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星辰砂?這玩意兒什麼用處?”沈旭之不再關注劉大先生咋麼弄到這麼多星辰砂,而是開始琢磨起來用處。再寶貝的東西,用不出來也是白扯。
“你那把破柴刀裡面用了三兩,天啊,三兩!!”昊叔誇張的做了一個表情,在沈旭之前面比劃着。
“知道了,知道了。到底什麼用處?”沈旭之對昊叔的誇張不以爲然,有些不耐煩的問到。
“你不是試過了嗎?”昊叔反問回答。“一粒星辰砂能吸納你全身的元氣,還沒到頭。只是你沒有再多的元氣可供星辰砂吸納了而已。要是填滿,估計你修煉到老白狐狸的境界能填滿三粒星辰砂。”
“……”居然這麼龐大,沈旭之聽到昊叔給自己的答案,有些震驚。
不過,吸納的再多,不能像妖石那樣可以重新吸納回來,那有什麼用?沈旭之心裡腹誹着。
“可是不能重新吸納回來啊!”
“那可不是妖石這種初級的東西,天才地寶和蠢笨無比的荒獸有可比性?”昊叔對沈旭之的悟性無奈,說到:“星辰砂每一粒都可以儲存一個法術……”
昊叔說到這裡,沈旭之像是被劉大先生經歷的雷劫直接劈在腦袋上一般,直接劈成癡呆狀態。無限的幸福緊緊包圍住沈旭之,少年郎心神盪漾在幸福的海洋中,飄飄欲仙。
即便是這麼多妖石,都讓少年郎實力提升一個等階,何況按照昊叔的說法居然妖石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你想想,不用吟唱,不用像老道士驅鬼辟邪那樣裝神弄鬼,做什麼手勢符法,直接變成瞬發,你說強不強!”昊叔見沈旭之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裡格外滿足,還嫌不夠,又加上去一句。
“……”沈旭之徹底無語,半晌後,回過味來,說道:“那別人能把法術封印在裡面嗎?”
“操!”昊叔被沈旭之無知兼無恥的問題惹怒了,“你是想直接天下無敵是不是?是不是要老狐狸給你封印上百個最牛的法術,我給你封印上百個烽火連城,你隨隨便便就搞定?傻逼!”
雖然被昊叔罵了,沈旭之還是傻乎乎的笑着,即便不行,自己來唄,這可是讓少年實力真真正正提升的好東西!
“你咋不早說?”沈旭之洋溢着幸福,臉上笑開了無數朵小花。
“這不是挺早的嘛。你出關後就直接打生打死的,什麼時候進來問過我?連劉澤宇留給你的玉簡都不會用,我看老白狐狸這些伏筆都算是餵了狗了。”昊叔譏諷沈旭之道。
沈旭之沒有理睬昊叔的諷刺,嘿嘿一笑,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正色說道:“謝謝昊叔。”
“哦?”昊叔對沈旭之如此做派明顯有些不適應,沈旭之一般都是和昊叔鬥嘴斗的不亦樂乎,這回這麼誠摯的致謝,一看便是發自肺腑的感謝昊叔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段日子裡,多虧了你和老狐狸的照顧,小子心裡明白。”沈旭之沒有直起腰,坦誠的說。“要是沒有你們二位,小子怕是屍骨已寒,這一世能有二位相隨,三生有幸。”
“你吃錯藥了?還是看到星辰砂高興的傻掉了?”昊叔語氣中沒有了譏諷,卻多了幾分舔犢之情。
“嘿嘿。”沈旭之直起腰,擡起頭,心裡總是能感受到一股似有似無的危機,總不知道是爲什麼,古怪得很。臉上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壞笑,一拱手,說道:“那我先走了。也不知道劉大先生以前怎麼惹到亥黎族的族長,晚上還有鴻門宴,先去歇一歇。”
昊叔揮了揮手,示意沈旭之趕緊走。少年郎回身仰天長笑,出了識海。
山洞的乾草上,沈旭之翻來覆去睡不着。興奮過度,少年郎無可救藥的失眠了。身邊羊皮袍子輕微的鼾聲一陣陣傳到沈旭之耳中,讓沈旭之心中更平添了一絲煩躁。翻身起來,帶起幾根乾草,在陽光射到山洞的光柱裡和灰塵起舞。
思來想去,沈旭之覺得自己現在的水平能用上星辰砂的地方其實也不多,只有幾個詛咒,再有就是毒霧。唉,少年郎心裡感嘆道。要是能把昊叔的烽火連城封印進去,那就完美了……
坐在乾草的地鋪上,看着漫天飛舞的塵埃,沈旭之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但不管怎麼說,先往裡面封印上詛咒,這樣開打之後不用自己再一心兩用,而且全部元氣都可以用治療術給自己進行治療。
沈旭之盤算了一下,現在提升完之後的柴刀能帶給自己的即時戰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大概能提高兩成左右。也算是不錯了,沈旭之正確的面對現實之後,客觀的評估了一下,這才從妖石中吸取天地元氣,又熟悉了一陣怎麼把法術封印到柴刀中的星辰砂裡面。
開始極慢,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勉強封印了一個虛弱詛咒進去。但一旦明白了運作的方式,沈旭之接下來就快了許多,漸漸地,少年郎開始熟練了起來,忙乎了一白天,就連齧齒豹的妖石中海量的天地元氣幾乎被沈旭之用了一空。雖然只是土系的法術,轉化成木系法術後所剩寥寥無幾,但好在量大,糟蹋一點就糟蹋了,沈旭之也不心疼。
考慮到晚上會不會有變故,沈旭之這才罷手。開始吐納,從深淵界淡薄的天地元氣中汲取、淬鍊。
臨近傍晚,沈旭之身邊的羊皮袍子睡醒,開始自己在山洞裡面尋摸什麼。東走西顧,黑鼻子頭不斷的聞着。看那樣子是在習慣、應是這個山洞。一般來說,羊皮袍子每到一處都會如此,沈旭之對此熟視無睹。
吸納了一小天,沈旭之雪山氣海纔將將墊了一個底,無奈中還是從齧齒豹的妖石裡面把雪山氣海補滿,抽出柴刀,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覺得地方有些狹窄,一把抓起正在角落裡面不知道聞什麼的羊皮袍子,仍在肩頭,大步走出山洞。廣場上忙碌的亥黎族的族人漸漸多了起來,所有人都在收拾今天收穫回來的小的荒獸。淡淡的血腥味道傳來,沈旭之緊了緊鼻子,打了一個噴嚏。
沈旭之找了一會,在山腳僻靜的角落裡面找到一處似乎還算寬敞的地兒,開始研究怎麼能順暢的在揮動柴刀的時候,柴刀裡面星辰砂中蘊藏的各種詛咒能直接打在對手身上。越是快捷,自己能獲得的收益便會越大。
羊皮袍子蹲在不遠處的石砬子上看着沈旭之一刀一刀絕不連貫,生澀無比的劈砍着什麼,有些奇怪。兩隻圓滾滾的大眼睛仔細的盯着沈旭之看,在夕陽下,一身金黃,讓人心生愛憐。
一人一狐,這麼多年便是這樣有些寂寞的過來的,就是再這樣過無數年,也不會覺得寂寞。
羊皮袍子正在仔細盯着沈旭之看,不知道少年郎究竟怎麼了。猛然身後一陣疾風,一股殺氣像尖銳的針一樣刺得羊皮袍子渾身白毛炸起,飛快的跳下石砬子,幾個縱身,不知道躲到哪塊石頭後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旭之從羊皮袍子感受到那股殺氣的同時也和羊皮袍子同時覺察。手中柴刀倏然收起,兩隻腳隨意的站住,右手持刀豎在腰邊,雙眉緊蹙,向殺氣來的那面看去。
“抓住那荒獸!”三道矯健的身影從山石後面躥出來,最後一人身上扛着一頭蒼雲狼的屍體。當前一人手中長矛指着羊皮袍子隱匿的方向,大喊。
這人感知看上去敏銳異常,此時就算是沈旭之也不知道羊皮袍子藏到哪裡,而這人居然能隨意的指出來,沈旭之心頭一凜,用腳在地面上挑起一塊石子,像踢足球一樣把石子踢了出去,徑直奔向那三人。
沈旭之知道這三人是亥黎族的族人,似乎誤認爲羊皮袍子是周圍的荒獸,倒也沒有生氣,石頭踢到三人身前一米的地方,深深嵌入地面。
“那是我的寵物,三位朋友手下留情。”沈旭之提刀抱拳,朗聲說到。
那枚落在三人面前的石子帶着勁風,來勢兇狠,嚇了三人一跳,但一見這塊石子徒有兇猛的勁道而完全沒有準頭,停住腳,看向沈旭之這面。聽沈旭之這麼一說,都哈哈大笑。“朋友?!你來到我們亥黎族的地方,還要搶我們先看到的荒獸,整個深淵界也沒這樣的道理!”當前一人看着沈旭之,冷漠的說道。
沈旭之聽完眉頭蹙的更緊,心頭有微微怒意。但還是強忍下來,說道:“我是在密林中和莫再認識並被莫再帶回來的,這是我的寵物,還希望幾位手下留情。”
最後一個人把抗在肩頭的蒼雲狼扔到地上,從後背抽出長矛,矛尖指着沈旭之高聲吼叫着。
“你是什麼人?”當首的亥黎族人手中長矛也指着沈旭之,冷冷的說到。看着沈旭之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具屍體,一具即將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