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疏白你現在是在得意嗎?”
“還是說諷刺?”
“你是覺得我只有你一個男人這一點讓你覺得非常的自豪,覺得我非你不可,覺得我們的關係無可撼動嗎?”
“顧疏白,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是什麼?不過是三條腿的男人,只要我想,只要我要,隨時的可以有,哦,不對,你剛剛那話的意思就是除了你之外的我都不想,都不要?呵呵,你就那麼的篤定?因爲我愛你?”
“顧疏白,今非昔比,真的,我現在對你毫無感情了,你只是我的一個過去式,我現在就是要開始我的未來,全新的沒有你的未來,所以是誰都比你和我要親密,誰都可以比你和我更親密,所以請你,”
季子默說到這裡頓了頓,頓了頓才接着往下喊道:“求你,別再擺出一副你是我的誰,我非你不可的樣子,真的,沒有什麼意義,除了讓我更加的討厭你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再說一遍,季子默你敢再說一遍!”
顧疏白真的是被季子默氣到紅了眼睛,他猛地朝着季子默過去,手已非常快的速度掐上她的脖子,一臉凶神惡煞的仿若是要吃人。
季子默被他這猛然衝過來,又是這麼兇狠的樣子嚇了一跳。
而向北陽亦是,不過很快的反應過來,他朝着他們那邊衝過去,手搭上顧疏白掐着季子默脖子的手:“鬆開。”
“滾!”顧疏白狠狠瞪過去,渾身散發出來極其可怖的戾氣。
但向北陽又豈是會懼怕的,不說他一個從部隊裡面出來的鐵血錚錚的漢子,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他捨得!
眼眸一眯,也灌進來怒意:“顧疏白,我再說一次,鬆手,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砰!”
顧疏白終於是動手了。
在向北陽這話落下的時候,他終究是忍不住動手了,重重的一拳就朝着向北陽給招呼過去,向北陽沒有設防備,被打中了臉,一下就高高的腫起來,嘴角亦是流出來血。
“嘶”他嘶的呼一聲,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又是扯開嘴笑了笑,然後開始反擊。
但他的拳頭最終沒有落在顧疏白的臉上。
因爲季子默喊了暫停。
她的一聲:“北陽,不要。”讓向北陽的拳頭硬生生的停留在離顧疏白臉不過寸許的地方。
“默默……”向北陽覺得心裡翻滾着一陣一陣的痛感,他扭頭看向季子默,聲音暗啞:“你捨不得我打他?”
顧疏白本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向北陽的一拳,可以躲開,但他準備迎接,畢竟他先打了人家,然後他是想要被季子默關心,從她眼中看到心疼的光,沒想更出乎意料,那拳頭還沒有落下來,她已經喊住,就是這麼的捨不得他受一點的傷?見到向北陽眼睛裡面的痛苦,顧疏白一下覺得心情極好,嘴角微微翹起來。
“不是!”但季子默接着出來的話又是將他給打入十八層地獄,只聽到她說:“我不是捨不得他,我是捨不得你,雖然你是從部隊裡出來的,打架也很厲害,可是和他打,你不一定會贏,就算會贏,也肯定是會受傷,比現在傷得厲害,而我不希望看到你渾身是傷,所以我喊住你,不讓你和他打起來”
“至於你受的這一拳,北陽,我們就算了好不好?畢竟我們是文明人,我們不能和一個野蠻人計較。”
“好。”
這下換向北陽嘴角翹起來。
顧疏白整張臉陰沉下去,他望着季子默:“你爲了他罵我是野蠻人?”
“我沒指名沒點姓,你不要對號入座,當然了,如果你不分青紅皁白的就亂動手打人,你也是可以對號入座一下的。”
季子默一個眼神也不願意分給顧疏白,只如此淡漠的說道,完了之後,就和向北陽說話。
“北陽,你過來一點,讓我看看你的傷,是不是很厲害,喊醫生過來處理一下吧。”
“季子默,你當我是死了嗎?”
脖子又被一把掐住。67.356
季子默不怒反笑,她笑着,眼神往顧疏白身上移:“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嗎?對了,你現在這樣是要做什麼?掐住我的脖子是想要幹什麼?要殺了我嗎?顧疏白就這麼容不得我活在這個世界上了?要殺了我?”
“也罷”
“其實死了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死了就可以再也不見你,再也想不起那些難過的事情,還能夠去陪母親,陪我的孩子,這麼想想,也真是不錯的,那你動手吧,能死在你手上,講真的,我還是蠻樂意的,這樣我就再也沒有原諒你的理由了,下輩子也沒有再遇見你的理由了!”
“季子默,你真的是要把我逼瘋逼死嗎?”
顧疏白真的完全受不了了,季子默這個樣子讓他整個的快要瘋了,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
是,這樣的對他的她比對他發脾氣,和他鬧起來的她讓他覺得恐怖多了,他完全沒有一點辦法來挽救他們的關係,這樣的冷處理讓他完全束手無措,真的是要把人逼瘋逼死。
“顧疏白……”季子默頭痛的擡手揉了揉額角“你別老是來給我說重複的話,事情好不好?真的是有一點兒的煩人了。”
“講真的,我們現在這個情況,我是覺得不適合交談,你先走好嗎,等冷靜下來,我們再談,或者說你還是希望我走,讓我離開這間醫院?也不是不可以……”
季子默視線離開顧疏白:“北陽,能不能幫我去辦一下轉院手續……”
“我走,我現在離開……”
顧疏白妥協,說離開,他雖然十分的不想離開,但眼下這個情況確實是容許不得他留在這裡,他和她完全沒法溝通,兩個人說什麼都在崩!再這樣下去,她們的關係撐不了太久!
“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是等你冷靜。”季子默糾正顧疏白的話。
顧疏白抿抿脣,卻是什麼也沒說的,就走了,甚至是連向北陽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