人刀刻般的五官,在此刻,也盪滌着一點點的寒冰,令人有些不寒而慄起來。
“不是,你愛的是我,你只是被迷惑住了,熙臣,我們就要訂婚了,你不能這個樣子對我,熙臣,熙臣……”
“欣然。”
唐欣然像是魔怔了一般,抱住夏熙臣的腰身,喃喃自語道,最後,女人臉色一白,直直的昏倒在夏熙臣的懷裡,看着昏過去的唐欣然,夏熙臣原本就暗沉的俊臉,更是一驚,他長臂一伸,將唐欣然抱在懷裡,幽藍的眸子,閃爍着一點點的寒光。
“夏,夏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秘書聽到夏熙臣的咆哮聲,忙不失迭的走下樓,看着夏熙臣抱着昏迷的唐欣然之後,金秘書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看着夏熙臣道。
“馬上叫醫生過來。”
夏熙臣陰森森的看了金秘書一眼之後,抱起唐欣然,大步的朝着樓上走去。
“是。”金秘書摸着腦袋,看了夏熙臣一眼之後,立馬打電話給醫生。
十分鐘之後,唐欣然的臥室裡。
“夏總,唐小姐的身體本身比較弱,加上心臟又問題,又因爲之前曾經小產過,所以身體更加的虛弱,儘量不要刺激唐小姐,要不然,她很有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熙臣有些頹然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唐欣然,聲音異常粗嘎道。
“是。”醫生看了看頹然的夏熙臣一眼之後,便大步的離開臥室,安靜的臥室裡,只能夠聽到唐欣然淺淺的呼吸聲,夏熙臣站在窗子邊上,淺淡的陽光,靜靜的落在夏熙臣那張清雋俊美的臉上,讓男人那張深刻冰冷的五官,顯得越發的好看刻骨。
緩緩,緩緩……
男人深邃迷人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幽藍的瞳孔,在陽光的折射下,更顯得異常的好看。
“哥哥……疼,好疼,救救我,好疼……”
本家,拾兒的臥室裡。
“究竟是怎麼回事?”
席慕深有些暴躁的在臥室走來走去,聽到女人異常纖弱無力的聲音之後,男人原本就陰森的俊臉,更蒙上了一層的陰暗的冷光,圍着拾兒的兩三個國際醫生,感受到空氣中異樣的冷光之後,一個個仰起頭,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搖搖頭道。
“這……小姐這是受了刺激,影響到潛藏在她腦海中的記憶,纔會陷入噩夢中。”
“要怎麼治療。”席慕深眯起眸子,冷眼的看着說話的光頭醫生問道。
“這,她的保護機制很強,我們完全沒有辦法對症下藥。”光頭醫生異常爲難的看着席慕深,拾兒這種情況很少見,因爲他們不知道之前的拾兒究竟是遭受了什麼,纔會讓她的身體保護機能將拾兒完全的保護住了。
“沒有辦法?我請你們過來,就是聽你們說沒有辦法嗎?”聽到那個醫生的話之後,席慕深原本陰暗詭譎的眸子,在此刻,更閃動着一絲陰沉沉的寒光,他微微的扯動着脣角,看着光頭醫生,聲音凌冽而陰駭道。
“沒有辦法救她,你們也沒有必要在醫學界上呆下去。”男人陰冷的看着手足無措的醫生,目光滿是寒冰道。
“是,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