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兇手是誰?”黃曉鶯急忙問道。
“是——,嘿嘿,暫時保密!”喬智從黃曉鶯辦公桌上取了個文件夾將兩份鑑定書放入,“我還要覈實幾個證據,確定之後你會知道的!”
說罷,喬智一溜煙跑出了刑科所。徑直跑到物證室,調取了雙屍案物證袋,從裡面拿出“夜來香”招待所住宿登記本,匆匆翻開,找到案發當天的登記,仔細比對了一下,又咧着嘴樂了,又翻出鄭露的電話通訊祥單進行仔細查看,看完之後,眼中放射出喜悅的光芒,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我怎麼早沒發現這個漏洞呢!真是笨到家了!”
喬智抱着那包東西直奔刑警大隊長劉威的辦公室。推開門,見劉威正在打電話,只好站在一旁等着,好不容易等他電話打完了,喬智急不可待說道:“劉隊,我知道雙屍案和鄭露離奇死亡案的真兇是誰了。”
“誰?”劉威欣喜地站了起來。
“吳浩家的小保姆李香草!”
“啊?”劉威狐疑瞧了他一眼,“有證據嗎?”
“有,我們馬上提審李香草,我證明給你看。”
“——提審?你怎麼不早說,我剛剛已經下令釋放李香草了。我問問她走了沒有,”劉威一把抓起電話撥號。
因爲沒有證據證明李香草犯罪,局領導不同意拘留,而延長一天的留置時間也已經滿了,所以劉威只能將她釋放。
這時,留置室電話接通了,劉威急聲道:“喂!我是劉威,李香草釋放沒有?什麼?剛剛出去?——快追回來!”
聽了這話,喬智一個健步衝到窗邊,朝市公安局大門口望去,只見李香草拎着一個小包,手裡拿着手機正在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門外走。擡眼看去,公安局大門口街對面站着一個男子,也在打電話,笑嘻嘻瞧着她出來,似乎在迎接她,旁邊停着一輛出租車。那男人正是李香草的老鄉張樓,他用連號現鈔存款被帶回盤問,因沒有犯罪證據而被釋放了。
喬智道:“她在門口,快叫門衛抓住她!——還有大街對面的張樓,他也是同夥!”
劉威急忙撥打門衛電話,可門衛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根本不在值班室。
喬智急了,想推開窗戶叫喊,卻發現房間的玻璃都是全封閉的沒辦法打開,外面也聽不見。劉威的辦公室在五樓,來不及下去阻攔,正着急之間,一眼看見黃曉鶯正在大門口和一個男人說話,喬智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黃曉鶯電話。
黃曉鶯接聽後,喬智急聲道:“趕緊將從你身邊走過的那女人攔住,她是雙屍案兇手!”
“啊?”黃曉鶯回頭瞧了一眼辦公大樓,指着正從她身邊走過的李香草問:“是她嗎?”
“就是!快抓住她!”
黃曉鶯急忙叫道:“喂!站住!”
李香草身子頓了頓,沒停,加快了步伐往外小跑。
“站住!”黃曉鶯撲上去一把抓住了李香草,沒想到李香草力氣很大,猛地一甩,將黃曉鶯摔在了地上,手機也摔飛了。不過黃曉鶯卻死活不放手,緊緊抓住李香草不放,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剛纔和黃曉鶯說話的男人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打起來,跑過來驚問:“鶯鶯,怎麼了?”
“幫我抓住她!”
可那男人似乎不習慣暴力,站在那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香草力氣很大,將黃曉鶯的手扯脫後想跑,卻又被黃曉鶯一把抱住了腿,摔在了地上。
這時,馬路對面的張樓衝了過去來,一手掐住黃曉鶯的脖子,另一手抓住黃曉鶯的頭髮猛力往後扯,要把她扯開。李香草也翻身過來使勁掰黃曉鶯的手。黃曉鶯仰着頭,卻還是死死抓住不放。而剛纔和黃曉鶯說話的那男人見張樓兇悍的樣子,嚇得反倒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哆嗦着不敢上前。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竄出兩條白色的狼狗,撲上去狠狠咬住了張樓和李香草的手腕,痛得兩人鬆開了手,尖聲嘶叫。
黃曉鶯起身牢牢揪住了李香草,大聲叫道:“快來人啊,抓逃犯啊~!”
張樓想過來幫忙,可被那白狼狗咬住手臂走不脫,他揮拳猛擊那白色的狼狗,可一拳打去,如同打在石頭上一般,手指骨都差點碎裂了,痛得他一個勁咧着嘴甩手。
這邊李香草也在使勁抓撓那咬她手的狼狗,卻感覺如同抓撓冰塊一般的寒冷,而且狼狗的皮毛也如刺蝟一般,用腳猛踢那狼狗,同樣如同踢在了石頭上,腳趾頭也差點斷了。
這時,劉威撥通了一樓審訊室江辰、肖雲琦等刑警的電話,這些人才一窩蜂衝出來,將二人按住。掏出手銬將兩人反手銬上。
那兩隻白色的狼狗這才鬆開嘴,轉身跑掉,很快便沒了蹤影。
先前和黃曉鶯說話的男人這才趕緊跑上來,伸手要去拉黃曉鶯,黃曉鶯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自己一骨碌爬了起來。揉了揉脖子,到處找那兩隻衝出來救命的白色狼狗,卻沒有了蹤影,很是奇怪,自言自語道:“狗呢?”
江辰他們也看見了那兩隻狼狗,不像是市局的警犬,而且警犬也不可能亂跑出來的。他們剛纔忙着抓人了,沒留意這兩條狼狗跑到哪裡去了。
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兩條狼狗,其實是亡靈之氣幻化而成的,是喬智使用暗靈魔法召喚出來的亡靈。逃走到隱蔽處喬智收了魔法後就消失了。
重案中隊長江辰揪住張樓,問黃曉鶯:“黃法醫,怎麼回事?”
黃曉鶯道:“剛纔喬法醫打電話給我說讓我抓住這李香草,說她是雙屍案的兇手,我就讓她站住,她不停反而往外跑,我就追上去抓她,沒想到這男人跑過來打我。”
李香草歉意地說道:“他是我老鄉,不知道你是警官,還以爲是壞人。真對不起了。”
“就是,對不起警官,我弄錯了!”張樓陪着笑臉道歉。
“弄錯?不會的,喬智這麼說肯定有道理的。”
李香草哀聲道:“你們已經放了我,爲什麼又要抓我?”
江辰吼道:“別吵!等一會喬法醫下來就知道了!”
先前和黃曉鶯說話的那男人站在黃曉鶯身邊,小心翼翼地漲紅着臉輕聲問道:“鶯鶯,你沒事吧?”
黃曉鶯盯着他,聲音冰冷如刀:“如果說這一分鐘之前我對你還有一絲情意的話,從你見死不救的這一刻開始,我對你已經死了心。張君煒,我以後再不想見到你!”
這男人就是和黃曉鶯同居後,因爲家庭強烈反對而離開了她另找別人的那男人,就是那個使她痛不欲生在風雨中坐在樓頂想跳樓的那個男人,名叫張君煒。他父母的企業在這次金融危機裡破產了,兩人相聚去世,那訂婚的女人也離開了他,於是他又跑來找黃曉鶯,想重歸於好。可黃曉鶯對這男人屈於家庭壓力辜負了她的感情,本來就已經極度失望,這一次剛好又遇到這件事,張君煒眼見黃曉鶯被那男人扯頭髮掐脖子,居然害怕得躲到一旁。——懦弱的男人是女人最痛恨的,所以,黃曉鶯斷然決定與他一刀兩斷,永無瓜葛。
張君煒又羞又窘,上前拉住黃曉鶯的胳膊低聲哀求。
黃曉鶯冷冰冰說道:“放手!”
“我不放!我是愛你的!鶯鶯。”
黃曉鶯一扭臉,對一旁望着他們的女探長肖雲琦道:“肖探長,這男人騷擾我!”
肖雲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黃曉鶯這話,立即上前一步,對張君煒道:“放開她!”話音剛落,一把抓住張君煒的手腕,一招擰腕擒拿,將張君煒壓得跪在了地上。
張君煒痛得大叫:“哎喲,你幹什麼!她……她是我未婚妻!”
肖雲琦忙放開了他的手,疑惑地瞧向黃曉鶯。
張君煒揉揉手腕,跑上去又拉住了黃曉鶯的胳膊,苦着臉道:“剛纔……,剛纔我被嚇壞了,對不起,鶯鶯,原諒我這一次吧。求你了!”
“肖探長!”黃曉鶯又向肖雲琦求救,方纔的事情肖雲琦沒有看見,所以不知道這張君煒貪生怕死的德性,也不知道這男人就是曾經讓黃曉鶯痛不欲生想跳樓自殺的那個,還以爲真的是他們兩情侶鬧彆扭生氣了呢。便笑了笑:“這個……你們還是自己好好談談吧。”
“就是!鶯鶯,咱們回家好好談,我爸媽已經……已經不在了,家裡就我一個。現在也快下班了,咱們回家吧!”說罷,伸手摟住了黃曉鶯的纖腰。
黃曉鶯回手給了張君煒一記響亮的耳光。
張君煒愕然鬆開手,後退兩步:“鶯鶯你……?”
黃曉鶯冷冷道:“我已經明確告訴你了,張君煒,我再不想見到你!永遠!你要再敢騷擾我,會有同樣的下場!”
“鶯鶯!”張君煒嘶聲哀叫,撲上去摟抱住黃曉鶯,“別離開我,不要啊!我不能沒有你!”
“放開!”黃曉鶯拼命掙扎,卻掙不脫張君煒的手,氣得臉都白了,怒吼道:“放開我,你這臭流氓!”
肖雲琦和江辰等人都以爲兩人還是賭氣吵架,所以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