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魑魅魍魎,這裡是羽蓮的四個手下,雖然有神秘的身份,神秘的功法,不過四個人都是啞巴。]
天色暗了,又是黃昏時分,白菱昔這時候才從屋子裡出來了。
“睡得可還好?”淵寧安笑着看着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打着哈切的少女問道。
白菱昔一看見淵寧安,一瞬間就把手也放下了,把嘴也閉上了,繃直的站着,盯着他看,既小聲又尷尬地問道:“你不會在這裡站了一下午吧?”
“你說呢?”淵寧安臉上的笑容沒變,也盯着白菱昔看。白菱昔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她就算是在冷酷無情,面對淵寧安她總也做不到像對別人那樣,心中沒有一點的波動。
淵寧安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凝重的問道:“菱昔,我很想知道你現在究竟是怎麼樣了。自從我跌入輪迴,被熙天君強行送離這裡以後,我對你的情況就一無所知了。上一次你突然倒地,嚇了我一大跳,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菱昔沉默了一會兒,目光避開了淵寧安,小聲說道:“那我說了你不準生氣。”
“先說來聽聽。”淵寧安眉頭微皺,小丫頭竟然還開條件。
“不行!你就得先答應,否則我就不說。”白菱昔小嘴一嘟,就要閃人,一下被淵寧安抓住,淵寧安略帶撒嬌的說到:“菱昔乖啦!告訴寧安哥哥啦!”
白菱昔聽完,先是掙脫開淵寧安的手,然後把手貼到淵寧安的額頭上,隨後喃喃一句:“沒發燒啊!”然後渾身一哆嗦:“肉麻死了。”
淵寧安露出一個略微不爽的表情,一把拉過白菱昔,囚在了牆上壞壞的一笑:“說!到底說不說!”
白菱昔瞬間消失,在淵寧安背後做了個鬼臉:“就不告訴你!”然後躲進了屋子裡,把房門一鎖,就不出來了。
“菱昔!菱昔!出來嘍!再不出來,就打屁股嘍!”淵寧安故作嚇唬的姿態,趴在門上說到。
白菱昔在門後輕輕一笑:“你還以爲是小時候呢?現在你可打不到了!”
淵寧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溫柔的說道:“你不願意說,那就不逼你了。你剛剛醒過來,要多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淵寧安背靠着門站着,一動不動,黃昏的太陽格外的紅,尤其是在這樣的高處看太陽,就感覺得更加強烈。
一點都沒變,你還是以前的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卸下僞裝的你。淵寧安望着太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惜。
白菱昔並沒有回到牀上休息,同樣依着門,站着,望着房樑上的橫木想道:“哥哥,我寧願你生生世世爲人,過平淡的日子,衣食無憂,也不願意讓你再入神道。熙天君,也許我恨你,不過我也要謝謝你,給我帶來了小夢,送哥哥去做凡人。”白菱昔閉上眼睛,苦,她一個人受就好了,誰讓她有着特殊的身份,讓她不得不去接受命運安排的這一切呢?
“就剩寧安了,只要最後讓寧安安全了,我就放手一搏。”白菱昔說得很輕,輕到連僅僅隔着一個門的淵寧安都沒有聽到。
一瞬間,就好像定格在這一幕,兩個人,雖然背靠着背,各自仰望着各自的天空,卻始終都有一扇門隔着。就像是那道心牆,無論如何都撞不開一樣。
在世界的最南端,有着一座古老的城市,涅城。它還有另一個名字——魔城。涅城中並不是繁華的大城市,雖然有許多建築,也有商鋪,茶館。只可惜,每家每戶都是大門緊閉的,整座城市都是死氣沉沉的,毫無生氣。
只有涅城的最南端有着一塊古怪的大石頭,粗略的看看,可以大致看成一個拱門的形狀,加之它的四周散發着淡淡的紫色光芒,涅城中寸草不生,只有這塊大石頭附近纔有零零散散的幾朵枯骨花。
[枯骨花:據說在背井離鄉的地方死於非命的人,而且沒有將屍骨送回的屍體,在不久後腐爛,進到地底,表面上會看不出一絲痕跡,但是唯有在那片地的上面會有一朵四瓣的灰白色小花]
大石頭上的紫色光芒突然強了許多,慢慢地,從石頭中走出來了一個女人,緊跟着的,有兩個披着黑斗篷,頭上的帽子也蓋得嚴嚴實實的,絲毫看不出來兩人的長相。
女人一身的貂毛,一頭烏黑的頭髮一直垂到地面上,皮膚已經不能稱之爲雪白,應該是慘白纔對。腳上沒有穿鞋,一雙小巧的腳就這樣露在了外面,如果不是顏色過於慘白,也許這雙腳會是多麼的讓人着迷。
先是吃驚了小會兒,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東西一般,緊接着,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許久,笑聲終於停止了,女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殺氣:“老朋友,就應該去會會面纔對啊。”說完,三人就消失了。
幾朵枯骨花還在搖曳着......
“那個臭女人終於離開了!”塞利瓦希特狠狠地說道。
“魔王陛下,我們魔界總不能一直被那個女人控制啊!”不知道底下的哪個臣子先出了聲音,其他的人都開始爭先恐後的說起來。
“安靜!”塞利瓦希特大吼一聲:“我知道你們很想把那女人碎屍萬段,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和她匹敵。現在只能希望藍鷹計劃能夠成功,然後趕緊將這個瘋女人送走。”塞利瓦希特無奈的說到。
“可是......”一旁的一個長滿大鬍子的男人吞吞吐吐的,怎麼也不敢說出什麼話。
“巴爾斯利特,你想說什麼?”塞利瓦希特問道。
[說明:在魔界每個人的名字都分三個部分,一個是家族的姓,一個是自己的姓,最後是名字,在等級嚴明的情況下,上級要叫下級的自己的姓,而不是叫家族的姓。名字只有最親近的人呢才能叫。]
“魔王殿下,小女兒已經潛伏了近三年了,一直都與我有通信來往,可是在這幾個月,突然中斷了......”巴爾斯利特擔憂的說到。
塞利瓦希特也頓了頓,他還是很喜歡那個女孩子的,很聰明,而且很懂得如何處事,深得她家族的重視,塞利瓦希特也不希望那個女孩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