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說錯了?”
“霍辭!!”宋年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緊咬牙後槽,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其他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
那邊無聲,接着響起聲……是“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他掛了電話。
宋年拿着被掛斷的電話,一臉懵逼,反應過來後,是有點無語,又有點想笑。
當然,她最後是沒有笑。
“我先上樓了。”她將電話遞給站在身邊的人,起身準備上樓。
“太太您就不吃了嗎?”
“嗯。吃飽了。”宋年隨口答了一句後,往樓上走。
……
“帝宮”,青城最大運動健身俱樂部。
一間私人拳擊房。
沈沉及桑臨站在臺下看上面的打鬥,看一眼,他們眉毛抖一下,身子顫一顫,可怕,實在太可怕,他們辭哥今天簡直氣場全開,戰鬥力爆表,慘,也是真慘,上去陪打的一個個都是一米八、兩三百斤以上的大塊頭,可就在那麼幾秒鐘內就被打的鮮血直流,放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不對勁,也非常不對勁,往常這個點,他們辭哥還是身處在霍氏,百層之上的辦公室裡指點江山、殺伐果決,再不然就是在手術室裡面開開頭,開開肚子來的,哪有空約着他們打拳,尤其還一身的戾氣?
休息的時候,沈沉忍不了心裡作祟的八卦因子,明裡暗裡的開始刺探:“辭哥,你今天是怎麼了?誰招你惹你了?”
“沒有。”
想想也是,在青城,除非不要命的,否則誰敢惹這位活閻王。
沈沉再猜:“難道是……太久沒有幸福生活,您老慾求不滿了?”說完,沈沉覺着不對,又道,“不是啊,中午的時候,您老不都還是一副吃飽喝足的樣?”並且還很風騷的和他說來着!
霍辭沉默看他。
沈沉越發來了興致,“難不成是和嫂子鬧矛盾……”
沈沉話還沒說完,霍辭直接給了他一腳,語氣涼涼:“怎麼,想陪我練練?”
“辭哥你饒了我吧!”
沈沉本想尋着這機會再調侃兩句,霍辭這話落下,他直接腿軟,屁都不敢再放,開玩笑,依照霍辭今天這個狀態,他陪練非得陪去半條命。
休息過後,霍辭沒再上場,在專屬休息室衝了個澡,一身清爽的回去公司繼續上班,嗯,這個時候回去,恰好踩着下班的點,能把人都給留下來陪他!
沈沉及桑臨遙望着男人走遠的身影,齊齊搖頭嘆息,爲霍氏那些個員工,俱樂部這邊的人是受到了身體的傷害,他們,估摸着心靈是要大受折磨了。
確實如此,這天后來霍氏集團裡的所有員工,走路都是貼着牆壁,貓着腰的,尤其以在總裁辦公室樓層工作的總秘書辦的人爲甚,以往一直想要提高自己存在感的人,這時一個個恨不得完全不存在,被忽視……
實在,今天的大boss太過於兇殘,前所未有的兇殘。
從他踩着下班時間點踏進公司大門那一秒開始,公司裡面就瀰漫着一股陰沉肅殺之氣,非常不詳的預感。
果然,在接下來的時間,所發生的事情無一不在印證。
首先是加班,各部門都要加班。
再來,他來,不過短短兩個小時間,已經有好幾撥人被總裁罵過,這些人下至送咖啡的跑腿小妹,中至各部門的員工,上至部門主管,經理乃及公司高管,董事。
無一例外。
時不時的公司裡面就響起男人陰沉的聲,時不時的總裁辦公室裡面就有拍桌子,扔東西,東西破碎的聲,更爲可怖的還是眼神,總裁那陰沉沉的眼神往誰身上一掃過去,簡直比待在冰川,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
時至23點,隨總裁辦公室門開、男人一腳踏出來,離開公司,衆人才算解放。
……
霍辭今天沒讓司機開車,而是自己親自開,車子初開上路的時候,速度還算正常,隨着他想家裡那女人,想到下午那一通電話,踩油門的那隻腳便不聽使喚。
其實,霍辭已經很剋制了,否則他不會在公司待到這個點才離開,但,越是剋制,後面反噬的越是厲害。
青城深夜的街頭,邁巴赫猶如一道閃電疾馳而過。
……
霍辭車子雖然開進了霍宅,人卻沒有馬上的下車,進屋子裡面去。
他在車子裡面坐了一會兒,點了一根菸來抽,一根菸沒抽完,抽到一半的時候,他按熄了煙,摸出手機來打電話。
“先生?”對於這個時間點接到霍辭打回來的電話,易嬸顯得很吃驚,不過一想到樓上那位,也就沒那樣的吃驚了。
“她呢?”
“太太在樓上。”果然是爲了太太。
霍辭“嗯”了一聲後沉默了一會兒,才接着道:“我回來了,你讓她下來接我。”
“是的,先生。”
……
“太太。”掛下電話之後,易嬸上樓,敲響主臥室的門。
“有事嗎?”女人小小的聲從裡面悶悶的傳來。
“有事,先生回來了,讓您下樓去。”
宋年本已經走向門口要給易嬸開門,聽到她的話,腳步頓住了。
“太太?”易嬸等了一會兒還沒見門打開,便又喊了一聲。
“嗯。”宋年收起情緒,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走吧太太,我們下去接先生。”易嬸見房門開了,見到宋年,笑了笑。
宋年則是沒那樣開心,繃着臉,道:“可以不去不?你們家先生一個不是什麼小孩子了,二個又不是斷了腿,三個又不是什麼古時的皇帝擺駕回宮,要接什麼接啊!”
樓梯口,正在上樓的某人,聽到宋年這句話,步子頓住,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
“老婆接下班回家的老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宋年:“……”
易嬸見到霍辭,則喊道:“先生。”
“嗯。”霍辭輕點頭,目光卻未曾落在易嬸身上,緊緊攫取住宋年。
易嬸也是個識趣的,見狀鬆開宋年的手:“太太,先生已經上來了,那我先下樓了。”
說完,對着兩人躬了躬身子,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