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是最能夠刺激人的原始慾望。
角鬥臺上那黑暗野蠻人和變異兇獸的戰鬥開始,僅憑着肉體的能力,黑暗野蠻人並沒有佔據優勢,而那兇獸卻是彪悍無比。
兇獸的外形很像獅子,只是更大一些,全身暗紅色,在頭部還有凸起的尖角,四隻腿的關節處有着倒鉤一般的利刺,爪子很長,鋒利無比,還有着一種血色閃動。
黑暗野蠻人大吼一聲,給自己增加氣勢,便大步的跨向獅形兇獸,那兇獸不甘示弱,大嘴一張,歷吼出聲,那氣勢頓時將黑暗野蠻人給壓了下去。
這第一輪的嘗試較量就讓黑暗野蠻人處於下風,這種情況頓時讓觀衆大聲呼叫起來。
“幹掉它,幹掉它”
“撕碎他,吃掉”
各種各樣的吼聲不絕於耳,有的是希望那黑暗野蠻人將那兇獸擊殺,而有的則是希望那兇獸將黑暗野蠻人用它的利爪將之撕碎。
風狂進入血腥角鬥場之後,徑自找了個空位坐下,他的身邊並沒有那個女郎陪同,此次前來,不過是因爲女郎所說,在角鬥臺上表現的好,就可能獲得賞識。
所以,風狂想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對自己探查吉得寶並將之奪回的計劃會不會有什麼幫助。
現在他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如果吉得寶還在金波斯內,那必定是在那座建築中,但那建築內部究竟是個什麼樣子,風狂一概不知。必須有機會能夠進入那建築內部看看,然後才能夠想出對策。
其實。依照風狂自己地意思。直接硬奪。
金波斯中只有三個小天位而已。雖然不見得能打地過他們。但他們想要留下風狂或者將他擊殺。那根本就不可能。
只是。風狂在意地是那些詭異地魔法陣。對這方面他是十竅通九竅----一竅不通啊。最多現在地他是可以利用那遠超同級職業者地精神力感知有沒有魔法陣地存在。而那魔法陣具備了什麼樣地能力他是不懂。
神秘地東西總是比較令人警惕。一個疏忽就會導致陰溝翻船。像這種在敵營之中。是馬虎不得地。
風狂這個人雖然信守承諾。卻不會死忠一般。他是把生命看在第一位。在沒有明顯地生命危險地情況下。纔看中其他地事。
畢竟。命只有一條。命都沒了。其他什麼地也跟着消失。一切都不用說了。而還有命在地話。就表示還可以想想其他地辦法。
孰優孰劣,一目瞭然。
角鬥臺上,黑暗野蠻人避身閃過獅形兇獸的撲擊,竄到那兇獸地側面。拳頭狠狠的擊出,目標正是那兇獸的身體側部。
“砰”
兇獸的身體頓時凹陷進去,身子也被擊飛,在地上滾出幾圈,觀衆呼喊地更加的激烈,而那黑暗野蠻人卻沒有絲毫的歡喜之意。站在原地的雙腳開始慢慢的遊動起來,沒有絲毫的放鬆。
果然,那兇獸甚是了得,低吼兩聲之後,從地上翻滾起來,猛然一聲怒吼,前爪擡起一踏地面。
“嗖”
如同一道幻影,竄向那黑暗野蠻人,兇獸在被黑暗野蠻人狠狠的擊中一拳之後完全暴怒。速度全開。頓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要說是那黑暗野蠻人,就連風狂已經進入小天位的境界都爲那速度驚訝不已。實在是太快了,這隻變異兇獸不一般啊。
儘管那黑暗野蠻人一直警惕着,卻無法閃過兇獸地進攻,兇獸的利爪帶着血色殘光,狠狠的在黑暗野蠻人的身上留下幾道深刻見骨的傷痕,大量的鮮血頓時涌現而出,快速地滴落地面,而那黑暗野蠻人的雙拳也是毫不留情的轟在兇獸的腦袋上。
只是,那拳頭對兇獸的傷害並不是很大,和那黑暗野蠻人被擊中的傷害無比相比。
從黑暗野蠻人身體內流出來的鮮血不僅刺激了觀衆心中最原始的慾望,還將那兇獸激得更加的兇狠。
兇獸地那雙爪子上地血色殘光似乎帶着某種傷害,讓那黑暗野蠻人的傷口無法癒合,血流不止,生命值不斷地下降着。
黑暗野蠻人也開始發狠,他意識到這樣子下去自己是必死無疑,不會被那兇獸幹掉,也會因爲生命值的下降而死亡。
因爲角鬥中是不許服用藥劑補充生命值的。
打着速戰速決的念頭,黑暗野蠻人和兇獸硬拼起來,一人一獸頓時互相抓抱,翻滾在地,死命的攻擊對方,鮮血飛濺,不斷的激起黑暗野蠻人和兇獸的兇性。
“砰”
黑暗野蠻人大喝一聲,抓起兇獸狠狠的摔向地面,大量的鮮血飛濺,兇獸的身體在離手之後彈出老遠。
“我贏了”,黑暗野蠻人雙手一擂自己的胸脯,大聲吼道,接受了觀衆的歡呼,但奇怪的是,觀衆都沒有像以往一樣大聲的喊叫,而是寂靜一片。
黑暗野蠻人頓時意識到不妙,連頭也不回,就地往旁邊翻滾而去,無疑,他的反應是正確的,只是時間上慢了一點。
那兇獸不知道何時重新爬了起來,趁着那黑暗野蠻人轉身面對觀衆之時,全力發動突襲,渾身是血的兇獸看起來更加的恐怖,那兇獸直接撲中剛剛倒地要往一邊翻滾避開的黑暗野蠻人,利爪狠狠的刺進黑暗野蠻人的身體,大嘴一張,就咬住了黑暗野蠻人的脖子。
黑暗野蠻人頓時痛苦的掙扎起來,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道,可惜隨着鮮血的流失,他的掙扎越來越無力,而那兇獸似乎是不斷地將黑暗野蠻人的鮮血喝下肚中。隨着那鮮血的入肚,兇獸身上的血煞氣息更加的濃烈了。
“嘶”
兇獸擡起頭,雙爪用力一分,一下子就將黑暗野蠻人的屍體撕成兩半,內臟碎肉飛濺在臺上,還有一些沒有流乾的血液,灘在地面。
濃烈的血腥味四處散發開去,蔓延在整個血腥角鬥場內,隨着那兇獸的昂首吼叫,觀衆的嗜血慾望頓時被推向高峰。
而風狂詭異地發現。那兇獸竟然在發生着一些微不可查的變化,似乎在進化一般,變得比剛纔更加的強大了,它身上所受的傷竟然完全地自愈。
“大人。您看這節目如何”,在觀衆席後的某一處,一間屋子中,透過那屋子的玻璃。就可以將整個角鬥臺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一箇中年人恭敬地對坐在中間的紫色長袍男子說道。
“有點看頭”,那紫袍人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頗有興趣的看着那實力再次增強的兇獸。
“大人果然厲害,只是第一次看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中年人一記馬屁送過來,兇獸在喝下職業者的血液之後會產生一些微妙的變化,而這變化卻可以令兇獸的實力再次增加不少,但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地。
只有金波斯中那些高層人員才明白此事,而其他的那些。比如那些坐在觀衆席上,已經被鮮血刺激的雙目發紅的黑暗職業者們,根本就不會也無法發現這種變化。
風狂看着那還站在臺上的獅形兇獸,很顯然,是在等待下一個角鬥者上臺,他略微思考一下。自己究竟要不要上去,雖然那兇獸實力很強,但自己要幹掉它也是輕而易舉。
但一旦上臺,他就會成爲焦點,像這種地方,必然是有黑暗之觸的高層人員在什麼地方觀看着,這就有兩種結果,一是他得到賞識,有可能進入那些巨大地建築中。二是增加自己暴露的機率。
不過。風狂目光一凝,富貴險中求。拼了,大爺的人品估計沒那麼差,剛剛做完決定,風狂正要起身,卻發現已經有人朝着那獅形兇獸走去。
他不由的搖了搖頭,自己猶豫一下就慢了一點,不過那人過去不過是送死的罷了,似乎這些人都沒有發現那兇獸的變化。
風狂一邊打量着臺中,看到那些還沒有發乾的血跡,突然靈光一閃,連忙取出一些藥劑,將那些藥劑打開,倒掉其中的液體,只留下一些空瓶子,甚至還利用那清水將空瓶子清洗了下。
當他做完這些時,果然不出所料,那上臺的黑暗職業者沒幾下就被那獅形兇獸給幹掉了,鮮血也被喝掉一部分,而那兇獸又發生了一點點地變化。
風狂做好準備,立馬起身,朝着臺上走去,觀衆們一看又有人上臺,更是呼聲震天。
獅形兇獸雙目泛紅,緊緊地盯着靠近的風狂,直覺告訴它,喝掉這個人地鮮血將會發生鉅變,而直覺也告訴它,這個人很危險。
兇獸低吼着,並沒有和之前一樣發動進攻,而是謹慎的盯着風狂,慢步踱着,似乎是在尋找進攻的契機。
“恩”
屋子中的那紫袍男子眉頭微微一皺,驚疑了一聲,看着風狂,眼神有點驚異,他總覺得這個傢伙有點熟悉。
“有沒有人類職業者野蠻人風狂的消息”,紫袍男子突然問道,讓旁邊的中年人頓時心中一鬆,剛纔看到紫袍男子皺起眉頭,以爲是什麼引起他的不滿,頓時緊張無比。
“有,他從半年前開始閉關,衝擊天位,到現在還沒有出關”,中年男子馬上回答,對於那個相當奇特的並且擁有着赫拉迪克方塊的野蠻人,他們是一直在關注。
不過,長老會和裁決之手那邊的反偵察工作還是做的不錯的,合力之下居然騙過了黑暗之觸的情報人員。
造成了風狂還在閉關的假象。
“閉關,衝擊天位,這小傢伙還真是了不得啊”,紫袍男子眉目疏開,微微笑道。但心中還是有些懷疑,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不過,他與風狂的距離相隔那麼的遠,其中還有屋子的玻璃隔開,根本就無法發現風狂那可以隱藏地氣息,也是不知道其實風狂是小天位的實力。
獅形兇獸沒有立即的發動進攻讓觀衆疑惑了一下,而風狂卻不含糊,他直接朝着兇獸衝了過去,在大手中還偷偷的握着一個沒有瓶蓋的空瓶子。
風狂的速度看着不快,但實際上卻有點類似於咫尺天涯一類的技巧。當觀衆和那兇獸還感覺風狂在奔跑時,他已經來到兇獸的面前了。
一隻手五指一張,抓住兇獸的腦袋,稍稍發力。就將那獅形兇獸按到在地,右拳擊出,直接破開獅形兇獸的肚子,霎時。那空瓶子被灌滿了兇獸地血液,風狂那伸在兇獸肚子內的手一動,瓶子消失,又有一個空瓶子出現,再次裝滿血液。
原來是風狂剛纔見到這兇獸竟然可以通過吸收職業者的血液而使得自身變強,那它的血液必定是含有不錯地能量了。
想來應該是不錯的鍊金材料,他現在已經進入小天位了,可以和艾柯學習鍊金術,所以。像這種極品的材料怎麼也不能放過。
風狂在將那些空瓶子裝滿之後,右手撤回,然後抓住已經死去的兇獸地身體,雙手稍微用力,頓時將那兇獸撕裂成兩半,內臟夾雜着血水和一些碎肉飛濺。風狂雙手一拋,將那兩截肉體仍開。
接受觀衆的歡呼。
風狂的這一手無疑給觀衆帶來了更強烈的感官刺激,一個巨大的反差出現,讓人心中的慾望起伏波瀾極大,還好這都是職業者,要是普通的人話,估計會承受不了這種激動而突發心臟病掛掉。
接着風狂又連續的和九隻強大的兇獸戰鬥,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地將兇獸擊殺,有時候是將兇獸撕裂。像那獅形兇獸一樣。
而有的則是一拳轟破兇獸的腦袋。反正怎麼血腥就怎麼來,此時的風狂宛如心中的魔鬼復甦了一般。血腥恐怖無比,但是他的做法非但沒有讓黑暗職業者們害怕,反而更加地瘋狂起來,許多女性職業者面泛桃花,雙眼充滿了佔有慾,都在思量着等一下要怎麼將風狂給勾搭上。
這麼狂野的男人,實在是太有魅力了。
連續十場的挑戰之後,風狂的心中微微閃過念頭,按照理論說,他現在應該是已經引起了金波斯黑暗之觸高層的注意了,而自己所要等待的機會估計就快要來臨了,那麼自己究竟要不要繼續的挑戰下去了。
擊殺這些兇獸無法獲得經驗值,無法獲得藥劑金幣裝備,但是,那種感覺很爽啊,風狂不由的舔了一下嘴脣,落在那些發情的女性職業者眼中更是讓她們難以自持,有一部分地身子還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
好吧,既然爽就要更爽,難得有這種機會,而且自己已經引起了注意,在多點注意也無所謂了,說不定還可以加重分量,到時候提提弄些血腥之蘭的要求,那種美味至極深入骨髓般地感覺,還真是難忘啊。
於是風狂拋開顧忌,在別人以爲他會選擇下臺時卻依然滿身鮮血的傲立在臺上,這些鮮血是他自己故意弄的,讓那些兇獸的血液濺射在身上,感覺非常的舒服,尤其是將兇獸撕裂,或者一拳轟碎的那種暢快感,不亞於喝下血腥之蘭的感覺。
“繼續”,風狂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頓時讓所有人全都站立起來,狠狠的大叫。
兇獸一隻只的被送上來,一隻只的被風狂擊殺,死狀極慘,風狂身上的血煞之氣濃郁的嚇人,張牙舞爪的環繞着身體,到後來兇獸一上臺,就紛紛躲避要衝入臺去,它們都可以感受到,風狂身上的那種毀滅的氣息,還有那些死去的同伴的氣息。
到了最後,風狂還是沒能連勝百場,因爲沒有兇獸願意出戰,一隻只兇獸變成了賴獸,死活不打。
“帶他來見我”,紫袍男子轉身離去時,丟下一句,而風狂不僅引起了金波斯高層的注意,甚至還引起了這高層之上的高層注意,不知道是福還是禍。