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自言自語道:“出去前洗了個澡?一般都是睡覺之前才洗澡啊。”
重案一組女探長肖雲琦笑道:“劉隊,這洗澡睡覺可以,幹那種事情之前也有的人喜歡洗一洗,尤其去這種淋浴設備不好的抵擋招待所幽會,這王明陽可是改委副主任,有實權,應該是比較講究的。”
重案三組探長馬堯低聲笑道:“肖探長對這種事情很瞭解哦。”
肖雲琦眼睛一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誰知道吃沒吃過,說不定……”馬堯怪模怪樣捅了捅旁邊重案二組組長周維正一下,低聲笑道,回頭看見肖雲琦凌厲的目光,又趕緊將後面的話嚥下去了。
周仕元插話道:“我們檢驗過,那間房間的衛生間淋浴沒有使用過的痕跡,衛生間噴頭、地面都是乾的。說明兩人在現場沒有洗浴過。”
劉威點點頭,示意江辰接着說。
江辰道:“根據對電梯公寓一樓大廳保安的走訪瞭解,死者王明陽的確是昨晚上十點過離開大樓的,他看見王明陽提着一個牛仔揹包出去,那揹包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他跟王明陽打招呼,王明陽只是點點頭沒說話就走了。對這個細節,我們又向鄭露了解,她說當時在女兒房間輔導女兒做作業,一直沒出去過,所以具體沒看見。這一點她女兒和在他們家做作業的樓上的同學可以證明。我們隨後調取了大樓門衛監控攝像,根據上面時間記錄,看出王明陽的確提了一個牛仔揹包離開的,時間是晚上十點二十四分。”
“他沒開車嗎?”
“沒有,據調查,王明陽家有兩輛車,一輛馬自達,王明陽開的,一輛雅閣本田,是他妻子鄭露開的。兩輛車都還停在住宿區停車場,錄像也顯示,昨晚他是步行出去的,沒開車。”
馬堯低聲對另外兩個探長說道:“他小子跑到招待所跟人幽會,肯定不敢開自己的車的了。要不然,車子停在招待所外面被熟人看見,怎麼解釋啊。不過我最好奇的,是他包裡裝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呢?避孕套還是偉哥?嘿嘿嘿”
周維正:“那倒不一定,你以爲都像你,幹那種事情一定要靠偉哥才行?嘿嘿”
江辰哼了一聲:“別開小會!有意見等我說完再表!”
江辰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兩人趕緊閉嘴。
江辰瞧了他們倆一眼,這才接着說道:“女死者的丈夫吳浩昨晚住在公司裡,經過了解,他說當晚有歐洲盃足球比賽,他是個級球迷,但她老婆邵雨莎有些神經衰弱,還有比較嚴重的偏頭痛,受不了吵鬧,所以遇到必看的足球比賽,吳浩總是跑到公司裡一邊喝啤酒一邊看比賽,看完太晚了就在辦公室長沙上睡覺。昨晚也是這樣,他在公司看比賽太晚了沒回家,就睡在公司了,不知道妻子的情況,也不相信妻子跟王明陽通姦。我們把邵雨莎手機上那則短消息給他看了,他還是不相信,說肯定是開玩笑的,堅信她絕對不會喜歡王明陽。我們覈實過昨晚的確有他說的足球比賽,也找到了他買啤酒的商店,證明他昨晚是去買過啤酒,但他沒有時間證人,他是一個人在公司裡。此外,據我們瞭解,兩位死者在單位人際關係都比較好,目前沒有現有什麼仇怨。”
喬智一直用心聽着,心想,上午見到這鄭露和吳浩的時候,他們兩身上都有暗靈元素縈繞,說明兩人肯定實施過犯罪,可現在兩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難道,他們實施的犯罪與本案無關嗎?那真正的兇手又是誰呢?
劉威問道:“女死者邵雨莎的情況查清楚了嗎?”
“初步查清楚了,這邵雨莎人長得很漂亮,被單位男的暗地裡稱爲改委的‘委花’。她特別注重衣着打扮,穿衣都很講究的,大部分衣服都是進口高檔名牌,她特別喜歡穿粉紅色套裙裝,很多人都說她很會打扮。尤其是王明陽,我們調查到有多人聽見他不止一次和人說起邵雨莎穿粉紅色套裙裝最性感。不過,他們單位也有不喜歡她這打扮的,主要是些老太太,說她的打扮小資情調太濃,不像國家機關工作人員,而一些好事的小年輕說她穿得花肯定心花,但是,單位同事普遍反映,邵雨莎的爲人還是比較正派的,比較注意與男同事之間的關係,沒現有什麼花邊新聞,同志關係處得也不錯。大家對他們在招待所幽會出事都感到十分的驚訝。”
“他們夫妻關係怎麼樣?”
“很不錯,邵雨莎家有個小保姆名叫李香草,我們也進行了調查,說邵雨莎和吳浩的夫妻關係還是不錯的,吳浩很關心妻子,請這個小保姆就是因爲邵雨莎有神經衰弱偏頭痛,痛起來只能靠吃安定鎮靜藥睡覺才行,而且記性差忘性大,經常丟三落四的,所以才請了這保姆照顧她生活。這保姆和他們兩口子相處很不錯,在他們家呆了好像有四五年了。
“昨晚上的情況呢?”
“也查了,根據公寓大樓一樓大廳監控錄像顯示,邵雨莎離開公寓大樓的時間比王明陽離開的時間早一些,是九點三十一分。我們詢問了他們家保姆李香草,不過她也不瞭解情況,她昨晚上大概八點鐘的樣子,請假和老鄉去看晚場電影去了。他們看的片子是部美國大片,片子很長,九點開始,大概兩個半小時,所以散場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回到家沒見到邵雨莎,她就自己睡了。”
劉威點點頭,又問道:“兩個死者之間的關係調查過了嗎?”
“查過了,王明陽是改委副主任,分管的業務中就有邵雨莎所在的‘重大項目辦公室’,也就是說,兩人是直接主管上下級關係。有人證明王明陽以前經常約邵雨莎他們科室的人吃飯喝茶,開始邵雨莎經常去,後來就不去了。小道消息說這王主任很喜歡這邵雨莎,所以邵雨莎爲了避嫌,都故意躲着王明陽。不過這些都是小道消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馬堯胳膊肘捅了捅周維正,低聲笑道:“小道消息往往是最準的!這種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整個一披着羊皮的狼!”
周維正也小聲嘀咕道:“那倒不一定,道貌岸然的未必都是一肚子男盜女娼,而那些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卻不一定道貌岸然。我看你就挺道貌岸然的,如果照你那麼說,難道你肚子裡也是男盜女娼?又或者是披着羊皮的狼?呵呵呵”
“滾你的!我要男盜女娼,也不用道貌岸然,更不用披羊皮,直接一口一個!”
“你這是不打自招!嘿嘿嘿……”
聽他們在下面又低估開小會,劉威瞧了他們倆一眼,皺了皺眉。
江辰拿出兩張電話通訊祥單說道:“這是我們上午去電信局查到的王明陽和邵雨莎的近期電話通訊記錄祥單,我們檢查過,王明陽和邵雨莎通訊比較頻繁,而且絕大部分集中在下班後,且幾乎都是短信聯繫。我們翻看了兩人的手機短信,現相關的短信內容都刪除了,可能是爲了怕別人現吧。根據電信通話祥單的記錄,案當天,兩人有兩次短信通訊,其中一則短消息兩部手機都刪掉了,不知道是什麼內容。手機上只有另外那則短信,就是邵雨莎給王明陽的——‘我已經到了‘夜來香’招待所,穿了你最喜歡的套裙,在等你!’”
馬堯邪邪地笑着對周維正說:“聽聽!這王明陽收到這個消息肯定樂翻了天,想多看兩眼,所以才捨不得刪掉!”
“那倒不一定,可能是太匆忙了來不及刪除。”
“你這人可真是的,不擡槓就不舒服嗎?”
“那倒不一定,我擡槓也是看人的。”
……
聽兩人又在開小會說些無聊的話題,劉威皺着眉瞪了他們一眼,這才又問江辰道:“招待所當晚入住的客人情況查清楚了嗎?”
“查了,當晚登記入住的客人一共有八人,但只查清楚了其中的五人。我們除了調查當晚值班的女服務員孫倩之外,還調查了招待所老闆,還有另外兩個女服務員。他們共同回憶之後,確認了五個入住人員爲招待所的常客,都是那一帶的暗娼。我們找到了她們,她們幾個都說當時聽到下面喊有人跳樓了,她們就慌了,穿了衣服跑下來看了之後,很害怕,就都溜走了。這五人接待的客人其中兩人是熟客,三個是生客,那兩個熟客已經找到,調查之後沒有現與兩個死者有什麼關係,也沒有作案時間。另外三個生客沒能找到。”
“另外三個人什麼長相,問了嗎?”
“問了,我們去看守所提審了孫倩,她說的確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好像是年輕女的,也是暗娼一類的人,她沒怎麼留意。所以的確想不起來。我們也給她教育了,讓她想到什麼立即告訴看守人員聯繫我們,爭取立功贖罪。她也答應了。”
劉威又問道:“還有別的有用的資料嗎?”
“目前瞭解的就這些。沒有現其他有價值的破案線索。”江辰有些難爲情說道。
劉威又問周仕元道:“你們刑科所現場勘查是否現什麼有用的破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