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分屍我瞬間想起“佛跳牆”,看了看溫柯城,等抓到人,審判團的謎底應該能解開了……溫柯城的反偵察能力也是極強的,他瞬間捕捉到我的注視。回頭發現是我,凌厲的目光一瞬間柔和,並彎起細長的眼睛,對我笑了一笑。繼而視線被一健碩的胸膛擋住——是陸晉。
他一邊走一邊看着那些人,眼神凌厲若刀刃,聲音繼續冷而傲慢:“那你知不知道,必要時刻,犧牲不可避免。”
說的不像是玩笑話,叫人微微一怔。更讓顧小木愕然睜大眼,而下一秒,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了手銬——
“但我作爲組長……個人覺得,可以讓我來當人質。”
陸晉說話間故技重施的又把自己拷上。
“別信他!他會耍詐!”
之前吃虧的男人在後頭捂着肩膀大喊,這邊兒陸晉冷冷一笑,手已經完全拷上了,“如何耍詐?”
他用力的掙了一掙手銬,手上青筋暴露,顯然,這玩意是掙脫不開的。
“他會用手銬鎖住匕首……”
“閉嘴吧,我這是斧頭。”青年男人說話間,我面色一沉,但我相信陸晉一定有辦法!
陸晉繼續冷峻的往前走,“想必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你也懂,若我帶頭反抗殺回來,你們也不見得是對手……”
說話間。顧小木已經留下感動的淚水,“舅舅……”
這是我第一次聽顧小木喊陸晉“舅舅”,而陸晉並未理他,只極爲輕蔑的看着那人,在半米外,站住腳,出聲嘲諷:“怎麼,是不敢嗎?擒到陸晉,以後怎麼說也是個吹噓的噱頭……”
青年男人顯然是動心又猖狂、也不管後面那人的“忠告”,手稍稍鬆開了顧小木,往前走了幾步——
後面男人還在哭:“這真是陷阱!我剛吃過虧……”
“你閉嘴。那是你蠢。”
青年男人說話間,已經站到陸晉對面。
貪婪野性的光劃過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你說的不錯,能捉你陸晉,的確是個吹噓的噱頭。看你這麼配合,待會兒我會用力一點,讓你沒有痛苦的去見閻羅王。”
他們對話時。我們也互相對視,打好了眼色……每個人表情都表情嚴肅,蓄勢待發,尤其是溫柯城,我能從很遠的地方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
那是真真正正的殺氣,幾乎能聽見逝者的靈魂在他身邊哀嚎。
我們蓄勢待發之際,青年男人也已經把斧頭從顧小木脖子邊兒移開,卻是那青年男人沒有放顧小木走,反而舉起斧頭狠狠的劈向半米外的陸晉——
“格老子滴!你當老子是煞筆嗎!現在就砍死你!”
他大喊着,狠狠一斧頭劈向陸晉腦袋,而說時遲,那時快陸晉手腕一翻,手中不知何時藏着的小刀脫手而出,一道銀色流光後,小刀直接射進了青年男人的眼中!伴隨着一股鮮血帶着硫黃色的液體迸射而出,斧頭落地,男人發出劇痛的哀嚎,顧小木也發出怒吼聲,狠狠一腦袋磕在那人下巴上——
他“啊”的一聲吼直接把男人撞倒在地朝我們跑過來——
陸晉一把抓過他,說了句“快跑”就把他推向前頭,自己也往前跑過來!
這真的是逃跑……
我們不怕犧牲,可犧牲在這些人手裡,未免太噁心了!一旦混戰,刀、斧頭、棒子亂七八糟的砸下來,你躲得了這個,躲不開那個。武林高手中,輕而易舉的晃着小蠻腰躲開暴雨梨花針的橋段,只能發生在——
電視劇中。
奔跑中,顧小木眼淚都嚇了出來。
後面兒聲勢浩大的人追着,還有人投擲小刀。就屬顧小木跑得最慢,後脖頸劃破了口兒,這下受傷跑得更慢了。
眼瞅着要被追上,溫柯城停了下來,“打吧。”
溫柯城抽出了腰間的兩把刀握在手裡時,姿勢要多專業多專業。總是平靜溫和的面容,此刻冷肅又無情,細長的眼睛泛着陰狠。池冬肝號。
那邊兒一羣人騰然止步,大概是被這氣勢嚇到,紛紛停下來,還都舉着各自的武器,僵持着,隨時準備動手。
“好,餘白井然顧小木退後。”陸晉早就拔下手銬,此刻也拿出警刀。凌厲的短刃在他修長的五指中畫了個極爲圓滿的冰冷刀花後,他冷聲下令道:“薄以涼溫柯城——隨我殺!”
我注意到,陸晉用的是殺。如何不殺?這會兒已經不是可以綁起來那麼簡單。而說話瞬間,陸晉人已一馬當先的衝出去,我的心狠狠一揪!
那邊兒無數的兵器招呼過去時,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眼兒!陸晉躲得開利斧,躲不了後頭的小刀兒,一手擡起抵擋刀刃,皮開肉綻時,這邊兒球棒已然抵擋不來!卻是一瞬間,陸晉速度極快的在那球棒揮來時,身形一閃,一把將旁側的中年男人拉到剛纔自己站的位置上,球棒狠狠的砸在那男人頭上,頓時砸得血花亂濺!而後,薄以涼和溫柯城也到了他旁邊兒,三人迅速陷入了戰鬥。
我瞬間鬆了口氣……只是那邊兒九個人紅了眼睛的圍着他們,還有三個兇狠的過來。我這後頭,顧小木是個宅男,毫無作用,井然連我都不如,我拔出匕首,將匕首在手中熟練的轉了轉。
近身搏鬥,警察絕對不比酒囊飯袋差。
只面前三個人,一個拿着砍刀、兩個拿着球棒,近身搏鬥,顯然是要吃虧……
“師姐……”井然說話間,我道句:“給顧小木包紮,別添亂!”邊說着邊伏低了身子,瞄了瞄旁側的高牆,心中有了計劃……
“這真是警察?我還沒玩過警察。”面前,拿着砍刀的帶着金絲邊兒眼鏡的男人,全然看不出是這種人。
我可不管他們怎樣說,三兩步後,蹬牆而上時,飛快的扔出了手中匕首——
必須,一擊斃命!
兩名男人被匕首射中喉嚨飛快倒下時,面前只剩下一個拿球棒的。我跳躍下來,看着那個球棒男,往前走了一步,再從腰間拿出新的匕首,“來,我跟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