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的身體,非全果,但又有什麼差別?
她全身上下只圍了一塊浴巾,露出了脖子和肩膀,他視力極好,更無論他們之間隔着的距離並沒有多遠,他幾乎是一眼就可以將她果露出來的脖子,肩膀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收入眼中。
她身體上,他印下吻痕的地點他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不是那些地方,哪怕他記憶出了差錯,那些有吻痕的地方是他曾碰過的,那些鮮豔的痕跡也絕非是大半日前印上去的,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對,還有最爲重要的不能忽略的一點。
在她果露的肩頭,有一隻大手搭在上面,而那一隻大手不是屬於他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的。
“顧……”
身後門開是無聲,這般季子默是不知道有人進來了,她只是忽然的覺得冷,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一眼,是愣住,站在門口,一手扶着門框的人,不是別人,是她方纔心心念唸的男人,她心頭幾乎是立刻的就跳躍起喜悅,她張嘴要喊人,身子也在厲少澤的懷裡面開始折騰,想要從他懷裡下去,要朝門口的人跑。
“我不該來的。”
卻她還未從厲少澤的懷裡撲騰下來,男人冷冷淡淡的聲音便落了下來,一聲“我不該來的。”生生止住了她所有的動作,心裡在那一剎,有種刺骨的疼痛,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張張嘴,想要說話,感覺喉嚨被堵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也就是那麼一瞬,那男人眉眼處綻了一道薄涼的弧,隨即,他高大的身子轉了過去,是要一個要離開的姿態。
“顧教授!”
“四哥……”
晚上,與他打電話時,她問他說:“今晚是不是能夠回來?”
他說:“那邊的事情有些的棘手,一時半會可能處理不好,今天恐怕是不能回來,說明天才能回。”
她鬧着,說:現在已經是到了晚上八點鐘了,離明天只剩下四個小時,讓他四個小時後回來。
他沒應,她心裡清楚明白知道他對她是想念的,這時候沒有應她的話,定然是做不到,那便沒有再逼着他。換到明天早上,想七點,想到他需要休息,推到九點。
他說:好,說明天早上在她醒過來之前,在九點之前是一定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從南到北一來一回好幾個小時,再加上他處理事情,早上九點之前,季子默猜也是猜的到,很急,但她無法再給他多些時間,她是想他的,想要他回來,所以定好九點,也只奢望着九點,沒想到他現下會站在她的面前。
而他現在站在她的面前又是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把處理事情的速度加快了,加快處理事情要付出什麼?不眠不休而已。
他臉上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在那冷漠之下,她看見了,爲了回來見她,拼着,不眠不休着,所以,這個時候怎麼能夠讓他走。
且,有種直覺,讓他就這樣走了,他們之間會有隔閡。
怎麼會沒有隔閡?
她曾愛厲少澤有多深,他詳細的可能不知道,一般的卻一定是知道的,她沒忘記他的身份,調查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且往前她還在他面前求過他,讓他帶着她來看厲少澤,在他面前說過她深愛厲少澤。
那麼現下她與厲少澤,深夜,這般的模樣在這,被他看見,他怎麼能不誤會?他怎麼會不生出隔閡?不能讓他誤會。
要告訴他,她和厲少澤什麼事情都沒有。
喊他,旁邊卻加進來了一道聲,一聲“四哥”喊得太響,讓她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讓她不由自主的止了聲,她震驚的朝着身邊的厲少澤望過去。
他沒有看着他,而是看着前方,看着那人,她聽見他與前面的那人說話。
他問:“四哥,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然後,她聽到那人回答:“哦,我怎麼不能在這裡?小八,你手中抱着的是我的妻子,恩,你倒是告訴我,我該不該在這裡?呵,倒是忘了,我的妻子也是你的愛人,你們今夜是在這兒敘舊?倒也是該敘敘舊了,那末,我這做哥哥的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妻子……”
對於顧疏白忽然出現在這裡,厲少澤是驚訝的,他原以爲他是過來找他有什麼事情,卻在方纔他開腔喊的時候,聽到身邊的女孩也喊了一聲。
喊的是顧教授,剛剛她在他身下時喊的稱呼,他心裡微驚,壓抑着不安對着前面的人開口,想從他嘴裡得到一些答案,是來找他,並非找身邊的人,他們並沒無什麼聯繫。
卻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這樣的。
身邊的她,他厲少澤的摯愛如今竟然是他敬佩的四哥的妻子!
……
“四哥,求你件事。”
“你說。”
“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
“你那前女朋友?”
“不是,不是前女朋友,四哥,我和她沒分過手,她一直都是我女朋友。四哥,我聽說她過來南方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
“你們沒分手,那你做出那樣的事,還一走了之,這不叫分手叫什麼?”
“四哥,你明知道是爲什麼!”
“我知道,正因爲我知道,才說這話,不管你們分不分手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別耽誤人家小女孩。”
“四哥,我離不開她,求你幫我找找她。”
“這事再說吧!我先掛了。”
……
“四哥。”
“聽說你結婚了?”
“恩。結了,這輩子就她了,誰也搶不走她。”
“恭喜四哥!”
“什麼時候帶來我見見,聽陸子說,是個小姑娘,還挺有個性的。”
“有時間,再說吧。”
……
“四哥,你爲什麼要讓五哥將我關在這裡?”
“你無緣無故跑到魔都來做什麼?”
“我不是無緣無故,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魔都沒有你要找的人。”
“有。魔都有我要找的人,我的女朋友在這裡。”
“你的女朋友在京都。”
“不,她在魔都。”
“厲少澤,我再說一遍,在京都,是齊佳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