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 今年你女兒的忌日,要代你燒些什麼給她
清早,6點。
念清在臥室,收拾行李,只是去幾天,行裝簡便就行,等下,要先將弟弟送去賀東林的家。顧清恆說賀東林,請了狗保姆,弟弟過去,可以幫忙照顧。
關上行李箱。
念清出去臥室,看見,顧清恆在陽臺抽菸,手裡拿着手機在聽,他很少會在早上抽菸父。
念清看他,身形倚着護欄,蹙着的眉宇下,眼眸低垂,應該是有事讓他煩心纔會這樣。
“不用,我自己處理,你只要看着她。”抽完一支菸,顧清恆掛了電、話。
他轉眸,看向念清,走上去,眉宇疏開:“今天空氣質量不好,戴一個口罩。”
念清看了眼陽臺外的天,是有些髒迷迷:“你家有口罩嗎?”
顧清恆頷首:“有,我拿給你。”
念清看他走進臥室,出來時,好看的手上拿着個黑色口罩。他站在她面前,傾下高大的身軀,仔細給她戴上。
“大了。”念清扯了扯口罩對他說,都將她眼部以下,全包住。
顧清恆俊顏莞爾,這樣的念清,很得趣:“這是我的口罩,你戴確實是有些大。”
沒得選,念清戴着了,越繁華的都市,空氣質量越不見得好,有時候不戴口罩真不行,吸到喉嚨都疼。
顧清恆沒戴,等下去賀東林家被看到,會笑他講究,念清戴着就行。
……
遠輝的9點。
董敏女士坐下大班椅,打開電腦,女秘書小心翼翼地端上一杯熱咖啡。
董敏拿起喝了口,鼠標點開新聞網頁,皺眉,冷冷斥責女秘書,咖啡太甜!
女秘書不敢吭聲,女董事最近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差,糖是她自己吩咐要加的,現在又說太甜,更年期的女上司,恐怖!
董敏擱下咖啡,女秘書拿出去倒掉,打開辦公室門時,董敏的男助理拿着份東西,進來。
關上辦公室門,董敏叫他落鎖。
男助理將東西交給董敏,說道:“顧清恆離開了清城。他好像,是真的在放假。”
董敏女士不作聲,先打開文件袋看,裡面,是幾張剛偷、拍的照片——背景是賀東林的別墅,顧清恆與一名女性同行,抱着一隻小狗進去。
照片,只拍到側面,女性臉上戴着口罩,抱着的狗又佔去一部分,看不到容貌。
“這個女人是誰?”董敏指節敲着檯面,厲聲問。
“不清楚,實在拍不到她的臉。”男助理小心地道。
女董事,只要求他,跟拍顧清恆的行蹤,他擔心會暴露,跟拍得很遠,只知道顧清恆離開賀東林的別墅後,就去了機場,是要離開清城幾天。至於,這名同行女性,是正巧讓他拍到而已,是誰,他哪知道,有可能是賀太子爺的朋友。
董敏斂眉,讓男助理先出去,她將照片,輸入手機,發給女兒江晚,問她,認不認得出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江晚很快回復:【我不認識這女人,是誰?念紫?……看身材不像是她。】
董敏還沒看完字,手機就響了,女兒打來的,沉不住氣。
董敏接了電、話,聽着江晚着急得語無倫次的話,打斷她道:“不是你和顧清恆共同認識的朋友,是吧?”
“肯定的!”江晚對顧清恆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調查得很清楚。至少,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她見都沒見過!
董敏嗯了聲:“行了,事情先壓着,你別給我打電、話去質問顧清恆,你一問,他就知道我找人跟他,我們反而處於被道德壓制的一方。”
江晚說不,語氣激烈!
“你急什麼急。”董敏輕斥,女兒就是對顧清恆心魔重,才讓她處處爲難。“一個女人就將你急成這樣,你要學着點顧清恆的能耐,我也不用擔心你被他壓着耍。”
江晚不出聲了,很多時江晚都看不透顧清恆。自己智商不低,但這個男人,比她高一籌。
董敏看着電腦網頁說:“我找人跟他,不是爲了你這點兒女情長的破事。
tang我要搞明白,新聞是不是顧清恆放出去的,他現在離開了清城,很難即刻掌握訊息——”
江晚立即問:“他和別的女人一起離開的?”
董敏皺了皺眉,聲音嚴厲:“陸生的事,已經被媒體翻出來,陸淮川和宋瓊,在推波助瀾。你認爲顧清恆現在跟什麼女人在一起,重要嗎?莫柿長已經開始在整他,只要我們的舊事不被翻出來,顧家會需要一個能給他們帶來巨大利益的兒媳婦。我們照樣能將顧清恆壓得死死的!”
江晚沉住氣,懂的,要壓制一個顧清恆,需要對等的地位,甚至,要將他拉下來一些。
“陸叔的事,會先查清恆嗎?”江晚問,有些擔心,4年前,她真怕顧清恆會完。
“顧清恆的能耐,他要栽倒4年前他就倒了。”董敏還是很不甘,今昔不比4年前,沒那麼個好機會設計了。
叮囑江晚一些事,董敏掛了電、話,背倚着大班椅,打給一個老朋友——“老莫啊,今年你女兒的忌日,要代你燒些什麼給她?我好給莫雨準備。”
董敏的丈夫,江懷秋和小女兒江莫雨,是同一天意外去世。
……
郊外,一處老宅。
董敏女士進了去,才摘下大墨鏡,和脖子的絲巾。
古色古香的客廳,男人坐在沙發上,在看報紙,看也沒看董敏女士一眼,語氣不悅:“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非要我過來。莫雨的祭品,不用你多事,我到時候會讓人給你送來,你燒就是。”
董敏走過去,沒坐,苦口婆心——“老莫,你別用這種態度對我,你女兒的死是我想的嗎?我養她的時候,比對我親生女兒阿晚還要好,她在江家就是一個小公主,我有哪裡對不住她。”
這幾年,莫鈞是越來越厲害,當初,他靠的是太太的岳父上位,他太太一死,年邁的岳父就更倚重他。
莫鈞的太太,給他生了個矜貴的兒子,莫爲止。可他心裡最疼的,其實是心愛女人給他生的一個私生女。
莫雨死的時候,莫鈞很傷心,不顧被當時的太太發現的危險,冒險去了江懷秋和江莫雨的葬禮。
莫鈞放下報紙,起身上前,就給董敏一耳光:“我那天分明叮囑過你,要將莫雨帶過來給我,你說好,卻讓她跟着懷秋上車。這麼多年,我越想越覺得你居心叵測。”
董敏捂着臉,不敢還手,很怕莫鈞說的最後一句話——“你死了女兒,我也死了老公。”
“我要知道那輛車被動過手腳,我能讓懷秋上車嗎?那車,是顧家的,那司機,也是顧家的。有人要害顧家,懷秋和莫雨,都成了他們的替死鬼!”
“我懷疑當年,顧以澤是故意將被人動過手腳的車讓給懷秋他們坐的。你也知道,懷秋要是一直都在,清城的首富,未必是顧清恆。”
莫鈞面色深沉:“最好只是顧家,別讓我查到你也在裡面,到時候,我第一個先弄你。”
董敏情緒氾濫了:“老莫,千萬不要說這種話,你和懷秋是好兄弟,我一個女人家家怎麼可能!”
莫鈞眯着眼審視她,女人美則美,老了韻味仍在。
董敏年輕時是個美貌出衆的佳人,江懷秋死後幾年,聽聞過她被人包、養,真假不知。
莫鈞冷笑:“你來找我就爲了給自己伸冤?”
董敏一頓,緩緩開口:“陸生的新聞,你看能不能幫我壓下去。”
莫鈞坐回沙發上,斜眼:“你做的?”
“我做的我就不敢過來找你幫忙了。”董敏捶着自己心口,嘆氣,很深的一聲:“你也知道我女兒阿晚,被顧清恆迷得有多深。陸生的事,肯定,就是顧清恆做的。但阿晚,也有些被他牽扯在裡面。我怕有人翻舊賬,阿晚會被誣衊。”
“老莫,你就當看在懷秋份上,幫幫我。我就剩阿晚一個女兒,她要出了事,我還怎麼活。要對付顧清恆的辦法,還是有的,如果當初不是阿晚太喜歡他,我肯定就站在你這邊了。”
“誰說我要對付顧清恆?”莫鈞面色說變就變,起身,大步出去離開,保鏢跟隨。
董敏大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莫鈞身份
敏感,且很多疑,有些話要小心斟酌,不可說出來,她這一說,莫鈞可能懷疑她,是顧清恆指使她過來向他求情……
董敏趕緊追出去,墨鏡也不帶了,可見莫鈞已經上車,司機將車開走,趕不上!
董敏慌亂地拿出手機,撥打莫鈞的號碼,提示已關機。
她沒有莫鈞的正式手機號碼,這個,是他不常開機用的,只有臨近莫雨忌日的一個月,他纔會開機。平時,她很難聯絡得到他,加上他的柿長身份,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去找他!
董敏站在夏日的陽光底下,渾身卻發寒抖瑟。
事情,最好不要是搞砸了……
……
北城,機場。
顧清恆,彎起薄脣。
他戴着一頂鴨舌帽,下面,半遮他俊美的面龐,不時有出機場的客人矚目他,以爲,是哪個低調的明星。
念清跟在他身邊,小手被他緊緊執着掌心中,仰頭問他:“在笑什麼?”
顧清恆摘下鴨舌帽,露出,清雅的俊顏,在旁人的驚豔目光下,他俯身,摘下念清戴着的口罩,親吻她的小嘴,溫和道:“這裡的空氣很好,可以不用再戴。”
“嗯。”念清有些害羞,在北城不同清城,認識顧清恆的人可能真的不多了。
她可以和他,稍微光明正大一點。
“心情很好嗎?”念清看顧清恆薄脣,在笑。
早上,她還以爲他有煩心的事情。
顧清恆頷首,語氣認真:“沒有人打擾,很開心,和你一起,更開心。”
念清笑。“可別樂不思蜀。”
“你在是身邊,哪都是天堂。”顧清恆緊握手心裡的小手,眉目,很溫柔。
念清垂下眸,瞥見,顧清恆和她十指緊扣的兩手,手心貼着手心,好似,是離心臟最近的一端。
心裡,很熱。
念清輕聲說:“低下頭。”
顧清恆俊眉一挑,依言,低下尊貴的頭,看着念清白皙的手,挽上他頸脖,主動送上柔脣,吻着他。
很甜的一張小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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