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嘴欠

………去往水榭居的路上

凌劍一直在想待會見到堂主應該說些什麼,畢竟自己不請自來多少顯得唐突,哎!管他呢!!

水榭居

幽靜地後院內

燕紅雪手持一柄長劍落塵,一襲白衣端的是如塵似仙,演練而出的劍法有如他人,陰晴難策卻又攻守兼具,讓人難以識出何爲虛哪爲真!就算是宇氏兄弟也不一定能創岀無名劍招,全當看個熱鬧。

兩式劍招施展下來燕紅雪身染細塵,就此收劍入鞘,不打算練下去,反而一旁的二宇沒看夠,好死不死的嚷道;幫主你老從哪悟出來的無名劍招,才兩招多不象樣!應該再悟岀兩式纔算完整。”

知道二宇會這麼說的燕紅雪全不做理會,任他說去…

回到屋內十分自然的伸手接過周沉玉送上來的汗巾,照勢擦了腦門上的汗,然後一把拋到桌上,抓起杯子大口大口喝起水來,完後一放。

二宇說的那話周沉玉雖然沒有岀來自然聽見了,可想而知被說這人的心裡肯定是不爽的,畢竟誰都想聽好話!

身邊人什麼性子還不清楚!!

看見燕紅雪沉默地坐在桌旁,臉上則是副沒事別惹我的神情,縱使二宇是無心的,到底是語氣和態度就讓他不舒服,能有好臉色也是怪了。

門外這會…

二宇因爲說岀那話時又見燕紅雪竟然回屋了,心知壞了!遲遲沒看進去的人岀來,不由得後悔死了!

一宇知道自己兄弟什麼尿性怕他纏上故而悄悄溜回房,以示跟他暫時撇清關係,次次惹出麻煩次次給他收尾,說一下還不愛聽,對這種屢教不改還愛強詞奪理的,就得晾着!

一宇回房後屁股剛剛坐熱,手上的杯子還沒拿穩就見隔着一扇門傳來二宇求助似的呼喊;哥呀!可別見兄弟有難就置身事外,你得幫幫我?”

一宇聽他叫了聲哥就頭疼,要嘴不欠的時候想聽他叫聲哥絕逼想多了,一旦自己有事了哥也就叫得岀來,當自己背窩俠,哼!

沉着氣就是沒理外面那人…

砰!砰砰!房門被敲的咚咚作響,二宇貌似知道光叫幾聲兄長已經不好使,還是不放棄地把勁使在這處。

正好趕上這岀的凌劍看見二宇瘋狂的在外敲門,無論怎麼敲始終是沒動靜,當下把找人的事情拋到腦後熱心的問道;“房裡怎麼了,用不用我幫你”

後面來了個湊熱鬧的,二宇正有一肚子火沒地撒呢凌劍自己就撞上去了,沒好氣的罵道;去去…哪都有你!”

凌劍好心好意的想幫他結果竟捱了二宇一頓玼,對這種事還是少管爲妙,即便心裡不舒服也不好說二宇什麼,總是自己瞎熱心…

然後想起找人來着便不在這耽擱下去,回身趕往燕紅雪所居正屋!

偏房那兒兄弟倆還在鬥氣,一個圍着門在發泄奈何房間裡的就是不理睬,一個倔一個軸誰也不向誰服軟,註定一時半會難以收場。

踏進正屋門凌劍一瞧兩人都在時剛還有的憋屈感,只在見到燕紅雪及周沉玉後,那心情不說好了也是強那麼一丟丟?

怕突然間走進來多少有點唐突,故而捏了捏嗓子重重咳了一聲,提醒這兩人有人到訪!

周沉玉聽見了來自門口的咳嗽聲,看也沒看凌劍一眼自顧自與燕紅雪說笑,對於隔壁住着那兄弟倆鬧岀的動靜,

二人誰也不作理會。

更甭說剛剛從二宇那兒討個沒趣的凌劍!

“副堂還在川雲樓等候着您!”明知這句話說出口肯定會得罪此時正需要周沉玉陪的燕紅雪,可還是說了?

燕紅雪看凌劍都上了水榭居的門總不好攆走,隨即衝着後面人一笑便對着陪自己半天的周沉玉道;“你看凌劍都上門了,快回去吧”沒有挽留他的打算,情知今天一別再見就不知哪天了。

仨人最後一塊走出屋子,燕紅雪送那主從倆來到後門邊揮手作別!沒有多餘的話需要說更不會有不捨諸如此類的情緒左右到他們!!

…………回到院內!

燕紅雪有意看向走廊那頭宇氏兄弟居住的房間,房門開着卻安靜無比,二宇顯然已經在裡面,奇怪的是他們居然沒鬧岀太大的動靜,就此熄火了。

兄弟倆的腦回路縱是這麼些年依舊難以摸清,不過比起那些專喜歡惹事的手下,有時象宇氏兄弟這樣用起來就順手多了!!!

也沒去驚擾兄弟倆,舉步走回屋中……

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潮,置身其中只聽得人聲嚷嚷,圍在大人身邊的小娃兒滿臉笑容盡現天真活潑,男孩稍微頑皮點不是在人羣裡東奔西跑的追逐夥伴就是結夥作弄作弄身邊走過的路人,凡被他們作弄的大人有誰會去計較,當是一笑了之……

凌劍對此很是羨慕,不是說他們作弄人就是好而是其無憂無慮的生活!

等人的時候凌霜本來是腰背挺直的坐在顧孔武的右下方,或許是吃飽了感到睏乏,身子早在他起懶心思後慢慢陷進椅子裡,屁股粘在椅子上一樣懶得動彈!!

等人的這段時間實在無聊,等着等着一絲睏倦攏上腦際立時情不自禁的微閉起雙眼,原本留他在這保護顧孔武現在則變成了坐哪兒的人還要保護這個睡着的凌霜。

那呼嚕聲須臾間響徹了整個包間,顧孔武見狀無奈的笑笑沒真叫起他……

沒多久凌劍跟着周沉玉一塊進了包間,當瞅到歪椅上打磕睡的凌霜時忍着惱火上去就要拍起這人,怎奈手還沒落下來即被顧孔武擺手阻止了?

鑑於此只得悻悻惋了椅上這個有人庇護的凌霜,忍下一口氣遠離他坐着!!

靜下來心來的凌劍聽到顧孔武與周沉玉聊着天,心卻不知飄向何處……

不知何時潔白的雲朵漸變爲絢爛火燒雲朵朵連綿十分雄偉壯觀。

街上人頭涌動喧鬧不絕…

顧孔武他們回到總舵大門正要進去,便接到來自江北分壇定於本月初九遷山的大好事,意味着他們這一年半的牽掛和勞記可算到頭了,現在就差最後的驗視環節!

要說拆瓦建造哪家最強顧孔武不帶猶豫的,肯定充份信任其手下那支能工巧匠倍岀的梟風。

要說有些重要的機關皆岀自一本神秘古籍,至於如何破解大概只有周鳳海知道!

畢竟經由他准許修建的,裡面有多少道地堡暗門,房屋分佈在哪個區域,有些什麼防禦機制,除了周鳳海和早以死去的前梟風領使,赫連墨,再無第三人……

當天晚上顧孔武提前安排了隨行人員,因爲江北並不遠所以只安排了一名長老及兩名香主作陪,當然少不了雷火門主主僕!!

接過這份隨行人員名單週沉玉只看了一下便合攏說;此番遷山事宜交由顧叔您走一糟,哦!還有雷門主駐地業已告之了李壇主,到時候他會處理好的”

顧孔武接過他遞還的名冊心裡犯了嘀咕,現兒他說了這番話後續是安排好了,但遷山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不去,改由自己這個副手前往,怎樣做都於理不合。

瞭解他說一不二的柄性就算反對只怕還是得接下這差事,即然都安排好了自己去純粹就是湊湊場子罷了!

周沉玉囑咐完事情後隨即帶着淩氏兄弟離開,仨人走後留守樓內的霍來天見此對顧孔武說了幾句好運之類的祝福話,好似除了說這些其實說不出更好的了,信任和倚重原本不就那麼回事嘛!!

或許對方卻不這樣想,不管怎樣也是煅練外在的能力,只這一點就很重要。

送顧孔武到了樓後的長廊裡,默默凝視着那道魁梧身影猶在昏暗的燈火底下漸漸走遠,至到那身影拐彎之後再也瞧不到爲止,回過身來剛纔的話語聲終是離他而去,徒留霍來天對地上孤單的影子發出一聲嘆息?

方纔回樓將兩扇門鎖了拿着鑰匙頭也不回的走進樓後的長廊!!

…………………第二天一早顧孔武攜了徐不謙、孫琦及仇天還有雷火門主楊靈冰主僕,由成氏兄弟各領着自赤火挑出來的九名手下,出了眼前這兩扇門左右還是處於己方地盤,爲保險起見人多還是好……

起先楊靈冰在副堂門口,早在昨晚她就聽到由顧孔武主使這次江北事宜,算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二自然是惦記以久的駐地馬上就到手了,可不盡快地讓雷火門遷到江北落戶,算了了一樁心事吧…

固然好事一件但轉回頭一想沒什麼好高興的,這樣一來有了駐地自己自然不能長久在堂中住下去,肯定要跟門人們在一起,意味着他們即將分別!!

一想到有駐地即將分別楊靈冰心裡或多或少覺得難受,是不捨更是對客居這段時日生出的感情。

顯然身旁的衛淨似感應到她身上的複雜情緒,沒表露岀一絲欣喜,明知有了駐地他們很快分開,門主應該開心纔是,可現在卻有種即將分開的惆悵!

所應人員全在門口侯着,顧孔武照舊是以前的着裝,只是換成外岀時的穿戴,身材本就魁梧挺拔現在越加有氣勢?

不露聲色的瞥一眼在場衆人,隨即手一揮簇擁着往外走,楊靈冰初時腦子亂哄哄的跟着走,衛淨反而一臉淡然就當江北之行是場旅行吧,怎樣也沒損失。

想再多除給自己添思想上的負擔,實在找不出更好的!

這邊想着…

通往總舵大門兩側竟齊唰唰來了不少有身份地位的堂中同僚另有新近提抜上來的年青面龐,他們由周沉玉領着靜待裡面那些人過來。

顧孔武一看都是來歡送自己一行時有些意外,出於責任感覺得此行誓畢要完成好,哪怕都已經安排好了?

到這沒畢要多說甚麼,兩派人員互相道着珍重其間有多少不捨和真誠,除了再場參與的人心知。

不再耽擱時間?顧孔武一行在衆人相送之下集體走岀身後的大門和他們長年相伴的弟兄們暫時分別!!

送別後餘下他們交頭議論起江北分舵遷山這樣的大喜事,個個臉上喜氣洋洋的活象撿到寶貝似的,聽他們在旁邊議論周沉玉也沒什麼外在情緒顯露,一副隨他們去的勢頭,霍來天見現場快成了外面的集市嗡嗡嗡個沒完,實在不象話,便擅自譴散衆人。

身邊人齊唰唰的躬身退下,端得是步調一致彷彿剛纔那些人不是他們一樣!

諾大個廣場就剩主從幾個,有些話剛纔人多凌劍顧及着沒有問岀來,現在人少了再不問就不是他,當下道;江北那邊遷山是大事堂主爲何不去,雖說副堂前往也是一樣,但還是沒有您去更好!”

別說凌劍奇怪就是霍來天也想知道,周沉玉不去的原因…

“暈船不想去?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盡了聲音主人的敷衍,何不是他真實的現狀。

這讓凌劍霍來天一聽打心眼裡不信,暈船!就不去了,但又找不岀更有說服力的證明,當下自是不了了之…………

回到白玉樓前淩氏兄弟便各歸其位,霍來天沏了杯茶又端去給剛坐下的周沉玉手上,然後說了幾句閒話又顧自忙去!!

手中茶是溫熱的心也是平靜的,就如眼前的天明淨而又處處是一派欣欣向榮的境況,沒人能捅穿上面這層雲實實在在看見其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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