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男人臉上那股邪佞而詭譎的寒氣,讓拾兒有些惶恐和害怕,她掙扎着,想要掙脫夏熙臣的懷抱,可是,夏熙臣抱着她,抱的那麼緊,拾兒有些惶恐的看着席慕深越發冰冷的臉。
“別怕,緩緩,我會將你帶回家的。”夏熙臣摸着拾兒的頭髮,清俊的眸子,冷淡而冰冷的看着席慕深。
“看來,你真的很想要找死。”席慕深幽寒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眯起,他冷冷的盯着夏熙臣的手,尤其是男人摸着拾兒腦袋的手,更是令席慕深想要將他的手給砍掉。
“找死?席總真會說笑,她是夏緩,是我的妹妹。”夏熙臣冷嗤一聲,揚起下巴,目光異常冷然道。
“咔嚓。”
“席慕深。”
拾兒惶恐不安的看着席慕深的動作,席慕深竟然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冷冷的對準了夏熙臣的腦門,男人冷笑的扣下扳機,彷彿一下子,就會在男人的腦門上,打下一個洞一般。
“過來。”
席慕深抿緊脣瓣,薄的如同刀片一般的脣瓣,印入拾兒的眼底,透着一股幽暗的寒氣,令拾兒渾身止不住的一陣發顫起來。
“席慕深,不可以,不可以殺人。”
拾兒掙扎着,掙脫開了夏熙臣的懷抱,朝着滿臉陰寒的席慕深撲過去,拾兒抱住席慕深的腰身,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不可以殺人,席慕深,不可以殺人,你會被抓的,我不想要,不想要你被抓。
“將她還給我。”
夏熙臣看着拾兒竟然抱住席慕深,雙眸慢慢的出現一點點的猩紅,男人眼底的猩紅,讓席慕深越發詭譎的冷笑起來,他眯起寒眸,就要一槍打爆夏熙臣的腦袋的時候,石楠聲音異常低沉的朝着席慕深說道。
“家主,這裡是公共場所,而且,夏熙臣現在還不可以動。”
“席慕深,不要,席慕深。,”拾兒揪住席慕深的衣服,漆黑的眸子滿是害怕的看着臉色駭人的席慕深,她不想要席慕深變成殺人犯,不想。
“走。”
席慕深低下頭,看着哭泣的拾兒,男人冷硬的下巴在此刻,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他緊抿脣瓣,收回手槍,聲音異常寒冷的朝着石楠說道。
席慕深收回手槍,彎腰抱起拾兒的腰身,寒眸滿是暴虐的朝着夏熙臣冷聲道。
“夏熙臣,我說過,不要觸摸我的底線和逆鱗,要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席慕深,我也警告你,她是夏緩,我會將她帶走。”
“不如,我們試試看。”
聽到男人的話,席慕深冷嗤一聲,表情卻依舊一副的冰冷和邪肆。
緩緩,別怕,哥哥會將你帶回家的,會將你帶回家的。
孤傲的男人,在看着席慕深和石楠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不見之後,不由得趔趄的後腿幾步,他將身體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任由自己的身體,漸漸的滑落下來,脣角微微的勾起一抹邪佞。
“席慕深,我沒有,我不認識他,真的不認識。”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席慕深便冷着一張臉,脣瓣抿成一條冷硬的細線,下巴微抽一下,臉上的寒氣,更是令人不敢靠近。
拾兒仰起頭,紅着眼睛,泛白的手指輕輕的揪住席慕深胸前的衣服,可憐巴巴的朝着席慕深說道。
“拾兒,你沒事吧?”
利亞看到席慕深抱着拾兒過來之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剛纔她站在電梯門口的時候,等了拾兒好久,擔心拾兒有事情,卻不想,接到席慕深的電話,聽到他們在逛街,席慕深便立馬趕過來了。
“我,沒事。”拾兒委屈的從席慕深的懷裡擡起頭,看着利亞,有些難受的搖頭道。
“沒事就好,你不知道,你去了這麼久,我真有些擔心你,沒事就好。”利亞拍着胸口,溫婉古典的臉上,帶着一抹笑意道。
“石楠,送拾兒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別墅半步。”
席慕深將拾兒放在地上,聲音異常冰冷道。
“是。”
“慕深,你這是……”
“席慕深。”
拾兒有些惱怒的握緊拳頭,紅紅的眼睛,看起來異常的楚楚可憐,卻滿是倔強的朝着背對着自己的男人低吼道。
“席慕深,你這個混蛋,你不信我?我說了,我真的不認識夏熙臣,你這個醋罈子。”
“你混蛋,你有本事就一輩子不要上我的牀。”
見男人還是不肯回頭,拾兒朝着席慕深口不擇言的低吼道。
“那個,拾兒。”
利亞完全被這麼粗暴簡單的拾兒給嚇到,看着四周那些路過的行人,朝着拾兒指指點點的樣子,利亞的臉皮微微一抽,上前揪住拾兒的手,有些無語的叫着拾兒。
|“席慕深。”
拾兒擰眉,沒有回答利亞的話,只是朝着已經跨進電梯的席慕深低吼道。
“混蛋,有本事你不要理我,一輩子不要理我。”見電梯的門,緩緩的被冠上,拾兒異常羞惱的朝着席慕深低吼了一聲,漆黑的杏眸,滿是憤怒的低吼道。
“拾兒小姐,請隨我回別墅。”
石楠面無表情的看着拾兒,躬身道。
“好。”
拾兒瞅了面無表情的石楠一眼,垂着腦袋,心,微微揪痛一下。
男人孤寂冷漠的背影,印在拾兒的眼底,生疼生疼的,席慕深,你這個醋罈子,爲什麼不聽我的解釋,混蛋。
“拾兒,你和慕深,究竟怎麼回事?”利亞看着坐在自己身側,一言不發的拾兒,神情有些無奈和擔心道。
明明兩人之前還甜甜蜜蜜的,怎麼轉眼又鬧彆扭了?這兩人,簡直就像是孩子一般,要她操碎了心。
“我從洗手間出來,碰到了夏熙臣,他抱住我,還親我,被席慕深看到了。”拾兒扁着嘴巴,異常委屈道?:“利亞,我真的不認識夏熙臣,他一直說我是他的妹妹。”
“夏熙臣嗎?”利亞聽了拾兒的話之後,不由得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道。
“嗯,席慕深那個醋罈子,我怎麼說他都不聽。”
“他啊,就是吃醋了,相信我,很快就沒事。|”利亞看着捏住拳頭,滿臉懊惱的拾兒,伸出手,揉着拾兒的頭髮,看着拾兒輕笑道。
“我好累。”拾兒扁着嘴巴,靠在身後的座椅上,閉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看着身側睡着的拾兒,利亞有些愛憐的摸着拾兒的頭髮,眼底卻閃過一絲的異色。
夏熙臣的妹妹?她怎麼從沒有聽過,夏熙臣曾經有妹妹?爲什麼他誰說拾兒是他的妹妹?有誰會親自己的妹妹?
一團疑惑的火焰,正在利亞的胸口,慢慢的燃燒起來。
帝國,帝王包廂裡。
“喂,是我,我要你查一下夏熙臣的背景資料,包括他家裡有什麼人。”
“席少,什麼時候對夏熙臣這麼感興趣?”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夏熙臣的資料,放在我的桌上。”男人冷峻深刻的臉上閃爍着一絲的漠然,一點都沒有將男人的問話放在心裡,捏着手機,冰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將電話掛斷。
席慕深凝視着手機,腦海中再度閃現出夏熙臣抱住拾兒的那個樣子,心底一陣煩躁。
他不得不承認,兩人互相擁抱的樣子,意外的和諧美好,如同拾兒是夏熙臣的一般,這種感覺,令席慕深惶恐,也令席慕深煩躁。
拾兒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將拾兒搶走,從拾兒第一次撞進他的懷抱開始,她就是屬於他的。
“夏熙臣,你休想,休想將拾兒從我的身邊帶走,休想。”
陰戾詭譎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顯得格外的犀利和冰冷,男人雙手死死的握緊拳頭,聲音刻骨而令人害怕。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