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葉卓率先笑了,壓住清音的身體一顫一顫的:“清音不是認爲身體的需要另當別論嗎?怎麼現在搞得跟強暴似的。”
清音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抽出已經被葉卓放鬆的右手,擦了擦有些痛麻的脣瓣,“我現在身體不需要,你若是急待解決,可以去妓院或小倌館,相信會有不少人倒貼。”
“怎麼口氣這麼酸哪,還是說清音經常光顧這些地方?”葉卓腔調怪異,到了後面已然有了怒意。
“哼!我的行蹤不是每天都有人報告給你嗎?還問這些,有什麼意思?”清音忽然覺得有些委屈、憤恨和不甘,被人監視的不快一瞬間爆發出來,眼神狠狠瞪着葉卓,上輩子從小就被父母遺棄,靠着自身的不懈努力,最終站在殺手界的頂峰,人們看到的只是那個光鮮的身影和令人膽顫的名字——暗夜,可其中的艱辛、痛苦、磨難又有多少人知曉。
這輩子有了親情,當稍顯貪戀時,一切又隨風而逝,如夢幻般不真實,再後來,就是這個人,這個令自己仰視的人,即使擁有前世的身手,恐怕也很難超越的存在,雖然對自己很苛刻,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雖然心底已不敢接受這樣的親情,可近十年的培養,說沒有半分感情是不可能地。
看着這種眼神的清音,出奇地葉卓的心情好了起來,“清音是在怪我派人監視你嗎?我只是想知道你每天在幹些什麼,想些什麼,既然清音不喜歡,撤掉那些人就是。”
“真的這般容易?”清音有些不敢相信葉卓這麼容易就妥協,神情間充滿了警惕。
“呵呵!清音的戒心還真是重,以後由我親自監視,當然就不需要別人了。”葉卓說得輕鬆灑脫,嘴脣在愣在那裡的清音臉頰上親了一口,手指微動,在那光滑的身子上留戀着。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想攔住那作怪的手,卻被滑溜地閃了過去。
“沒什麼意思,良辰美景,咱們還是不要談論這些既定的話題了,正事要緊。”葉卓喃喃說着,脣再次湊近,在微尖的下巴上輕啄兩下,清音有些癢地把頭撇向一邊,白嫩的頸項露了出來,葉卓得意一笑,嘴脣向下,在白皙的頸部留下無數痕跡,青紅一片,好似烙印般,昭示着什麼。
“你怎麼聽不懂我的話,我現在身體不需要,不需要。”清音想拍開那張好似有靈性的嘴巴,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氣惱的低吼已到極限,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清音是想招來他人好助你一臂之力嗎?冷焚還是夜染塵?”葉卓的紅脣停在清音頸下鎖骨的地方,來回摩擦着。
“我不管你在召喚他們其中的誰,死心吧,相信今晚他們都會睡得格外香甜。”說着,張開嘴巴,在凸出的鎖骨上輕咬,密集的齒印紅豆般排列兩廂,清音身子微顫,“你這變態,來真的是嗎?”
清音撫摸着鎖骨上下的兩排紅痕,咬牙切齒,體內收斂多年的狠辣蠢蠢欲動,手臂瞬間纏上葉卓的脖子,張開貝齒,沒有任何技巧的咬向葉卓的脖子,血腥味瀰漫開來,葉卓一愣,看着仍吊在自己脖子上的清音,有些反映不過來。
人在無依無靠時,首先想都到的應該是如何擺脫困境和逃避危險吧,清音果然和正常人不同,沒了後援的他居然選擇主動出擊。
趁着葉卓分神之際,清音迅速翻身,把也已經光溜溜地葉卓壓在身下,挑剔的眼神讓葉卓很不自在,“清音在想什麼?”尷尬的出口,葉卓眼神閃爍。
“呵呵!我在欣賞父皇的身材,恩,不錯,若是以這樣的姿式,或許不是很難接受。”清音此時臉上的表情帶着孤傲和霸道,手掐住葉卓的肩膀,雙腿跨於腰間,那姿式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葉卓氣樂了,倒是沒有反抗,任由清音發泄心中的不滿,“清音玩夠了,我可以開始了吧。”雖是問話,可一點沒有等待答案的意思。
兩股間被一根熱熱的棒子頂着,並非什麼都不懂的清音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羞惱之間,一陣天旋地轉,人又回到了下面,只是雙腿已然被擡了起來,露出隱私之地,一雙大手在大腿內側撫摸着,留戀不去。
在葉卓有技巧的挑逗下,清音已然經歷過情慾的身子逐漸有了反映,雙腿間的嫩芽也漸漸擡頭,顫巍巍地矗立於空氣中,似乎感受到他的寒冷,一張溫熱的口含住那已初具規模的肉芽,律動着,輕咬着,每一次的動作都帶着目的和技巧,靈活的舌頭在頂部反覆舔舐着,輕咬着,清音的神智雖然在抗拒,可身體的反映確是最誠實的,快感一撥撥襲來,漸漸控制了意欲反抗的神智,手輕輕插於那帶給他快樂的頭部,波浪般,上下起伏着。
微眯着眼,清音白皙的兩頰帶着興奮的酡紅,身子也泛着淡淡的紅暈,在一聲低吼中,噴射而出,留着輕顫的餘韻,清音腦中有片刻的空白,當神智重新回到腦中,葉卓已然吐出口中的液體,塗抹於宵想多年的兩股之間,撫摸着那均勻細嫩的褶皺,內心激動萬分。
短暫的擴充,葉卓就迫不及待地挺槍上前,直搗龍穴,還在空白中的清音感受到那股撕裂的痛楚,一個激靈,神智重新回顱,蒼白着臉怒道:“你不會輕點。”
葉卓嚇得不敢再動,額頭上的汗珠晶瑩剔透,臉色因爲過渡地隱忍有些扭曲,笑容更是難看到極點:“我不動,還痛嗎?”
接觸到葉卓那憐惜的目光,清音微愕,放鬆身體,淡淡道,“不痛了,你……啊……”
再也忍不住的葉卓在清音那句淡淡的口吻中聽到了妥協,身體在大腦下命令之前,就動了起來,緊緻窄狹的內壁,溫暖得讓人不想離開,適度的緊縮讓興奮到極點的葉卓幾乎要失去理智,“清音……好溫暖……好緊……清音……我的清音……”
葉卓有些語無倫次,嘴裡喃喃說着。
清音的身子被頂得緊挨着牀頭,疼痛逐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難耐地酥麻,渴望被碰觸的感覺,讓清音身體不由配合起來,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纏着,極盡纏綿,喘息聲、呻吟聲、碰撞聲迴盪在空氣中,久久,久久……
再次睜開眼睛,渾身痠痛的事實提醒着清音昨晚發生的一切,習慣於早醒,感受到腰上緊摟的雙手,清音一皺眉,動了動身子,果然,兩股間火辣辣的痛,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啪啪啪”敲門聲響後,冷焚如往常般走了進來,以往此時,清音已經起身,只是今天的冷焚有些奇怪,昨夜自己睡得格外的沉,今晨醒來,險些誤了時辰。
思考問題的冷焚如往常般向牀上看去,眼睛瞬間瞪大,“這……這……”
“幫我準備洗澡水。”清音聲音有些黯淡沙啞,眼神向裡瞟了瞟,又閉上了。
冷焚好半晌才反映過來,答應一聲,出去了,剛纔那鑲着紅邊的黑衣昭示着牀上之人的身份,心中狠狠想道:“那人果然下手了。”可隨即是滿臉的無奈,自己又能怎樣呢?每次都是如此,難道以後自己就要看着清音被一個個男人霸佔?最終清音身邊,還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嗎?
寒冬季節,清音一身合體的黑衣,高高的領子恰恰遮住昨夜的荒唐,領着葉卓,在冷焚的默默陪伴下,向驛館的客廳走去,自從清音入住驛館,夜染塵等人就開始在大廳一起用餐。
一路上,滿面春風的葉卓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和旁邊沉默的冷焚,黑了臉的清音形成鮮明的對比,三人的速度不快,特別是在清音奇怪的走姿下,更是如烏龜慢趴,來到大廳時,夜染塵和若魘已然等候多時,正打算叫人去問的夜染塵看見清音,一下子就撲了上來,拉住清音的衣袖,笑得滿臉甜蜜。
若魘上下打量了清音一番,眼神有些詭異,特別是當看到清音身後的葉卓,眼眸中深深地憂慮和戒備再次成型,對好友的憂慮和對葉卓的戒備,讓若魘坐着的身子紋絲未動。
見到清音,夜染塵腦子再次短路,只是在見到葉卓時楞了一下,“清音,這位是?”自己府上什麼時候來了陌生人?
“這是家父。”在家父二字上,清音咬音的格外重,臉色再度難看起來。
“你好,三皇子是吧,清音在府上這麼多天,多有打擾,今日我就帶他離去,特來向三皇子告別,感謝這麼些天你對清音的照顧。”葉卓根本不在意清音的態度,對於這個三皇子夜染塵,也沒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清音只是一時的少年萌動才找上夜染塵,這麼單純的一個人,清音怎麼會看上呢?
“啊?”夜染塵被兩個人的話弄蒙了,父親?清音的父親居然如此年輕,看兩人的關係似乎不好的樣子,而且他是來接清音離開的,好捨不得清音哦!
“塵,別聽他胡說,我還不想離開!”清音挑釁地撇了葉卓一眼,坐在了餐桌旁,儼然一副主人模樣。
葉卓臉色一變,只是看到清音目光中的不滿和挑釁,心情又恢復了剛纔的高興,那樣表情的清音好可愛,如同跟人鬧彆扭的孩子,情緒隨着清音的一舉一動變化着,這種感覺讓葉卓感覺很新奇,看來自己真的愛慘了這個彆扭的孩子,明明昨晚最後變得很主動的樣子,今晨起來就是不認賬,那神情讓葉卓現在想來就一陣好笑,這樣的清音還真是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哦?既然清音還不想離開,那麼作爲父親,更加不能丟下自己的孩子不管,我決定了,也留在驛館,三皇子不會不允吧?”葉卓向清音傳遞了一個友好的信號,無奈清音沒有迴應,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兩人之間的交流並沒有遮掩,漸漸地,衆人都覺得怪異起來,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還真是新奇呢。
若魘所有所思地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眼眸漸漸變得深沉,“昨晚塵房間的香睡是這位大叔放的吧?”
“恩?”夜染塵不解地看向若魘。
“塵大概還不清楚,你昨晚被人下藥了,只是此人的目的不在於害人,下的又是香睡,我就沒在意,今日看來,想必是這位大叔想做什麼壞事,怕被發現,才下了迷藥中的至尊——香睡,這位大叔,我說的可對?”若魘雖然只是一個近十三歲的少年,但高超的醫術是不容質疑的。
夜染塵第一個把目光投向葉卓,因爲他對好友的醫術有絕對的信心,若魘說他被下藥了,那是不會錯的,只是,清音的父親爲什麼要半夜入府,又是什麼身份來歷,若是來難爲清音的,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得逞。
這就是夜染塵全部的心思想法,簡單而直接,所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安全,不是作爲使者的責任,而是義無反顧地把清音的一切放在了第一位,這已成爲習慣,並且此習慣會一直持續下去。
旁邊的冷焚一驚,瞬間明白過來,看來自己也中了香睡,不然今日感覺不可能如此遲鈍,從不會晚起的自己,今日差點睡過頭,如果是香睡,解釋起來就通了。
香睡之所以稱之爲迷藥至尊,只因爲它的不可察覺性,人被迷暈之後,直到醒來不會產生任何的不適,不像普通迷藥,醒來腰痠背痛,一看就知道被人下藥,若不是若魘對藥物絕對的熟悉,和每天早上都有捉弄夜染塵的好習慣,那殘留在空氣中淡薄的香味,很難引起他人的注意,連作爲殺手一向敏感的冷焚都無察覺,可見香睡之名絕無虛傳。
葉卓這才把目光轉向若魘,淡笑道:“這位小兄弟怎麼能肯定是我下的藥呢?”
“我猜的,而從小到大,只要是我猜的,從來就沒有錯過。”若魘迎視着葉卓的目光,略顯稚嫩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