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的豬頭王經理還在想着晚上帶秘書去哪玩,就聽見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你是誰,不許動……別……”一連串的噪音後,一個穿着黑色風衣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腳踹開了門,大步走了進來。
王經理被嚇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指着來人大喊道:“你,你是誰,保安!保安!……”那男人冷笑了一聲:“別瞎喊了。剛纔我已經把那幾個保安全放倒了。”
王經理用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哆哆嗦嗦的問:“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男人在王經理對面坐了下來,蹺起了二郎腿,說:“我是李奇祥的哥哥,李蟬。”
一聽“李奇祥”這三個字,又一道冷汗從王經理的臉上流了下來。他哆嗦着說:“你弟弟的死,不關我的事啊,他是自殺的。”李蟬藐視的看着面前的這個豬頭,冷冷的說:“不是你剋扣民工工錢,我弟妹能難產而死嗎。你不克扣工資,我弟弟他能跳樓嗎?豬頭,我告訴你,你今天該下去見我弟弟道歉了。”
王經理一把抓起電話,哆嗦的手勉強按了三個號碼:“喂,我報警,有人想殺我……”李蟬就那麼冷冷的看着他,也不阻止。
豬頭王經理講完了電話,李蟬一下跳了起來,出腿一個下劈,把辦公桌生生的劈成了兩半。王經理嚇的“啊”的大叫了一聲,雙手捂住了頭。李蟬慢慢的走到他跟前,把他的手拿了下來,使勁的捏着他的臉,嘲笑的說:“你看你這臉,長的多肥,多愚蠢。你說你,該不該死?”
王經理已經嚇的尿褲子了。他動也不敢動,連聲說:“該,我該死,真該死。”李蟬笑了笑,鄙夷的看着他,突然一下伸出手,直接插進了他的喉嚨裡!接着一扭,一拽,生生的把他的喉結給拉了出來!
王經理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死神的召喚。他捂着滿是鮮血的脖子,大張着嘴,在地上不住的抽搐,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李蟬撕了一張紙,擦了擦手上的血,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暗鐵部隊訓練基地,資料室。
杜連城關上了燈,打開了幻燈機。一個冷酷的男人頭像投射到了屏幕上。
杜連城指着這男人說:“這個人叫李蟬,今年四十五歲,身高一米七八。接受過軍事訓練,參加過對越戰爭。前五天犯下了命案。手段非常狠辣,直接把受害人的喉結掏了出來。現場的保安也被打暈,但沒有致命傷。李蟬爲了逃避追捕,現在躲藏進了四川山區。他手中有一把AK-47衝鋒槍,已經連接傷了十幾個進山搜捕的警察。這次公安部門向部隊求援,看能不能派人援助。”說完關閉了幻燈,擰開了電燈,看着在座的諸位。
有幾個人都舉起了手,說道:“我去!我去……”這時候唐葉秋說話了:“杜隊長,這個任務看來必須我去。雖然他們九個的作戰水平已經進步了很多,但都只是訓練,沒有經過真正的戰場搏殺。這個李蟬,心狠手辣,又打過對越反擊戰,經驗和素質應該非常老練。爲了不發生意外,以防萬一,我希望部隊上能派我過去。”
杜連城沉默了一會,說:“這個任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個絕好的鍛鍊機會。但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爲了起到增加經驗的目的。你挑個人跟你一塊同行吧。”
唐葉秋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歐陽莫臉上。她指着說:“讓我就帶這個射擊成績最差的隊員去吧。”
歐陽莫聽得這話,心裡極爲不爽,朝着唐葉秋白了白眼。
就在即將散會的時候,歐陽莫忽然轉身問:“隊長,這個李蟬,爲什麼殺人?”
杜連城看着歐陽莫,說:“因爲受害人剋扣工資,他的弟弟和弟妹都自殺了。”接着又沉聲道:“不要對犯罪分子產生同情!記住,這是任務!”
一日後,四川山區。警察指揮所。
唐葉秋和歐陽莫從直升飛機上跳了下來。來迎接的警察一看竟然有個女人,都是一愣。
指揮所的頭頭操着一口夾着着普通話的四川方言說道:“這次進山,需要多少個幫手?需要什麼設備?”唐葉秋冷冷的答道:“什麼都不需要,就我一個人就行。”那頭頭看了一眼歐陽莫,問:“那這位是……”歐陽莫還沒來得及答話,唐葉秋就接着道:“這個是幫我扛槍的。”
歐陽莫正在端着杯子喝水,差點一口氣把自己給嗆死。
那頭頭笑了笑,不放心的說:“這個歹徒非常兇狠,已經連傷了我們十幾個兄弟。你一個人恐怕……”他的話沒說完,唐葉秋迅速抓起了桌上放着的三塊硬糖,一把朝大門口扔了出去。接着從大腿右側拔出手槍,直接三個點射。“啪啪啪”,三塊硬糖還沒落地,就在空中被擊了個粉碎。
指揮所內所有的警察都張大了嘴巴。
這是他們平生第一次見到這種槍法。簡直是匪夷所思。歐陽莫心道,這只是小試牛刀。要是把狙擊槍組合起來再耍兩招的話,估計這些警察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那頭頭更是愣了眼。當下便不再給唐葉秋提任何建議和要求。
在弄清了李蟬的大體藏身方位之後,唐葉秋對歐陽莫擺了擺手:“出發!”
兩個人就這樣一腳深一腳淺的踏入了四川山區之中。
歐陽莫是第一次這樣執行任務。邵清風,童虎他們雖然也沒有實地作戰過,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在部隊上也是天天演習。可這對歐陽莫來說,絕對是大姑娘結婚,頭一回。心裡竟然充滿了莫名的激動。
很快的,兩人就步入了危險地帶。唐葉秋讓歐陽莫把狙擊槍拿了出來,組裝好,自己扛在了身上。把放在大腿上的手槍遞給了歐陽莫。
唐葉秋行進的非常謹慎,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彎下腰察看地上的草叢。歐陽莫跟在她後面,也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麼。
唐葉秋往前走了幾步,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黃色的東西,轉身遞給歐陽莫,說:“你看這是什麼?”歐陽莫接過來仔細一看,說:“這是AK-47衝鋒槍子彈的彈殼?”
唐葉秋點了點頭,說:“彈殼表面的摩擦力度很大,說明不是在槍管過熱的情況下擊發的。由此可以判定,罪犯在射擊的時候是點射。精準度很大。他還把彈殼全部回收了起來,以免留下蹤跡。這個彈殼應該是他遺漏的。”
唐葉秋又蹲下身去,仔細檢查地上草叢的痕跡。看了一會,擡頭說道:“這個人站立或蹲下的時候,都是以左腳爲重心,應該是個左撇子。如果你與他對面作戰的時候,儘量往他的右側靠,右後方是他的視線死角。”
歐陽莫沒想到竟然就走了這麼幾步,唐葉秋已經把對方的基本情況,射擊方式,連左撇子都分析出來了。甚至還提出了近戰時候的對策。歐陽莫看着唐葉秋瘦弱的背影,不禁慨嘆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身上,到底揹負過什麼樣的傷痛和戰爭啊。
唐葉秋走到一棵大樹旁,放下了槍,說道:“原地休息。”
啥?歐陽莫驚奇的問:“才走了這麼兩步,就休息了?”
對。唐葉秋點了點頭。她看着山中漫山遍野的迷濛霧氣,說:“要是再走一會,咱倆就沒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