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上層做事的速度和下邊的人一樣非常緩慢,所以赫爾得到消息的時候,已是一個多月之後了。
不過另外一邊的進展也不怎麼樣,那位沙貝先生,顯然沒有哈倫那樣的本事,雖然工作確實兢兢業業,但是一個月過去了,仍舊只是在教廷的中層徘徊,高層的人雖然見了幾個,卻沒有一個承諾和赫爾見面。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哈倫已找到了,這個傢伙並沒有躲藏起來,在雷蒙他還是一個頗有名氣的人物。
之所以有名是因爲他出手闊綽,這個傢伙經常在賭場通宵豪賭,而且賭得還很大,他還經常出入高級社交圈子,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聽到這個消息,赫爾忍不住私底下向小鎮上的當地人詢問:“神的教義不是禁止淫蕩、酗酒、賭博之類的惡行嗎?”
當地人的回答出乎他的預料:“教廷確實禁止淫蕩、酗酒和賭博,不過人總是會有陰暗面存在,任何時代都不可能滅絕這種惡行,強行禁止反倒會讓惡行在暗中孳生蔓延。
“教廷一度因此而墮落腐化,所以很久以前,教廷就改變了措施,這些雖然仍舊是惡行,但只是受到限制,比如對提供這些服務的場所徵收高額的稅並且加以管理,想要去那些地方的人必須拿出很多錢。
“當然,如果是神職人員一旦去了那裡並且被發現,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真的會受到懲罰嗎?”赫爾問道,他有些不相信,教廷的腐化墮落是相當有名的。
“當然,現在已不是幾個世紀以前了,別以爲教廷還是腐化墮落的溫牀,”不過那個人又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教廷給所有的神職人員兩種選擇,要麼追求更高的地位,要麼追求享受。
“更何況教廷各個派系林立,不同派系之間監視得很嚴密,觸犯了這些禁區,想要隱藏並不容易。”
聽到這樣一解釋,赫爾終於明白了,不過他同樣也相信,私底下肯定仍舊有高層犯禁,只是這些人不敢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權力總是會伴隨着腐化,特別是教廷這種職位終身制的地方。
不過真正能夠到達高層的神職人員,應該是乾淨的,因爲四個世紀以前的一條法令,使得教廷之中的人只有自身達到某種實力,才能夠得到相應的地位。
無論是神術還是魔法,強大的實力總是和貪慾不相容。
知道了這些之後,赫爾更加確信,哈倫在那種地方遇到教廷上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幾天之後,小鎮上的神甫又來找他了,這一次那個神甫春光滿面地拿來了一疊表格讓他填寫。
不過這些表格之中的很多地方已幫他填寫好了,特別是諸如爲什麼要救那些人、當時是怎麼想的,類似這些問題,所有的回答全都歸於神的指引,看得出那個神甫在這上面沒有少花心思,這些東西讓赫爾自己寫,肯定寫不出來。
“你會寫巴爾曼體嗎?”一見面神甫就問道。
“會,不過這種字體相當麻煩。”赫爾回答道。
“就用這種字體寫,字跡的優美和書寫的工整非常重要,如果你想要在教廷待很長一段時間的話,你必須注意這一點。”神甫給予了赫爾善意的告誡。
“親愛的孩子,在教廷,表面的形象非常重要。”那個神甫顯然把赫爾真的當作是他教區的成員,諄諄教導道:“我並不是指有什麼特殊的禮儀,這裡沒有太過繁瑣的禮儀。
“教廷對於貴族的那一套一向不感興趣,我會教你怎麼做,這很容易學會,只是平時需要注意一點言行,在書寫的時候儘可能用巴爾曼體,一方面是因爲好看,另外一方面也方便別人幫你寫一些東西,免得兩種字體看上去完全兩樣。
“在教廷,資料的書寫有專門的一套規矩,這不是短時間可以教會你的。”
“你們也是這樣?”赫爾問道。
神甫猶豫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想到,這也沒有什麼:“這裡有專門的文書一職,就是專門幹這種事情。教廷的人非常多,每一個神職人員都必須有事情做,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的文書,專門幹抄抄寫寫的工作。
“當然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鍛鏈,在抄寫中可以加深對教義的理解。”
說着,神甫將表格放在了赫爾的面前:“把表格填完,明天你們就可以出發了,尼普拉斯樞機卿在雷蒙正等着你呢。親愛的孩子,到了那裡別忘了我和這個小鎮,這是你受洗的地方……”
赫爾無話可說,他並沒有試圖糾正神甫的錯誤。
兩天之後,赫爾和他的同伴們終於到達了旅行的目的地,教廷的中心——雷蒙。
雷蒙是一座很大也很古老的城市,它的大絕對可以和梵塞相媲美,而它的古老遠不是梵塞所能夠比擬,三千多年前這座城市就已存在了,這裡甚至還保存着那個野蠻血腥時代遺留下來的建築物。
在這裡隨便找出一座建築物,都可能有一、兩千年的歷史。
雷蒙的古老,更多表現在人的身上。這裡的人並不像梵塞人那樣追求時尚,滿街的神職人員就不說了,他們整天穿着同樣的長袍,永遠不會更換,即便是普通市民,穿着的衣服也脫不開黑、灰、湛藍、絳紫這些“低沉”的色調。
這裡更沒有梵塞或者其他現代城市那種用柏油鋪成的平整大道,這裡的道路不是大塊的青條石鋪徹,就是鵝卵石墊底,充滿了古典的味道。
到了這裡,赫爾並沒有急着前往那位樞機卿的辦公室,他的手裡有賈洛克給他的地址,在晉見樞機卿之前,首先得把其他人安頓好。
除此之外,他還打算去見見那位沙貝先生,順便從他那裡打探一下,這位尼普拉斯樞機卿的情況。當然有時間的話,或許可以把哈倫的事情也解決掉,殺個人花不了多少時間。
按照地址,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賈洛克給大家安排的地方。
那是位於手工業區的一條小巷,巷子很深,頂上有長長的封閉的廊檐,巷子最深處是一個狹小細長的天井,整條小巷就是一個封閉的隔離的街區,在雷蒙這樣的小巷很多。
巷口是一條小街,兩邊全部是店鋪,這些店鋪都不大,陳舊的店面和這座古老的城市構成了一種特殊的契合感。
賈洛克就站在巷口,看得出他已等了很久。
“很高興見到你,你讓我做的事情,大部分都進行的相當順利。”賈洛克一上來就表功,然後話鋒一轉說道:“只是錢已花費的七七八八。”
赫爾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隨手遞過去一張支票,支票的面額是七十五萬弗裡。
“這筆資金是如何得到的?要多少時間償還?利息是多少?”賈洛克又驚又喜地問道。
赫爾當然不願意便宜了別人,更何況他也已知道,和賈洛克這樣的人不能夠太過客氣,顯得太慷慨反倒容易露出馬腳。
“錢是教廷給的,他們還準備授予我一個榮譽稱號,雖然沒有和我說還錢的具體時間,不過我希望能夠儘快歸還。至於利息,你按照銀行的利息計算應該沒有問題。”
賈洛克立刻變了臉色,他完全受到了赫爾的誤導,以爲這筆錢是教廷顯示仁慈和慷慨給他們的資助,說實話,他很羨慕赫爾有這樣的運氣。
對於這筆錢的處置,他心裡有了一些想法,教廷雖然沒有提還錢的期限,不過還錢自然是越早,教廷對他們的印象會好很多,爲了增進和教廷的感情,追加一倍的利息是必要的。
看到這張七十五萬弗裡的支票,賈洛克終於爲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慶幸,他沒有把那十萬弗裡投資到自己的生意上,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現在他更要表現出色!賈洛克立刻說道:“你要看看帳本嗎?每一筆花費都有詳細的記錄。”
赫爾拍了拍這個易雷色人的肩膀,很輕鬆的說道:“我相信你,你不是一個眼光短淺的人、現在我最想知道是,這裡有足夠的房間嗎?”
“有,這裡原本是一個加工作坊,我把它全部租了下來,我讓工匠把這裡劃分成了許多小塊,雖然擁擠了一些,不過絕對可以讓所有的人住下。
“每個單身的人可以分到一個小房間,有家庭的,房間稍微大一些,我相信沒有人會對此抱怨。這條長長的走廊可以當作倉庫,天井可以作爲露天加工廠,到了晚上還可以讓馬車停進來。”
賈洛克忽然滿臉殷勤地湊了上來,他用手指了指店鋪樓上一間帶陽臺的房間,低聲說道:“我替您準備了最好的一個房間,那裡原本是一間診所。”
赫爾微微一愣:“診所?在教廷神術如此流行,醫生有用處嗎?神術比醫藥方便而且見效迅速。”
賈洛克連忙解釋道:“神術對於創傷的治療非常有效,不過不是所有的疾病都可以用神術治療,更何況用神術治療的花費實在太大了,普通人仍舊情願找醫生看病。在教廷,醫生同樣是非常賺錢的職業。”
“好吧,二樓就給那個醫生用,有一家診所對大家都是好事,對外可以賺錢,我們這些人有誰生病了,治療起來也容易。至於我的房間,我自己來選,我喜歡高一些、清靜一些的地方。”赫爾說道。
“你自己的投資怎麼樣了?”赫爾隨口問道。
剛纔沒有拍到馬屁,賈洛克有些失落,現在聽到赫爾問這個問題,立刻振作精神回答:“我已決定了,將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在管理這裡的一切上面,我的妻子會照顧我們的產業,她有她的父親和兄弟幫忙。”
“有時間替我引薦一下。”赫爾隨口又問了一句:“你岳父是幹什麼的?”
“您要見他們嗎?這裡就是他們幫我找的,他們離這裡並不遠,我的岳父經營一家商鋪,賣些諸如檯燈、蠟燭、玻璃杯之類的東西,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生產的……”
赫爾連忙打斷道:“等到有時間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對了,你自己的產業是做什麼?”
“我打算作藥劑,這些人裡有化學家和工程師,在雷蒙魔藥師和點化師的數量很多,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一、兩位的話,我們製造的藥劑,就可以用神術或者魔法進行點化。
“煉製出來的藥,雖然成本很高,不過利潤非常巨大。”一邊說着賈洛克看着赫爾,顯然讓赫爾來解決找點化師的難題。
赫爾並沒有接話而是繼續問道:“其他人呢?”
“教廷是古董藝術品匯聚的地方,我打算開一家藝術品商行。”賈洛克立刻說道。
赫爾知道這是因爲他們之中有一個鑑定師。
做藝術品生意同樣非常賺錢,不過赫爾真正在意的是,這些人可以很容易結交到教廷的上層。
“我還打算建一家制衣廠。”賈洛克看着赫爾的臉色說道。
赫爾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幾乎能夠確定這個傢伙在拍馬屁。在教廷,製衣廠肯定會倒閉。
“這裡是教廷,教士們身上穿的都是教廷特製的長袍,我作的衣服沒有人會要。”赫爾苦笑着說道。
“我並沒有打算製作外套,教廷有自己的製衣所,這誰都知道,同樣衆所周知,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最好面料,特別是來自東方的絲綢,所以我計劃之中的製衣所,是以內衣、裡衣爲主,主要追求的是穿着舒適。”
赫爾驚訝地看着賈洛克,這倒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衣服一向以來就是爲了炫耀、爲了好看,倒沒有想過在舒適上多做考慮。
“你去辦吧,我抽空設計幾套內衣,但願能夠一下子成功。”赫爾說道。
聽完賈洛克的陳述,赫爾對於未來已有些信心,至少他相信自己不會賠本。可以讓這個易雷色人放手去幹,這個傢伙在經營方面是個人才,有獨到的眼光和靈活的頭腦。只是私心重了一些,不過誰又能夠沒有一點私心呢?
讓賈洛克陪着,他四處逛了一下,幾乎每一間房間,他都看了一遍。
這裡的房間都很小,沒有客廳更不可能有廚房和浴室,除了一張牀和一張書桌,就只有一側的壁櫥。
爲那些有兒女的家庭準備的房間稍微大一些,不過也只是多了一個讓小孩住的房間;那房間其實根本算不上房間,只是一個大一點的壁櫥而已,裡面只能塞下一張牀。
最後到了賈洛克自己住的地方,這個易雷色人顯得有些尷尬,那是一個頗大的房間,不僅有客廳,居然還有兩間臥室。絕對是除了原本替赫爾準備的房間之外,最好的地方。
“我會讓工匠另外佈置一下,這裡可以分隔成兩個房間。”賈洛克連聲說道。
赫爾原本想要說不必如此,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不要慫恿這個易雷色人的私心蔓延爲好,他可不想讓下面這些人之中出現不同的階層,賈洛克只能夠是個代理人,絕對不能夠成爲管家。
既然要暫時逗留在這裡,赫爾當然也要替自己找一個住處,轉了一圈之後,他選中了頂層的一間閣樓,這裡原本是堆放雜物的地方,所以非常狹小低矮。在這裡,人甚至站不直。
“把工匠找來,讓他給這裡開一個天窗,再在外面搭一個屋頂陽臺。”赫爾吩咐道。
“這裡……這……”賈洛克想要勸阻,但是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他有些弄不明白,眼前這位到底是一個真正先人後己的聖人,還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僞君子。
賈洛克當然不會知道,這裡讓赫爾想起了他在密斯康的那個秘密藏身處,那裡可以說是黑色熾天使的巢穴,每一次他以黑色熾天使的身份出動,都喜歡從那個屋頂小屋出入。
屋頂是他最能夠自由的地方,這裡介於天空和大地之間,是他自由馳騁的領域。
從閣樓下來,這條原本陰森僻靜的小巷,已變得非常熱鬧,那些飽經旅途艱辛的倖存者們,終於有了一個臨時的家,雖然這裡狹小而又簡陋,但是對於一羣對未來充滿了彷徨的遷徙者們來說,得到的卻是最渴望的安全感。
分配好各自的住處,這些終於有了家的人們,立刻收拾起自己的房間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能夠看到難以遏制的喜悅。
赫爾同每一個人都打了聲招呼,從人們的迴應之中,他看到的是感激和尊敬,這讓他的心感到非常舒服。
可惜他沒有時間來享受衆人的感激之情。
赫爾隨便找了個藉口,讓賈洛克負責安排這裡的一切,而他自己則離開去找雪麗和她的母親安娜。
這對母女住的地方,離這裡很遠,到那裡幾乎要對穿整個雷蒙,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能夠避免,他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的時候碰到這裡的人。
雷蒙的街道狹小,而且有很多陰暗的小巷,赫爾用盲感掃了一下,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暗巷,迅速更換了衣服。
把那套滿是塵土的裁縫裝束扔進空間戒指,換上一套黑色的禮服,外面再套上風衣,轉眼間赫爾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在大街上隨手招了一輛出租馬車,一刻鐘之後,他到了雪麗住的地方。
這裡是雷蒙的富人區,絕對比剛纔的手工業區好得多,這裡的街道是用青條石鋪的,兩邊有人行道,還有一排路燈,這裡的房子也要漂亮許多,都是獨棟的別墅,房子前面大多有一片不大的花園,兩、三坪左右。
黑色油漆的鐵門,一人高的矮牆,牆上種着一排垂荊,兩層樓的房子,紅磚砌成的圍牆,這裡就是雪麗住的地方。
赫爾拉了拉門鈴,突然間門一下子打開了,就像是一陣風似的,一個身影從門裡面衝了出來,一下子撲在他的身上。
赫爾有些發愣,被小丫頭緊緊抱住的他,腦子裡面有點暈乎乎的,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有點奇怪。
“您總算來了,您不知道,我們有多麼的想您。”小丫頭連聲說道。
被小丫頭拉着進了門,雪麗的那位年輕母親就站在房門口:“我們等候您好久了。”
“沙貝先生沒有和你們住在一起?”赫爾疑惑地看了一眼房間,問道。
“您要見他嗎?他住在旅館裡,如果您想要見他的話,我立刻把他請到這裡來。”安娜連忙說道。
還沒有等到赫爾開門,小丫頭雪麗說道:“想要見那個人,什麼時候都可以,先生現在肯定很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說着,雪麗拉着赫爾就往樓上走去。
樓上是專門爲他準備的臥室,臥室的佈置是古典式風格,傢俱少而簡單,除了一張牀,就只有一個不大的衣櫃,一扇屏風和屏風後面的浴盆,完全是幾個世紀以前的風格。
好像兩個女人知道他今天會來,浴盆裡已放好了水,水還熱騰騰的。
“我來幫您。”雪麗說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顯得有些羞澀。
“你?”赫爾笑了笑:“你還太小了一些。”
他以前和小女傭也曾經摟摟抱抱,做一些親暱的舉動,不過那個小女傭畢竟已十六歲,而雪麗在他看來還只是一個女孩。
“我並不小,我已十六歲了,在我們那裡,有的女人在這個年紀已嫁人,媽媽就是十六歲出嫁的。”雪麗嘟囔着說道:“我只是看上去有些幼小。”
“我不是這個意思……”赫爾連忙解釋,不過他立刻發現,解釋只能越描越黑。
“那麼讓我來服侍您。”雪麗連忙說道。
赫爾一時之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躺在浴盆裡享受着輕柔的按摩,每一塊肌肉都被調理得異常舒服。
“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赫爾微微有些驚訝地說道。
“還想要更舒服的嗎?”雪麗一邊說一邊解開衣釦。
赫爾徹底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這是你們那裡的風俗嗎?”
“這不是侍女必須掌握的技巧嗎?”利落地把衣服脫卸下來,小心翼翼疊放在一邊,只是在胸口和腰際掛着兩根布條的雪麗,輕輕跪坐在他的腿上。
赫爾頓時感到自己渾身酥軟。
“這是您的那位魔僕當初訓練我們的時候,教給我們的服侍主人的技巧。”說話問,雪麗已俯下身體……
享受着那異樣的刺激和美妙,赫爾不知道該誇獎還是臭罵紅公爵這個狗屎,失去了自我意識,居然還保留着他的墮落。
突然,麗達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閃過,赫爾猛地一驚,他的心中涌起一絲羞愧。
“停下,雪麗,停下。”赫爾命令道。
“主人,我做得不好嗎?您感到不舒服?”雪麗問道。
“不,你做得很好,只是我並不需要這樣。”赫爾連忙解釋道。
“既然您感到很好很舒服,爲什麼不讓我繼續服侍您?我非常希望做些什麼,能夠讓您高興。”雪麗說道。
“你爲什麼要讓我高興?”赫爾問道。
雪麗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她思索了好一會兒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我希望你能夠高興,你高興,我也會很高興。”
一邊說着,雪麗的手一邊輕柔地安撫起來。
赫爾嘆息了一聲,他只能夠暗自對自己說:“這是我唯一的一次享受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