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會娶我的,我們就要結婚了,你知道我多麼開心嗎?可是,你被拾兒害死了,你爲什麼要去救拾兒,我好難受,我要拾兒不得好死,是她,是她害死你的,我要她死,我也要她不得好死。”
瘋癲的女人,扭曲的五官,尖銳刻骨的聲音,令人心底涌起一股深沉的厭惡,顧西爵精緻冷硬的下巴微微的揚起,幽寒冷酷的瞳仁裡,閃爍着一絲的陰霾和詭譎。
他慢慢的搖下車窗,凌冽的寒眸,直直的看着風鈴,看着男人那張俊美陰森的臉,風鈴的身體一陣僵硬起來。
|“一則,你真的還活着,一則。”風鈴朝着顧西爵撲過去,卻被身後的保鏢給抓住了,顧西爵淡漠的看着被人抓住的風鈴,冷聲道。
“我不是一則,我只問你,拾兒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
“不,你是一則,你可以騙所有人,可是你騙不了我,你是一則,你是一則。”
風鈴異常固執的看着眼前俊美不凡的男人,男人身上的那股氣質,不是一則身上的,可是,那個五官,卻和一則一模一樣,除了瞳孔的顏色,他怎麼可能不是一則,一定是騙她的。
“將拾兒交出來,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顧西爵的眉尖微微皺起,陰冷的臉上滿是寒冰道。
“不會的,一則不會傷害我的,我這麼愛一則,一則,不要喜歡拾兒,不要。”風鈴瘋瘋癲癲的樣子,令顧西爵有些厭惡,他淡漠道、。
“將她先帶回去。”
“我不要,我要和一則在一起,我要和一則在一起。”聽到顧西爵的話之後,風鈴突然在這個時候,劇烈的掙扎起來,聲音有些淒厲的朝着顧西爵低吼道。
“回去。”顧西爵緩緩的搖上玻璃之後,俊美而陰森的臉上透着一股寒冰道。
車子緩緩的開動着,男人回頭,看着那邊已經變成灰燼的工廠,幽寒詭譎的綠眸,涌動着一絲絲滲人的冷光。
“還是沒有找到風鈴的下落?”本家別墅裡,席慕深眼神異常冰冷的看着石楠。
“目前還沒有……”
“丁零。”
石楠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男人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石楠看了席慕深一眼,在男人的示意下,接了電話,對方不知道和石楠說了什麼,只看到石楠原本暗沉俊朗的五官,在這個時候,透着一股冰寒的冷氣。
“好,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找。”
石楠沉沉的朝着電話那邊說了幾句之後,便將電話切斷,席慕深交疊着雙腿,狹長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石楠。
“什麼事情。“
“剛纔有兄弟查到了風鈴的下落,在東南郊那邊,等到他們過去之後,風鈴已經被一輛黑色的車子帶走了。”
“對方是誰?”
“目前還不知道是誰。”石楠有些歉疚的看着席慕深,低聲道。
“繼續給我找,一定要將拾兒找回來。”席慕深目光異常陰沉的看着石楠道。
“是,我這就讓人繼續在整個帝都尋找小姐的下落。”石楠說完,便大步的離開別墅。
安靜而冰冷奢華的客廳裡,男人身姿異常孤寂,男人的四周彷彿被冰冷的冷水緊緊的包裹住了一般,孤寂而寒冷。
“拾兒,拾兒,你在哪裡?拾兒??”男人單手撐住額頭,低沉的聲音滿是悲傷和顫抖的呢喃道。
他的拾兒,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裡,抱着身體在哭泣?
別怕,拾兒,我很快就會找到你了,拾兒,別怕。
帝都,一處幽靜雅緻的別墅裡。
“你剛纔說什麼?”陰寒的嗓音從安靜的房間響起,男人雙拳緊握,透着一股幽藍的眸子滿是陰鷙的盯着眼前的醫生。
“夏,夏總,這位小姐,因爲已經懷孕一個月了,可能是很疲憊的關係,纔會出現虛脫的現象,只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肚子裡的孩子,還很健康,沒有什麼……”
“碰。”
“你在說一遍?”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向冷靜優雅的夏熙臣,此刻暴怒的就像是一頭獅子一般,重重的踢了一下面前的茶几,桌角碰撞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令醫生身體一陣僵硬顫抖起來。
“再給我說一遍。”男人暗紅着眼睛,提起醫生的衣服,咬牙切齒的瞪着目瞪口呆,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醫生冷冷的低吼道。
“我,我說,這位小姐,懷,懷孕……”
“不可能,緩緩怎麼可能懷孕,是誰的,是誰,究竟是誰的。”夏熙臣朝着面色慘白的醫生低吼和咆哮道,聽到夏熙臣的咆哮,那個醫生嚇得腿肚子都在這個時候抽筋。
“我,我怎麼知道……”
“滾,。滾出去。”
夏熙臣將醫生扔到地上,紅着眼睛,朝着醫生低吼道。
“是,是。”
醫生雖然不知道夏熙臣究竟是發什麼瘋,可是,在聽到夏熙臣將自己趕走之後,立馬腳底抹油的拿起自己的醫藥箱,連滾帶爬的離開房間,活像是身後有鬼追趕一般。,
懷孕?夏緩,你怎麼可以懷孕,那個野男人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碰。”
“夏,夏總。”
一聲巨響從房間響起,守在門口的金秘書,嚇了一跳,他探進腦袋,看着房間裡的情況,當看到男人像是瘋了一般,握拳不斷捶打着牆壁之後,金秘書嚇得魂飛魄散的。
“滾。”夏熙臣回頭,目光猶如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朝着金秘書低吼道,被夏熙臣這個樣子一陣咆哮,金秘書縮着腦袋,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顫巍巍的離開這個地方。
“緩緩,你不是說你愛我的嗎?爲什麼你會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緩緩?你騙我,你騙我。”
男人紅着眼睛,看着自己慢慢流出鮮血的拳頭,臉上露出一抹慘淡的微笑,他湊近牀上的拾兒,看着女人柔嫩的臉頰,眼底帶着一絲陰鷙。
“深,席慕深,救我,救我,席慕深,孩子,孩子……”正當男人看着牀上的女人發呆的時候,原本緊閉着雙眼的拾兒,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聲低柔的囈語。
聽到拾兒的囈語聲,夏熙臣不顧自己受傷的手掌,將拾兒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聲道。
“別怕,緩緩,哥哥在這裡,別怕。”
“深,席慕深。”
拾兒呢喃着席慕深的名字,空氣中散發着一點點的血腥味,似乎令拾兒難受的樣子,拾兒扭動着身體,目光有些恍然的睜開眼睛,在看到男人那張俊美而陌生的臉之後,拾兒嚇了一跳。
“放,放開我,你是誰。”
“緩緩,你醒了?”
夏熙臣在看到拾兒醒了之後,眼底帶着一絲欣喜,他湊上前,就要再度抱住拾兒的時候,拾兒纖細的身體,卻在這個時候,一陣瑟縮起來,女人瑟縮而恐懼的樣子,令夏熙臣的眼底帶着一絲的陰鷙。
“這裡,是哪裡?我不要在這裡。”拾兒惶恐的看着夏熙臣,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擺設,她掀開被子,就要離開,卻被夏熙臣緊緊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