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你上去看看人,看看她什麼時候會醒。”坐了一會,嚴雲濃看了下表,對一邊的容易說。
“好。”陸景呈的目光一直放在她這邊,她本來就是坐立難安的情況,聽到嚴雲濃這一句話簡直是如同死囚犯獲得了大赦,她忙不住的站起身子,往樓上走。
“容易,我和你一起去。”青銅跟着要一起,一方面,樓下全是男的,個個的氣場還都是那麼足她一個小女孩兒纔不願意待着呢!哪!怕!是!他!們!的!顏!值!再!高!另一方面,以她天生的對八卦的敏銳度,她察覺到了容易和剛剛與她四哥一道進來的那個男人有點jq,她要打探清楚,好在他們四人羣裡面八卦,而四人羣即他們大學室友間的羣。
“恩。”容易停下步伐來等青銅,後與她一道的上樓。
“容易,容易,問你,你和剛剛跟你四哥進來的男的有什麼關係?”一上了樓,青銅就管不住嘴,但怕樓下人聽到,和將牀上人吵醒,她聲音放的很小。
“什麼什麼關係。”容易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人,睡的還很熟。
“就是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啊?”
“兄妹!”容易回。
“啊!”青銅驚了。
“你們不是都見過他嗎?當初說我揹着你們跟男生走在一起,還是兩個的時候!”
“喲,就是他們呀!”青銅想起來了:“當時隔得太遠,沒看的太清楚,只覺得長的好看,沒想到看清楚是這樣的。”
“什麼樣?”聽了青銅的嘀咕,容易皺了皺眉頭。
“勾人。”青銅吐出兩字,又接着道:“真勾人。”
“嘁!”容易嘁的笑了聲,道:“他哪勾人了?我怎麼不覺得?”
“渾身上下哪都勾人,尤其的那一雙桃花眼,簡直是讓人一對上就沒得移開的可能啊!”
“是嗎?”容易怔怔的想了下,後發現還真是這樣。
“不對。”青銅忽感覺不對,擡手捅了捅容易的腰。
“又怎麼了?”
“我覺得不對。”
“什麼不對?”
“你們之間不像是兄妹。”
“恩?”
“你們之間充滿了jq,尤其剛剛你們對視的時候,我看到你們之間燃燒起了火花,劈啦啪啦的!”青銅擺出手勢。
容易被她這動作逗笑,擡手拍了她的頭一下:“你夠了啊,別這麼搞笑。”
“我說真的呢!趕緊的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我的處被他破的!”
“啊!”容易很淡定,青銅很吃驚。
“怎麼了?這麼吃驚?”
“所以你們是亂輪嗎?”
“滾你的。”
“你剛剛不是說你們是兄妹嗎?”
“懶得和你說。”
“哎,別介,你和我說說吧,你不和我說清楚,我心裡難受,我……”青銅話還沒說完,被容易給制止住。
“噓。”她噓了一聲,在嘴巴前比了個安靜。
青銅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季子默睫毛顫動,明顯是要醒。
“你下去告訴我四哥他們!”
“好。”
兩個人小聲交談兩句,容易盯着人,青銅下樓去告訴顧疏白他們。
……
“那個,嚴雲濃,默默醒過來了。”青銅下樓,本來是要和顧疏白說的,可礙於他氣場太過於強大,她沒敢和他說話,轉了個頭告訴嚴雲濃,這樣也不算有什麼,畢竟嚴雲濃是醫生,病人有什麼情況和他說說,也是可以的對吧。
“醒了?”回話的是顧疏白,他立馬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其激動程度,是在場的,認識他二十幾年的陸景呈,和好幾年的嚴雲濃都沒有見過的。
“咳咳,你別這麼激動。”搞的嚴雲濃都不好意思淡然的坐着,他站起身,先對着顧疏白說了一句,後看向青銅:“走,我們先上去看看。”
“恩。”青銅點頭,看了顧疏白一眼,和嚴雲濃兩個人上樓了。
顧疏白和陸景呈等在樓下,兩個人都不怎麼的爽。
一個爲自家老婆,一個爲自家,呃!被自己要過的小妹妹!
好在沒有等多久,青銅再次下來了,這一回是喊着顧疏白上去。
“顧先生,可以上樓了。”
明明等這一刻已經是等了許久了,可現下,真到了的時候,顧疏白不由緊張,他擔心依舊被季子默排斥,那種感覺,真比活活殺了他還要讓人覺得難受。
“她肯見我了嗎?”
“不是。”青銅對顧疏白是有點招架不住的,不過眼下他開口問,也只能硬着頭皮回答:“現在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們心裡還沒有數,得你上去了,看看她的反應才行。”
“這樣。”
“恩。”青銅垂下視線,不敢和顧疏白對視。
“走吧。”顧疏白沉默了一會,最終邁開步伐往樓上走。
“容易。”將人帶上樓,青銅趕緊走到容易的身邊。
顧疏白走完樓梯最後一階,往前面看,就看到那人兒,她靠坐在牀頭,嚴雲濃站在她身邊,正在對她說着什麼,然後她笑着回答。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他得以這麼近的看見她的笑。
“顧疏白。”嚴雲濃看到了顧疏白,開口喊他。
然後顧疏白就對上了季子默看過來的目光,那一剎,他的心緊了緊,幾乎是狼狽的偏過頭去,有些習慣的等着她的厭惡,良久,卻是,沒有。
“四哥,快過去。”容易看着自己四哥像是愣頭青一樣的站在那兒,有些着急,走到他身邊,推了推他的身子。
“……”顧疏白反應過來,朝前面走幾步,到牀前。
“……”嚴雲濃見他過來,往一邊站了一些,給他騰出一個位置。
“你。”顧疏白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張了張嘴,聲音不但有點沙啞,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季子默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很矛盾,因她的心裡是有恐懼,排斥的感覺,可腦子裡面有一個聲音卻是與其相對的,那聲音一直在說:“你不厭惡他,你不厭惡他,你不恐懼他,你不恐懼他!”
這樣的矛盾,導致的結果是她下意識的皺眉。
“你,你先休息,我先走了。”顧疏白好不容易找到了語言要與季子默說,徒然看到她皺眉,心下一涼,失了分寸,扔下一句話,就要狼狽逃走。
“顧教授。”身後響起她的聲音,他回頭,一隻小手拽住了他的衣服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