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涌起一股的微風,靜靜的撩起窗邊的窗簾,安靜而奢華的包廂裡,一陣暗香浮動,一點點的,在整個房間,慢慢的飄動着,旖旎令人微醺如醉。
席家本家,昏暗的臥室裡,睡到一半的女人,突然表情痛苦的死死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蒼白虛弱的小臉上,帶着一絲痛苦,她擰眉不斷的在牀上翻滾着,嘴脣也因爲隱忍痛苦,而變得一片的血肉模糊起來。
“好疼,好痛,真的好痛,席慕深,席慕深。”女人泛白的手指,緊緊的揪住牀上,臉上充斥着一股的冷汗,她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睛,打開暗燈,一瞬間,整個黑暗的房間,被一盞淺淡的暗燈給充斥了,拾兒伸出手,摸着身側的位置,不斷的叫着席慕深的名字,可是,身側的位置一片的冰冷,拾兒有些惶恐,不斷的叫着席慕深的名字,胃部一陣的難受,整個身體,也在這個時候,一陣痙攣起來。
“席慕深,我好疼,席慕深,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碰。“
女人掙扎的時候,從牀上滾落下來,她全身上下,縮成一個蝦米狀,看起來異常的悽楚可憐,臉色慘白如紙一般,雙眼虛弱無力,不斷的呢喃着席慕深的名字,最終,拾兒摸到了手機,給利亞打了一個電話之後,雙手無力的垂落在地上。
“席慕深,你在哪裡,我好疼,好疼。”
深夜下,寂靜安靜的病房裡,利亞有些心疼的看着女人慘白的小臉,伸出手,輕輕的摸着拾兒被汗水浸溼的臉,聽到女人在睡夢中還呢喃着席慕深的名字之後,利亞的眼底更是帶着一絲的心疼。
“,成浩,還是沒有辦法聯繫到慕深嗎?”
利亞回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陸成浩,溫婉好看的臉上,帶着一絲複雜道。
“不知道,石楠的電話也沒有接,也不知道慕深現在究竟是在什麼地方。|”陸成浩俊逸的臉上帶着一絲頭疼的看着利亞,拾兒因爲急性腸炎纔會被送進來,她最近可能因爲鬱結於心的關係,飲食有些不規律,纔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想到剛纔拾兒被送進來的時候,那副如同鬼魅一般的樣子,陸成浩頓時有些心疼的看着拾兒。
“真是的,慕深究竟是去了哪裡?”利亞聽到陸成浩的話之後,也有些懊惱起來,她伸出手,摸着拾兒的腦袋,輕聲的朝着拾兒低聲道。
“拾兒,別怕,我們在這裡,我們很快就讓慕深回來。”
睡夢中的拾兒,像是聽到了利亞的話一般,原本緊皺的眉頭,也在這個時候,慢慢的鬆開,最終,陷入了夢境中。
陸成浩靠在一邊,看着拾兒蒼白而虛弱的小臉,男人清雋的臉上,帶着一絲的複雜和惆悵,他不知道對拾兒要懷着一種什麼心思,他不想要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害,可是,拾兒是一個好姑娘,他也想要拾兒得到幸福,想到喬彎對席慕深的感情,陸成浩的眼底再度的帶着一絲的惆悵和暗痛。
男人溫柔的眸子閃動着一絲的深沉,目光幽幽的看向了窗外,僵硬的雙手,卻在此刻,緊握成拳。
小彎,什麼時候,你纔會回頭,看我一眼?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始終都在原地,等着你。
第二天,帝國豪華包廂裡。
窗外有些耀眼的陽光,慢慢的照射進來,男人有些煩躁的微微皺眉,他睜開眼睛,漆黑深邃的丹鳳眼,透着一股冷凝的氣息,他慢慢的坐起身體,太陽穴的脹痛,令席慕深有些難受,他伸出手,揉着太陽穴的時候,卻在感覺到自己的身側有異動的時候,男人俊美邪佞的臉上透着一股寒冰。
“慕深,你,醒了?”
男人剛想要回頭,一雙白壁一般的手臂,便已經圈住了男人裸露的腰身,耳邊是女人異常嬌羞動人的聲音,聽到女人的聲音之後,席慕深的眉尖微微一皺,他眯起眸子,低下頭,看着靠在自己懷裡,黑髮散落,小臉緋紅的喬彎,女人盈盈的水眸,滿是愛戀的看着席慕深。
“你怎麼會在這裡?”
席慕深俊臉微沉,伸出手,將喬彎環住自己腰身的手拉開,起身,在看着自己一絲不掛,而喬彎也是之後,尤其是喬彎身上那些斑駁而曖昧的痕跡之後,席慕深的目光,頓時一冷。
“慕深,昨晚,你喝醉了,對我,很粗暴。”喬彎被男人這種帶着陰冷而深沉的目光盯着的時候,心底微微有些害怕和發憷,她將身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露出一張嬌俏可憐的小臉,看着席慕深,異常嬌羞的說道。
“誰讓你進來這裡的?”
席慕深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好之後,眼神微冷的盯着喬彎。
“我,我是來找你的,石楠說你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我擔心你,就進來了,你喝醉了,就將我,將我……”說到後面,喬彎像是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的樣子,一臉可憐的看着席慕深。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席慕深淡漠的看了喬彎一眼,目光有些陰沉道。
“慕深,你這是什麼意思?”喬彎原本還嬌羞而充斥着一股緋紅的臉,在聽到男人冷漠無情的話語之後,弄得臉色一陣慘白,女人用力的捏住身上的被子,溫婉的大眼睛,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衣冠楚楚,卻冷傲冰冷的男人。
“我和你,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昨晚,只當是一個錯誤,我不希望你抱着任何的幻想。”
“慕深,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不愛我了?還是你還在生我的氣,慕深,我錯了,慕深。”喬彎裹着牀單,走下牀,抱住席慕深的腰身,秀氣溫婉的臉上帶着一絲惶恐和沙啞的朝着席慕深說道。
“成浩是一個好男人。”席慕深低下頭,看着女人死死的抱住自己腰身的手,細長的丹鳳眼閃爍着一絲的冷光,伸出手,男人毫不留情的將女人抱住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被人掰開手指之後,喬彎的臉色再度變得一陣慘白。
“慕深,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喬彎用力的握緊拳頭,朝着席慕深低吼道。
“好好珍惜你身邊的人。”
席慕深淡漠的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包廂,安靜的包廂裡,始終都瀰漫着一股旖旎而奇怪的氣息,身上只裹着牀單的女人,雙手緊握成拳,目光透着一股冷光的緊緊的盯着男人離開的背影,那張柔和溫婉的臉上,帶着一絲的猙獰和扭曲,眼底滿是陰毒的寒光。
席慕深,你怎麼可以這麼的無情,在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竟然還是這麼的無情?
女人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她冷笑一聲,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的摸着自己身上的痕跡,嘴角有些冰冷的勾起。
席慕深,我會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重新……
一陣冷風吹過來,撩起女人黑色的長髮,露出女人那張扭曲而鬼魅猙獰的臉,顯得異常的駭人而詭異。
“家主,可是要回本家?”
石楠看着靠在身後座椅上的男人,男人身上的西裝有些凌亂,臉色冰冷刺骨,狹長的丹鳳眼,更是透着一股疲憊的姿態。
“不必,直接去公司。”聽石楠的話之後,席慕深豁然的睜開眼睛,男人的眼底帶着一根根血絲,表示男人還沒有睡好,他擡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着自己脹痛的眉心,俊美冷硬的臉上閃爍着一絲深沉。
“石楠,昨晚喬彎什麼時候來的?|”
過了沒有多久之後,席慕深再度闔上眸子,冰冷而低沉的聲音,再度在整個狹小的車廂響起,聽到席慕深的話,石楠握住防線公平的手微微一緊,他抿脣道。
“好像是十二點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