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路狙殺

得到了所需要的一切,赫爾起身告辭,仍舊從房門退出去。

那位銀行家立刻跳下牀,急匆匆走到門口打開門往外看,門外走廊上靜悄悄的,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難道是魔法?

戈力甕暗自猜想,不過轉念間又想起了那如同鬼魅般的身手,他有些猶豫起來,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黑色熾天使絕對不是他能夠對付的角色。

門輕輕地關上了,突然對面的房門打開了一絲縫隙,漆黑的門縫只露出一隻眼睛。

赫爾並沒有走遠,他還沒有神通廣大到能夠隨意消失的地步,他也猜到那位銀行家先生,肯定會試圖看看他如何不驚動任何人離開,爲了增加自己在這個牆頭草心目中的分量,他最終採用了這種類似於魔術的手段。

他躲藏在這裡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他不想再一次觸動魔法警報,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宅邸裡面有人走動。

這裡是小客廳,赫爾知道窗外就是小花園。

勘查地形的時候,他曾經觀察過這個花園,遠處是一排連綿起伏的公寓,那是他預定離開的通道。

從麗達的父親給他的資料可以知道,戈力甕家族的傭人八點半起牀開始工作,你必須等到那時才能趁亂離開,現在還有整整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正好用來恢復力量。

赫爾雙腿盤坐在沙發上,按照那本黑色封面的秘笈上的奇怪姿勢,修煉起來。

把時間花在修煉上,時間就變得飛快,赫爾只來得及完成了兩個周天,就被走廊上的腳步聲驚醒。

他靈敏的感知力,甚至能夠穿透牆壁感覺到外面的一切,這種感知進入腦子之後,自然而然會產生一種奇特的投影出現在眼前,只是不如用眼睛看那樣清晰和直接。

現在正是離開的最好時機,窗外的霧氣還沒完全散去,而監視這座房子的魔法師,肯定將魔法警報收了回去。

赫爾迅速推開窗戶,爲了不讓別人發現他是從這裡離開的,他用一根系繩拴住窗戶的搭鉤,等到人從窗口爬出去,站在外面巴掌寬的窗臺上之後,他輕輕一抽那根系繩,搭鉤落了下來,將窗戶自動反鎖上。

從腰際摘下手弩,弩槽之中頂上一根錨矢,這支奇特的箭矢,前端是四根爪鉤,後端是纏繞着箭桿螺旋盤起的鋼絲,鋼絲長一百五十米。

幸好霧氣已漸漸散去,對面房子的輪廓清晰地顯露出來,赫爾對準一幢房子頂部的煙囪,扣動了扳機。

隨着“叮”的一聲輕響,爪鉤牢牢地卡在了煙囪的邊緣,把另外一端固定在窗臺上面,赫爾踩着那纖細的鋼絲,朝對面屋頂走去。

攀上對面的屋頂之後,赫爾收回了那根纖細的鋼絲,因爲時間來不及,所以他並沒有將鋼絲重新纏繞在箭桿上,而是盤成一團,反正這樣的箭矢,他還有六支。

做完這一切,他朝着對面吹了個口哨,這是他和他的獵狗們約好的信號,聽到口哨,他的獵狗們將自己回家。

赫爾本人則悠然地,從一座房頂跳到另外一座房頂。

在晨霧中行走,赫爾感到非常愜意,但是走着走着,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是感覺到,彷彿有眼睛正緊緊地盯着他。

難道是那位銀行家身邊的魔法師,早就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是爲什麼當時沒有立刻逮捕他,在戈力甕的臥室之中,應該有很多機會可以這樣做。

難道是爲了放長線釣大魚?

一想到這種可能,赫爾不敢再繼續往回走。

早在修造秘密基地之前,他已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所以在這座城市之中,早已事先佈置了幾個既能夠用來脫身,又可以對付敵人的隱蔽點,赫爾朝着其中的一處隱蔽點而去。

那個地方在密斯康的西南側,是城裡稍微有些產業的人聚居的地方,住在這裡的,大多數是店鋪老闆、銀行職員、公務員、報社編輯和大學教授之類的人物。

那是一幢L形的公寓,幾乎橫跨了整個街區,公寓是督政府時期簡潔明快的樣式,總共有六層樓,屋頂被一排異常醒目的廣告招牌佔據。

停在屋頂上,赫爾在四周轉了一圈,他檢查了一下以前設置好的那些機關,這裡就是他所挑選的戰場。

就在那幢公寓的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十字路口,在淡淡的迷霧籠罩之下,這輛馬車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馬車裡面的是四個人,正是來自秘密員警總部的特別行動四人組。

爲首的那個中年魔法師看了一眼屋頂,雖然籠罩在霧氣當中,迷霧卻阻擋不住他的視線,他的鼻樑上架着一副單邊眼睛,這片銀幣大小的玻璃鏡片,閃爍着淡藍色的光彩,透過這枚藍色的鏡片,所有的迷霧彷彿全都消失了一般。

不僅如此,他甚至能夠穿透而看到這座公寓裡的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一道黯淡的紅光。

這是複眼的標準裝備,在特別行動組裡,複眼充當的並不是普通魔法師的作用,複眼只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親自作戰,其他時間,僅負責搜索目標和保持隊員間的聯絡。

“那個傢伙就在屋頂。”中年魔法師說道,此刻的他顯得冷漠而又平靜。

其他人看上去也差不了多少,只有那個代號雲豹的青年,嘴角帶着一絲微笑,問道:“他的情況如何,能夠估計出他的速度和力量嗎?”

正當中年魔法師想要回答的時候,從旁邊聚攏過來一羣人,這些人全都一副便衣打扮,神情舉止無不暴露出他們的職業——員警。

爲首的員警走到車窗前悄聲報告道:“長官,西十四區警署前來報到,我總共帶來十五名部下,西區和南區的其他警署人員,正往這裡趕來。”

中年魔法師揮了揮手,打斷了那個員警的報告,指了指頭頂上方問道:“這個人已經在那裡停留多少時間了?”

“七分鐘。”那個員警掏出懷錶看了一眼,立刻回答道:“從他被發現到他來到這裡,總共四十二分鐘,第一個發現他的是中七區五號觀察哨,時間是八點三十七分,他先是向東而後折向南走了四個街區之後,又轉而往西。”

馬車裡面那個代號爲眼鏡蛇的女人,輕輕哼了一聲:“行動挺詭秘啊!”

“不會是一個陷阱吧。”雲豹看了一眼被薄霧籠罩的屋頂,自言自語道。

“那不是正好嗎?既然有人發出挑戰,就讓我們試試他的實力如何。”中年魔法師冷笑着說道,他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中年魔法師從口袋掏出兩條項鍊遞了過去,雲豹和金花鼠各取了一條戴在脖頸上,剛剛戴上項鍊,他們的身形就憑空消失。

那個女人右手食指頂住眉心,突然間四周的霧氣產生了一陣波動,緊接着她的身形也變得黯淡下來。

不過和那兩個徹底隱形的人不同的是,她的隱形並不徹底,念力異能“隱形”最多隻能夠變成一片暗影,無法做到真正的隱形。

隨着一陣狂風捲起,霧氣中猛地撕開了三道裂縫,雲豹和金花鼠各守住一端,他們沿着樓梯而上,那個女人則如同幽靈一般,直接沿着牆壁往上走,彷彿是平地一般,這是念力異能“意念移動”的高級運用。

其他人全都出發,只有中年魔法師仍在那裡,不緊不慢地往身上施加各種魔法,先是一道“強力護盾”,再加上“彈性結界”,這是對付槍彈的常規組合,“加速術”和“隱形術”同樣也是必須的。

把這些全都加上之後,他猛地抖開披風,披風立刻變成了一對蝙蝠一般的翅膀。

“五分鐘裡面解決戰鬥。”中年魔法師用傳訊術,對另外三個同伴說道。

當下面的人正在準備的時候,赫爾也在進行他的準備工作。

他感到越來越不妙,特別是當他發現,這一次竟然只出動了三個人,但是其中的一個人,正沿着牆壁往上走。

這不是魔法就是念力,赫爾並不知道這三個人已經隱形,在礦道之中的意外發現,此刻救了他一命。

要知道,如果他像以往那樣,只依靠眼睛去“看”的話,現在恐怕只剩下束手就擒這唯一一條路可選。

同樣他還得慶幸,他所遭遇到的只是隱形術,而不是高等隱形術,後者以他此刻的實力,還難以察覺。

既然敵人已經露面,而且如此光明正大地沿着牆壁而上,赫爾當然不會錯過迎頭痛擊的絕好機會,他從背後抽出那把改造過的槍,走到房頂邊緣,對準底下的目標扣動扳機。

“眼鏡蛇,躲開!”中年魔法師看到閃爍着紅光的身影走到牆邊,做出瞄準的姿態,目標正是他的同伴,立刻用傳訊術發出警告,“該死的,放棄隱形,這個傢伙根本不吃這一套,他擁有看透隱形的能力!”

正說話間,“砰”的一聲槍響,震撼整片街區,因爲槍管被鋸短的關係,火舌噴吐出很長。

這一槍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致命,但是赫爾所面對的並非普通人,只見一道明黃色的火花劃出一道弧形飛竄而過,就彷彿子彈撞上了鋼板摩擦出的火星。

“護盾!”赫爾心中暗自咒罵。

這是他最爲痛恨的情況,精通各種護盾的魔法師和念者,永遠都是射手最大的剋星。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那句延續了上千年的名言,“魔法決定勝利,魔法決定一切”。

既然已經把敵人給引出來了,赫爾決定逃跑,他朝着房子的另一邊,在跳離屋頂邊緣的時候,隨手射出兩道飛索。

正當他的身體騰空而起的瞬間,“轟”的一聲,右側的牆壁磚塊紛飛,牆上開出了一個大洞,洞口伸出半個身體,一道火光閃亮,隨之而起的是又一聲槍響。

子彈擦着赫爾的肩膀飛了過去,傷口飛濺出一溜血珠,這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赫爾暗自慶幸躲得快,要不然中槍的肯定是胸膛。

還沒等赫爾想好對策,另一側的窗戶“啪”的一聲被撞開,無數玻璃碎屑,如同鋒利的暗器一般朝着他飛來,更麻煩的是,一個人影緊隨這些玻璃碎屑,朝他直撲過來。

赫爾猛地一蹬牆壁,旋身反踢,展開的斗篷如同一面盾牌般,將玻璃片阻擋了下來,他的腳如同一把戰斧般,朝着那突然出現的對手砍去。

“錚錚錚……”一連串的聲響從赫爾的腳上傳來,眨眼間,那個從窗口飛跳而出的追捕者,已經出了十幾劍。

他的劍法如同交織的細密羅網,或刺、或劃、或挑、或撩,在赫爾的腳上尋找着可以攻入的部位。

那個人用一把纖巧的刺劍,偏偏赫爾特製的靴子裡襯着極薄的鋼片,劍刺在上面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下子輪到赫爾反攻了,他翻轉手腕,一個圓筒滑落到掌心之中。扣動圓筒一側的扳機,一蓬飛針如同細密的雨絲,朝着從窗口跳出來的人射去。

更加密集的“叮叮”輕響不絕於耳,如同急雨輕輕敲打窗戶玻璃,雖然無法透過薄霧看到真實的情況,不過從聲音之中就可以聽得出,那一百多根鋼針,並不能使眼前這個強勁的對手受傷。

是個高手,這三個抓捕他的人全都是高手,赫爾瞭解對手的底細後,原來的信心徹底消失。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間感到手上一鬆,人猛地朝下落去,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背上已結結實實捱了一下,那感覺像是被一把異常鋒利的刀片劃過一般,緊接着又是兩刀,這一次受傷的是手臂。

就在赫爾爲這些攻擊,沒有任何徵兆而感到驚詫,並且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受傷的時候,身體前後左右所有的玻璃窗,同時崩碎,碎片如同黃蜂一般朝着他飛來。

念力,赫爾的心中猛地一驚,剛纔攻擊他的,十有八九就是“念刃”,這東西來去無蹤,無影無形,最難抵擋。

不過此刻赫爾根本就來不及設想對策,首先得逃離這由無數玻璃組成的殺陣,並且阻止身體繼續下落。

無奈之下,赫爾猛地一拉另外一根鋼索,他原本下落的身體立刻迅速上升。

那些飛割而來的玻璃,如同刀刃一般劃過赫爾的身體,留下一道道血口子,而他只能夠拼命護住頭面。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聲槍響,就連赫爾自己也幾乎肯定,要挨一顆槍子,沒有想到槍彈接二連三擊碎了許多刀刃般的玻璃碎片,彈道也因此偏移了那麼一些,子彈最終只是在赫爾的大腿上“啃”掉了一小塊肉。

光捱揍不還手,赫爾同樣不幹,他乾脆豁出去了,僅剩下的兩個飛針筒,毫無保留地發射了出去,一筒對準那個從窗口跳出來的傢伙,一筒射向牆上的洞口。

飛針對於劍術超絕的那個對手來說,自然沒有什麼威脅,但是緊接着,赫爾就聽到那個劍手“嗷嗷”直叫,嘴裡還不停地喊着:“臭女人,玻璃片朝着我來了!”

金花鼠大聲嚷嚷着,手裡的刺劍不停揮舞着,他對付那些飛針輕而易舉,但是被念力操縱着的玻璃片,就難對付多了。

這些玻璃難以着力,一碰就碎,碎了之後變成更多的玻璃刀刃,僅僅片刻之間,他就變得比赫爾更加悽慘,胸口以下到處都是一道道的血口子。

眼鏡蛇對同伴雖然毫不在意,不過回去畢竟要向上彙報,誤傷絕對是難以抹除的污點,所以她不得不放棄對那些玻璃碎片的控制。

念者和魔法師比起來,攻擊的手段要少得多,這下子她就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而赫爾卻趁機朝着那個念者殺去。

眼鏡蛇再也顧不得旁人,她用右手一指,一道念力波朝着赫爾直擊了過去,念力波是精神攻擊,被擊中者四肢僵硬,五感立刻喪失,有的甚至頓時昏迷。

這一招是念者對付除了魔法師之外的對手,最常用的攻擊方式。

在眼鏡蛇想來,他們追捕的這個獵物,既然有如此靈活敏捷的身手,從他的身上又感覺不到念者的特徵,想必是個武者,武者的精神力強度,遠遠低於念者,念力波正是其剋星。

沒有人會想到,赫爾偏偏是個例外,他所修煉的那本秘笈,就有如何修煉精神力的方法,這樣的秘笈,在已被挖掘出來的漢文明諸多典籍裡,也極爲罕見。

所以念力波對於赫爾根本無效,被這個結果嚇了一跳的眼鏡蛇,猛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獵物已經衝到眼前,這時候再想發出意念護盾已經來不及了,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就是逃。

一個側翻迅速滾開,樣子雖然狼狽,卻是最好的應急躲避方法。

可惜她遇到的是赫爾,赫爾身上所攜帶的武器,凡是用來應急的全都是威力不大,卻屬於範圍攻擊的武器,這一次他扔出去的是一把鐵蒺藜。

剛剛把這些張滿尖刺的暗器撒出去,赫爾就感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對於這種感覺,他還是比較瞭解的,當初在軍隊的時候,他曾經捱過一發,幸好當時他正躲在一塊石頭的後面,僥倖撿回一條性命。

來不及多想,赫爾連忙往旁魚躍跳開,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他感到一股強勁的氣浪將他往遠處拋飛。

不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赫爾終於明白了這一點。

讓他最擔憂的無疑便是這個魔法師,他既然沒有發現魔法師的存在,說明這個傢伙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外。

赫爾掉到地上一個翻滾,趁機擡頭搜索,天空之中,果然懸浮着一個伸展着翅膀如同巨型蝙蝠的陰影。

剛纔並沒有看到頭頂上有任何東西,這個傢伙十有八九用隱身術藏了起來,可惜魔法師的隱身術只要一發起攻擊就會失效,就這一點來說,念者的隱身術要強得多。

看到頭頂上又是一團火光正在聚攏,赫爾連忙朝着預先準備好的脫逃點奔去。

“快殺了他,不需要活的了!”身後傳來女人惡狠狠的聲音。

赫爾百忙之中轉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另外兩個敵人也爬上了屋頂,其中的一個人好像揮起一樣東西,正要扔過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頭頂上的爆裂火球、一把呼呼生風的“暗器”,和一柄纖細的刺劍,朝着赫爾飛來。

飛身朝屋頂外面翻去,赫爾躲過了那些攻擊,一把消防斧把磚砌的扶欄砍開了一道極大的口子,那把刺劍釘在了扶欄上面,不過最終消防斧、刺劍和大片屋頂,都在轟鳴聲中被徹底削掉。

這些全都沒有傷到赫爾,不過他也並非全身而退,他躲過了看得見的攻擊,卻沒有躲過無影無形的念刃,念刃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傷口。

飛躍在半空之中的赫爾迅速抓住了,那根事先佈設的細鋼絲,他朝着遠處飛快滑去,在逃跑的時候,還回轉身來,掏槍對準天空之中那蝙蝠一般的傢伙。

子彈和另一發爆裂火球幾乎同時發射,前者的速度遠比後者快得多,所以火球幾乎是在魔法護盾的外側爆炸,雖然有魔法護盾和彈性結界兩道防線,那個中年魔法師仍舊被弄了個灰頭土臉。

他翻滾着從天空中掉落下來,離地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他及時發動了“落羽術”。

“要我幫忙嗎?”雲豹走到中年魔法師的身邊問道,此刻只有他看上去樣子最好。

雖然用了落羽術,那個中年魔法師仍舊摔得不輕,一時之間連爬都爬不起來,只能夠在地上哼哼着。

不過他的傷勢和金花鼠比起來,又要好得多,那位超絕的劍手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一身白色的劍手裝,佈滿了鮮紅。

最爲狼狽的是眼鏡蛇,她的身上被鐵蒺藜紮了不少小孔,傷勢不重,卻痛得要命,身爲念者的她,又不像受過身體調製的神賦戰士那樣,被刻意減弱了痛覺神經,所以此刻痛得只能夠讓別人攙扶着。

原本在下方守護着的那些員警,早已呆愣住了,他們雖然沒有忘記派人去叫救護車,不過所有的員警彷彿都忘記了,他們被招來是爲了圍捕黑色熾天使。

對於這些員警來說,黑色熾天使原本就是惹不得的人物,現在更看到四個擁有超絕實力的人物,被黑色熾天使弄得如此悽慘,這更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下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傢伙。”四人組裡面唯一的女人,在那裡賭咒發誓道:“我要將整條街都鋪上鐵蒺藜,讓這個傢伙在上面滾過去。”

“我打算用碎玻璃碴。”金花鼠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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