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街上沒有多少車輛,又心裡惦念着家裡那人,顧疏白一路飆車,用極短的時間到了“景天。”
矗立在市中心的頂級奢華星級大酒店。
車堪堪開到門口,就有人從裡面迎出來,是大堂經理帶着幾個服務員。
“顧先生。”
“把車子停好。”顧疏白將車鑰匙遞給大堂經理。
“是,是,您放心,夜少在頂樓等着您。”做服務行業的,必然都是有點眼色的,大堂經理小心翼翼的接過顧疏白遞過去的鑰匙,又盡責的說一句。
顧疏白沒答,也沒必要,他邁開長腿,朝裡面走,乘坐總統套房vip電梯直達頂樓。
“四哥。”夜司彥就等在電梯外面,電梯門開,一見裡面的人,他開口喊。
“人呢?”
“關在房間裡面呢!”
“走吧!”
“好。”夜司彥跟在顧疏白的後面走到套房門口,又上前給刷了房卡。
“五哥,你說是四哥讓你把我關在這裡的,那你讓四哥來見我,見我啊!”門一打開,就傳來厲少澤的聲音。
在顧疏白印象裡:他們這些旁支兄弟中,最爲溫潤的當屬小八,可眼下面前這人哪裡還有半點溫潤的樣子?
簡直是個瘋子!
而將他逼到這個份上的,是他,是,是殘忍的,他不否認,可若是殘忍能將那人留在身邊,他樂意做個殘忍的人,哪怕衆叛親離,只要有她就好。
那麼能有她嗎?傾盡一切換她,能得到她的身心嗎?
顧疏白斂去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痛,他邁步走進去,聲音是一貫的冰冷“你要見我?”
“四哥?”一直嚷着要見顧疏白,可真正見到這會兒,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老五,讓醫生過來,把他手給包紮一下。”顧疏白沒有應厲少澤的一聲喊,眸光自他流着血的手臂上掃過,轉頭吩咐夜司彥去喊醫生。
“四哥,我沒事。”
在顧疏白進來房間之前,厲少澤是在屋子裡面砸東西的,邊砸邊喊,這是這幾日來,他用着的伎倆,起初五哥還搭理着他,後來便是任由他,是放管的政策,可同時又不讓他出去,將他鎖在這間屋子裡面。
他沒有法子,只能用刀子劃破了手腕,此前沒有感覺,現下聽到顧疏白的話,臉上一紅,是有幾分的尷尬,爲自己的幼稚,幼稚,確實是,然而,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辦法,在能力上,誰也沒能強過四哥,他說什麼,也就是什麼了,可他不明白,他來一趟魔都,他來找他的小媳婦,礙着四哥什麼事情了?他要將他給囚禁在這裡?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顧疏白沒就厲少澤的問題繼續,而是單刀直入的問他找他何事,儘管早已是心知肚明。
他踱步到沙發那邊,在沙發上坐下來,身子微微前傾,而手撐着眉頭,幾分疲憊自眉間褶皺傾出來。
“四哥,你爲什麼要讓五哥將我關在這裡?”因顧疏白的話,厲少澤也沒管自己剛剛那幼稚了,往前走兩步,至顧疏白麪前,語氣很衝,但到底還有一份尊敬在。
“你無緣無故跑到魔都來做什麼?”顧疏白輕描淡寫,一點兒不將厲少澤的衝放在眼裡。
“我不是無緣無故,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顧疏白笑了笑,道:“魔都沒有你要找的人。”
“有。”厲少澤堅定的道“魔都有我要找的人,我的女朋友在這裡。”
“厲少澤。”聽到女朋友三個字,顧疏白情緒明顯有了波動,他厲聲喊厲少澤一聲。
“四哥?”厲少澤被他這道聲音給怔住。
顧疏白收了點聲音,又變成那一副毫無喜怒,萬事淡然處之的模樣“你的女朋友在京都。”
“不,她在魔都。”
厲少澤很聰明,想想,十八歲的年紀就拿到了世界頂級學府畢業證書的人能不聰明嗎?
也很沉穩,說話處事方面都很有度。
可那是與他人對比,在顧疏白這兒,無論是哪方面,他都是抵不上的。
他在說話上,在顧疏白麪前就是個毛頭小子,萬事似沒有經過腦子,想事情也不全面,壓根一點兒沒想顧疏白阻止他的原因,當然,就算想,也想不到那方面上去!
不過,這也不完全的怪他,誰能想到,自己最尊敬尊重的兄長會算計自己?會奪取自己的最愛呢?
……
“厲少澤,我再說一遍,在京都,是齊佳嘉。”頓了頓,顧疏白繼續“還有容我提醒你,你們家與齊家都已經在商討日子,準備着你們訂婚的事宜,你不要再亂來,出什麼亂子!讓北方經濟各類跟着動搖,莫怪我不饒過你。”
“四哥。”厲少澤被顧疏白這一番話,說的臉色發白,他極力爭取“四哥,你知道我心裡沒有齊佳嘉,我和她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幸福可言。”
“厲少澤你不是小孩子了,幼稚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不要再有第二次。”
“四哥,你到底是怎麼了?我是你的兄弟,你怎麼能胳膊肘往着外面拐?你就忍心讓我和我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我並沒有胳膊肘往外面拐,我是爲你好;爲厲齊兩家;還爲北方的經濟穩定。至於喜歡不喜歡,厲少澤,喜歡一個人不能當飯吃,還有如果你不喜歡齊佳嘉,當年就不應該和她上牀。”
“四哥,你明明知道我當時是被下了藥。”
“下了藥又怎麼樣?”顧疏白反問“若你心智夠堅定,若你夠喜歡一個人,你不會碰除了你喜歡的那個女孩以外的任何一個。”
前面的話,顧疏白確實說的有點冠冕堂皇,什麼爲了厲齊兩家?爲了北方經濟穩定?什麼喜歡不能當飯吃?都是放屁,他只不過是爲了自己,爲了那人屬於自己。
但後面他說的,是字字真心。
……
“四哥。”
厲少澤因他後面這一句話,整個人剋制不住的顫抖。
他是做了對不起季子默的事情,是和別的女人上了牀,他也厭棄自己,可是,可是叫他放棄季子默,怎麼可能?
再說,這世界上有那個男人可以做到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不動搖,且當時,他腦子裡面出現了幻覺,他以爲齊佳嘉是季子默,是她在他面前,那般的姓感鉤人,他纔沒能把持住,又那裡能顧把持的住?
“四哥,你這樣說我,你又好到哪裡去?”厲少澤心裡燥,說話就語無倫次,頗有點不管不顧的意味:“你和落落姐結婚又離婚,現下再和別人在一起結婚,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我至少還沒有結婚,你可是結過婚又離過婚的人,你乾淨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