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哥,是誰誰打來的電話?”
“什麼不準動她?不準再動她?這是的她指的誰?還有,四哥你要去找誰?你要和誰談一談?你說的還不確定要?又是什麼意思?”
傅思深和喜兒本來是安安靜靜的待着的。
但在聽到顧疏白的通話內容,不對,不是通話內容,她們坐的位置離顧疏白站的地方距離雖然俺不遠,也沒到能聽清楚他接聽的電話那邊人出聲的地步,頂多聽到一些些,是聽到顧疏白回話的聲,是,他回那邊人的話倒是全部的都是聽到了,也由此的有了此刻她們擔心的發問。
因顧疏白回電話那邊人的話,在她們聽來非常的詭異。
“……”
“喂。”
傅思深問完,還沒等到顧疏白的回答,她手中拿着的手機忽而的響了起來,她低垂下頭看手中的手機屏幕,上面跳躍着備註名爲“老公”的來電,傅思深於是趕緊的接起電話。
“四哥呢?”
“四哥在這兒呢。”聽到傅臨深問顧疏白,傅思深擡頭看了眼顧疏白。
顧疏白聽到傅思深提到他,也是朝着她看過去。
“把手機給四哥。”傅臨深在那邊對着傅思深道。
“哦哦哦,好的。”傅思深一聽到傅臨深這話,趕緊的站起來朝顧疏白過去,邊過去邊對着顧疏白解釋道:“四哥,是老七,老七說打你的電話一直是佔線的。”
“恩。”顧疏白應了一聲,從傅思深的手中接過電話,對着那邊開口:“老七。”
“四哥,我和老五已經到了你們家小區,但是四哥,我們並沒有看到你說的那個唐小鹿的屍體。”
“我們也查了監控,不過你說的那個位置的幾個監視器這幾天正好壞了,還沒有換好,所以看不到人墜樓的那一幕,另外,整個小區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可以說是毫無痕跡。”
傅臨深說到這裡,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按顧疏白說的,他們找到他和季子默住的小區,找到他們說的他們方纔走過的小區小道,沒有屍體,沒有一點兒血跡,然後監控裡面也沒行跡可疑的人,好像是壓根沒有發生顧疏白給他們說的事情。
“再仔細的查一查。”顧疏白聽到傅臨深這話,也是皺起了眉,是想不透那人是怎麼做到所謂的毫無痕跡的這一點兒,是,事情百分百的是方纔給他打電話的人做的,可是是怎麼做到的?
“去距離那個地點最近的幾棟樓房的頂樓看一看,有必要,整個小區的各家各戶都查一下。如果實在查不到什麼就算了。”但,到底是顧疏白,在經歷了慌亂之後,頭腦依舊清晰。
“好的。”傅臨深聽到顧疏白這話,可以說是豁然開朗,激動的應下話:“那四哥我先掛了,待會兒如果有突破,有消息,我再給你打電話過來。”
“好。”
“四嫂沒事了吧?”
顧疏白應了一聲就將電話從耳旁拿了下來,打算要掛電話,而在那之前,可以說僅僅是一秒鐘之差,他聽到了傅臨深跟着過來的一句話。
“沒事。”他微愣,隨即回道。
“嗯嗯嗯。”
雖然沒有看到顧疏白的表情,雖然是在打電話,但傅臨深也感覺到一點兒異樣,他暗在心裡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然後趕緊的應了兩聲,把電話掛了。
……
“四哥”傅思深見顧疏白掛了電話,人呆愣住,和喜兒對視一眼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喊顧疏白,以喚回他的神智。
“恩?”
“沒,沒事。”見男人回神,朝着她們投射過來疑惑的眼神,趕緊的擺手,示意沒什麼事情。
“恩。”顧疏白將手機遞還給傅思深,邊道:“我出去一趟,你們在這兒守着她。”
“啊?”傅思深和喜兒聽到顧疏白這話,驚了,兩人瞪大眼,齊齊開口:“四哥你不在這兒守着四嫂?等着四嫂出來,等着她醒過來嗎?四嫂她出來,醒過來之後第一個應該最是想要看到你的。”
“我有點兒事情。”顧疏白將目光轉向急症室的那一扇大門:“而且我不算是離開。”因爲心在她的身上,人走多遠,離她多遠都不算是遠,不算是離開。
“好”
後面的話,顧疏白並沒有對着傅思深和喜兒說出來,但,她們也不需要聽的那麼徹底,只需聽到顧疏白的一句“而且我不算是離開”就是夠了,因爲剩下的,不說,她們也是懂了。
畢竟都是有深愛的人的,能感同身受的。
只是,看着顧疏白走遠的背影,傅思深和喜兒不由的還是皺緊了眉頭。
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樣的急事能夠讓他們的四哥捨得離開四嫂一會兒,尤其還是在這樣的,四嫂有危險的時刻?
……
“寶貝兒,我愛你,因爲愛你,這會兒我的身體不能夠守在你的身邊,爲了你的平安,健康,我的身體必須要離開你一會兒,要去尋找那個背後的惡鬼,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在短時間裡調查到她的身份,有些困難。”
“所以,只有去找她,她竟然是想要我去找她,那麼我就去,索性的面對面的來,面對面,總好過她在暗,我們在明。”
“寶貝兒,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安的從急診室裡面出來。”
“一定要好好的健康的等着我回來。”
“乖,我很快,很快的就會回來。”
“其實,我其實也從不曾離開你,你該知道的,我的心在你的身上,你在那裡,我就在那裡以及你生我同你生,你死我共你死,我們誰也不會離開誰太久,哦,不對,是,我們誰也不會離開誰。”
……
彼時
顧疏白以爲他這一次的離開是非常短暫的離開,乃至在季子默平安卻還沒有醒之前,他就能夠回來
可
事實是
這一次的離開是非常漫長的離開
漫長到他、季子默兩人在之後的很長的時間裡都痛不欲生
可
又是必須的離開
如他所想,他必須要去見那個人,去了解所有事情的始末,只有彼此都在明,只有瞭解一切,他才能捍衛住季子默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