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乾衣服.催促他去洗澡後,給他泡了杯板藍根感冒沖劑,放在桌上.
走進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姐妹的QQ傳來了一句話:愛是一種自瘧性的沉溺,一種情感超乎於理智之上的苦戀,它與痛苦緊密膠粘,沒有人可以逃得開傷痛。
呵呵~又是一個愛得深,傷得痛的人.回覆她一個笑臉.擰開墨瓶,把毛筆放進去浸潤.我有一個習慣,每當天空下雨的時候,喜歡練字.小的時候,媽媽跟我說,你的性子太急了.練毛筆可以緩下你的急性.她沒想到,如今練字卻是給了我一個悲春傷秋的小性子. 觸景傷情,不知覺的拾起自己傷痛那年寫下的一首舊詩:
花開應知花有期,與葉長情未落時,
花落灑淚隨風去,綠葉已共別花開.
可能我是想得太入神了,連KEN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我都沒察覺到.他抱着杯子,喝了兩口.說:“好苦啊.果真是良藥苦口.你爲什麼不喝呢?你不怕感冒嗎?”感覺他天生就是一個問題兒童,每天都會有超多的問題. 我冷冷的回答:“不喜歡吃藥.”見我冷淡,他忙轉移話題:“咦~你會毛筆啊?寫得還蠻不錯的,真的看不出來你還會這個...”
很明顯,他故意要挑起我的戰鬥性.不能讓他失望啊,我很上道的給了他胸口一拳.不顧後果的我,感謝他忍住了,沒把藥往我身上噴. 看着他痛苦誇張的蹲下去,心裡的那點傷感,竟然一掃而光了.呵呵,我不否認,他的確很會逗人開心..
這時,我的電話響起了.
一看號碼,是羅大哥。剛接通,就能感覺到他催命式的語氣:“桃子,今天收穫怎麼樣?”我邊回答他說:“美女啊,你沒看到就是真的可惜了,簡單就是出塵脫俗的仙女.”一邊以最舒服的方式躺在牀上.要知道,跟羅大哥通電話,不以最舒服的方式躺下,非站累死你不可.尤其當他知道傾訴者是超級美女的時候,再不關心,也要問上三十句.果不其然,羅大哥開始試探的問我:“真的假的呀?有這麼漂亮嗎?”
迫於公事,我就把今天下午的情況和紫衣的故事大概的給他說了一下.他在電話那頭嘆着氣:“可惜了,好好的一個重慶美女,眼看着就要出口轉外銷了. ”
受夠了以往都是羅大哥掐揄我,這次有反諷他的機會,我可不願意錯過.忙打趣說:“羅大哥,怎麼了?是美女你都想收羅旗下呀?也不怕嫂子罰你跪鍵盤,還真的是色膽包天. ”
羅大哥聽我提到嫂子,在那頭忙表清白:“哪裡呀,我是替重慶十萬的男同胞可惜而已.”
我聽着就感覺,言不由衷完全是男人的長項.根據以往慣例,當他無詞再駁時,會突然嚴肅的扭轉話峰.有了這個心理準備,我很坦然的收下了他的一句正經話:“現在資料有頭緒了,你的工作打算怎麼開展呢?內容和標題定下了沒有?”
所以我說羅大哥是在催命,做事都很急。他自己急也就行了,還非得把人逼成是熱鍋上的螞蟻.還好,熟知他的作風,要不然非得被他逼得急死,也就半認真半戲謔的回答:“內容當然走我拿手的情感路線啊,至於標題嘛...呵呵. ”故意訕笑兩聲,賣個關子,然後接着說:“羅大哥,最近不是有人在論壇惡搞你那<<失蹤的上清寺>>嗎?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呢,不如標題就叫<<失蹤的重慶美女>>好了,反正你們男人天天在吼,說什麼美女都到哪裡去了?美女是不是都失蹤了嗎?那麼這個光榮的任務就給我,我來幫你們挖掘出這些失蹤的重慶美女,你覺得意下如何呀?”
說完,我忍不住張狂的笑了起來.我能想像羅大哥在電話那頭,氣得扭曲的臉.很是暗爽這種報復的快感.當我笑得正開心的時候,斜眼看見KEN那個傢伙居然在擺弄我的電腦,邊擺弄邊竊笑,老鼠似的賊.我條件反射的掛斷羅大的電話,溜到電腦前,想看個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居然用我的QQ跟一陌生男人聊得親熱,什麼肉麻說什麼,我看到都快吐了的噁心.他敢毀壞我的清譽,好小子,今天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厲害.輕輕的把左手伸向他那頭濃密的捲毛,同時右手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的往後一拽.人跟着椅子一起反躺到地上,除了“咚”的一聲,連點雜音都沒有.他驚恐的看着我,我想他肯定在想用什麼詞來形容我的微笑,我毫不客氣的幫他表達:“宙斯的微笑,給你衝動的處罰.”
然後不留情的從他身下費力的拖走椅子,感覺就像是除掉鳩佔雀巢的壞蛋一樣的光榮.坐回我的寶座,查看我的QQ,一看那個陌生人的資料,天啊,這是我前段時間發脾氣刪除好友的重慶生活網的另一版主.我暈了,KEN借我名,大行其道的勾引,光天化日的**.叫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呀.
真是讓人氣極了,便用他今天在車上教我的罵人的廣東話,抓狂,重複的罵了他十遍:“KEN,你去撲街!!!”現學現賣,叫他去死.丫的,要是殺人沒那麼容易被抓的話,我不會再憐惜他這身好皮囊,定要痛快的把他大卸八塊.
可是,現在更重要的是,要如何跟那個版主解釋,挽救名聲.雖然人說,在外面混,遲早是要還的.怎麼着也不能讓KEN這個小鬼害死吧.想着想着,眼前一黑,居然暈了過去,閉眼之前,
我默唸了四個字:死不瞑目...
(當一顆受過傷的心,要開啓,必須要有一段很簡單很輕鬆的開始,只有單純纔是還原愛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