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拾兒在男人離開之後,便摸着喉嚨,表情痛苦而虛弱的趴在牀頭,她渾身冰冷,一股寒氣,直直的從她的腳底竄出來,剛纔的一瞬間,她似乎感覺到男人帶着一股凌冽的殺氣,直直的朝着她撲過來,很恐怖,也很可怕。
“找一個機靈一點的女傭,照顧她。”
走出房門的席慕深,臉上透着一絲寒光的朝着石楠冷冷的命令道。
“是。”
石楠微微有些訝異的挑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席慕深竟然會爲了一個玩寵,這麼在乎。
安靜的房間裡,女人哭了一會之後,便沉沉的睡着了,一個人影,悄悄的走進房間,看着牀上的女人,男人溫潤清冷的臉上閃着一絲複雜。
男人低下頭,不知道給女人受傷的手臂塗了什麼,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見,一陣微風吹過來,如同男人從來沒有出現一般。
拾兒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鐘,她有些迷茫的眨巴眼睛,動了動手臂,感覺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滿是淤青的手臂中傳來,拾兒有些迷濛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這裡,好像是有人給自己上藥了,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記得,有人給她上藥,還有輕微的嘆息聲……
那個人,是誰?
“小姐,這是家主吩咐你要喝掉的藥盅。”一聲低低柔柔的聲音打斷拾兒的臆想,拾兒仰頭,便看到一個個子嬌小的女傭,臉上帶着一絲俏皮的看着拾兒。
而女傭手中,拿着一個藥盅,遠遠便已經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拾兒微微皺眉,表情有些抗拒的搖搖頭。
“家主說,要是小姐不將這些藥盅喝掉的話,那麼,他會親自過來餵你。”女傭說道這裡的時候,眼底閃着一絲曖昧道。
拾兒抖了抖身子,想到席慕深那張邪惡俊美的臉,還有男人冷酷的手段,拾兒縮了縮脖子,擰眉,閉氣,將藥盅全部喝掉。
嘴巴苦苦的,拾兒皺着包子臉,就要找水喝的時候,一個酸酸甜甜的東西,已經扔到了拾兒的嘴巴,拾兒迷濛的睜着眼睛,似乎有些好奇的盯着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傭。
“這個是我讓人準備的,這種藥盅很苦,我想小姐肯定是需要的。”
這或許是拾兒來了席家本家半個月以來,第一個對拾兒這麼溫柔的人,拾兒呆呆的看着女傭,表情呆萌有趣。
“我叫風鈴,以後我會隨時在一邊侍候小姐。”風鈴柔柔的看着拾兒,嘴角微微勾起道。
“夫人來了,風鈴,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拾兒張了張嘴巴,就要說話的時候,一聲刻板而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的平靜,聽到卡連的聲音,風鈴不由得吐了吐舌頭,看了拾兒一眼之後,便跟在卡連的身後離開了。
夫人?是卡連說的那個惡魔的母親嗎?
拾兒撇脣,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扭動了一下手臂,便要下樓去庭院曬太陽的時候,卻在下樓的時候,撞上一個人。
“就是這個女人?”
拾兒揉着發紅的鼻子,就要擡頭的時候,頭頂已經響起一聲異常威嚴的聲音,聽到這個充斥着威嚴的聲音,拾兒習慣性的抖了抖身子。
“長的倒是我見猶憐。”一雙修剪精美的手指,在這個時候,握住拾兒的下巴,女人尖銳的手指,細細的劃破拾兒的肌膚,留下一點點細小的血珠。
拾兒有些惱怒的看了眼前的貴婦一眼。
眼前的貴婦,穿着一身乳白色的束腰窄裙,頭髮高高的盤起,樣貌雍容高貴,一雙銳利的眸子,就像是刀片一般,活生生的能夠將人給刮掉。
“就是她,夫人,家主夜夜都要寵幸她。”卡連站在貴婦的身邊,眼底閃着一絲不甘心的瞪了拾兒一眼道。
“我不介意慕深玩玩,畢竟他的女人很多,可是,能夠被慕深帶回本家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貴婦伸出手,攏了攏頭髮,不怒自威的臉上閃着一絲森冷道。
“是的,卡連遵循夫人的意思,絕對不會讓影響家主生命的任何物體存在。”卡連躬身,聲音透着一股冷然道。
“將這個女人,帶回席家去。”關雪看了一臉倔強不屈的拾兒,眼底閃着一絲厭惡道。
“是。”
聽到關雪的話,卡連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得意,她正愁沒有辦法將這個啞女人趕走,既然夫人要將她帶走,只怕是有去無回。
“放開我……”
拾兒見卡連讓兩個身材高壯的女傭就要來抓自己的時候,她知道,去席家,肯定是不簡單,尤其是看到卡連眼底的冷光和得意之後,拾兒更是直覺去席家就是死路一條。
“還想要掙扎?夫人要將你帶回席家,是你的榮幸,還想要留在這裡,蠱惑家主?”卡連見拾兒劇烈掙扎的樣子,那張老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屑,她擡起手,狠狠的甩了拾兒一巴掌,拾兒的臉,被卡連打偏了,嘴角隱隱透着一股的鮮血。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