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就好比風箏,安小妹就是牽風箏的人,還沒來得及抓,風箏已經飛走了,不知道會落向何方。
安小妹順利通過學生會複試,其他兩個姐姐則是很遺憾沒有進入。三人便一起交了社費進入羽毛球社,說做義工也會加學分績點,就好比獻血也能加學分一樣,搞到大家就像是做苦力掙績點,賣血賺學分。
然後安小妹變開始很忙,忙上課,忙學生會,忙社團,忙得讓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忘了丟了風箏的事。然後安小妹偷偷的寫了一篇文章《卑微的愛》,然後拍了下來傳到空間,設置爲只有主人可見。
還好,沒幾天就是國慶,小妹說好2號回家,1號和宿舍的姑娘們出去逍遙,因爲二姐的生日也要到了,就順便當慶祝了。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等國慶。
國慶在大家的期盼着熱熱鬧鬧的來了,安小妹和季洋也都沒有再聯繫過。這天大家玩的都很high,還一起喝了點酒,一起唱歌,晚上的時候二姐要去她姐姐家(她有一個親姐姐),其他人準備通宵,小妹則是買了早上5點的車,想早一點到家,於是準備先回宿舍。告別了姐姐們,小妹獨自走出了KTV。
KTV在離學校很近的廣場,小妹決定散散步走回去。八點多的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周圍稀稀拉拉的人估計也都是來這個廣場吃個飯唱個歌的附件居民或學校學生。小妹喝了一瓶多啤酒,沒有醉,但是頭仍是有些昏昏沉沉。
人生總是充滿着戲劇性,安小妹也明白爲什麼小說裡總有那樣的景,藝術果真源自於生活。具體況是怎麼樣的呢?這是據當時目擊證人可靠證明:
“吱——”刺耳的剎車聲,然後安小妹還不知道生了什麼就暈倒了。據那名證人說,當時是一輛電動三輪車,對,你沒有聽錯是“三輪車”,裝蔬菜的那種大型電動三輪車(小妹堅信是大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撞了安小妹,頭部着地暈了過去,三輪車車主害怕要賠錢,於是當場逃逸。留下暈了的小妹和圍觀的人羣。
一位好市民看此形準備打幫忙打110報警,就在此時掉落在小妹身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季洋”。世間上就是有這樣的巧合,才成就了一對有一對的人。
離小妹近的一位阿姨迅速拿起電話,不等對方說話就趕緊說道“這個小妹妹剛出車禍了,現在在xx廣場呢,你趕緊的啊!”
季洋的心咯噔了一下,拿起皮夾就往廣場衝。腦子嗡嗡作響和炸開一樣,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滿腦子都告訴自己小妹沒事,儘量把任何血腥的畫面趕出腦子。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也不管自己是逆向奔跑,有司機都探出頭來罵他不要命了都不曾在意。這段路他跑的特別快,自己卻覺得特別漫長,從來沒有如此驚恐過,害怕失去,一顆心七上八下。一段路竟只跑了一分多二十秒的樣子,此後季洋再也沒能跑出這麼好的成績。本來季洋打這個電話只是想借着知道她進了學生會的名義和她說說話,因爲他從未現對一個女生可以如此牽腸掛肚,他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慌亂,他不知道怎麼辦。
愛可能本就如此,你沒有全心全意愛着一個人的時候,你可以表現出風流倜儻,溫文爾雅,豪萬丈等一系列你想要表現的樣子。可是當你全心全意喜歡一個人時,你會緊張得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哪怕你是多麼厲害的角色。
季洋一到就看見一小簇人羣,迅速衝了過去。此時好心人打的120也來了。
這一切的一切小妹都不知道,總之她半醒之間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季洋,她想完了,她居然出現幻覺了。然後又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再睜開眼睛看見的居然是安爸爸。安爸爸坐着牀頭睡着了,似乎有些疲倦。
“爸爸?”安小妹叫了一聲想動,現手上戳着點滴的針,頭疼欲裂,全身都不能動。安爸爸一聽女兒的叫聲,立刻起身看女兒。關心的問道:“寶貝,怎麼樣了?”
“爸爸,我,嘔…”
安爸爸趕緊拿來垃圾桶讓小妹吐。順順小妹的後背,安爸爸心有餘悸,說道:“寶貝,你以後當心一點,昨天我晚上接到你學長電話,立刻開車過來,你媽媽現在去買早點了,你讓我們嚇死了。醫生說中度腦症蕩,謝天謝地你現在就醒了。”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看她現在這樣,多麼重的口氣又說不出口,等小妹好了一定好好說說她。
“學長?”是了,半醒之間似乎看過季洋。
“對的,姓季啊。我們以後真要好好謝謝他,小夥子很機靈,一來先給你全身檢查,等我們來你都已經安頓好了。我們還沒來得及謝謝他一下,他就先走了。等你好了,一定要專程請人家吃個飯,謝謝他一下。”安爸爸打心眼裡謝謝季洋,滿口都是感謝之。當晚也粗略問了一下形,知道可能是駕車逃逸,想着小妹也是虛驚一場,就不想在追究了。
不一會安媽媽就來了,看着還沒消腫的眼眶,就知道昨天一定哭的不輕,小妹十分慚愧,都長大了還讓爸爸媽媽擔心了。
住院了五天,醫生建議還要修養至少半個月,安爸爸安媽媽覺得醫院環境不好,她們住在病房也根本不能好好照顧小妹,變準備動身回家修養半個月。
安爸爸讓小妹打季洋電話,問季洋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謝謝他一下。
其實小妹早就想打季洋電話了,到現在也沒有謝謝季洋,但是又怕打擾他的生活,每天抓起電話猶猶豫豫最終又放下。季洋知道安爸爸安媽媽在,小妹況他當晚就多次與醫生確認,知道只是腦震盪引起的暈厥,照了X光沒有大礙,心也放下了,也沒有再給小妹通過電話。
小妹還是撥通了號碼,聽筒裡傳來了貝多芬的月光曲,小妹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心境去謝謝季洋,此時她還不知道季洋已經徹底分手了。
“嗯?”熟悉又似乎陌生的聲音從聽筒傳來,熟悉是因爲心中念過千百遍,陌生是因爲現實不得不告訴小妹他或許只是生命的過客。
“那個,謝謝你。我…”
“沒事,你怎麼樣,後天開始上課你能來嗎?”
“啊,我不能,還要回家修養一下。”
“恩,多久,我去幫你請假。”
“啊,對哦,謝謝啊,半個月的樣子,可以嗎?”
“可以。”
“對了,我爸爸媽媽想謝謝你請你吃飯。”
“不用謝,我只是湊巧,你需要休息,不要勞師動衆請我吃飯,等你好了,來學校請我吃飯吧。”
“好的啊,那個…”
“醫生說,中度腦震盪會引起逆行性健忘,就是醒後對受傷當時的事不能回憶,你感覺怎麼樣啊?”
“還好啊,就起來想東西頭暈會嘔吐,現在好多了啊,也沒有忘了什麼,也沒失憶,人家小說裡不是都會失憶嗎,不記得爸媽,然後來一場轟轟烈烈尋親記。”
“你現在這麼精神,肯定是很好了。”季洋失笑,纔好一點就開始想東想西了,虧她想得出來的失憶。確定小妹好了,季洋心更是放下了,心裡盤算着等小妹來了就找個機會和小妹談談,既然喜歡她,爲什麼拖着不說,這不是對自己不負責任麼。
兩個人打着電話竟然過了一個多小時,好像從來沒講過這麼久的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小妹幾次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提及季洋和他女朋友的事,她覺得問是不是超越了自己該問的,季洋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確的,這個認知讓自己很開心,可是…
“寶貝,季洋怎麼說,中午一起吃飯嗎?我們吃完飯就動身回去。”安爸爸把手續辦完回來看見小妹還沒打好電話提醒道,怕女兒累着。
“噢”小妹扯着嗓子回了爸爸一句。
“學長,你來吧,我爸爸媽媽希望你來。”安小妹滿心想見着季洋,回家又是很久不能看見季洋,滿心期待,不覺語氣也帶着撒嬌。
“恩…好的,在哪裡?”季洋聽着電話那頭期待的聲音沒忍拒絕,反正對家長他一直有一套,從很小的時候,在家長們心中最懂事聽話的就是他了。
告訴季洋先來醫院一起去後就掛了電話。開心的告訴爸爸季洋要來。
安爸爸哪能看不出來小妹的小九九,更何況她的心事全都寫在臉上。安爸爸坐在牀邊,摸着小妹的頭說:“寶貝啊,爸爸請小季來呢,是喜歡謝謝他,也聽你媽媽說過這個男孩,很懂得照顧人。但是,大學是學習知識的地方,我個人認爲還是以學業爲重。”
言下之意:早戀暫時不會同意,就算是季洋也不行。何況對季洋家裡全都不瞭解。
安小妹嘟着嘴一言不,想着:“我倒是想談呢,人家不知道還願意不願意呢。”哪裡能管安爸爸心裡想的那麼複雜的東西呢。
校園愛就是這樣,乾淨純粹,不會考慮你手上多少房產,存摺數字多少,及時你什麼都沒有,哪怕頂着父母、親朋好友多少的壓力,也願意跟你海角天涯。
看着小妹這樣,安爸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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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小安準備每天一更。寫不來多麼蕩氣迴腸的節,這些小安都是親眼見證的故事,小安只能像說故事一樣的每一段每一段的給大家說起。希望大家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