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柳林飛鷹幫駐地!
自前天與拜弟匆匆幾句的交談,謂此簫雄萌生了想專程前往暗殺堂,念頭剛起他便鋪紙執筆寫下對兄弟的思念?
光有親筆所書怎麼夠附帶一塊令牌在信封內由蘇癩乘船送往拜弟手裡,這樣雙方都能擠出時間不止於太緊張!
……………
信送岀後簫雄了心事的同時,反而有些坐立難安,他擔心拜弟忙的沒時間見他這個大哥,也有出於其他原因!
看得符令行跟着簫雄糾結不已,他知道姐夫寫那封信的意思:“姐夫想去就去,做甚麼糾結?”
沉默着簫雄沒告訴他是爲什麼糾結,而不是寫的那封信反正就是糾結,他也說不上爲何!!
符令行見說不動他只得乾着急
~~~~~一入城蘇癩就象魚一樣遊跡於形形色色的人羣中,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要看看,逛了一圈沒忘打聽打聽暗殺堂所在的位置,李欣雲帶着一隊弟兄剛好經過其身邊,恰恰被蘇癩攔下去路問;老弟知道暗殺堂總堂在何處,方便的話指個路我自己過去。”
李欣雲打量他一番後猶豫地沒爲他指路,而是往另一邊走!!
沒得到他的迴應,蘇癩無奈地直撲向人多的地方重新找人打聽一下………
經過一番輾轉打聽可算快入牌坊時從豆腐攤老人那兒獲得詳悉地址,還等什麼當下謝過指路老人,隨即大步穿過青雲牌坊下面,來到民宅聚集區眼前所見與身後一條商鋪街形成鮮明對比,左邊是集財氣富裕地私人宅子,高牆另一邊則是規整坐落的普通民房?
拋卻身後的人聲喧囂徑直走進高牆中間一條長巷裡!
“敢問閣下知道這哪,就過來?”蘇癩沒想到剛一岀來就被石碑那兒的人伸手攔在巷口,也不廢話亮岀了掌心攥着的銀金色令牌,火紅的流蘇隨着高高舉起來的手臂垂下來產生輕微的晃動?
看見對方掌心亮出的令牌,赤焰頭領看錯誰也不會看錯堂主令,嘩啦啦解開了禁制,一改先前生人勿入神情客客氣氣的……
蘇癩微笑的把令牌收了起來,跟着傷愈地杜仲走進紅漆鐵門內,由旁人帶着還不放心!
杜仲邊走邊聊道;看兄弟面生得很,怎麼有堂主令牌?”
“你們堂主給的。”蘇癩一開口就是這噎死人的話,換旁人現在就不聊了可杜仲是誰,養了半個月早閒岀鳥了,本來還繼續休息但他做慣了的人哪待的住,一岀來就遇到弟兄們給攔下的蘇癩。
……………………杜仲敢緊解釋道;我看兄弟面生所以隨便聊聊!”
蘇癩依舊是一臉笑容,淡淡的答;一樣沒惡意?”
~~~~~~~~~~聊了幾句沒營養的話!杜仲帶他來到白玉樓丟下看震撼了的蘇癩忙進議事廳稟報,迎接杜仲的是霍來天,並告之他要找得人在塔義院。
聞言杜仲迴轉外面領着身後那人匆匆趕往另一個地方
~塔義院~
焚亦百無聊賴坐在一間寬敞地茶室門邊,靜靜的發呆……
紅檜茶桌上不知誰擺盆嬌豔欲滴的花進來,滿室瀰漫着淡淡的,仿若置身在了滿山遍野的花海,讓那些對花過敏的人就是種肉體上的折磨!
坐了這麼久焚亦對聞到的花香沒甚麼反應……正因爲他倆喜歡花身邊也沒有過敏體質的人在就沒叫人搬走?
………………又坐了會愰然中坐門邊得人身子動起來旋身走岀門去尋找聲音來源,就見橋上有個熟悉地身影逐漸向自己所在的涼亭走來,近了不是杜仲是誰,在他後面緊緊跟着個面生的年輕人蘇癩………
焚亦熟絡地上去打招呼;什麼風把杜頭領吹來了,堂主在涼閣中休息呢?”
“哦!是這個兄弟找堂主,我就帶他過來!杜仲用手指了指蘇癩。
焚亦打量杜仲帶來的年輕人,對方穿着件大紅色長衫,兩邊的袖臂上赫然繡着只黑色飛鷹,整個人看起來雄糾糾氣昂昂………
“身體沒好就多休息,他有我!” wωw●t tkan●C○
杜仲聽焚亦這麼說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當下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沒了第三人在場焚亦衝着蘇癩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讓他過來,偏偏蘇癩就是沒照他手勢做,而是看焚亦先行走進茶室,才慢悠悠的邁起步子!!
透過一扇薄紗門往內看去,裡面僅添了張花紋繁複的小方桌,地上鋪着冰涼的竹蓆,陣陣涼風從敞開了地窗戶吹進來?
就見正主手持一本書安靜的倚在錦塌上,沒事的話他喜歡待在茶室這間涼閣裡安靜的看會書………
焚亦躬身稟道;堂主有人求見!”靜默中眼前地格紗門,咻!一下滑往右邊,周沉玉這才緩緩將頭擡起,縱使見了那麼多次蘇癩還是會被其豔麗般的容貌吸引了眼球,可以想象是有多麼的震懾人心。
“來這就跟在家裡一樣,蘇兄進來坐?見大哥身邊的右衛蘇癩過來,周沉玉這聲蘇兄叫得異常的自然,忙下地把門外人帶進涼閣!
焚亦識趣的將格紗門給他們拉上,便走出去………
倒好茶擱在了蘇癩面前,周沉玉並沒開口提對方的來意,而是愉快的聊了幾句閒話,蘇癩笑着把封信交給正座前那人;姐夫以爲你還在大庾嶺天尊宮總壇可沒想你說走就走,這不信裡面的令牌都沒來及給!”
周沉玉二話沒說接過蘇癩遞過來的信件,沒有當場拆開;大哥今日在忙什麼?”
“還不瞭解我姐夫那人,除了處理幫務得時候能看到他人,平時就悶在棋房與人下棋呢?吐槽歸吐槽蘇癩向來就信任周沉玉願意傾訴,所以說說各自都清楚的事情,不止於沒閒話說了……
“丁敏師傅畢竟有國手傳承,大哥跟着他想必棋技有所進步。”周沉玉談到丁敏這個國手後人不禁心生敬佩,也服大哥慧眼識賢!
蘇癩對眼前的人展現的都是真實一面笑罵道;屁!就他下的那手臭棋連小郡都下不過,若非丁師傅棋品好早分分鐘鍾殺的他片子不留。”
每次跟蘇癩聊天總能被他幽默的說話風格逗樂,今天更是如此,周沉玉故意戲謔他;蘇兄這麼說大哥,就不怕我告狀?”
“姓符那小子會,而你不會!”蘇癩滿臉自信說着………………
周沉玉一邊笑一邊往對面人杯盞內續上:令行哥還是很好的,怎麼會在大哥面前告狀?
說話前蘇癩忙端起桌上的茶咕嚕嚕往喉嚨裡直灌,乾渴一緩解清了清嗓子;上次輪休帶着小外甥岀去玩他不就玩着玩着摔了一跤,剛好被他看見了轉眼就告訴我那姐姐去了,害得我回去捱了好頓臭罵姐夫沒說什麼,有他這種人嘛”也不知是說的還是因爲情緒激動臉整個漲通紅,剛開頭他是連說帶比劃後面覺得有失體統,手安穩的擱在腿上沒在動過?
周沉玉淺笑安然地聽他吐完苦水,半是認真半玩笑道:“下次我說他去。”
“好!知道你向着哥哥,這心裡舒坦多了!蘇癩說完這話開心的拍着大腿,無論說與不說其實需要的是對方向着自己這層意思,意思到了就行,想他們在一起數十載還沒這點忍性?
看對方那副開心的樣子,周沉玉打心裡感到高興,便不再繼續………
這一聊就忘了時間!蘇癩扭頭往窗外看去,湛藍的天空半是染上橘紅色霞光,不自覺的坐到這會了忙從竹蓆上起來;天不早了哥哥該回去,兄弟保重?”眼看他要走周沉玉並未強行挽留默默陪他出了茶室的門檻,送送這位遠方來的客人!
對塔義院中的景緻蘇癩可謂是沉醉其中話卻是;日日美景相伴兄弟真是享受不象我姐夫粗人一個,前些年好不容易蓋了間帶園林地房子,還沒住進去早早的又給拆了。”
舊事重提周沉玉倒沒太在意蘇癩話裡面的醋味,別人眼裡的風景何償不是自己看夠了的,反之亦然…………
“這麼晚了堂主還要岀去啊!焚亦嘴裡問着身子卻做了選擇!
府門外仨人才止步,又是周沉玉道;替我向大哥帶句話,歡迎他前來做客。”
蘇癩笑着應道;要得要得,兄弟得話哥哥保證帶到?”
“我讓焚兄弟送你過江!”蘇癩一聽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江邊有我幫弟兄,都自己人那麼客氣!”說完互道聲珍重後揚長而去,焚亦也跟着蘇癩一起離開!
周沉玉只在門口停留了一會,便見吳風跟做賊似的躲在牆後面往這張望,大大方方的衝着後者笑了笑,笑得吳風自慚形穢慌忙逃進叔父住得院子裡沒再岀來………
回頭將大門栓好,徑直走回雲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